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他帶著我走進洞裡,跪在何老師頭邊,扒開何老師的眼睛,眼白上佈滿了紅血絲,瞳仁放大,我擔憂道:“是不是沒得救了?”李肆龍捧起何老師的頭,遞給我一瓶子透明的液體說道:“我扶著她,你喂她喝下去。”我問道:“怎麼喂?何老師吞不下任何東西。”李肆龍問道:“你讓我教你嗎?”我搖搖頭,開啟瓶口,含著一口,對著何老師的嘴巴,把液體吹進去。李肆龍說:“小心點,慢慢來,別浪費,她只能指望著這點東西維持了。”我嘴對嘴的吐了八小口,李肆龍說:“夠了。”輕輕的放下何老師,拿回瓶子蓋好說道:“交給我保管。”我請求道:“李所長,你看看我的眼睛吧。我的眼睛疼。”李肆龍說:“我不會看,咱們出去了找醫生看吧。”我求道:“你就先幫我看看嘛!”李肆龍拗不過我,只好站在我面前,象徵性的翻翻我的眼皮說道:“有些紅,可能是發炎了吧。”我說:“李所長,你好帥啊!”李肆龍說:“你也挺精神的。別揉眼睛,會越來越嚴重。”忽然一陣重金屬音樂響起來,震撼動人,嚇得我魂飛魄散,差點一把抱住李肆龍,但是他把我推開了。

張文靜也嚇得夠嗆,說道:“好像是我的手機。”看著這麼淑女的女孩竟然有這麼奔放的手機鈴聲,我對她刮目相看。李肆龍命令道:“拿出來。”張文靜拿出手機,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是林宜融,是林宜融……”她說著就要按下接聽鍵,李肆龍說:“別聽,拿過來給我。”張文靜怯怯的把手機遞了過去,一直風度翩翩的李肆龍剛才反應過激了,難怪會嚇到張文靜。李肆龍接聽電話,問道:“喂?哪位?”電話那邊似乎有嗚嗚咽咽的女人的哭泣聲,綿綿不絕。李肆龍板著臉聽著,一直都是這種聲音,李肆龍說:“你再不說話,我掛了。”電話那頭忽然響起尖利的電子鳴叫聲,就像是訊號干擾,聽在我的耳朵裡,只覺得很害怕,嚇得肝膽俱裂,張文靜也怕的發抖,何老師又開始痛苦的呻吟了。李肆龍掛掉電話,聲音消失了,我總算是松了口氣,鬢角流了兩滴冷汗。張文靜蒼白的臉上騰起一陣憤怒的紅暈,質問道:“你為什麼掛我的電話?為什麼?”我連忙勸道:“大小姐,你冷靜點,這位是李所長啊!”就算是張文靜從來沒有在848所呆過,這位848所的終極大boss跟清雅山也頗有淵源,絕對掌握著她這種小人物生殺予奪的大權。張文靜根本不聽勸,怒道:“就算你是再大的官又能怎樣?你怎麼能掛別人的電話?這是我的手機,電話是打給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李肆龍說:“你接電話時難道沒有看到沒有訊號?這個手機我幫你儲存,出了山自然會還你。”他說完拂袖而去。

張文靜氣的都要哭了,睜大了眼睛淚水才沒有流出來,我勸道:“姐姐,你淡定點吧,李所長說的沒有錯,電話放他那裡吧,他會還你的,這裡荒山野嶺怎麼有訊號,打進來的電話怕是山裡的怪獸要搶媳婦了。你看,電話放在李所長那裡,要搶也是搶他,說不定還能放回來呢,要是搶你,就慘了,你想想怪物的毛比你頭髮還長,全身的毛髮啊……”張文靜忽然捂住了耳朵哭道:“別說了,別說了,剛才電話裡的哭聲是林宜融!”我訕訕地閉上了嘴。

