11.曲徑通幽處

大家歡歡樂樂,和和氣氣的一起出了大門,其中一個老美忽然問道:“那個美女呢?”我和宋南地面面相覷,果然老美的審美和中國人就是不一樣,我們倆誰也不是美女啊。我們轉念一想,不是說我和宋南地,昭仁不見了。李肆龍打了一個哈哈道:“可能是已經出去了吧。”門口有幾個荷槍實彈的美國大兵站崗,領頭的大兵問他們有人出來過沒,守衛都說連一隻蒼蠅也沒飛出來。厚道的老美就要進去找,李肆龍連忙攔著,胡亂著應付,老美激動地說,這可是人命啊,不能隨意。眼瞅著李肆龍就要勸不住了,我們都著急他肯定是不能在裡面走丟了,要是碰上什麼,他的身手至少招呼一聲沒問題,怎麼就忽然不見了,肯定是自己離開幹點什麼去。好在這時候,昭仁跑了過來,老美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昭仁只是說方便一下。老美注意個人隱私,沒有接著問,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老美很大方的說,七海龍王印先放在他們那裡,等天亮了大家再一起回去,後面的事情將來再說。我們回到裝甲車上又開始開會,李肆龍的意思,他們人多勢眾,咱們肯定不能明搶,需要想辦法。而且這事必須在這裡解決,要是到外面沒處理好,很可能第三次海灣戰爭就要爆發了。大家各抒己見想了半天,我甚至都提議讓林森出賣色相了,但就是沒有研究出來一個好方法。李肆龍讓我們先休息,他自己想想,順便盤問昭仁剛才幹什麼去了。昭仁不肯多說,只是說去拿一件東西。因為還用得著他,李肆龍那麼精明,不能得罪昭仁,就好言說了幾句太不小心了,害大家擔心之類。昭仁為人單純,還挺不好意思的。

黎明的時候,李肆龍讓小顧帶著兩個人去把我們掀開的那快鋼板合回去。傑克威登過來邀請我們一起去寺裡面看看,李肆龍給回絕了,傑克幽默一下,“是不是還打算從後門進?”看來我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被老美傳為笑談了。李肆龍開得起玩笑,“不了,現在真是要休息。”

宋老太太精神還不錯,她見多識廣,李肆龍就問她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現在天氣那麼熱,為什麼那些和尚的屍體沒有腐爛變臭,而且怎麼一下子都死了。宋老太太臉色一變,立刻站了起來道:“帶我過去看一看,我必須親眼看見才好下結論。”李肆龍看她這麼重視,也知道不是小事,趕緊開啟車門下來,正好看到傑克威登揹著揹包和幾個人正往裡面走,看來是準備要大肆收刮了,不知道昭仁知道會作何感想。傑克生性滑稽活潑,取笑道:“喲,這是又不休息了?”李肆龍說:“我的長輩想進去看一看。”傑克笑道:“美女先請。”宋老太太老臉一沉,走了進去。傑克這一招屢試不爽,是個老太太聽了都樂滋滋的,不過宋老太太可不是一般老太太,當年可是讓小日本聞名喪膽的湘西一枝花。

車廂裡光線暗,昭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爬過去,他正在撫摸著一支玉簪,蓮花的花紋,純潔的白玉,非常的素雅精美。他看到我進來,把玉簪收到了衣兜裡,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我說:“你昨天晚上就是為了去找這個東西嗎?”髮簪歷來是定情的東西,不過我可沒有在西蘭見過玉簪,都是金簪銀簪。昭仁不答,神色甚至有些不高興,我趕緊問道:“我要代表我們的組織問你一個問題,你放心,沒有剛才那麼無聊。”昭仁眉頭舒緩一些說:“請問。”

我問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你貴為王子,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如果說帶路或者幫忙,您完全可以找別人。我們現在都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如履薄冰,你總是這麼藏著掖著的,我們怎麼可能完全相信你呀雖然說我和林叔叔當你是自己人。但是別的人也不瞭解你。”昭仁說:“我心中有一個問題,必須要解答。”

