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救命的信天翁

第二天一大早,我餓還可以,但是口渴的厲害,嗓子都要冒煙了,林森還跟我說話:“你說她是不是挺漂亮的?”他指的是昭仁,昭仁坐在艙**涼的地方呆呆的抬眼看著天空,我指指嗓子,示意我說不出話來。林森說:“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我們有的救?”我強迫自己說話:“千萬別,這麼剽悍的女人,要是不絕望了,很難愛上你。”林森笑道:“也是,我就喜歡辣妹,只要夠辣,是不是妹都行。你說像她這樣的,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還是都喜歡?”我指了指嗓子,林森衝我抬了一下眼眉催促我,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第三種情況。西海女孩忽然說道:“哥哥姐姐,我家人送東西來了。”晴空萬里萬里無雲,海面上也沒有一點船隻的影子,難道西海女孩也開始不正常了。秦單鳳問道:“在哪裡?”西海女孩指著蔚藍的天空,真的瘋了,她家人買通了上帝嗎?

一直仰望天空的昭仁忽然伸手入懷拿出一把手槍,林森眯著眼睛望天上瞅,趕忙出去按住昭仁的手說道:“大哥,咱們現在得積德,不能殺生,放了那只鳥吧!”昭仁說:“聽說深海的海鳥是遭遇海難的水手靈魂所化,喜食人的血肉,如果被人類射殺,那個殺他的人就會遭到報應,葬身大海,我一會掰掉我的手指引它下來射殺,報應我一個人承擔,鳥肉只能李先生一個人吃,他要活著把龍王印送給我父親,鳥吃完之後就吃我吧。”秦單鳳把昭仁往屋裡拖罵道:“裝的這麼可憐樣給誰看,給我進來。”昭仁掙扎道:“你不能攔著我。”秦單鳳說:“我們都死不了,這孩子的家人會給我們送補給。”昭仁愣了,女孩勸道:“你們都進來,不要說話,它膽子小,最怕見生人。”昭仁任由秦單鳳把她拉進船艙,女孩一個人站在船舷上吹著骨笛,那只海鳥飛了下來,展翼有四米長,像是巨大的海鷗,腳踝上綁著一袋子東西,女孩把骨笛別進褲腰,站著解下袋子,巨大的雙翅扇起的風吹得她搖搖欲墜,我都為她捏了把汗,女孩解下袋子跳上甲板,那只鳥飛走了,不一會兒又飛回來丟在甲板上一隻大魚,而後往返幾次都是抓了魚丟在甲板上最終飛走沒有飛回來。

女孩拿著袋子進來說道:“不好意思。我話沒有說明白,我弟弟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只有這點水和吃的。”秦單鳳說:“總比沒有強。”女孩說:“這些水和食物分成六分,我絕對不多吃一點,我最小,應該吃最少才對。”昭仁說:“我不渴也不餓。”走到甲板上接著靠著牆坐在陰涼的地方。秦單鳳說:“不管他,我們分。”女孩有些擔憂,秦單鳳接著說:“他不會死,你放心,真的挺不住了就會分杯羹。”

我喝了一點水,又苦又澀,掰了一點糠餅吃,真是難以下嚥,看女孩美滋滋的樣子,她爸爸媽媽還是把家裡最好的東西給她吃了,看來西蘭國的貧民真是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吃飽了之後,女孩特別幸福的眯著眼睛笑:“哥哥,你說的真對。”林森心不在焉地說:“嗯,好。我出去陪她。”嗖一下竄到了外面,秦單鳳異常鄙視的神色放在臉上,李不一也輕輕的嘆了口氣。女孩說道:“小信一天只能飛一千海里,明天的吃的可能要今天半夜能到。”秦單鳳問道:“你們家族只有這一隻信天翁?”我才知道那只巨大的鳥叫做信天翁。女孩說:“信天翁只有成年後才能幫助我們,每一個秉承先祖稟賦的人都有,總共有一百多只吧,信天翁的繁殖力不強,就像是我們族人的人丁也不興旺。”我邊吃生魚邊說:“可以多用幾隻啊。”女孩說:“信天翁的地位要比我這種普通人還要高貴,要不是為了救命,弟弟也不會讓他的鳥這麼辛苦。”我心裡憂愁,這只海鳥的搬運能力有限,就算是我們走近了海岸,它一天可以往返兩回,我們也回餓的只能躺在船上。女孩接著說:“不過,雖然為了我不能支使別人的信天翁,但是……”她看著我手上的戒指。我明白過來說道:“這個戒指的主人可以讓所有的信天翁都出動?”女孩笑道:“戒指主人的恩人也可以。”