過了好久,我才問道:“你們倆是很好的朋友嗎?”張文靜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肯定就不會和她們倆合得來。我說道:“你別哭了,李所長和馬老師在外面守著,咱們睡會兒覺吧,養精蓄銳。”我躺在何老師旁邊閉上眼睛,張文靜問道:“那個馬老師,你跟他熟悉嗎?”我說:“怎麼樣才算是熟呢?”張文靜問道:“他有孩子嗎?”我說:“他都沒結過婚。”張文靜問:“有物件嗎?”我說:“必然沒有了,他這個人雖然看著挺粗俗的,沒有文化,其實還是軍校的本科呢,就是念的書都衝到下水道裡了。人很正經的,他管理848所的公寓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揩過哪個女孩的油,也沒有跟誰傳過緋聞。”張文靜吞吞吐吐的問道:“他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說:“他是軍人,體檢時要求很嚴格的,你不知道嗎?凡是軍人你絕對不用想他們那方面會有問題。”張文靜似乎惱羞成怒了,啐道:“你亂說什麼呢?你可是個女孩子,怎麼這麼說話。”我說:“我農村人,沒教養。”過了好久,張文靜接著問道:“他會不會是那個……同性戀啊?”我說:“你試試唄。也沒聽過他跟哪個男的關係不正常,你放心,就他五大三粗的樣子,就算是同性戀也是像男的那種,跟女人一樣行。”張文靜說道:“我受不了你了,你看著不像很老的樣子,怎麼說話跟中年婦女一樣沒遮攔?”我真心的替中年婦女感到委屈,我說:“我都三十五了,看著年輕吧!”張文靜說:“我看著差不多,也不顯得多年輕,你都發福了。也就是臉是張孩子的臉,才不顯得那麼老。”我有些鬱悶了,接著道:“馬老師家裡條件很好,他爸是將軍。”張文靜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我忽然很心虛的問道:“何老師的意識沒有回覆吧?”張文靜說:“誰知道呢?”我不再說話。張文靜說:“我不太喜歡那個李所長。”我心道,這樣很好啊!張文靜接著說:“我們都在水邊時,他還馬老師鑽了樹林。”我想歪了,張文靜說:“我聽到他們倆吵了幾嘴。”我心道你的耳朵真靈。

我不說話,張文靜也不再說什麼,靜了一會兒,就睡著了,這裡比昨晚的那個小破床舒服多了,至少躺的開。

我忽然驚醒,耳邊有嘩嘩的聲音,我第一以為是水漫進來了,第二以為是有毒蛇爬進來,萬事皆有例外,李肆龍未必一定靠得住。我緊張的握住手睜開眼睛,李肆龍正俯下身子看我,我看到他才松了口氣,鬆開緊握的雙手,李肆龍說:“正好你醒了,不需要我叫你起來。我們要走了。”我問道:“水退下去了?”我說著退了一下睡在我旁邊的張文靜喊她起床道:“起來,起來,我們要走了。”李肆龍的眼中有一絲的猶疑,伸手想要攔住我,但是最終沒有。張文靜醒來一句話沒有說,把腳上的獸皮往上面提了提。李肆龍背起何老師走出洞口,太陽從東方升起,山中都是濛濛的霧氣,幾縷纖雲在我們的腳下,山谷裡乾淨的就如同被洗過一樣,我笑了,本來就是被水沖洗過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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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這麼快,我已經睡過了一夜,只覺得神清氣爽。

馬風虎靠著一個石頭打著鼾,鼾聲如雷,我在想,馬雲龍是不是也打著這麼響的呼嚕,沈流鶯會不會把他踹下床。張文靜皺了一下眉頭,她不喜歡男人打呼嚕吧。

李肆龍推了一下馬風虎道:“我們走吧。”馬風虎驟然驚醒,說道:“我怎麼睡著了?李所長,我揹著吧,我體格好。”李肆龍說:“沒事,我也行。”他揹著何老師在前面走,山路溼滑,李肆龍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別滑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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