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各懷心事

最後進去的是昭仁,他把李不一塞了進去,自己也躲進去一轉身幫著大家關門,好幾雙紫色的手擠了進來,顧瀟非常神勇的拿著斧頭給劈的零零落落,還對著門縫一頓猛劈,把那些夾在門縫裡的肢體砍的稀爛,門終於艱難地合上了,榨汁攪肉泥一般,地下一灘噁心的紫色的血肉,昭仁看著地上的血肉道:“我們不用管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大家輪休看好大門,我第一班……”馬將軍豪爽的說道:“不用了,我挑幾個,你是主力,休息好了!”用力的拍了拍昭仁的肩膀,為毛我覺得他就是一個猥瑣好色的老男人啊!二舅又去鼓勵外甥了,用力的拍著顧瀟的肩膀道:“小夥,好樣的,沒給咱們馬家軍丟臉!”顧瀟苦笑道:“將軍,我的腳受傷了。”馬家軍安排好人去值班,親自給顧瀟檢查,但是一看就知道他也就是個能治療傷風感冒半吊子赤腳醫生,擺弄了半天,顧瀟疼的直吸冷氣,林森看不下去了說道:“這可是有個現成的醫生,小李子,上啊!”

李不一是學西醫臨床醫學出身的,但是他跟著大舅也懂得不少中醫正骨的知識,只是幾下就幫顧瀟正好了骨頭,顧瀟哎呦哎呦好幾聲發現不是那麼難受了,忍不住讚不絕口,李不一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為了塗抹藥油,林森蹲在旁邊唉聲嘆氣,顧瀟還挺聰明的問道:“大哥,你還為你的那個朋友傷心啊。”林森說:“其實早就知道她應該遭到不測了,這裡都亂成這樣了,她一個弱女子能獨善其身嗎,我就是可惜,本來想帶她離開西蘭,但是她父母都不同意,我也不可能留在西蘭,要是那時候我能堅持一下把她帶走,現在……”林森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他的情史,我只聽出個大概,這件事發生在八年前,那個女人是王室成員,一直沒結婚,但絕對不是在等林森,一個美貌多金出身高貴的年輕女人還是單身,在西蘭可不知道要多麼的風流快活。我打了個哈欠決定去洗漱了。

昭仁抱起倒在地上的宋南地,把她放在自己剛才弄好的被窩裡,幫她卸下頭套蓋好被子,宋南地如同昏迷一般,她大概是累得虛脫了,我看著小小的李南,她的身體應該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且她本身也不如秦單鳳那麼彪悍,看著她那種弱柳扶風的小身板就知道了,我在想如果秦單鳳來了,就用不上宋南地了吧。

忽然不知道哪裡驀地颳起一陣狂風,眾人的衣服都被吹得緊緊的貼在身上,天空驟然黑了,只能看到遠處的火光在黑暗中明亮起來,豁然一陣亮光閃現,被明晃晃的閃電密如蛛網的閃電分割成了小塊,巨大的雷聲砸了下來,暴雨傾盆而下,遠處的火勢被暴雨澆滅。昭仁為宋南地罩上一塊防雨布,宋南地在牆角下,這是潲雨,牆角下那一塊是幹的,雨水澆不到。那些年輕的男孩面面相覷又看了一眼如同昏迷的宋南地,忽然間全都脫得只剩下褲衩在暴雨裡沖洗。

宋南地的位置離人群相對較遠,不受干擾,宋南地畢竟是個女人,她不想,李肆龍也不會想她沉在男人堆裡,還是一幫青澀的小男孩。但是昭仁為啥也不願意和那幫男人睡在一起,他又找了幾件衣服給自己鋪了一個鋪蓋躺在了離宋南地不遠處。

我洗漱完出來,林森正說到,那個女人在他上次來西蘭就是政變那段時間,還盛情邀請了他去家裡赴宴,再續了前緣,李不一非常為難的說:“那個,先睡覺吧,咱要是回去了你再跟我講。”林森可沒我這麼厚的臉皮,只能訕訕地躺下了,柔腸百轉,輾轉反側。我心道:“姐也睡了。”

