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塔吉爾寺

104．塔吉爾寺

我擔心嬋娟又被他壓扁了，好在林森雙手支撐在椅背上，沒有壓下來，轉身坐到我的身邊自吹自擂道：“哥厲害吧。”我趕緊撫摸嬋娟安撫它，林森打趣道：“剛才沒壓到你失落了，自mo啊？”李不一提點了一下，“林森，你是長輩，注意點！”林森苦著臉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倆的長輩？”李不一煞有介事的說：“我外婆的叔父的結拜兄弟的妻子是你母親的金蘭姐妹，所以你比我大三輩，當然也比小胖子大三輩，你是我們的太叔公。”林森說：“你母親的義父義母的孫女的侄女是我的紅顏知己，所以我某種程度上也比你小三輩，我們扯平了，還是平輩。”李不一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也覺得不一說的應該是真的，林森就是借題發揮信口胡謅。林森說：“忘告訴你了，前天晚上的事。”

我問道：“太叔公……”林森立刻反駁道：“姑奶奶！”我問道：“那個是龍王印嗎？怎麼回事？”林森講道：“在那個廢墟裡面找到的，九死一生啊。”我問道：“蘇將軍的副官呢？”林森把食指放在嘴邊看著昭仁搖搖頭，我知道副官肯定遇難了，昭仁應該自責而且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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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城真是水河澹澹，有的地方積水有將近一米多高，低矮的房子都被淹了一半，貧民區竟然許多孩子坐在塑膠的盆裡玩水，車裡進了不少水，昭仁的腰一下都被沒下了，開著車乘風破浪，秦單鳳雖然也浸在水裡，但是好在她雙手捧著龍王印沒有沾到水。就算是龍王印一點重量也沒有，秦單鳳維持著這個雙手平伸的姿勢這麼長時間也很難得，何況龍王印還很沉。積水很髒，烏七八黑的，上面還飄著難以言說髒東西。我直接坐在了車窗那裡，腿搭在椅背上。

李不一說了一句大實話：“其實我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如期登上了船，肯定會葬身河水中。”昭仁說：“不客氣，我也沒有故意想救你們。”

淌過了低窪的貧民區就開進了富麗堂皇的富人區，地上也有積水，但是沒有那麼髒，淺淺的積水波光粼粼。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昭仁打轉向燈開到了右邊，接著往前開，問道：“塔吉爾寺在山上，夫人怎麼過去？”秦單鳳淡淡的說道：“用轎子把我抬進去。”眼睛還沒有睜開。林森笑道：“豁然開朗啊。”

前方出現了警戒線，我雖然沒去過塔吉爾寺，但是既然是重要的神廟，一定保護得很周到，昭仁看到警戒線卻很意外，把車停在外面問一個警察：“怎麼回事？”警察說道：“儲君殿下在寺裡為萬民祈福。”昭仁問道：“有無線電裝備嗎？”警察說：“訊號不好。”昭仁說：“好，你通知寺裡的雜物僧人抬頂轎子下山，我們這有個女人行動不便，要上山，是我的命令。”警察說：“好。”

昭仁接著往前開車，警察們看到我們的車都直接放行，車停在一個一座小山下面，我下了車抬頭就能看到一座寺廟，挺簡樸的，卻被傳得那麼神乎其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廟宇不在宏偉，有真佛則萬人敬仰。

