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反應過來,怎麼會是蟲子,我看著確實是一顆顆的眼珠子,我問道:“你看到的是蟲子?什麼樣的蟲子?”林森笑的樂不可支,回答我說:“白色的大蟲子,挺好玩的,肉乎乎的,跟你一樣。”他的這個比喻真的很惡俗,我不跟他追究,問道:“我看的是眼珠的樣子,怎麼在你的眼裡就是蟲子了。”林森說:“它的臉上是一塊黑的,從有些角度上看確實跟眼珠很像,你這麼矮,視野小,難免看的不全,哈哈……”他不停地大笑。

林森笑夠了問道:“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心道,我比你更想念他們。林森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我問道:“你的臉怎麼了?”我說:“剛才被那些蟲子咬的。”林森打趣道:“你不會一會兒臉上就長出一條條蟲子出來吧!掛在臉上還會動。”他真的太惡劣了,我的臉好在是他的褲子蹭破的,要真是被蟲子咬傷的,還不把我嚇個半死!我怒道:“要是真長出來,我就分兩隻掛在你的臉上,哼,讓你感受一下臉上流鼻涕的感覺!一定很好玩。惴惴的。”林森笑道:“一定很好玩,我就等著揪下你臉上的鼻涕玩了。”我嘟嘟嘴,不置可否,我知道我的傷口上絕對長不出蟲子來,他會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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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氣氛緩和了,不在那麼壓抑,我和林森也不怎麼煩躁了,說話都開始正常了,至少林森回到沙發上坐著,不再抽菸了。他從茶几下面的格子裡拿出一副撲克牌問道:“打會兒牌?”我反問道:“兩個人也能玩嗎?”林森說:“能玩,我教你。”我說:“我還是想玩點高難度的,比如說鬥地主,你等我會兒,我去問問劉璐。”林森說:“鬥地主也行。”他把撲克牌倒出,開始洗牌。我走到劉璐的臥室前敲了敲門,沒人回答,我想劉璐一定被我煩的要死。我沒有接著敲門,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但是說不出來為什麼,林森還在嘩嘩的洗牌,他忽然說道:“你的朋友回來了?”我問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森說:“你不說你的朋友不見了嗎。”我忽然想起劉璐不見了,我怎麼還這麼二的敲哪門子門啊!我正要回去,忽然聽到門裡面咚的一聲,像是石頭落進水中的聲音。我立刻推開門,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除了一片的漆黑,遠遠地似乎還有些紅光。我關上門,生怕這裡面也鑽出什麼像眼珠子的蟲子來。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廳裡,坐在沙發上,盯著閣樓看,我已經開啟過兩扇門,看到的都是一片漆黑,那個閣樓的門開啟是不是也會是一樣的,我們被遺失在莫名的空間裡了,好傷感啊。我們門外的世界換來換去,已經不受人力的控制了,李不一還能找到我嗎?

林森問我道:“怎麼了,想你的小男朋友了?”我說:“沒有。你教我打兩個人玩的撲克吧。”林森說:“玩不了。”我問道:“怎麼玩不了,你不是說兩個人也可以打撲克嗎?”林森說:“倆個人是可以玩,但是我們玩不了。”他說著把撲克鋪開在桌子上,那些“撲克”的正面都是空白的,沒有圖案,林森說:“你要是真的想玩,也容易,往上面寫上數字。”我說:“不用了,不玩了。”我們現在沒有筆,筆和紙我都放在劉璐的臥室裡了,但是現在那個臥室不見了。

我憂心忡忡的盯著閣樓的門,我真的擔心以後再也看不到李不一了。林森在我的面前揮揮手問道:“你別看了,”我看著茶几上的輪盤,上面忽然多出個珠子,我問道:“這顆珠子哪來的?”林森說:“難道不一直在那裡嗎?”我說:“它上面一直什麼都沒有,這是個空的,你懂嗎?”林森說:“不懂,那上面一直有一個珠子。一直有,你懂嗎?”我拿起輪盤,用力的掰開,但是那顆珠子如同長在頂上一樣,紋絲不動。林森問道:“不就是個玩意兒,你非得跟它過不去,有顆珠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不一樣啊,跟你說不懂了。”林森仰著頭靠在沙發上說道:“有什麼事兒要幫忙說一聲就行。”我心道,他身上有鳳凰羽衣,說不定能幫我很大的忙呢,便說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這顆珠子弄掉。”林森說:“不行。”我問道:“為什麼?”林森說:“太無聊!”我央求道:“求求你了,其實一點也不無聊的,真的,不信你試試,這麼大點的小珠子你都搞不定的。”林森來了興致問道:“真的,爺直接能把這個輪盤壓扁。”我說:“那你想壓扁就壓扁吧,但是記得試試能不能把珠子給我弄下來。”林森拿過輪盤掰著上面的珠子道:“真搞不懂你,這顆珠子礙到你什麼事了,非得弄得人家骨肉分離,哎呀!女人啊!”我有些遏制不住了,差點想抱著他大哭一場,感動兮兮的看著他,林森問道:“我都答應了,你怎麼還眼淚汪汪的,你不會是要哭了吧!我給你弄,你別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我揉揉眼睛道:“我沒有哭,就是覺得……你太帥了,晃瞎了我的狗眼。”

他剛才說話的語氣真的好像董旭光,我剛到848所時,什麼都不會,董旭光手把手的教我怎麼洗培養皿,但是我笨手笨腳的,培養皿都是一對一對的,上下對稱扣在一起的,我經常會不小心就弄碎一個,董旭光就絮絮叨叨的說道:“人家好好的,一對一對的,你非要弄的夫妻分離。剩下一個人多孤單啊,咱們看看還能給配上對不,你小心吶,千萬別劃到手了,一會兒我拿去消毒吧,你可別把一箱子都給打了……”多好的男人啊,可惜我無緣無份。臥槽,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看宋南地的樣子,和她老爸那種損人利己不擇手段的熊樣,就知道教育出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承認我純屬嫉妒。

林森還在想方設法的掰下那顆珠子,可是他的手尅不住,經常不理會兒間就划過去,他還是耐心挺好,亦或是閒極無聊,還很有耐性的慢慢的扒弄,很無心的說道:“你怎麼能說自己是狗眼呢,不是罵自己呢嗎,以後別這麼說話了。知道嗎?”我還是感動的看著他,林森也感覺到了我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說道:“小不點,你總看著我幹什麼?”我說:“我覺得我會愛上你的。”林森還是專心致志的扒弄著那顆珠子,波瀾不驚的說:“千萬別。”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林森忽然笑了,笑道:“小丫頭片子,你很精啊!”我說:“我知道。”林森輕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我臉大不害臊,我接著說:“不只你一個人這麼說我。”

林森的手又滑過那顆珠子,劃過之後,珠子不見了,只剩下一片平滑的銅面,林森出神地看著輪盤吃驚的說道:“奇怪了!”我問道:“珠子哪去了?”林森說:“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手划過去時,突然就沒有東西硌著我的手了,那個,是不是有機關啊!”林森說著就把輪盤倒了過來,往下控,但是沒有珠子掉出來,我問道:“是不是你把它掰掉了,又崩跑了?”林森說:“不可能,掰沒掰掉我自己還不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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