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別有洞天

14．別有洞天

石柱開始緩慢的上移，原來往裡推，石柱會下降，往外拔，石柱真的會上移，但是需要一些反映的時間，我說：“坐穩了。”林森說：“你也坐穩了。”我笑道：“只要你不把我抖下去，我一定坐得穩。”石臺再緩緩的上升，還在不停的震動，石臺上的一些碎石隨著震動震到了地上，我的屁股下面還隔著一層人肉墊，還是覺得很震很麻。林森問道：“你坐得很舒服？”我說：“舒服的不得了。”林森說：“可以坐一輩子。”我扁了扁嘴道：“你是在調戲我。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你的心上人。”林森苦笑了一聲：“我把她放在心上，人家未必在意我。”我說：“酸唧唧的，大老爺們吃什麼醋啊！”林森嘆了一口氣，把我背在身上勉強站了起來，我知道地面震得這麼厲害，他稍一疏忽，我們倆就得滾下去，現在離地面大概有兩米高，摔下去雖然死不了，也得傷筋動骨，我不敢再刺激他，摟住他的脖子，就算是摔下去也不能放開林森，下面還有一些殘存的血雨會要了我的小命的。

石臺升到了上面的樓層，跟上層的地面堪堪的和在一起，林森還沒等石臺合穩當，就揹著我走到邊緣躍到了地洞的外邊，那個石柱還在上升，已經高出了地面一分米了，我說道：“不對啊！這怎麼還往上升啊！”再升下去會不會把棚頂頂露啊！棚頂很高，就算是這個石柱真的會升到那個位置，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地面上還殘存這一汪汪的血水，林森不敢託大，避開那些水走到教堂的牆壁前，那裡有一站銅燈，教堂現在看著很恐怖，就像是鬼片一樣，牆壁和窗玻璃都是血紅的，那些血水長滿了它們能吸附到的一切地帶，除了金屬的表面，那盞銅燈就沒有被血色覆蓋，巨大的白色蝙蝠倒掛在棚頂上的鋼管上，白色的鋼爪緊緊地抓住鋼管，綠豆一樣的小眼睛驚恐著看著我們，我看到地面上還殘存著一些破碎的白色皮毛和骨架，蝙蝠的數量已經遠遠地少於我們第一次見到的了，我心道，原來這些會飛的鳥兒也經歷了一場浩劫。因為窗玻璃已經被血水覆蓋了，這些蝙蝠掛的到處都是，只要有突出的金屬物，就抓在上面。

教堂裡的吊燈上面的蠟燭都被點燃了，映襯得吊燈異常的光輝燦爛，很漂亮，但是在紅彤彤的背影下，這個吊燈卻看著很詭異，最詭異的就是，這個吊燈是誰點燃的？這麼多支蠟燭，長長短短的，少說也有兩百跟，吊燈還那麼高，就算是把吊燈放在地面上，點蠟燭也要點上好久，吊燈上的蠟燭本來都是白色的，此刻已經變成紅色的了，我眼神比較好，能看到那些燭淚流下來，流過蠟燭身子，那些紅色的燭身就會開裂，原來上面也吸附著那種有生命的血水，它們被灼熱的燭淚燙過就會開裂，看來對高溫的忍耐力不怎麼樣。