第二天的時候,真的是凌晨一點多的樣子,那只大鳥又來了,雖然這次能多帶點東西,但也是杯水車薪,我渴得心慌意亂肝火旺盛,餓的頭昏眼花。昭仁還是坐在那裡,一動沒動過,滴水不沾,粒米未進,林森勸她喝點水,她也不理,林森想要喂她水喝,昭仁怒視了林森一下,把他嚇得灰溜溜的走了。伴晚的時候信天翁又來了,但是這次腳上什麼東西也沒綁,它的背上馱著一個小男孩,十歲的樣子,跟女孩很像,但是白皙許多,男孩背上揹著一個小麻袋,裡面是動物皮革縫製的水袋。女孩領著男孩介紹給我們:“這就是我弟弟。姐姐,你把戒指暫存在我弟弟這裡,我弟弟給領主看了就可以動用別人的信天翁了。”我把戒指摘下說道:“小朋友拿好了。”小男孩恭敬地接過戒指貼胸放好,說出一句讓我膽戰心驚的話:“我要是把戒指弄丟了就讓我掉進大海被鯊魚分屍而死,死後靈魂入冥海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我嚇了一跳道:“丟了也不打緊,沒事,沒事。”小男孩還是沒完沒了信誓旦旦的指天盟誓,我只好不停地點頭,他終於肯放過我了,最後跟他姐姐依依不捨的道別,坐在信天翁小信背上飛走。

我看著那個遠去的飛鳥,忽然感嘆道:“真想騎在鳥背上在空中遨遊。”女孩一本正經的說道:“姐姐,這個不行,雖然我們族人會儘可能滿足你的要求,但是你太胖了,什麼樣的信天翁也馱不動你。”林森聽了哈哈大笑。我坐在地上說道:“渴呀餓呀。”閉著眼睛裝死。女孩開始分東西,非常懂事地說:“哥哥姐姐們,再堅持一段時間,今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不用忍飢挨餓了。”林森說:“我倒是不怎麼餓,我渴的厲害。”女孩說:“晚上的時候我們不但有充足的飲水,還會有水洗臉。”昭仁一動不動說道:“你們分,不用給我帶份兒。”林森勸道:“你怎麼也得喝點水啊,你要是掛了,咱們直接把你丟海里於心不忍,放在船上又晦氣。”昭仁說:“放心,我死不了。”她真的還是一點東西不沾,臉頰蠟黃,嘴唇乾裂,半長的頭髮黏在一起貼著頭皮,像是個朝鮮的脫北妹,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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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點水吃點東西,閉上眼睛休息前看了一眼昭仁,她至少還沒暈厥,我忽然覺得她好像長出鬍子來了。嬋娟雖然肯了點生魚肉,不至於餓到,但我知道她口渴,窩在了陰涼的地方,小鼻子也起皺了。

伴晚的時候,一群信天翁從天邊飛來,腳下都掛著袋子,我眯著眼睛都說不出話來了,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哼了兩聲:“優稀悠嘻!”女孩體力還好,站在船舷上依次解開信天翁腳上的袋子丟上甲板喊道:“這些東西足夠吃了,大家不用客氣了,盡情享用。”林森毫不客氣的解開了一袋子,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是肉乾和一個動物皮的水袋,開啟水袋,裡面卻是酒水,他又開啟另一個袋子,裡面有大的葉子包起來的米飯和一袋子水,毫不客氣的又吃又喝了起來。昭仁終於睜開了無神的雙眼,看著狼藉的甲板,看了半天才拿過一個袋子,開啟來,裡面是米飯和水,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臉色漸漸地恢復,眼睛也有了神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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