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決定我們的命運的,除了眾神,別無其他。與其把時間畫在糾結未來的結局上,不如把握每個現在,既然已經是註定了的結果,那就更要珍惜有限的人生,享受生活。

我問道:“如果一個人馬上就要死了,他是不是應該得罪盡身邊的每一個人,好在死後,沒人為她傷心難過。”林森說:“這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不讓別人消停,沒有人會把別人的死一直放在心上,就算明天就死了,今天也得讓身邊的人過好日子,你怎麼問這麼沉重的問題。你不會是真的要死了吧?”我說:“你別咒我,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我就是想問問,我弟弟本來有心臟病,他知道自己會很年輕就去世,對我態度特別差。”林森說:“也許吧,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想。”我笑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林森說:“女人都是一個樣,剛出生的小嬰兒到七八十的老太太,都是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好了,以後想得少一點吧,別總是愁眉苦臉的,女人總發愁,老得快。”我說:“我不在乎,人總是會變老的嘛。”林森說:“等你過了三十歲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留住青春是件最難也是最有意義的事情。”我問道:“為什麼有意義?”林森說:“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我說:“沒關係,我不漂亮,老了就老了!”林森說:“也不行,還是要注意點,本來就不漂亮……那是誰?是南地還是秦小姐?”濃霧中有一個纖細的身影走過來,一看就是女人,但是看不清是誰,我已經猜到了,那個人只可能是宋南地,但我還是問道:“你希望是誰?”林森說:“愛誰誰吧!”

那個纖細的人影漸漸清晰了,是宋南地,她的身上還穿著林森的襯衫,林森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原來林森更喜歡宋南地啊。但是我轉念一想,也不對,不一定是林森跟喜歡誰的問題,而是誰更有可能的問題,宋南地真的會跟林森滾床單的,而秦單鳳絕對不會。但他至於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我還在這呢,就算是他不避諱野戰,也要迴避一下人吧,尤其是我這種大嘴巴。林森說:“我過去迎接一下。”我說:“去吧!”

林森屁顛的站了起來提著燈往宋南地來的方向去了,平中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的身邊問道:“我們走。”我嚇了一大跳,這小子怎麼神出鬼沒的,我說:“等等吧!大家一起走。”平中原說:“你信得過那個女人嗎?”我說:“她沒有必要再害我們了,都結束了。”平中原說:“好……她可沒想跟你一起走。”林森迎到了宋南地,提著燈離開了,但是他走了兩步,還是停了下來,晃了晃手中的燈,我說道:“你小人了吧,看,人家邀請我們一起走呢。”平中原說:“你過去,我悄悄地跟著。那個女人要是弄出什麼動靜,我們倆也好有個照應。”我說:“也好。”平中原又不見了,隱匿在濃霧中。

我走過去,宋南地背對著我,只有林森問道:“你怎麼這麼墨跡。”我一目瞭然,要等我的人是林森,不是宋南地。宋南地往前面走去,林森叮囑我道:“霧大,跟緊了,丟了可找不到你。”我點頭說道:“謝謝。”林森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是跟我並排走,我看不到你還是擔心。”我笑道:“你好慈祥啊!”林森說:“你這是說我老態龍鍾啊!”我說:“沒有,絕對沒有。”我跟在他肩膀邊上走,林森說:“離得太近,我又看不到你了。”我往右面錯開一點,林森說:“這樣正好。”

我問道:“南地姐,你回來的路上看到李不一了嗎?”宋南地說:“沒看到。”她的聲音很清冷,眼裡蒙著一團霧氣,心不在焉的回答我。我接著問道:“那你看到別的人了嗎?”宋南地說:“沒有。”我不問了,省得自討無趣。她可能真的沒有看見,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會和我說的。

我跟著宋南地在迷霧中行走,宋南地一直默默無語,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她忽然說道:“燈扔了。”林森問了一聲道:“真的扔了嗎?”宋南地說:“扔了。”林森問道:“扔哪裡?”宋南地說:“丟在地上,我們走。”我心裡有些疑惑,不得不問,我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怕人跟蹤我們?”宋南地說:“有人在跟蹤我們。”我問道:“你把燈扔了,目標就不好找了,是吧?”宋南地說:“叫你那個朋友快點出來,那些人來了!”我誤會了,原來她不是要甩掉平中原。我問道:“哪些人來了?”宋南地說:“快點,讓你的那個朋友快過來!”我知道此刻不是問問題的時間,我喊道:“小平同志,你在哪裡,快點出來,快點出來。”但是喊完了我就後悔了,我這麼大聲的嚷嚷,不但會喊來平中原,還會引來別的人。平中原嗖的一下,不知從何處竄來,擋在在我的面前,警惕的看著宋南地,問我道:“什麼事?”我忽然有了當老大的感覺,有了小跟班,我說:“沒事。”平中原問道:“沒事,你把我叫出來幹什麼?”我被噎得無話可說,剛才純粹是自我感覺良好,我根本沒有跟班!宋南地說:“他們要來了,我們快走吧!”她拿足尖勾過地上的鈉燈,掏出把小手槍開了一槍,將鈉燈打得粉碎。她都沒有提前說一聲,好讓我們有準備。咣的一聲巨響嚇死我了,差點沒有把我震聾了。林森也齜牙咧嘴的,他的耳朵長得那麼大,看來震得更厲害。

宋南地把高壓鈉燈打得粉碎,在碎片裡扒拉來扒拉去。撿起裡面的一顆顆銀白色的小珠子,捏在手裡,說道:“走吧!”我現下是一點愧疚也沒有了,她弄出來的動靜比我大十倍有餘。她帶著我們往前走,我回頭看到身後有黑影襲來,問道:“那些黑影是怎麼回事?”宋南地說:“地獄裡的勾魂使者。我們要在它們跟上來前,找到出去的路。”我沒有聽懂,接著問道:“勾魂使者不是紅顏色的嗎,怎麼變成黑色的了,它們不是只會爬嗎,怎麼會飛了?”那些黑影在遠處遮天蔽日的襲來,遮擋了半片天空。宋南地說:“這個是從另一個地獄裡來的。”她不願意多說,只是往前趕路,我接著問道:“你要是著急,為什麼不跑啊?”宋南地冷笑道:“我要是跑了,你們跟得上嗎?”我知道我話又多又討人嫌,索性閉口不言了。

平中原給我解釋道,我看見的那些黑影是從閣樓裡的世界裡跑出來的,平安只是拖住了這些神獸一時半刻,但是並沒有把他們困在自己該呆的世界裡,這些神獸掙脫了束縛,立刻衝出了世界的邊緣,闖進了這裡,這裡屬於世界的交匯處,人與鬼神共存。我們躲在光圈裡時,那些圍在外面的黑影就是這些怪鳥,光圈土崩瓦解後,那些怪鳥被鳳棲梧和賀蘭雪合力擋在了結界外面,但是現在賀蘭雪和鳳棲梧都已經自顧不暇了,結界被撞開,這些惡鳥又開始騷擾我們了。

原來鳳棲梧和賀蘭雪在面對著同樣的敵人時,還會聯手抗敵的。我問道:“就算是這些鳥攻過來了,又能怎樣?”平中原老實的回答道:“不知道。”宋南地說:“會吃人的血肉,吸人的骨髓。”我說:“那我們跑吧!”宋南地說:“不用著急。”我真是一籌莫展,這個女人太也靠不住。說不準什麼時候,要會把我們當成替死鬼,自己先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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