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小算盤

187．小算盤

我的小算盤打得譁啦啦直響，但是我一進到戶籍辦，看到何老師在，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問道：“何老師，跟你打聽個事，那個跳樓的女孩叫什麼啊？”何老師愁眉不展的坐在一堆紙的後面，聽到這話不耐煩的揮手道：“趕緊走，趕緊走，別搗亂。”我厚著臉皮往前走了幾步問道：“何老師，你就跟我說一下那個女孩叫什麼就行。”何老師站了起來不耐煩的把我往門外推，說道：“你們這些孩子怎麼回事，還嫌事兒不多是不？還是嫌不夠亂，淨添亂了。”我看著何老師的反應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肯定是有領導嚴密的封鎖著訊息，不讓我們瞎打聽，而且還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我不肯出門，何老師都怒了，威脅我：“你再不出去，我就把老馬找來。”這是殺手鐧啊，我可不敢跟馬風虎硬碰硬，我做了最後的努力問道：“那個女孩是不是叫宋南×。”我特意模糊了最後一個發音，南方為陰，宋家跟我一輩的女孩中間的名字都是南。我只能確定那個女孩不叫宋南地，宋南地可不會在清雅山跳樓，至於叫宋南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何老師的臉色有些變化，我知道我蒙對了，還真是宋家的人。何老師問道：“你說那個女的叫什麼來著？”我不能再用相同的手段忽悠何老師，會穿幫的，我心道，我哪知道叫什麼，說著就要走，嘴上道別道：“何老師，我有事，我先走了。何老師再見！”何老師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剛才是非要把我趕出去，現在是抓著我不放，何老師說道：“不行，我問你的話你答了再說！”我只能瞎蒙：“她爸是叫宋水星吧。”不會是宋金星，宋南地是獨女，不會是宋木星，宋木星是光棍，首當其衝的就是宋水星。何老師愁眉苦臉的臉上展現出一絲希望，她說道：“原來你認識她家人啊，太好了，你得幫著聯絡啊啊，我這邊聯絡了好久，都託人去她家找了，都沒找到她的爸媽啊。”我對宋水星夫婦略有耳聞，他們倆算是宋家裡面的奇葩，是一對頗具格調的文藝夫妻，丈夫是個大有名氣的詩人，妻子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這倆個人一天到晚的天南海北的遊山玩水，都是不著家的人，他們自己家人有事都聯絡不上，何況是何老師了。

我問道：“你非得聯絡他們幹嗎？聯絡不上就算了吧，這倆人可不好找，說不定現在在尼泊爾的山坳裡採風呢，上哪找去？”何老師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家怎麼也得有人出面啊，我們都沒法解決啊！這人是燒了還是一直放著，得給個話啊！”原來何老師還不知道屍體丟了的事兒，清雅山這幫人還真的把我們都當成了外人。我說：“能燒當然是燒了好。”何老師問道：“我們還沒心疼電費呢，你操啥心？你怎麼認識她爸的，問了她一個辦公室的同志都沒人瞭解她的家庭狀況。”我說：“她是我的表姐。”何老師說：“太好了太好了。”我開玩笑道：“我同意了就能火化了唄？”何老師說：“當然不成，你幫忙聯絡她家大人，趕緊過來，這孩子都沒了，父母怎麼也得知道一聲啊！”我說：“我也聯絡不上我三舅跟三舅媽。我給你聯絡一下我的表姐吧，讓她去通知她的父母吧。”我合計這事還是別跟小舅媽說了，除了小舅媽，宋家人我也只能聯絡宋南地了，何老師說：“趕緊的，把電話給我。”我說：“她的聯繫方式我也沒有，但是你找這個人，他肯定知道。”我拿出手機調出林森的手機號。

何老師拉出一個電話，開始撥號，我問道：“哇塞，咱們這裡可以打外線啊！”何老師說：“保密。１３８××××”，她撥通了以後，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就被結束通話了，何老師問我道：“這怎麼回事？”我說：“可能是在開會，可能是在**，誰知道呢，反正他忙著呢，一會兒就能給你打過來，你跟他說一下這個情況，再管他要一個叫做宋南地的女人的聯繫方式他就能給你的，宋南地，宋慶齡的宋，南方的南，地面的地，何老師，我走了啊！”何老師說道：“你先忙吧，我有事再找你。”我正要出門，電話鈴聲響起，何老師召喚我回去：“就是那個人，我的腦袋不夠用，你跟他說一下。”我說：“就是管他要宋南地的聯繫方式嘛，你自己說吧。”我說著就要出去，何老師接聽電話說道：“誒，您好，我讓秦雙鳳跟你說，你等會兒啊！”她說著捂住了話筒喊道：“快過來，快過來，就當幫幫何老師的忙，這事兒還得你們通知，我們掌握不好分寸，要是家屬情緒激動，就容易說不明白。”我說：“這個是不相干的人，你別太……”何老師催促道：“你快過來。”

我有些不情願的過去，接聽了電話，但是我很久也沒有說話，何老師催促道：“你倒是說啊。”林森在那頭聽到了何老師的話，問道：“小不點，你怎麼不說話？”我聽著他熟悉的聲音，我已經好久沒有接觸到外面的人了，我故意不出去，也不聯絡任何人，安安靜靜的藏在清雅山裡面，也沒有外人和外界的資訊能進來打擾我，林森是李不一的表哥，沈公子是他的姨夫，他也是他們一夥的人，似乎遊離在那個勢力之外，但是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聽到他的聲音，有些五味雜陳。我還是不說話，林森也沒有催我，何老師卻急了催促道：“你快說啊！”我看她難受的樣子，很同情，看來她也被領導逼得挺慘的。我問道：“宋南地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一下。”林森說：“你等等。”他似乎開了外放，按鍵調出宋南地的手機號看著手機說道：“你現在能記住嗎？”我說：“可以。”林森念道：“１３８××××”，我鍵入自己的手機中，說道：“謝謝你，沒事了，我先掛了。”林森問道：“你急什麼？等等，你要南地的手機號幹什麼？”我說：“這是單位的電話，我沒法跟你閒聊，以後再告訴你。再見。”林森說：“先別掛。你最近出來一次，我要見你，有事。”我說：“好的。”林森說：“你別口頭上答應了，轉眼就不當回事，真的有事。”我說：“我下星期會到帝都去，星期天那樣，我到了聯絡你。來得及嗎？”林森說：“來得及。”我說：“那好，再見！”林森說：“你務必要見我一面。再見。”他也沒有接著磨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看著何老師說：“很容易的一件事嘛，你看你太緊張了。這個人更省事，你就把死訊告訴她就行。來，這是電話號碼，你記下，我走了啊！”何老師求道：“你還是給我打完這個電話再走吧！”我說：“這可不成啊！我跟這個人關係很差。”何老師沒有勉強我，只是說：“我打電話，你坐會兒再走，行不？”我推脫：“你也知道我給唐甜甜打工，唐甜甜那人……”何老師說：“就一會兒，咱不差這一會兒，求你了！”我說：“好，你打電話吧。”

何老師開的擴音，撥通了宋南地的電話，電話只響了一聲就通了，還是宋南地冷冰冰的聲音：“喂，您好，請問哪位？”我對著口型告訴何老師：“宋南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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