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女神的往事

我們都聽得入迷了，單龍停下了半天我才敢說話，“女神就一直住在龍穴裡？”單龍說：“應該吧，女神不會跟惡龍殘殺的，這事應該是英雄王幹的。”我說：“你看這樣，英雄王和女神在一起，還有一條小龍龍，然後你們這裡的先民是從這出現的，這不就是一對小夫妻養了一個寵物住在世外桃源，然後沒完沒了生孩子的神化版嗎！”單龍說：“不過是神話傳說而已，不過這裡確實是西海很多河流的匯集點，在這裡匯合流到海里。而且下面也有一個地下火山，但是沒有噴發過。”宋南地說：“中國也有后羿射日的傳說，也是有九個太陽射得只剩下一個，也有嫦娥偷靈藥奔月。沒有空穴來風的傳說，古代真的有一個有窮國，也有一個善射的國王後裔，後裔也有一個美麗虛榮的妻子。而且你們這裡也有……”宋南地疑惑著說不下去了，單龍說：“但是沒有任何人見過火龍，英雄王和水澤仙女。”宋南地說：“不是說孔雀王見過水澤仙女。”單龍說：“那麼久以前的事了，誰知道是真是假，也許就是一個好大喜功窮兵黷武的龍帝往自己臉上貼金！”多麗深以為然，“說不定連孔雀王都是歷史杜撰出來的。”我不以為然，但是也不想反駁她們。多麗又開始跟蘇麗瑤泰嘮嗑，蘇西神隱了，因為顧瀟他上岸把一休換下去了。宋南地抱著膝沉思。

我心裡打鼓，那個女人明明是為了昭仁一個人，但是李肆龍也跟著下去了，仙女和英雄的轉世，費盡周折的重逢，李肆龍多礙事啊，難不成為了去當公公？

單龍問我道：“單龍是什麼意思？”我說：“就是我弟弟的姐姐。”單龍問道：“那不就是你自己嘛。”我說：“我弟弟可不止一個姐姐。”單龍恍然大悟說：“那我是你的妹妹了。”我說：“對咯！”林森忽然說：“饞貓貓，饅頭別自己都偷吃了，哥就要下水了，也給我吃一塊。”我趕緊把烤饅頭拿出來，好懸烤糊了，趕緊給大家分一分，宋南地不吃，蘇西不在，正好每人一個。

一片咀嚼聲，沒有一個人說話，我發現吃飯的時候才是最安靜的，宋南地忽然說：“我方便過去嗎？”李不一回話：“等一下！”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一會兒，他說：“方便。”宋南地把一把精巧的小手槍塞在胸衣裡，站了起來往水那邊走去。

單龍說：“她不能下去，現在下去就是找死，今天是滿月，水流最大。”我說：“沒人攔得住她。”果然，林森跟她爭執了一下，想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用強的，卻被宋南地一腳踹倒。一休好言相勸，宋南地冷言冷語的搶白，最後林森一定要跟著她下水，宋南地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森立刻蔫了，沒事找事的在水裡暴走，加固簡易的橋樑。宋南地拉著繩子順著湍急的河水滑入瀑布，她瘦弱的身體很快就被大水淹沒。單龍不解的說：“她怎麼就不能等一等，等明天中午水淺了再下去看看啊，多不值得啊。”原來李不一一直在聽我們的談話，他說：“他們已經錯過太久，也等了太久了。”

