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命誠可貴

但是她的手鬆開了我的手腕,我雖然知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要積極的採取自救,只要我有機會,我趕忙舉起那一隻手臂,上面粘著一層深紅色的鮮血。我就往身上蹭,那些鮮血冰涼而且滑膩,竟然蹭不到身上,緊緊地掛住了我的皮膚。這周圍一直沒人過來,我也不敢大喊大叫,宋南地會望氣,她可以敏感的察覺到周圍是否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平中原也略知一二,這倆人要來就回來,不需要我去喊,其餘的人喊來了也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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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地遲遲沒有出現,我在想她就算是看到我這麼狼狽,也未必會出手,平中原那個小子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手腕上的鐲子是我現在唯一可以期望的東西了,女子的天葵可以汙濁一些有靈性的東西,我以前一直覺得這是那些神婆神棍重男輕女妖言惑眾,現在一看,還真有這種功效,玉鐲沾滿了離異少婦iati流出的汙血,屁用不頂。我也是沒辦法了,竟然把手鐲放在嘴邊開始舔,把那些鮮血舔掉,我的舌頭剛接觸到手鐲,一股子腥臭,我差點吐了,我暗示自己要是連這點罪都受不了,早點死了吧,省著給人添麻煩。硬著頭皮舔了上去,好在異常的冰涼,很快我的舌頭就麻木了。我舔了滿口的血,正想緩口氣,往回縮舌頭,舌頭竟然凍上了,禍不單行啊!我害怕舌頭扯破了,不敢太用力,慢慢的哈氣,一點點的往回撤。但我很快就哈不出來氣了,大拿的手忽然收緊,他一直很溫和,我都忘了他的存在了,都當成自己是被捆在了一個柱子上面。我的喉嚨卡緊了,好不容易收進去的舌頭又吐了出來,我都在肚子裡面罵娘了。忽然一陣大力撞到了我的身上,我把直直的撞飛出去,我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住,嘴裡哇哇的流血,流了一地。我從地上爬起來,往剛才那地方一看,三個人倒在地上,大拿、離異少婦,還有一個中年男人,是李三三的同事,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插著一根閃亮的釘子,傷口處冒出黑黃的血膿,平中原像是一陣風一樣旋轉到了我的身邊問道:“你傷到內臟了?”我知道我這麼哇哇的吐血確實很嚇人,但是我只是扯破了舌頭,傷口比較大而已,沒有大礙,我舌頭不靈光,烏里烏里的說道:“沒事,不小心咬破了舌頭。”平中原抓起我的手,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帶著手鐲的手腕上結了兩釐米厚的冰晶,包住了我的手和小臂,而且是紅色的血晶。我驚道:“你這個手鐲是搞毛的?這麼詭異。”我的手臂被凍的麻木了,我擔心地問道:“我不會成為殘疾人吧?”平中原放平我的手臂安慰道:“不會。”他似乎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血均勻的噴到我的冰凍手臂上,一點也沒有浪費,都掛到了手臂上,紅色的冰晶融化,滴在地上,是粘稠的鮮血。化過之後,我的手臂上還留有一層薄薄的冰殼,我問道:“好像不夠啊,咱們給剩下的撬開?”我只是詢問,不敢妄動,我也怕把冰殼子翹起來會連帶著撕掉我的一層皮,平中原說:“不用,再弄點。”我開始佩服他了,他的舌頭也咬破了,但是不影響說話啊!平中原皺著眉頭看著我手臂上的冰層,含了一口血噴了上去,冰層很快融化了,但是他的血這回噴多了,沾在我的手臂上知啦作響,手臂漸漸不再麻木,但是灼熱的感覺傳了上來。我也弄不清楚是誰的血了,在我的胳膊上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像是沸騰了一樣的冒泡。平中原看了好一會兒丟給我一個手絹說道:“沒事了,擦乾淨。”我接過手絹,說實話,我很少見過四十歲以下的人用手絹,平中原這麼年輕竟然這麼懷舊啊!轉念一想,他也不年輕了,少說也得有八十歲了吧!

