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不一安排我到他和秦單鳳的房間睡,說是我睡覺時實在是太不老實,床大點至少不會滾下去,他也能安穩的睡覺,不用隔三差五的就要來看看我是否睡在地上。我也沒有推辭,洗漱好,就躺在床上。床還是蠻舒服的,但這畢竟是人家新婚夫婦的雙人床,躺在上面有點百感交集,床上用品上能聞到絲絲的冷香,是秦單鳳特有的體香,她跑哪裡去了?好想她啊!我忽然想到,原來在媽媽,她,和那個長的很像我的新生命中,我最想念的是她,其次是媽媽,對那個小生命沒有一點懷念之情。感情真的是慢慢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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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辨別出來,秦單鳳一定是躺在右側的那個人,右邊的香味更加濃郁些,所以,我滾到了左邊,不一的枕頭,不一的被子,間接性的佔佔便宜沒神馬的吧!我抱著秦單鳳的枕頭,枕著李不一的枕頭,蓋著李不一的被子,薄薄的床單下有什麼東西在隔著我。吱吱呀呀的響,像是一張紙的感覺,要是怕人看,肯定不會放在那裡,既然感覺這麼明顯,一定就是不怕人發現,我掀開床單摸索,那下面真的是一張紙,我點開床頭的檯燈,是一封信,我讀了起來,子很醜,像是畫符,跟宋木星有一拼了。

上面寫著:我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我去雲和山的彼岸服侍眾神了。除了我你不能愛別人,是十五歲時的我對你的要求,但是現在,你可以愛別人,但是那個人一定要善待我們的兒子,而且你只能有這一個孩子,不能再要別的孩子。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我希望將來接替我的那個人是小胖子。祝福你。

短短的幾行包含了太多的含義,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不,我隱藏的很好,她應該不知道,她瞭解的是李不一。我忽然無地自容,我是不是已經傷了她的心,但是她不明白啊,我也弄不明白了,李不一自己都親口承認過,他對我不僅僅是親情。

我一開始就知道,總有一天,終有一天,秦單鳳會先離開我們,去遠離塵世的地方,孤獨終老,是為了李家世代的責任,與天地一同作伴,祀奉高山之巔的眾神,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我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肝腸寸斷,痛徹心扉。我知道她還活著,活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忍受的不僅僅是寂寞。漫長而悠久的歲月,一個人悠悠的度過。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我緊緊地抓著那張紙,這張紙的質地緊密,光滑堅韌,如此熟悉,是那張血金蟬絲程式設計的紙張,怪不得我到處都找不到了,原來又被她偷走了。我如何把這張字條交給李不一,雖然他遲早要知道秦單鳳離開我們了,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但是上面還有別的內容,我怎麼好意思自己交給他。

我疊好這封信收藏好,我不能把這封信交給李不一。李不一一直沒有在這張床上睡過,只要睡過,他肯定能發現這封信。他跑哪去了,這麼多天不可能天天夜班!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該窺視。

愛是沒有理由的關懷,不求回報的愛護,不計後果的包容。這些都是李不一為我做過的,相互的,我也得為他做一些事。

第二天早上,我對信封的事絕口不提,李不一在外面買的早飯,我們倆一起吃過早飯,出門上班。李不一一直沒問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住。

中午吃飯時,李三三跟我說,東方曉約我晚上一起吃飯看個電影,我想都沒想就拒掉了,李三三還在遊說我,東方曉都買好了票,D的《泰坦尼克號》,三個多點啊,看完之後,沒感情也培養出來了,差不多什麼事都定了。我連聲拒絕,我說:“我決定了,我要專心工作,不找男朋友了,我這麼小,急什麼!”小武讚道:“這麼多年了,你總算是說了一句靠譜的話。”李三三還是很急,說道:“你別再傷人家的心了,都千瘡百孔了。”我說:“不關我的事,我就是不想找了,我這算什麼,就是推掉了一門相親嘛!又不是結婚路上跟別人跑了。”李三三還要說什麼,我連忙打住道:“不許說,再說我和你絕交,你跟我是室友還是跟他是室友!”李三三說:“小妹頭,你太不講究了。”我說:“我就是不講究了,絕交了!”李三三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住?”我說:“我們已經絕交了!”

