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保溫杯放在桌子上,靜悄悄的恭敬的退出房間,立刻一蹦三高的跑出酒店,我要去找劉璐了,給劉璐打電話,劉璐正在上課,讓我直接去教室找她,告訴我了教室房間號,我步行去的她的學校,到了教室門口,門嵌開一條小縫隙,我輕輕的推開偷著進去,進了教室我就後悔了,只有兩個人,我怎麼就不知道提前敲門呢,在D大大班上課養成的壞習慣,幹什麼都偷偷摸摸的。那兩個人都在看我,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對著門坐著,似乎之前在凱凱而談,看見我進來了,說道:“同學,過來坐。”我說道:“嗯,謝謝老師。”劉璐背對著我坐在那個老師面前,此刻正在回頭看我,我坐到她的身邊,訕訕的問道:“小班教學啊?”那個老師說:“不是,大班教學,但是只有你們倆個來。”每個大學裡都藏著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神一樣存在的老師,在湖南民族大學裡,有平兆平和他的繼任者宋冥王,在這個地方有這位老師,給一個學生講課,或者說,只有一個學生在也要把課講下去。我看這麼大的教室就應該知道這不是小班課。我想到了段斯堯跟我說的一個故事,D大的學生逃一些課很嚴重,有時候幾百人的大課,頂多去幾十人,D大里貓狗成災,在校園教室裡亂串,有一次,又颳風又下雨的,有一門課學生竟然全都沒去,教室裡只有一隻躲雨的大黃狗,那個老師就對著大黃狗講了兩個點的西方哲學史。

白髮蒼蒼的老師說:“既然你來了,不如給我講講你對語言的態度,你認為語言是種手段還是藝術?”我說:“是種工具,哎呀,老師,這課叫什麼?”白髮蒼蒼的老師說:“語言的藝術。”我說:“語言是一種具有美感的,並能提升到藝術的高度的工具。”老師很滿意的微笑,我都佩服我自己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了,老師說:“果然什麼都不懂,這堂課我的先給你掃掃盲。”好打擊人啊!劉璐剛才一直在溜號中,此刻才回過神來給我解圍,說道:“趙老師,這是我說的那個要過來的同學,她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她是我高中同學。”我笑道:“是啊,是啊,高中同學。”趙老師說::“本來我是不給外校同學上課的,看你是小劉的同學的份上,就在這聽吧,你們現在的孩子很少還能靜下心來學習人文知識了。”我硬著頭皮聽了一堂半的課,真是枯燥無聊,我一來明白為什麼沒人上這門課了,一來也佩服劉璐的定力,坐穿板凳。

我看著窗外,窗外站著一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教室裡面,又是鳳棲梧,剛才劉璐溜號就是看他呢吧。我們好不容易,應該是我好不容易挺到了下課,那個老師還說,要是喜歡的話,一定要堅持來聽。我連忙點頭應允,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劉璐硬是要帶我出去吃飯,我覺得在食堂吃就可以了,但是劉璐總覺得虧待我,我便沒有跟她爭下去,在她學校外邊的美食廣場裡面吃了點東西。鳳棲梧一直遠遠地盯梢她,到了美食廣場坐在一個角落裡,什麼也沒點,什麼也沒吃,就是盯著劉璐。這個人真是變態。

劉璐轉著手中的奶茶,我也無聊的撥弄著我自己的奶茶裡的珍珠豆,劉璐問道:“你想什麼呢?”我說:“我什麼都沒想,倒是你在想什麼?”劉璐說:“這幾天跟你住好多了,我寢室雖然是四人寢,但是每晚只有我一個人是住在寢室裡的,有時候挺害怕的,尤其是……”我說:“尤其是有個大帥哥異常變態的總是盯梢你,你不如去問問他,你是不是長得相似極了他死去的母親,激發了他的戀母情結。”劉璐沒有理會我的玩笑,自顧自的說道:“我不怕他,甚至還有一點期許,我要是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還會失落……”我猛地搖她的胳膊說道:“小劉劉,你醒醒!真的,不要迷失了自己。”劉璐說:“我知道我是個很普通的人,除了他,沒有一個人這麼關注過我。”我說:“還有你爸呢!大妹子,你別……”劉璐說:“我自己有分寸,你可不要忘了,我爸可是老師啊!”我說:“我還是不放心。”劉璐說:“你不放心又能怎麼樣?你還要回帝都,難道還能在這裡一直看著我?不要擔心我了,很多時候,很多事必須一個人面對,一個人解決。”我說:“我怎麼覺得你抑鬱了。”劉璐說:“成長的代價吧。我在這裡很孤獨,一個朋友都沒有,吃飯時自己去吃,買東西時自己去買,上學期末,這裡又溼又冷,我只能把兩隻手握在一起,用一隻手的溫度溫暖另一只手。”我也憂傷了。劉璐喝了一口奶茶,接著說道:“你就愛打岔,我都不知道說到哪了,對了,說道自從住在你那裡,我就再沒有碰上一件怪事。”我說道:“怪事?怪事不少啊!怎麼能說沒有碰到一件?”我說著往鳳棲梧那裡看去,鳳棲梧並不避開我的目光,他的眼裡只有一個人,我們其餘的人對他來說就是個大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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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璐說:“每天,好幾個月了,我每天起床時,總能看到我的枕頭右邊放著一朵玫瑰,很漂亮,很鮮豔的一朵紅玫瑰,但是只要我一碰到它,它就會化成一縷紅色的煙塵消失了,要是我不碰它,或者是那別的東西捅捅它,它就一直在那裡躺著。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它在我的枕邊擺上一夜,明天早上的那朵也不是前晚的那一朵,會換一朵,我這人比較遲鈍,很難分別相似的東西的差別,但是兩朵玫瑰的差距真的很大,我總能發現,有時是含苞的,有時是怒放的,好幾個月了,我儘量不碰到那些玫瑰,每天晚上玫瑰都要被換掉。”我嘻嘻一笑道:“過了一夜,玫瑰花開了很正常。”劉璐說:“不一樣,真的不是同一朵。昨早還是怒放的,今早卻只有一朵花骨朵。”我說:“人家活回去了,嗯,或者睡著了,只許你睡覺,不許它睡覺了?”劉璐搖搖頭說:“真的不是同一朵,花莖的長短,就算是短的是被剪短的,我夢遊唄,但是短的不能長長,哎,你總是有理由哎!歪理邪說,我說不過你。哎,反正就是這幾天跟你一起住,就再也沒見到過玫瑰花了。”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其實玫瑰還是有的,就是被我扔了,猶豫再三還是不說了,我換別的話題說:“我明白,我相信你,我就是為了緩解一下氣氛。肯定是那個人搞的鬼,他還蠻浪漫的,你去逮住他,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劉璐說:“我不敢,我也知道肯定是他。”我問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他還能吃了你不成?”劉璐臉有些紅,低聲說道:“#¥¥%”我沒聽清,但是我看她的態度就明白過來了,說道:“你是怕嚇跑他,你放心,他肯定不會被你嚇跑的!”劉璐問道:“你當真?”我說:“當真,起來,我陪你過去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我抓起劉璐的手,劉璐推開我說:“不要不要。”我說:“怕什麼,你們就這麼耗著?他都不怕嚇死你。”說著拉著她往鳳棲梧那裡走去,劉璐雖然沒有再抗拒,但還是很被動的被我拉著,還在說:“人家沒影響到我,他很客氣的。”我說:“他客氣,咱別跟他客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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