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遇強則強

女軍人架起機艙裡的一個手炮就要射擊衝上來的蝙蝠,宋南地攔住她說道:“不能打它。”我奇了怪了,還不能打,難道看著它衝過來禍害我們嗎?宋南地似乎對這架直升飛機很熟悉,在機艙裡隨手拿出一樣東西,緊緊地靠著門口蹲著,林森過去要拉她,擔心的說道:“你別掉下去了。”宋南地全神貫注的看著即將衝上來的蝙蝠冷冷的說道:“別過來!”林森被她威懾到,悄悄地後退。我很擔心那只大蝙蝠撞上來會把直升飛機撞毀,但是女軍人似乎很淡定,絲毫不擔心,駕駛艙裡的人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只蝙蝠的大臉都已經充盈了門框了,宋南地還是舉著手裡的筒子沒有反應。我坐在地上,腿腳不靈便,但是還是往後挪了挪,我已經能聞到蝙蝠嘴裡的腥臭了。那只蝙蝠呼出一口臭氣,掀起了簾子就要衝過來,宋南地手中的筒子忽然噴出一張大網,套在了蝙蝠身上,那只蝙蝠翅膀被套,飛不動了,直直的掉了下去,我一看沒有危險了,央求著林森抱我起來到那邊去看看。林森不同意說道:“多危險,掉下去咋整?”我坐在地上嘟著嘴生氣道:“這點小忙你都不幫,你太不夠意思了!”林森說:“我不是小李子,我可不會慣著你!”我忽然覺得這句話很刺耳,林森就是一個面目可憎的花花公子,我翻個身在地上爬,爬到了機艙口,趴在邊緣上,往下看,那只大蝙蝠落到了地上的淤泥裡了,往裡面沉沒,還在苦苦的掙扎,但是徒勞無功,它的身上罩著一個淡綠色的網,飛不起來,就算是現在網被它掙脫了,它的一半身子也陷進了黑泥中,出不來了。很快大蝙蝠只剩下一個腦袋還在泥面上掙扎,但它越是掙扎下沉的越快,最後只剩下頭頂的一戳毛,晃悠了兩下子,那一戳白毛也不見了,那地方冒出兩個氣泡,平復如初,看著就像是一塊平滑漆黑的大理石地面,哪曾想到它的下面曾經吞噬過一個龐然大物。

我趴在機艙門邊上看的津津有味,林森又揪住了我的領子囑咐道:“你可別掉下去了。”我“嗯嗯”應著他,林森問道:“你不是能走嗎?怎麼用爬的?”我還是“嗯嗯”兩聲,不肯說話。林森接著說:“看得差不多,咱們回去吧,掉下去咋辦,你看那麼大的傢伙轉眼就沒影了,你要是掉下去,連個氣泡都吐不出來,這下子小李子……”我嫌他實在是太磨嘰,轉個身往裡面爬,林森橫抱起我,把我放在機艙中間平中原身邊,說道:“你老是呆在這。”我有些受寵若驚,過了好久才說道:“你肯定是個好爸爸。”林森說:“你這可不是誇我,我哪有這麼老。”我說:“爸爸不一的老啊,我小舅十七歲就有兒子了。”林森說:“佩服。”

我問道:“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撤了,到醫院去吧。”女軍人說:“好,我們現在就離開。”直升飛機轉個向,往太陽所在的方向飛去,我看那邊霞光滿天,心想,也許已經到了伴晚,要是再遲點,我們只怕在那裡熬不過晚上。

宋南地擦了擦手裡筒子說道:“如果以後你們要是碰到比正常體積要大上好幾倍的動物,記住不能開槍打死,是打不死的。”女軍人似乎不相信,問道:“怎麼會打不死,我們的武器很精良,殺傷力很大。”宋南地說:“殺傷力越大對你們越不利。”女軍人問道:“為什麼?”宋南地說:“你打的越粉碎,出來的東西就越多,越防不勝防。”女軍人想了一下說道:“多謝。”宋南地往外看了一眼說道:“天要黑了。”女軍人說:“是,已經六點了。”我問道:“南地姐,你在想什麼?”宋南地沒有理我,我也沒有接著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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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脖子開始癢癢起來,我摸了一下,嚇出一身的冷汗,又開始長毛了,但是手上被血水燒傷的那一片沒有復發,就是說我的手腕上也被大老鼠要掉過一塊皮,但那個地方現在沒有長毛。我心想我脖子後面一定是一塊新生的新鮮可人的老鼠皮。我問道:“林大個?”林森問道:“什麼事?”我說:“沒事。”我就是想試試我還能說出話來不,還好,還好。林森說:“有什麼事就說吧,別客氣了。”我說:“真的沒事。”但是這句話含糊不清,隱含著吱吱聲,我不寒而慄,接著問道:“完了,完了,我可怎麼辦啊!”但是只發出了吱吱聲。林森竟然笑了起來:“小不點,你又變成小老鼠了,吱吱,吱吱,再給爺叫兩聲。”我急的滿臉通紅,罵道:“你混蛋,幸災樂禍……”但還是吱吱的聲音,林森拍著我的腦袋說:“真乖啊!”我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

女軍人說道:“去醫院,馬上就到了,別著急。”我才冷靜下來。平中原的情況要比我嚴重很多,我好賴不計還是生龍活虎的,平中原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我忽然很擔心宋南地,她要是現在想整死平中原,以她專業的知識,都可以弄一個自然死亡出來。

那個一直默默的坐在駕駛艙裡擺弄儀器的人忽然開口說話了,他說道:“這項技術還需要改進啊!”說著站了起來走到機艙中,是李肆龍。我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宋南地跟他似乎熟識,罕有的笑了一下問候道:“李博士好。”李肆龍回答道:“宋小姐好。”這兩人似乎在眉目傳情。我腦袋缺弦的問道:“你沒死呀?”我剛說出來就後悔了,幸好嘴裡發出的只是吱吱聲。李肆龍看到沒有意外,只是問道:“小秦也在,你這是怎麼了?”我說不出話來,索性不說了,林森幫我答道:“被老鼠咬了。”李肆龍問道:“鼠疫嗎?”我仰著臉搖搖頭。我是不知道是什麼,我只關心我還有救沒。李肆龍說:“先送到軍區總醫院再說。”

我感覺到了飛機在降落,降落在一個樓頂上,幾個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把我和平中原抬到了擔架上,宋南地走出飛機,我忽然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林森。我想求他儘可能的拖住宋南地,儘可能,好讓她沒有時間做小動作,保住平中原的小命,但是我說不出口,我連比劃帶張口結舌的,還是李肆龍會察言觀色,從上衣兜裡拿出紙筆,問道:“你有什麼話嗎?”我拼命地點頭,李肆龍把紙筆遞給我說道:“有什麼話寫上面。”我剛拿過紙筆,林森從直升飛機裡跳了出來,宋南地旁若無人的抱住他的脖子溼吻了起來,我雖然知道這倆人什麼都幹過,但也是萬分的意外,宋南地表現的太激烈了,連林森這種見多識廣的花花公子都招架不住了。林森推開宋南地擔心地問道:“南地,你怎麼了?”宋南地什麼話都沒有說,硬是又摟過他的脖子激吻。林森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後來漸漸進入狀態,這兩個人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上演言情劇,都把醫護人員看傻了。還是李肆龍淡定,問我道:“你有什麼事?”我連忙寫下:沒事了。李肆龍吩咐趕緊把我和平中原送去救治,也沒要回紙筆,讓我留著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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