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平安呢?”賀蘭雪說:“生死有命,管好你自己吧。”我搖搖頭道:“真正的賀蘭雪不是這麼說話的,她會把很簡單的話說的很文藝,本來很通俗易懂,但是讓人聽不明白,說出來又繞口。”賀蘭雪說:“他的命運自有諸神掌控,我們只能誠心敬畏,得以殘生。”我說:“差強人意了,你還是少說話吧!我們能否追上宋南地?”賀蘭雪搖頭,我問道:“什麼意思,不知道還是追不上?”賀蘭雪說:“你不是讓我少說話嗎!我哪敢胡說啊!”我說:“你別生氣了,我是告誡你見到誰誰誰時少說兩句。我們追不上嗎?”賀蘭雪搖頭,我接著問道:“你不知道。”賀蘭雪接著搖頭,我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嗎?”賀蘭雪說:“追他們一對狗男女幹什麼?”我脫口而出:“你可以罵宋南地,為什麼要罵林森,人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啊!”還好李不一神色無異常,不過他一直是喜怒不形於色。賀蘭雪問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為他說話。你在暗示我什麼,要我去廢了他!看他再敢勾搭……”我擺擺手道:“你想多了,普通朋友,嗯,好朋友。”賀蘭雪咬著牙冷笑了一下道:“在裡面,宋南地搗亂,在外面,林森搗亂,這倆人死有餘辜!”我說:“怎麼講?”

賀蘭雪說:“還有平安。”我勸道:“你老人家就厚道點吧,人家可真是為我們上過刀山下過火海。”賀蘭雪冷笑道:“你少臭美了,是為了賀蘭雪,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那位大哥都懶得動根指頭,你心疼他的命幹嘛,自作多情。”我嘻嘻笑著問道:“你想不想廢了他?”賀蘭雪幽幽的道:“我沒那個實力。”她正色道:“平安太過於自信,雖然可惜,但也可恨!”我勸道:“算了吧,也沒害了你,你就積點德吧。”賀蘭雪說:“他害苦我了!”我問道:“你不如跟我講一下,我幫你分析一下。”賀蘭雪嬉笑道:“就你那腦袋。”我正經八百的說:“很管用的。”賀蘭雪說道:“我們分好的,春夏秋冬,每人分守一面,我統管大局。你很憐香惜玉啊,為什麼不是宋南地在冬,而是你在?她卻在你的位置上?”我腦袋轉了一下,春夏秋冬分別代表四個季節,也代表著輪盤上的四個方位,看樣子是李不一他們先進去,賀蘭雪和平安後進去,但是大家碰到了,就分工一下,為了什麼目的分開,看樣子李不一本來分的是很好的一個地方,卻讓給了宋南地,賀蘭雪(秦單鳳)在吃飛醋。李不一很淡定的說道:“她的身體畏寒,在那麼冷的地方未必挺得住。”賀蘭雪冷笑道:“你知道的很清楚嘛。”我問道:“誰呆在哪裡,是你分配的嗎?”賀蘭雪道:“當然是我,難道是你?”我勸道:“這就是你的不對啊!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死南地姐啊,你看她那個樣子,蒼白瘦弱,一看就知道體質虛寒。”賀蘭雪怒道:“叫得那麼親幹什麼!你也喜歡她!你們都被那個狐狸精收買了?”我實話實說道:“我很討厭她,這個人自私自利,損人利己。但是我也沒到非要她死的地步。”我偷偷地趴在她的耳邊問道:“你是因為不一還是因為林森吃醋啊!”賀蘭雪推了我一把,罵道:“滾!”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呀你呀,賀蘭雪再怎麼神神叨叨的,好吃懶做,額,不,她只是懶,並不貪吃,但是賀蘭雪怎麼的也是一個淑女啊,秦單鳳真的是裝的一點也不像。

