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了起來,喊道:“你不要去送死嗎!我就讓你看看它們有多厲害,看你還敢不敢!”我飛快的往前衝去,馬風虎在後面追,大喊道:“回來!”我看到貔貅的血盆大口忽然就發憷了,蹲在地上,揪著耳朵說:“我投降,我投降。”有人狠狠地踢了一下我的屁股,不肯能是馬風虎,他管理職工大廈一向很注意行為,尤其是對女生,生怕做錯一點就被人抓住把柄不放,主要是那些熱心給他介紹物件的大媽,“我看你搭了小秦的肩膀,我看那姑娘不錯,介紹給你吧……”他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很少和女生有肢體接觸,怎麼可能踢我的屁股,我抬頭一看,是平中原,他很瞧不起我的樣子損道:“你就這點出息,男子漢大丈夫,裝什麼孫子。”我小聲說:“我是女子漢臭豆腐,我最沒出息了。”平中原只是踢了我一腳就衝到前面了,我回頭看看馬風虎哪裡去了,原來趴在地上,腳踝處插著一根竹筷子,還是平中原夠狠,這麼把人撂倒了。

我再往前看,平中原已經衝到貔貅的面前了,我忽然很自戀的想,他會不會是為了我犧牲的,以為餵飽了貔貅,我就沒事了,貔貅就不會吃我了,我一陣感動,不忍心看他血濺當場,四分五裂。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其實我也不是很胖,我無論是坐著躺著蹲著都能看到自己的腳尖,一會兒貔貅吃到我時,應該不會覺得我很油膩,沒有聽到人類的慘叫聲,也沒有聽到貔貅的吼叫聲,我抬起頭,平中原小小的身影站在巨大的貔貅面前,兩個人在對峙,那只貔貅沒有接著前行,其餘的貔貅也停滯不前。那只跟平中原對峙的貔貅忽然大吼了起來,帶著其餘的貔貅也吼了起來,一起往前飛奔過來,我心道,小樣兒,不行了吧,裝過頭了。平中原堪堪的避開咬向他的貔貅,抓緊貔貅的鬃毛一躍而上,騎在貔貅的脖子上,貔貅用力搖晃,跳躍奔跑,想把他顛下來,但是平中原就是緊緊地夾住貔貅的脖子,分毫不動。我心中暗罵,你倒是安全了。那些貔貅衝了過來,子彈聲稀薄直至沒有,我們是彈盡了,貔貅吃完我們,它們就糧絕了。

天空中忽然響起了飛機的轟鳴聲。我們頭頂飛過好多架飛機,重型機關槍往下掃射,還有迫擊炮,輕型炸彈,一時硝煙彌漫,爆破喧天,馬風虎的大吼聲在噪聲中微弱幾不可聞,他在罵我:“蠢貨,還不回來。”我趴在地上,貼近地面小跑回去,跑到馬風虎身邊,拖著他走,又上來一個年輕的軍人和我一起把馬風虎拖進包圍圈,過來一個女軍人拔掉馬風虎腳踝裡的筷子,又脫掉他的鞋子襪子,我看他的腳踝就是一個深深的血洞,呱呱的冒出血。平中原下手可真夠狠的,我嚇得心直抖,平中原會不會就是想整死馬風虎,這個人雖然又兇又惡,說話非常的衝,但是人品心地都很好。

我們的外圍硝煙彌漫,能見度很低,一些眼睛不好的人已經被煙霧燻的直流淚了。我看著那些紛飛的彈片和炸藥,很為平中原擔心,他騎在了貔貅身上,這些東西都是招呼貔貅去的,第一,那些坐在直升飛機上掃射的人未必看得見貔貅上還有一個人。第二,就算是看見了,也未必會手下留情,都騎在了貔貅上,是敵是友不好區分。

我正在為平中原擔心呢,他從硝煙中走出,回到了包圍圈,灰頭土臉,衣服也被撕爛了好多地方,皮膚上有劃痕,很狼狽,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一言不發,我看著他,也沒有打擾他。

過了很久,硝煙漸漸散去,貔貅已經蹤影全無,只有最開始那只被馬風虎炸死的屍體躺在地上,還有那些藍色的死老虎,但是藍色的老虎屍體已經開始發臭腐爛,屍水都流了出來,就算是天熱,它們也不該爛的這麼快啊!