我意味深長的說:“是前世今生的孽緣吧。”

昭仁右手放在我的印堂上,問道:“諸佛之眼,你看到了什麼?”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說:“你的答案不在這裡,你要往西去追尋。嗯,這個是宋冥王告訴我的,他在他的書裡看到的,那個就是宋冥王。”我的眼睛據說能直通九幽,但是我自己從來沒覺得這麼厲害過,我什麼也沒看見,就看到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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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過去找宋冥王,伸出手道:“宋先生,您好。”不過他太高估了宋冥王的情商,小冥王把金書往懷裡一摟,戒備的看著昭仁問道:“你想幹嘛?”昭仁說:“問你一些問題。”小冥王松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搶東西呢,嚇死我了,我媽不在,你們也別想欺負我。”我看著他這熊樣就百感交集,想當初在湘西的十萬大山裡第一次見到,驚為天人,小清新啊,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見,哇哇的全是眼淚。

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特意提醒昭仁,“千萬別說蚊子,和蚊子有關的任何東西,發音相近都不行,要不然我就被你害死了。”昭仁點點頭,指著那本金書問道:“這是什麼?”宋冥王把經書往身前拉了拉,說道:“好東西。”

昭仁問道:“這裡面有什麼?”宋冥王說:“宇宙中所有的秘密。”昭仁問道:“你能從中找到我的答案嗎?”宋冥王問:“你的問題是什麼?”

這需要從某一天早上說起,蘇麗瑤泰王妃纏著昭仁王子為她畫眉梳頭,這本來是恩愛夫妻體現感情的古往今來最經典的活動,但是我覺得矯情,特別的矯情,這兩人都挺忙的,每天還要提前起床幹這事,太耽誤事了。就好比某個小女人非讓自己的丈夫給她做一頓豐盛用心的燭光晚餐,不可理喻。但是昭仁不會拒絕人,更不會拒絕女人,他只能給蘇麗瑤泰修眉束髮。

昭仁綰好妻子的青絲,蘇麗瑤泰漆黑的秀髮都盤在了頭上,遞給自己丈夫兩人結婚時定情的髮簪,昭仁把髮簪插在她髮髻中時候,蘇麗瑤泰問道:“你愛我嗎?”昭仁出神的說:“我愛你……奉你若神明。”蘇麗瑤泰激動地投入他的懷抱,不能自已,推都推不開,媽的,又耽誤好多時間,我承認,我不淡定了。

昭仁備受一段記憶的折磨。西蘭男子十五歲成年,上至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成年之後都要出家一段時間。就跟臺灣男人服兵役一樣,不服的話,難以在社會上立足。昭仁十五歲時,便在塔吉爾寺出家修行,王公貴族都在這裡出家,少則數月,多則幾年,拉瑪十一世甚至終身為僧,就是從現在往前數第六代本來應該繼承王位的人。昭仁在塔吉爾寺裡呆了五年,從十五歲到二十歲,不短,但也絕對不算長。

那時候塔吉爾寺裡有一個來歷神秘的女人,困惑了昭仁很久,除了昭仁,幾乎沒有別的人看到過這個女人,是一個總穿著白裙的少女。如果連西蘭的國寺裡都能鬧鬼,也太聳人聽聞了。所以昭仁在困惑之下,認為這個少女是精靈。昭仁一心向佛,但是那個少女總是在夜裡出現引誘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昭仁白天時精神恍惚,犯了戒規,他無法抑制住心裡的殺氣,凝視著樹幹上的小蟲,控制了半天,還是用石頭砸死了小蟲,卻愧疚不已去執法長老那裡述說罪過,在寺廟裡,沒有王子,犯了戒條就要受懲罰。但是國家規定,庶人不能觸碰王室成員,執法僧人用檀香木杖執刑,但是傷痕累累的王子卻沒人可以為他敷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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