李不一問道:“這所有的是我都是一知半解,我跟宋南地換了位置,對你的計劃有影響?”賀蘭雪瞪著李不一問道:“你說呢?”這兩夫妻嗆上了,我連忙做和事老勸道:“都少說一句吧!”賀蘭雪依舊不依不饒的,質問李不一道:“你是自己活的不耐煩了,還是看我活的太礙眼了。”李不一走近她淡淡的說道:“兩者都有吧。”賀蘭雪冷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最後止不住的哈哈大笑,我驚懼的發現她的手腕裂開了,白皙的皮膚上一條深深地裂口,鮮紅的血肉綻出來,深可見骨。李不一似乎瞅準了這次機會,一步步地逼上,賀蘭雪捂住手腕在後退,鮮血一滴滴的滴到了地上,跌成五瓣,一朵朵鮮血梅花。我忽然怕起了李不一,也在擔心秦單鳳,要是問題訴諸於武力,秦單鳳本就不是李不一的對手,這是其一,她還拖著一個常年不運動,肉都軟了的累贅的身體,這是其二,賀蘭雪還受傷了,這是其三,總而言之,賀蘭雪一定不是李不一的對手。平中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現在只有我來攔住李不一了,但是又怕他不給面子,他要是不給我面子,我怎麼可能攔住他,我就是一隻菜鳥。但是那是秦單鳳啊,至少那個身體裡面有秦單鳳,我衝上去要抱住李不一,死皮賴臉的不能讓他動手,反正他是不會打我的,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讓賀蘭雪先跑,李不一這應該是中邪了吧,一會兒就好了,反正賀蘭雪也跑不快,等好了再給追回來。

但是一直賣呆的平中原實際上沒有放空,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絆了我一跤,我跌倒在地上,他似乎是故意的,不僅僅是故意,而是精心設計了,我跌倒的地方有一個凸起,我的膝蓋上的環跳穴正好撞在上面,半邊身子都磕得麻木了,包括舌頭,連話都說不出來,更遑論如何爬起來了。我緊張的看著李不一,他似乎有些分心,小拇指抖了一下,我是正好看到了他的小拇指,他出手了,很快,掐住了賀蘭雪雪白的脖子,把賀蘭雪按在了牆壁上,他的聲音還是很溫和,一點也沒有凌厲的氣息,雖然他幹的事兒很有殺氣,說的話更有殺氣,李不一問道:“死嗎?”賀蘭雪眨了一下眼睛,李不一忽然把她往牆裡硬頂去,我只能看到李不一的背影,但是也感覺到殺氣騰騰,賀蘭雪的臉已經憋紅了,她身後的牆突然陷了進去,那裡面還有一個空間,李不一卡著賀蘭雪的脖子用力很大,直接把賀蘭雪塞進了破壁裡,自己也摔了進去,似乎沒有準備好,那裡面還有一個那麼大的空間,但是只有薄薄的一層牆壁,一切發生的很快,賀蘭雪摔倒在地上,李不一的手放開了,但是他沒有停,而是衝到了黑暗中,那裡面站著一個黑影,身材婀娜苗條,像是一個女人,李不一衝上去,那個黑影似乎想逃,但是速度沒有李不一快,被李不一抓住了長髮拖回來,扭斷了脖子,電光火石間,李不一都沒有猶豫,下手穩準狠,我忽然有些心涼,他是個狠人啊。那個女人的脖子被扭斷了,腦袋搭在胸前,在她垂頭前,我看到了她的臉,蒼白妖豔美麗,肌膚如雪,紅唇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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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雪不住的咳嗽,咳得眼淚的流出來了,剛才李不一掐她掐的太狠,恐怕是傷到了氣管,她雪白的脖頸上有一圈青黑的淤痕,還有些泛紅。我能爬了起來,走進破口裡,問李不一道:“你為什麼要殺她?”這個斷了脖子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裸肩及地,華服啊,她的身材也很好。真的很可惜。我對美好的事物的毀滅一向心存悲憫,即使我知道這個美女只是有一具好皮囊。那個女人光滑緊實的身體忽然萎縮了,長裙沒了支撐滑落在地上,一具漂亮的肉體瞬間變成了枯黑的乾屍,李不一說道:“她本來已經死了。”我有些反感他剛才的行為,太狠了,便說道:“那你也不能二話不說就再殺她一次啊!”賀蘭雪冷冷的問道:“死人難道還會再死一次嗎?”我一時語塞,剛才多半是胡攪蠻纏。賀蘭雪問道:“你剛才裝的很像啊?像是真的一樣。”她的脖子上的淤痕在變深,頭髮上也沾滿了煤灰,李不一鬆開手,任由手中的枯屍跌在地上,碎成黑色的粉末,消散成黑煙,只留一襲華貴的長裙鋪展在地上,李不一說道:“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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