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孔雀王座下

儲君消極地說:“有什麼好走的,到頭來還不是被抓住!”昭仁抓著儲君蹭蹭的往前跑,我們只能跟著,昭仁問道:“姑娘們,你知道你們的職責是什麼嗎?”女孩說:“我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昭仁怒道:“聽我的?我要是不在了呢?”女孩說:“不管!反正我們誓死效忠你!”昭仁說:“你們效忠的是國王,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完全聽從國王的吩咐!”儲君窩囊的說:“我可沒什麼要……”剛才打嘉麗的狠勁兒消失殆盡。昭仁忍無可忍的扇了他一巴掌,儲君白皙水嫩的小臉立刻留下一個清晰地紅手印。這下子氣氛陡然間緊張了,昭仁恨恨地說:“你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要你能在早上八點的時候出現在獨立廣場的閱兵臺上面對著全國宣佈,國王可殺不可辱,哪怕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為此犧牲。”

靜悄悄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湧起了訣別的寒意。昭仁問道:“明白嗎?”儲君弱弱的說了一句:“明白。”昭仁說:“我儘量拖著追兵。前面的岔道往裡走有一個暗門,可以先進暗門,然後……”儲君無精打采的說:“我有地圖。”昭仁說:“那就好。在閱兵臺下面等著,聽到了號角就衝出去。你們先出去,要保證陛下能站在閱兵臺上。”女孩們很悲壯的沉聲道:“明白。”昭仁對儲君說:“你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氣,全身的血都流盡了,就算是腳被剁掉,也要用關節支撐站在……”儲君散漫的說道:“明白了。”

昭仁跑到岔道進了右手邊的岔道,走了大概只有十步按住牆壁,嚴絲合縫的牆壁在他用力推壓之下錯開一條縫,昭仁已經累得咬牙切齒了,那些女孩看著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也紛紛幫忙,好不容易嵌開了一條可以容一人側身進去的縫,昭仁趕緊吩咐道:“坤婷、坤娜,你們在前面開路,按操練隊形依次進去。”兩個身材高挑的姐妹花最先擠了進去,我忽然想到了林森,他要是在這裡,這麼一條小縫他肯定卡住。

昭仁輕輕的撫摸著儲君的臉頰說道:“好弟弟,來生不要生在帝王家了。”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儲君把儲君狠狠地塞了進去,儲君剛說了半句:“何必呢?”就進去了。昭仁抓住正要進去的蘇麗瑤泰道:“你斷後,都什麼時候了,不要是小性子了,我錯了,不該打你……”說著抓著我正要把我塞進去,蘇麗瑤泰忽然說道:“我愛你。”把昭仁按在牆上就開始強吻,昭仁顯然是呆了,手鬆開不知所措,蘇麗瑤泰一隻手按著他一隻手不停地擺動,我身後的女保鏢把我擠了進去,大家接著魚貫而入,我忽然明白蘇麗瑤泰要幹什麼,她想替代昭仁留在外面混淆視聽引開追兵。但是她的表白並不是亂表白,她是真的愛昭仁王子,師生戀啊。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就是吃醋吧,但是我還是很佩服蘇麗瑤泰的勇氣和犧牲精神,要是我不會為了昭仁這麼做。我心裡很亂,走在儲君身邊跌跌撞撞。儲君拉著我,手掌堅定有力。我在進來的一霎那,和昭仁有了電光火石的眼神交流,我非常想知道真正的公主在哪裡,他肯定已經找到了公主的下落,否則不會回來,我最後看了他一眼,他明白我的意思—公主在哪裡?他細長的眼角黯淡的撇了我一下,我倏忽就明白了,我們最初相見的那個飯店裡,那個服務員小妹就是真正的西蘭國公主,她跟我有一點的相似,昭仁其實很早就暗示過我了,只不過我剛才才明白過來。

身後忽然響起了輕輕的哭聲,我也覺得鼻子酸酸地,蘇麗瑤泰跟我接觸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挺可愛的女孩。漸漸地我覺得不對啊,這哭聲似曾相識啊,這不是那種死了好朋友的惋惜,是死了爹媽的痛不欲生的哭聲,難道……我喊了了一聲,可惜只能發出“啊啊”的幹叫,我想往後面走找到昭仁,但是儲君抓著我勸道:“妹妹,節哀順變。”