直升飛機還在空中盤旋,一個人爬下空降梯,落到地上,看這個人的軍銜要比馬風虎還要高,他站在地面上,拿著喇叭廣播,問道:“有人受傷沒?”醫治馬風虎的女軍人說道:“報告,馬風虎少校腳踝受傷。”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平中原,他還跟沒事人一樣,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心道,你小子不用裝深沉了,你要玩完了,以下犯上,連馬風虎這種極品也敢扎傷。我同時也為自己深深的憂慮,我也沒少惹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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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一陣喜悅的驚呼,說道:“有訊號了。”我的手機也是隨身攜帶的,我拿出手機開機,果然有訊號了,一大堆未接來電,還有未讀簡訊,竟然還有一個月前的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太神奇了,我一直以為簡訊接收只能滯後48小時,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還能收到。

我翻看了好多條簡訊,最多的是秦雙龍,未接來電最多的也是他,短息都是在質問我,死哪去了,把嬋娟交出來。我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把秦雙龍放進了黑名單,刪除他所有的未接來電和簡訊,手機都輕快了不少。還有的就是垃圾簡訊,還有一條劉璐的簡訊,看了一下,我嚇得倒吸口冷氣,太恐怖了,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喜歡上了鳳棲梧,也是啊,鳳棲梧雖然舉止奇怪詭異,但是賣相好的很啊!

我急著搶過李三三的手機,好久沒有檢視郵箱了,得趕緊看看有沒有劉璐的郵件,李三三很不悅,不肯給我手機用,但我自己的手機太古老,根本就上不了網。李三三怒道:“姐都一個多月沒上過網了,不能跟我搶!”我求道:“這個月,下個月,大下個月,咱們寢室的衛生都是我來打掃,你只讓我用十分鐘就行,我登陸一下郵箱,求你了。”李三三忙把手機塞給我說道:“一言為定。”我連忙登入郵箱,我記得我的密碼就是出生年月日。登陸上去,劉璐最近的郵件是昨天發過來的:我們在一起了,來帝都看看你,為什麼電話不通,我19號就要走了。我看了一下未接來電,好多都是劉璐,再看一下,丫的,大後天就是十九號了。訊號忽然又斷了,太不給力了,害死人了!現在我都沒辦法給劉璐打電話,在一起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來看我,走了是指什麼,臨終作別嗎?我舉著手機到處晃悠,都沒有訊號。

那個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中校接著廣播,“誰受傷了?受傷的人請報道。”我站起來問道:“受傷又怎麼樣?先把我們送回清雅山基地嗎?”中校拿著喇叭廣播道:“送往帝都軍區總醫院接受救治。”我蹦了起來說道:“我受傷了!”那個中校說道:“受傷的請過來,到軍醫這裡。”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來到女軍醫那裡,女軍醫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哪受傷了?”我擼起褲管和袖子給她看青淤的痕跡,說道:“這是工傷啊!”女軍醫說:“你這不算,連血都沒出,你回清雅山軍區診所開點活血化瘀的藥膏就行了。”我問道:“不行啊,我疼啊。”女軍醫說:“那也不行,直升飛機上坐不了幾個人,只能可重傷的來。你放心,清雅山軍事基地雖然封了,但是藥材儲備還是很充足。”我問道:“封了,為什麼?”女軍醫說:“出了這麼大的事,能不封鎖嗎!”我沒有心情問她出了什麼事,只是問道:“封了是什麼意思,我們還出的去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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