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病入膏肓

劉璐說：“我病入膏肓了，我只是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在地獄裡被烈火煎熬也好。”我說：“你放心，世界上沒有地獄。”劉璐說：“我不是……”我止住她道：“什麼都別跟我。”劉璐說：“我離不開他了。”我說：“你一定要離開，他會毀了你的。”劉璐說：“我已經毀了。門外的那些人是你的朋友，也是你叫來幫忙，把我劫持走的？我爸說你們家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我說：“不是。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到的這裡？”劉璐說：“壞了，還沒問你呢，你不會是跟那個，就是你姐的那個流氓朋友怎麼了吧，我看你們倆好像親嘴了。”我說：“他不是流氓。我們倆什麼也沒幹，也許是看得角度的問題，你看錯了，你怎麼在這裡？”劉璐說：“我看那個人吃你的豆腐，你還傻啦吧唧的不知道跑，一著急就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就被一輛車撞了，然後就到這裡了，挺奇怪的，也很速度，莫名其妙的。”我說：“我不是問你怎麼被抓到這裡的，我是問你，你怎麼跑到帝都來了，你不用上學嗎？”劉璐說：“我退學了。”我問道：“你爸知道嗎？”劉璐說：“當然不知道了。”我問道：“你搞毛啊，你以後怎麼辦？”劉璐說：“他去哪，我就去哪，我們一起浪跡天涯。”我說：“你也太理想主義了。”劉璐說：“趁著年輕，瘋狂一下。”我說：“生活很艱難的。”劉璐說：“我不怕，有他的地方，地獄也是天堂，沒他的地方，天堂也是地獄。”我說：“你真的瘋了，你以為這是愛情嗎，你以為這就是幸福生活嗎，你醒醒吧，太夢幻的事都持久不了的。”劉璐說：“那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你對李不一，你照樣什麼也得不到。”我說：“你被洗腦了，我跟你沒法溝通。”我出去把門關上，走到賀蘭雪面前質問道：“把我騙過來幹什麼？要殺要刮姐受著。”賀蘭雪淡淡的笑了，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是她嗎？”我怒道：“不想。”

賀蘭雪說：“有些人沒有生死，只有輪迴。”我問道：“你是指你嗎？”賀蘭雪說：“我既沒有生死，也沒有輪迴。”她靜靜的用她清澈的眼睛看著我，我說：“我保證不打斷你了，你接著說吧！”賀蘭雪接著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可以預知未來。因為他們清楚將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會坦然的面對生死，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我問道：“既然這些人這麼強，他們怎麼不做一些事情拯救一下自己。”賀蘭雪說：“命運不可更改。”我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將來一定會死，我雖然知道，但是沒有辦法改變？”賀蘭雪說：“不是。你的朋友劉璐就是那個沒有生死，只有輪迴的人。”劉璐是被領養的孤兒，她的生確實不為人知，但是她很小的時候就被領養了，如何成長起來的，卻是有目共睹的。賀蘭雪說：“千年之前，我執行大祭司的命令，以武力脅迫鳳國交出公主，血祭諸神，公主的肉身毀滅，但是靈魂永存。”我問道：“好像你不希望她的靈魂存在一樣，你很不爽啊，意外事故？”賀蘭雪說：“公主就是那種可以預見過去未來之人，她預見了我會興兵壓境，以武力威脅鄰國。”我問道：“這個公主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跑啊？她這麼蠢，明知道會有什麼結果，還傻乎乎的等著你去。”賀蘭雪說：“因為她還預見了，如果她不出現，我會殺光他們國家的所有人，燒光所有的房子，再以諸神為名義，讓他們的國土永墮死靈，寸草不生。”我說：“算你狠。”賀蘭雪說：“但是公主沒有束手就擒。她用了聚靈之術，在我到之前就死了。雖然我還是得到了她的身體去血祭諸神，但是她的靈魂卻無法祭神。祭神時靈魂與肉體一同毀滅，同升天際，但是她的靈魂卻被法術禁錮在地面，我妄動命輪，想讓她的靈魂離開地面，但只是把她的靈魂分成了兩半，一半沉入了地底，永受地火的灼燒，一半被放逐到世界的邊緣，在人神的介面之中流蕩。它既不是當局者，也不是局外人，但是同時，她既是當局者，也是局外人。”我問道：“你的意思是劉璐就是這半個靈魂？”賀蘭雪說：“是。”我說：“原來他是鳳棲梧那個愛人的轉世投胎啊！”這我就放心了，他們的愛情是宿命，是寫在基因裡的，會很頑固的，劉璐，小樣，命還挺好的，我忽然很為劉璐欣慰，我知道鳳棲梧是真心的，不會傷害她的。但是賀蘭雪說：“只有一半。”我說：“我也一直覺得劉璐總像是缺根筋的樣子，但很有先見之明，她的那一半不是在地底下嗎？還能出來嗎？”賀蘭雪說：“那時世界會毀滅。”我說：“你非得讓人家小兩口夫妻分離幹什麼，你也太不厚道了，破壞了人家一次，還要再破壞一次，你不會是因愛生恨吧，我勸你想開點，你看平安多不錯，死心塌地的跟著你這麼多年，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賀蘭雪說：“他們不能在一起。”我說：“你管的也太寬了。”賀蘭雪說：“她存在的意義，於我們來說，是危險與恐慌的導火索。於鳳棲梧來說，只是為了尋找地下的怨靈。”我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她，一了百了，我看劉璐也不像是死不了的人，你這麼厲害，就算你不想動手，命令平安去做啊，小菜一碟。”賀蘭雪說：“她是制衡我和鳳棲梧的關鍵，我不想貿然的打破這種平衡。”我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把她一直囚禁在這裡？反正你們的時間有都是，千年百年，我就好好學習工作，幸福快樂，頤養天年，你們要是有心，在我的葬禮上燒點紙就行了。”賀蘭雪說：“也許我關不住她。”我問道：“鳳棲梧會闖進來？”賀蘭雪說：“我在這設定了一個結界，他進不來，但是以此為代價，我也出不去。”我說：“好誒，你們就這麼耗著吧，天下太平了。”賀蘭雪說：“不是長久之計，鳳棲梧得不到她，會在外面興風作浪威脅我。”我說：“那你出去打服他。我看你也幹不過他，你會不會打架啊？”賀蘭雪說：“不會。”我說：“你只會躺在沙發上指揮別人，還都是瞎指揮，我看你不如退休算了，跟你的神們商量商量換個人來接替你。”賀蘭雪說：“我的能力確實有限。”我問道：“我姐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賀蘭雪說：“我知道。”我說：“那你不如行行好，把她換回來吧。”我嗆來嗆去想吃了炸藥一樣跟賀蘭雪說話，平中原一直冷眼看著我，我此刻頂了回去，問道：“看我做什麼？沒見過美女啊！我回醫院了，再見！”說罷，走出房間，一屋子的神經病！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想著這些破事就頭疼，索性不去想了，不關我的事，我也解決不了。李三三因為頭部受了重創一直昏迷，清雅山軍事基地被封鎖了，裡面的人不讓出來，外面的人不讓進去，所以像我這種輕傷，還在醫院裡泡病號。要不讓我在外面住旅店還不好管理。李不一還沒有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秦雙龍怎麼還在帝都瞎晃悠，難道他保送研究生了，還是只是為了堵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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