林森走到那個銅燈處，在燈頭處按了一下，燈頭稍稍晃了一下，但是沒有其他的反映了，我勸道：“這東西一看就是古董，你別按壞了。”林森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弄得不？我看南地按了一下，石柱就落到了地上。”我說：“你旋一下試試，但是別太用力了，你看他下面都是綠色的，鏽成這樣，別給擰斷了。”林森試著左旋了一下，倒是旋動了，但是地下的石柱沒有變化，林森又試著右旋了一下，還是旋動了，但是地上的石柱還是沒有變化。我說：“你再靠近點，我試試。”林森往銅燈處走進了一些，我抓住銅燈的把手，往右間斷的擰了三下，又往左間斷的擰了三下，石柱忽然停住了，沒有往上升，過了一會兒開始下降，看來這個機關是宋家人做的，他們家人做的機關開啟的手段都是一樣的，往右邊畫三個圈圈，再往左邊畫三個圈圈。但是我看這個銅燈的鏽蝕程度和這個教堂的風格，覺得這些東西要比宋老爺子還要古老，也許是宋家的祖先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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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得意自己瞎貓又碰到了死耗子，銅燈忽然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順著地面滾進了洞口，石柱已經陷進了洞裡，那裡現在是個凹坑，銅燈滾了進去，在坑裡滾動。林森問道：“你還是給它掰折了。”我很無辜的說道：“真的不怨我啊，是它自己掉下去的，真的。”林森問道：“你怎麼這麼緊張？我就是隨口一問，你這讓我想起了甜甜。”我問道：“唐甜甜，她一個氣勢洶洶的人，還能說這種話。”林森說：“我以前算是個問題少年，我爸就怕甜甜也學壞，對她要求很嚴，畢竟兒子學壞再怎麼吃虧也沒有女孩子學壞吃的虧大。”我笑道：“你還年輕過啊，我都要忘了誒！”林森說：“甜甜就很怕我爸。”我打斷道：“唐甜甜是你爸的孩子？”林森說：“是外孫女，我措辭不當，哎，你先別挑刺，聽我把話說完。”我說：“好，你說吧。”林森說：“咱們倆坐在地上慢慢聊。”我笑道：“順便等你的南地妹妹是吧？”林森苦笑了一下，我說：“你愛上她了？真可悲！”林森說：“聽我說甜甜的事兒。”我說道：“好，你說你的，我不插嘴了。”林森說：“甜甜從小就一直很乖，很聰明，很好學，深得我父親的喜愛，我就不行了……”林森一直在誇唐甜甜，我都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媽的，我就一句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是女大十八變！

林森說：“甜甜要是不小心犯點什麼錯誤，都是我幫她扛著，因為她實在是太害怕我爸了，甜甜寫作業時要是不小心寫了一個錯別字就會重寫，有時候甚至重寫好幾遍，寫的眼淚汪汪的，就是因為我爸不讓她的作業上有改動的痕跡，別的小朋友一學期頂多用十本作業本，甜甜卻至少要用五十本，有時候作業能寫到晚上十一二點，我出去瘋玩，回來看到她的房間的燈還亮著，我爸站在窗前看著她寫作業。很可憐的一個孩子，全是被我害了，我爸怕看的松了，她走我的老路。小孩子很頑皮嘛，甜甜也是，她要是不小心弄壞了什麼東西，就偷著藏起來，忠叔和賢姨也幫著她藏，等我回家我就說是我弄壞的，我現在還記得甜甜打碎了花瓶，就蹲在碎片旁邊哭，說不是她打碎的，我就跟她說，不是你打碎的，是我，但她還是不停地哭，我爸壓她壓的太厲害了。”他說著似乎很傷感，還擦了擦眼睛，接著說：“還是怨我太讓我爸失望了，要不也不會給甜甜那麼大的壓力。其實你不要那麼的討厭她，我知道現在的甜甜很驕縱，但是以她的童年的經歷，這樣已經很難得了。”我癟癟嘴，不說一句話，心中氣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是看我們要出去了，所以開始說教我了，要我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接著兢兢業業的伺候著唐甜甜，真是老奸巨猾。要不是我現在有求於他，我真想把他一下子推到那個洞裡摔死。林森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呢？”我說：“我聽著呢。”

我把大衣掀開，抱起自己的沒有摔倒骨頭的腳丫子放在眼前看，腳掌心遍佈著劃痕，是穿狹縫時劃破的口子，林森問道：“你的腳傷的這麼嚴重？”其實也不嚴重，就是看著滲人，我說：“我看著我的這只腳丫子就想到了唐甜甜。”我把沾在腳上的碎石屑都扒拉下去，林森問道：“你也同情甜甜傷痕累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