下午給唐甜甜送衣服道福瑞斯乾洗店,順便到美心蛋糕房看看嬋娟,劉璐給我買的東西裡有好幾盒烤魚片,嬋娟應該喜歡,給她好了。但是到了美心蛋糕房沒見到嬋娟的影子,反而是老闆娘看到我很熱情,非要跟我嘮嘮,嘮就嘮吧,原來嬋娟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老闆娘也很擔心她,嬋娟留的家庭聯繫方式竟然是我的,老闆娘擔心嬋娟出事,連著問我好幾遍嬋娟怎麼了,我解釋說:“跟男朋友鬧矛盾呢,消極怠工中,不用擔心。”我應付過去老闆娘,趕忙往昭君路趕去,二龍也好久沒見到嬋娟了,有時候也會給我打電話問我嬋娟怎麼了!誰找不到嬋娟了都問我要人,但現在我也找不到嬋娟了,我上誰那去要人——賀蘭雪!

我跑到昭君路十一號,“咣咣咣”敲門,還是平安給開的門,我劈頭蓋臉就問道:“嬋娟呢?”平安不理我,我抓著他的胳膊質問:“嬋娟呢?你又不是聾子聽不到,也不是啞巴說不出話,你裝個屁啊,嬋娟在哪裡?回答我。”他的皮膚像火一樣熱,肌肉像是鋼鐵一樣硬,他只是一甩,把我摔倒了門上,我的後腦勺撞在門框上,撞得我七葷八素。我不敢造次,蹲在地上裝可憐,問道:“嬋娟呢,嬋娟呢?你們把她交出來!”平安不理我,冷著臉站在窗前望著窗外,他總是穿著一件藏藍色的大褂,他來至石器時代,我們無法溝通。

賀蘭雪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她估計是被我絮絮叨叨弄的不耐煩了,說道:“它好幾天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不用擔心它,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傷害到她,包括我在內,不是對手。”我也知道嬋娟很厲害,她轉瞬之間就能秒殺掉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我還是不放心問道:“鳳棲梧呢,鳳棲梧和贏小姐連手呢!”賀蘭雪說:“嬋娟是中間人,鳳棲梧不會甘冒奇險跟她硬碰硬的。你走吧!不要在這鬧了!”我衝到嬋娟的房間,拿出那張盛著海參的紙巾,放在賀蘭雪眼前問道:“你們是不是把這個扔到垃圾箱裡了?是不?”賀蘭雪說:“平安以為是垃圾就給扔了,這東西難道不是嗎!”我怒道:“是個屁,你才是垃圾。這還怎麼吃啊!你們真有病。”我怒火中燒,早就把對平安的忌憚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上去一腳猛踢在他的腿上,我的腳掌好痛啊,就像是貼在了電線杆子上,平安紋絲不動,我的腳卻像骨折一樣疼。賀蘭雪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再理我。

我知道我真的拿他們倆沒治了,氣得大罵:“你們倆個社會寄生蟲,什麼都不做,這個家裡面只有嬋娟一個人在外面打工,你們吃的用的,都是她打工的錢買來的,你們倆個卻什麼都不幹,坐享其成!什麼都不做,跟死人沒區別。不,你們還搞破壞,這是嬋娟最喜歡吃的東西,你們竟然扔到了垃圾箱裡,你們太混蛋了,無恥,尤其是你,你這個大混蛋,長得像個人樣,你怎麼就不知道出去工作呢,靠一個小姑娘養著,你好意思嗎!你出去搬磚篩沙子,或水泥,你什麼幹不了,就你這麼好的體格,你就在家裡靠女人養活,還欺負人家,你真是個混蛋,你還不如入宮當太監算了,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這個混蛋,廢物,吃軟飯的,二椅子,欺負女孩子的壞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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