我拿著平中原的手絹擦拭掉胳膊上的血跡,一碰到匯聚鮮血的地方鑽心的疼啊!疼得我汗毛倒豎,只能輕輕的擦掉,隔著好幾層布料也能感覺到鮮血灼熱的氣息,我挽起自己的袖子,那些地方擦掉血跡之後,就是一塊塊凸起的紅斑,我知道我燙傷了。

平中原雖然沒走,但是沒有理我,我痛得齜牙咧嘴不住的吸涼氣,平中原也毫不分神,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那是一條蜿蜒的小路,是通向體育館的,我看了一下表,馬上就八點半了,他著急訓練嗎?我問道:“現在沒事了,咱們去球場訓練嗎?”平中原“噓”了一聲,我不再說話,摘下鐲子把上面的汙血都擦掉,心道,血和血的差別原來這麼大,看來平中原的血最神聖,我的血最毒,我只不過是吐出了幾口血沾到我的手臂上,就凍出那麼一大快冰溜子。

我把手鐲擦得乾乾淨淨的,問平中原道:“我把你的手絹洗乾淨再還給你吧?”平中原說:“你自己留著吧,噓,不要說話。”我閉上嘴不說話了,這都已經是他第二次提醒我了。平中原半蹲著又觀察了半天。轉過身抓住我的手腕,擼起我的袖子,拿舌尖舔了舔手指,在我的胳膊上畫起了符咒,血不夠了,就添點兒,奇形怪狀的線條畫滿了整個胳膊,平中原又拉過我另一只胳膊,依樣畫葫蘆的畫起符咒,他點過我的傷疤時會放輕一點,儘量不弄疼我,但他的血似乎很熱,抹過時還是又燙又疼。平中原說:“把手鐲戴上,在這呆著,哪也不能去!”我點頭道:“明白。”他從袖子裡撤出一塊黃色的布蓋在我的身上,我記得這塊布,就是那個可以辟邪用的,摒絕血水的布袋子,我有些奇怪,它怎麼有時候是袋子,有時候就是一塊布。

平中原走進蜿蜒的小路,我以為他要去練球了,但馬上就把自己這種缺弦的想法否決了。小路深處響起了一陣陣悠揚的樂曲聲,不知道是什麼樂器,夜色中有暗流在湧動,都湧進了樂曲聲的發源之處,平中原也在往那裡走,他的節奏不緊不慢,似乎在配合著樂曲,也像是在跟隨著暗流。

平中原在往前走,但是走到離我十米多遠時,看著在離我遠去的走路,卻離我越來越近了,我雖然很希望他回來,但是這麼回來也太詭異了。看著是在往前走,實際上卻是在後退。我的眼中開始時只有平中原一個人,漸漸地我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接近我,宋南地從黑暗的小路盡頭出現,頭頂是一輪滿月,她在月下吹著一隻短短的木笛,笛聲悠揚而淒涼,她的側面,但看那張臉來說,還是很美麗的,肌膚雪白弧線優美,纖纖玉指舞動。晚風漸漸地停了,一縷輕雲擋住了圓月。唯有笛聲還在繼續,愈發的悽美婉轉。

玉笛弄殘仙子月,玉笛葬送美人風。

宋南地手中的笛子就是那個紅衣女孩曾經放在嘴邊的東西,棕褐色,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有些人叫這種材質為棕玉,說值錢也值錢,因為很罕見,只有最陰寒的地方才能產上一點點,很大的一塊玉胎裡才能撥出來完整的一小塊,說不值錢也不值錢,成色不好,不漂亮,質硬而脆,難於加工。宋南地吹得叫引魂曲,這個笛子叫做引魂笛,秦單鳳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有其事還是秦單鳳故意埋汰別人。說是這個笛子是宋老太爺為了贏取宋老太太的聘禮之一,是宋老太太點名要的,宋老太爺當年派了一個隊伍到十萬大山裡尋找玉胎,全憑著宋老太太的一面之詞,說是十萬大山深處有一個寸草不生的空地,盛夏時地面上也結著一層寒霜,挖地十尺就會碰到岩層,鑿開岩層能看到一塊顏色比別的石頭深的石頭觸手冰涼刺骨,未婚的童男往上面撒潑尿立刻就能凍住,這就是宋老太太要找的石頭,把石頭拉回來,兩人就可以洞房花燭了。宋老太爺當年也是色迷心竅,真的派了幾百人去按照這個捕風捉影的傳說尋找玉胎去了,據說去了兩百個人,盛夏山中毒氣最重,毒物最兇猛的時候去的,因為只有盛夏才最好分辨出生有棕玉的玉胎所在地,一路上披荊斬棘風餐露宿,還碰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現象,只有兩個人活著回來,好在帶回了棕玉玉胎。宋老太爺可以和美人洞房花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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