蘇西忽然驚叫著從林中跑出，顧瀟緊追其後，兩個人都是衣衫不整的，媽呀，玩的是什麼啊！性虐，重口味，這洋妞再怎麼開放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整一出男追女的強bao戲啊。待我看仔細了才知道我想歪了，兩人手忙腳亂的不是在脫衣服而是在穿衣服，蘇西大叫著讓我們小心，水裡衝過來怪物了，嚇得水裡的幾個人拔腿就跑，林森最義氣，只跑了幾步，就回去攀著橋樑往中間走，宋南地剛下去，要是護不住那架橋，她就算是有十條命都摔死了。李不一也站了起來往水裡跑去，那幾個沒義氣的也停了下來，疑惑著要不要回去，關鍵是他們也沒看到什麼怪物呢。說不定是這兩人高潮時產生幻覺了，不能為了點小事把臉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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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單龍說：“我們去看看。”真難過，好不容易烤乾了，又要溼了。跑到一半時，我真的看到了河水上游衝下來一個個百花花的東西，浮在水面上隨著波浪震盪，單龍大喊道：“那只是浮屍，不要害怕！”我們不能不管那架橋，這麼多浮屍衝上來玩一把橋沖垮了怎麼辦？我們沒有多餘的登山繩了，最關鍵的是宋南地還掛在繩子上，現在還多了林森，林森剛才喊宋南地上來，一緊張自己也抓著繩子潛了下去，水流湍急，小橋搖搖欲墜，李不一一個人根本撐不住兩個人下墜的重量，雖然宋南地沒多少肉，但也得有六十斤啊。單龍解釋說，西海人窮，如果家裡有人快死了好不了，一般就用枕頭悶死然後丟到河裡，所以河裡有幾具屍體對他們來說習以為常。聽了單龍的解釋，大家紛紛過去用身體的力量扛著橋。西海人黑瘦小，但是那些屍體都白白胖胖，一個個都有兩米高，是泡漲了的巨人觀，只是噁心點。西海人真是太不講究了，好不容易死個人，直接往水裡一扔就完事了，不過一想，這裡陸地很少，大部分用來種植農作物，沒有把人仍進沼澤裡就不錯了。

木頭被衝擊的有些鬆動，馬將軍連皮帶都用上了綁緊那些木頭，不過他今時不比當年，當年不用褲腰帶褲腰也漲得死死地，現在可不行了，手忙腳亂的沒法堅固，褲子譁一下掉了他的大褲衩被水衝溼了緊緊地貼著襠部，我臉皮這麼厚都臉紅了，更別提臉皮薄的了。馬將軍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褲子脫了綁在木頭上，真是兢兢業業。我努力的避開那些浮屍，但是還是會不小心劃到，黏糊糊的感覺，很噁心。人多力量大，大家齊心協力真的很有效率，不過也是這條瀑布不大，要是黃果樹瀑布，我們再多一半的人也摺進去了。

宋南地踩著滑溜的石頭往下滑，水衝的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她必須憑藉肉體的觸覺判斷有沒有凹陷，她下落了大概一米的時候，感覺到有滑膩膩的東西從身邊蹭過，多年的經驗給她的感覺就是死人。流水濺到嘴裡，有死屍的腐臭味，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考慮怎麼會有死人，而且為數還不少，下到快兩米的時候，腳下忽然一空，她知道單龍說入口至少離地面七米，或許是凹槽，這是她避開水的鋒芒的好藏身之所，她手上用力努力想貼近凹槽，可是繩子繃得緊緊的，根本動不了分毫，她以為被卡住了，殊不知是林森在上面的緣故。似乎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小腿，宋南地本能的反應就是是一個活的東西，她藉著緊繃的繩子用力的踢過去，那東西忽然鬆開了，又抓住了她的大腿，她的兩隻手都必須抓著繩子，腳踢不到自己的大腿，腿上沒肉，也不能緊閉雙腿把那東西夾死，好在褲子布料堅固，也不怕什麼有毒的東西咬破她，這東西似乎沒有惡意，甚至是在挑逗，慢慢的遊走……是李肆龍的手，熟悉的感覺，宋南地又向下一點，李肆龍抓住了她的腰，她配合著他鬆開繩子，李肆龍把她抱進了凹穴裡，宋南地睜開眼睛看到李肆龍的鞋和褲子是幹的，但是上身和頭溼漉漉的，小小的洞穴，深不過半米，問道：“這就是那個火山口？”李肆龍說：“不是，你怎麼下來了？上面出什麼事了嗎？”宋南地說：“沒有，就是想你了。”李肆龍說：“在一群巨人觀的死屍裡發現你可真不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