今晚睡得比較熟,但是早上也起的比較早,天剛矇矇亮,我就感覺到李肆龍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聲音,再也睡不著了,我坐起來伸個懶腰,頭還挺暈的,問道:“領導,這事有這麼機密嗎?”李肆龍問道:“你在說夢話?”我掀開簾子道:“沒有,我就是想說,至於這個房間裡只能裝我們倆個人嗎?可以讓別人過來幫忙啊。”李肆龍說:“其實只有我一個人就行。”我說:“那我用得著跟你住一起嗎?我都這麼大了,孤男寡女的,你覺得合適嗎?”被吵醒了脾氣就是不好啊。李肆龍說:“現在房源比較緊張,各國的部隊都駐紮在這裡,每個國家只能分到一點地方,而我們國家,也就只有這一間房間,當然你可以回到船上,不過李不一讓我照顧好你。我個人認為你這個人心智不太健全,最好是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在船上鬼混。”我怒不可遏,但是轉念一想他是我的領導,只能強壓下怒火說道:“也不能這麼瞧不起老外啊,老外就一定很隨便嗎?”李肆龍說:“不,他們是外國大兵。”我滑下床收拾好坐在電腦前,忽然發現桌子上放了一個食盒,問道:“小國王來過?”李肆龍說:“你昨晚睡著了,他放下東西就走了。”我回想一下,貌似我昨天不到八點就睡了,也是看著他們都休息了,我也困了,但是人家都累倒了,我幹嘛了?也就衝了點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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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食盒違著心的拍馬屁道:“領導,你嚐嚐,很好吃的,小國王的廚藝不是蓋的。”揀出一塊糕點就著水吃了下去。李肆龍說道:“我已經吃過了。”

宋南地起得也挺早的,那裡也是天剛矇矇亮宋南地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一個深深的石坑,裡面有一口井,她把桶放下去打了一桶水上來,這姐們可真彪悍,眼睛很尖,擼起袖子從水裡撈出一截紫色的斷手甩得遠遠地,用自帶的簡易的洗漱用品從桶裡倒出一點水開始刷牙,然後洗臉,還剩小半桶水,她直接脫了鞋和襪子把腳浸了進去,抬著臉看著遠方,長髮隨意的盤起來,真像一個女大學生,遠方一個朦朧的人影從霧氣中走出來,是昭仁,他說:“你很厲害,我一直找水源都沒有找到。”宋南地淺笑一下道:“你也醒了?”昭仁說:“有人打鼾睡不著。”宋南地說:“我也是。你不介意吧,我腳上起泡了。”昭仁說:“不介意,你繼續,我再打一桶水就好。”宋南地赤足站在地上說道:“我好了。”李肆龍忍不住說:“你小心別著涼。”宋南地換了一個位置踩在自己的鞋上。

昭仁潑掉桶裡的水又打了一桶,仔細的看著桶問道:“我怎麼覺得這個水的顏色有點深?”我想他要是發現水裡面有什麼人類的肢體,一定寧可臭死也不洗漱,宋南地說:“沒有啊,很正常。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會感染,這個跟艾滋病一樣,病毒離體三秒鐘就會死亡。”昭仁便跪在地上洗了一下,宋南地忽然問道:“你受傷了?”昭仁說:“輕傷。”宋南地說:“讓我看看吧。”她穿上鞋子道:“我把你衣服解開你不介意吧,這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說著一雙纖細蒼白的小手放在了昭仁的胸前,昭仁退後一步有些尷尬,宋南地縮回手笑了,說道:“這裡就我和李不一兩個醫生,難道讓李不一來。”昭仁說:“不,我自己來,不,我是說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解開。”說著有些手忙腳亂的解開前胸的釦子,宋南地坐在地上拍拍自己身邊道:“坐。”昭仁坐在她身邊有些手足無措道:“也就胸前有點破口。”宋南地笑了,“你緊張什麼?”我覺得我這輩子看她笑的時候也沒有她對昭仁笑得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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