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死而復生

昭仁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有人關心的問他:“你還好嗎?”昭仁說:“沒事,趁著天還沒有黑,我們細細的檢查一下,絕對不能留下一個後患,我們十個這個方向走,你們十個那個方向走,我們包抄。”李肆龍補充道:“就算是死人每個人的眉心處也要補一刀,看看有什麼需要的就自己留下來。”真的很無恥但是很謹慎。李肆龍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心電圖的儀器,那個已經持平的心電圖竟然呼呼地跳了起來,雜亂無規則,死人復生?

大家逆著方向走了一圈,沒有再出現什麼狀況,昭仁先吩咐大家暫時先在這裡休整一晚,畢竟天要黑了,總理府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他們只是為了暫時避一避,真的沒有必要去總理府。大家靠著外牆的門坐著,昭仁跟李肆龍說:“如果林森他們過來,告訴我一聲,我給他們開門。”李肆龍說:“一定。”

昭仁在腦袋下面墊著一個從死去的守衛身上搜刮的大衣,身上也蓋著一個大衣靠在牆角抱著胸像是在睡覺,其餘的人小聲的說這話。

一個士兵忽然問道:“將軍,一直沒有見李鐵和顧瀟,他們倆在我們第一次遇襲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馬將軍在沉默,我想他一定是在考慮該怎麼做。李肆龍忽然說:“那兩個人已經死了,照顧好自己不要再有損失了。”馬將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我看到那個移動的點正在往總理府那個方向移動,我還算是支援李肆龍,這個謊言雖然不善意,但是理智。

李肆龍調整音訊說道:“顧瀟,我是李局長,維持你現在的方向不變,大部隊在前方等你。”我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氣,那個顧瀟似乎在跑步。果然他的視野上下顛簸顛三倒四,他回頭一看,身後一群兇惡的人追殺他,李肆龍指揮道:“顧瀟,開槍射傷隨便一個人,快,打傷不能打死!”顧瀟疲於奔命的回手亂開了好幾槍,追殺他的人倒在血泊中幾個。他的槍裝了消音器,聲音倒是不大,那些追殺他的人好在都停了下來竟然開始吞吃倒在地上的同伴,那些人有的還沒有死,就被他們活活的撕成碎片。李肆龍命令道:“接著跑!以後長記性,躲在樹林裡跑,注意隱蔽,我會指導你方向去和你的同志會和。”顧瀟回頭看了一下,四面八方的病人都聚集了過去參與饕餮盛宴。李肆龍說:“逃命去,不關你的事不要看。”

我忽然叫道:“領導,你看!”那個死去的李鐵竟然活了過來,他已經被大象踩成了肉泥,竟然還能移動,只是說那個指示他位置的紅點在移動,而且移動的速度極快,遠遠地超過了逃命的顧瀟,根本不可能是人類本身具備的速度,李肆龍想調出音訊和影片,但是李鐵的攝像機早就踩爛了,而音訊只是呼嘯的尖利的聲音。李肆龍的手猶豫的放在一個按鈕上,他這是第二次放在這個按鈕上了,但是他看著紅點遠離著大部隊最終沒有按下,我才那是個爆破的程式,按下之後安裝在李鐵身上的炸彈就會炸開,當然也會波及到他身邊的東西。

指示顧瀟位置的小紅點忽然間遠離了眾人棲身的總理府,顧瀟已經鑽進了君臨城的大道上。進入了夜晚,君臨城沒有一點燈火,影影重重的建築物佇立,如同鬼城。李肆龍引導著顧瀟的走向,我忽然間意識到李肆龍要把顧瀟引到他們大部隊被圍困的地方,果然是那裡,一片狼藉,人群已經散去,三三兩兩的重病患在路上遊蕩,真的像地獄的景象,李肆龍讓顧瀟撕下一戶人間的塑膠檯布,命令他扒拉一堆雜碎的爛骨頭,還真的在裡面發現了宋南地的匕首,它被隱藏在重重疊疊的屍骨之下,李肆龍讓顧瀟用塑料布小心的把小刀包上接著指揮他往總理府的方向去。