一路上都心情沉重,走著走著就變成了我和儲君打前鋒,其餘人在後面跟著,聽到有些女孩哭著問:“怎麼就是教官留在了外面?”蘇麗瑤泰哭得泣不成聲:“我以為,我打算……但是他把我踢進了洞裡,我滾了好遠,等我爬起來到門口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女孩勸道:“教官身手那麼好,這不是你能強求的。”女人都是愛哭的,其實我最想哭,昭仁會永遠留在我的心裡的。

我們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盡頭,儲君說道:“五百年前,錫蘭只是蘇哈托的附屬國,民眾的地位很低,還要應付蘇哈托王權的壓迫於剝削,在孔雀王的帶領下,錫蘭人民奮勇抵抗死傷慘重,這場爭取平等與尊嚴的戰爭打了三十年,最後一役就在當時的白露,也就是現在君臨城郊區的白露西林,打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途經此地本來清澈見底的白河直到在東海三角洲入海都是緋紅色的流水,終於將蘇哈托王的大軍打回了白露河以東,當時的蘇哈托國王在戰場上被孔雀王的侍衛長一箭射中了頭部,不治身亡,也是這件事鼓舞了西蘭人民的士氣,奠定了戰爭的勝利,孔雀王列土封疆,從此在不受制於人,錫蘭人和蘇哈托人民一樣是在西里西亞島上平等的人。孔雀王受佛主感化皈依佛教,在一個高僧的提議下,在當時最著名的獨立戰爭的白露戰場建造了一個方形的廣場,廣場中間立著紀念在戰爭中死去的所有人的紀念碑,不僅是錫蘭人還有我們的敵人,在戰爭中沒有贏家,所有參與到戰爭中的人都是失敗者。五百年後,塔夫古將軍為了表彰錫蘭民眾在爭取民族獨立與國家主權中不懈鬥爭取得的成果,在方形廣場的基礎上擴建,就是現在的獨立廣場。

無論歲月如何流逝,無論事實如何變化,無論政權的變更,只要白露西林還有一個錫蘭人,方形廣場就永遠存在,絕對不能被損毀,它的根基永不動搖,所有的一切都得來不易。所以這就是地下迷宮的盡頭,君臨城的地下縱橫交錯的地道止於此地。我們的頭頂就是閱兵臺了,在獨立廣場的西邊,看得到壯觀的帝國雄師,無損於往昔的榮耀,奔流不息的白河,如同生命不息,日出東方,希望永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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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是一面石板橫插在泥土中,下面插了進去,上面頂了上去,像是微縮版的擎天柱撐開了地下世界,石板上刻著一個面目猙獰恐怖的頭上慢慢的螺旋的男人,袒胸**,腳下和肩膀上一群簡陋的小人像是在起舞又像是在打架。我看著慎得慌,尤其是這麼陰森的環境,手電筒照在上面還發著幽微的綠光。儲君說道:“這是地藏王菩薩,陰間都歸他管。”我比劃道:“明海地獄呢?”儲君說:“明海地獄不屬於陰間,它比陰間藏得還要深,還要遠離人間,還要黑暗寒冷。”畫著菩薩的腳底下堆著一包包的物資,儲君拿起來一包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套女式的裙裝,白色的軍服還配有槍支帽子綬帶,非常齊全,上面還貼著一張名牌,但是那文字我不認識。我好奇地摸了上去,質地非常的好,摸著硬而且挺,帽子上的徽章雕刻的非常精細,微雕的孔雀,眼睛是一點紅,靈動逼真,我愛不釋手的摸著,真希望自己也有一顆這樣的徽章,儲君說:“昭仁很久以前就準備好了,放在這裡,聞著都有水汽。”一個女保鏢毫不客氣的搶過那包東西喝道:“我的怎麼不見了,原來你們拿著玩了!還給我!”是那對身材高挑的姐妹花其中之一。儲君只是默默地鬆開手,也沒有發脾氣,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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