山腳下站著兩個赤著上身的轎伕，蒙贊親王也站在那裡，西蘭普降暴雨，但是這裡卻沒有下雨，雖然天空也是陰雲密布。蒙贊親王看了一下車，門都少了兩扇，又看到昭仁的樣子，很狼狽，問道：“怎麼搞成這樣？”昭仁雙手合十道：“父親。”蒙贊親王說：“先去換件乾淨的衣服，不要衝撞了佛主。這位是？”蒙贊親王看著我，我沒有戴面紗，穿著的是民女的服裝，衣襟還解開了，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貓頭。昭仁小聲道：“公主。”說著回過手把我的面紗放下，蒙贊親王說：“都先上去，溼漉漉的著涼了，轎子是誰要的？有人受傷了？”我正在合計怎麼把秦單鳳弄到轎子上，秦單鳳自己走出來了，四平八穩的端著龍王印坐上了轎子說道：“抬平了，不能晃。”蒙贊親王瞥了一眼秦單鳳手中的東西，臉色略微的變了一下說道：“多謝夫人，起轎。”轎伕抬著秦單鳳平穩的上山，看來他們經常伺候達官貴人，身手非同一般。秦單鳳穩穩地坐著，轎子上面有陽傘，下面有錦團，也就走了幾步就到了廟門口。蒙贊親王說道：“夫人，到此就要下來了，否則對佛主不敬。”秦單鳳說：“說是不信佛的人不進廟宇，我就送到此吧，龍王印是貴國的東西，交給你們處理吧。”

就在這時，一個小沙尼小碎步從裡面出來，對著秦單鳳恭敬的行禮道：“夫人，請給我吧。”秦單鳳舉著雙手過去，觀察了一下小沙尼，才把東西平放在沙尼手上，蒙贊親王對著昭仁說道：“快去快回。”又對著我們其餘人說：“老朽告辭。”躬身走進去，有信仰的人至少心境會平滑，裡面香火鼎盛，唱經聲陣陣悠揚，我看到最裡面一個很老的和尚坐在蓮花座上，小沙尼就捧著龍王印給了老和尚，老和尚顫巍巍的走下蓮花座，把龍王印供奉在香案上，悠揚的唱經聲忽然震人心魄，頭頂烏雲散去，遠處雨過天晴。

一個年輕男人匍匐在香案下面，看著背影就是儲君。昭仁忽然問道：“你們把我派去看著你們的姑娘怎麼了？”我嚇了一跳還是實話實說回答他：“都綁起來放在我的床上睡覺呢。”坤娜就站在最外面，心不在焉的偷偷地四處張望，看到了昭仁正盯著她，顯然嚇了一跳，昭仁給她眼色，她趕緊出來。我還在解釋：“你放心吧，城裡水淺，我還是在二樓，淹不到你的姑娘們。”坤娜跑了出來，敬個禮道：“教官！”昭仁輕聲呵斥：“小點聲，冒冒失失的。你說在哪？”我知道是跟我說話，回答道：“在我的房間的床上，我還給她們蓋被了，雖然說十二個人有點擠。”昭仁用西蘭話跟坤娜交流，坤娜看了我一下立刻跑下山。

昭仁說：“請隨我來。”看來是這裡的和尚都去唸經了，只能昭仁冒充一下嚮導，據說是在西蘭，成年男性都要出家兩年，我問道：“你在這當過和尚嗎？”昭仁說：“當過。”我接著問道：“那儲君呢？”昭仁說：“他快了。”秦單鳳忽然問道：“這是吉祥天女的房間嗎？”這是一間幽閉的從外面看裝飾精美的房間，不知道秦單鳳找那個女人幹什麼，昭仁說：“不，這是裝著信徒祈福的信物的地方。”秦單鳳問道：“吉祥天女住在哪？”昭仁說：“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了。天女遠離塵世紛亂，自然是住在最幽深的地方，她的房間很少會有人過去。”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秦單鳳，似乎在警示她什麼。秦單鳳笑了一下問道：“只有更衣，沒有洗澡嗎？我都要髒死了。”昭仁說：“在一起。”秦單鳳驚道：“有沒有搞錯，我們要在一起換衣服？”昭仁說：“不，是洗浴的和更衣的在一起，都是單人單間。”

我真的有點錯愕，真的是單人單間，不過是一截門板，以昭仁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四七五的樣子，腿還比較長，擋住的只是膝蓋和脖子中間那段，簡直就是上下失守，我真是寧可臭著，林森倒是很大方的樣子，只有五個隔間，他搶先把李不一推進了最外面的一個隔間，自己進了旁邊的隔間，對著我眨眨眼睛，竟然開啟了水龍頭開始脫衣服，雖然關鍵部位肯定看不到，也覺得詭異不舒服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