一個重病患忽然詭異的轉過身追著顧瀟,顧瀟還故作淡定的快步走,他以為那個重病患不是衝著他來的,但是事與願違,他前面的重病患也圍攏了過來,顧瀟開始膽怯了,幾聲重重的呼吸之後,他拔腿就跑,也不知是慌不擇路還是別有用心,竟然跑進了小衚衕裡。我緊張道:“不能進去啊!”夜幕之下的小衚衕裡更危險,林森他們就被一群重病患圍追堵截。李肆龍沒有說什麼,其實顧瀟已經是無路可退了,他只能往衚衕裡面拐進去了,我忍不住說:“你老婆的刀就那麼重要?比一條人命還重要?”李肆龍說:“不是因為那把刀的緣故。”我質問:“那是為什麼?你讓顧瀟把小刀扔了,看看還有人追殺他不?”李肆龍說:“胡鬧!”他冷冷的看著我,我知道我肯定不是李肆龍的對手,硬來指定不行,便放棄了,不由得為那個顧瀟感到不值。

宋南地的小刀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吸引這麼多的重病患。小巷裡面也有零零星星的重病患在遊蕩,看來是追殺林森他們落單的,沒了目標就開始瞎晃,忽然間碰到了闖進來的顧瀟,一個個有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殺了上來,好在小巷狹窄,顧瀟也有點手段,他開槍射擊非常準,一槍解決一個,但是越來越多的重病患擠了上來,顧瀟也不認得路,最終被圍堵在一個牆角下,他也沒有計劃,子彈很快就打光了,只能用槍把子砸向那些逼近的重病患,負隅頑抗,真是夠頑強的,要是我碰上這種情況只怕就會嚇得不知所措或者自殺。顧瀟雖然頑強,但也能聽到他牙關打顫的聲音。咔嚓一聲,竟然是從顧瀟的身後傳來的,他身後的木板裂開了一條縫,一直紫色的人手從裡面抓了出來,顧瀟身上有防彈衣,雖然不至於被這些暴民抓壞咬傷,但是總這麼打下去遲早軟組織挫傷困頓而死,他趕緊轉過身任由著那些暴民把他身上的迷彩衣撕成碎片,把身上的裝備搶的零零落落,抓住那隻手用力把脫了出來。

宋南地的小刀包在塑料布裡已經掉在了地上,那些重病患竟然對小刀熟視無睹,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不是衝著小刀來的。

牆裡的人被顧瀟拉了出來,皮開肉綻,本來也不結實的木牆被硬是豁開了一個豁口。顧瀟也真是實惠,看到小刀掉在地上低頭撿了起來立刻爬了進去,嘶嘶的吐著冷氣,那些狂亂的重病患瘋狂的啃咬撕扯著顧瀟的身體,但他拼出了吃奶的勁兒終於掙脫了,完全鑽進了房間,他的鏡片有夜視功能,看到近處有個箱子便推了過去把半個身子都鑽了進來的重病患踹了出去,用箱子把洞口堵住,靠在箱子上不停地喘氣,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裡有四具屍體,因為屍體破損嚴重,看不出來死前有沒有受到感染或是發病,這裡只是一個雜物間,雜七雜八的堆滿了東西。西蘭潮溼多雨悶熱,離地面最近的一層一般都蓋的很矮,不住人只是放些東西。顧瀟知道在這裡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誰也不可能在這麼險惡的環境之下一個人存活,一定要找到大部隊,身後的震動不那麼嚴重了,心裡認為那些圍著的重病患大概已經撤了,便扶著箱子站了起來,在房間裡找了一個斧子權當防身用,他的腿已經是一瘸一拐的了,走路不太方便,顧瀟找到上樓的樓梯,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看到一扇門,竟然是在裡面鎖上的,看來這些人是想把自己藏在這裡但是卻落的這種下場,顧瀟往後退了幾步劈開鎖頭小心的打開門,探頭探腦的,好在外面沒有人,他出去把門掩上,一種淡淡的瀰漫的光鋪灑在房間裡,一個人坐在窗前,長長的頭髮隨風飛舞,窗簾也被風捲動,顧瀟已經如驚弓之鳥了,嚇了一跳,差點一下子又跌回到雜物間裡面,好在門關上了,他重重的撞在了門上。那個女人只從背影看,很美好,穿著絲緞的抹胸長裙,肩膀和脖子有優美的弧度,顧瀟壯著膽子問道:“小姐?”想了一下道:“Eessme?”一點反應也沒有,我說:“說漢語就行,若是連漢語都聽不懂,英語更聽不懂了。”李肆龍轉告給顧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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