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的是我想的意思嗎。”林森趴在我耳邊說:“我們住在一張床上,你還想瞭解什麼細節。”我苦著臉搖搖頭說道:“沒了,少兒不宜,我不該知道。”林森悄悄地問道:“小不點吃醋了嗎?”我說:“我嚴重的擔心你的安危。”林森笑道:“我會注意身體的,你也不要太小瞧我。”

我看著穩重淑女的宋南地,她安靜的坐在宋金星身邊,斯文的喝著飲料,偶爾說幾句話,瘦弱蒼白病態清秀,但絕對不漂亮,只有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還有點動人。我幽幽地說:“你的口味變換的太快了,南地姐也不漂亮啊。”林森說:“你聽過一句話嗎,我見猶憐,她躺在床上時,是個男人看到就會衝動……”我打住道:“那你就衝動吧,呀,你不會是霸王硬上弓吧!”林森反問:“我是這種人嗎?”我說:“你跟南地姐發展的也太快了吧!”林森笑道:“我們都不是很保守的人,你難道看不出來?”我說:“你我知道,但是南地姐,你這麼一說,倒真的有點那種感覺了。”宋南地遠遠地望去看似很冷淡,實則風情別樣。我看林森望著宋南地的眼神。知道他早已沉醉在宋南地嬌柔冷清的風韻中了。我說道:“真羨慕你。”林森問道:“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說:“你什麼女人都經歷過,不枉此生了,羨慕嫉妒恨啊!”林森一直笑容洋溢的臉上忽然有些落寞,但很快就笑著問我道:“你嫉妒啊!”竟然挑釁的對我拋了個媚眼,接著說:“你我可還沒搞定呢!”我的臉騰一下紅了,林森顯然沒料到說道:“你還會害羞啊,我就是說著玩,別當真,我還真怕你不理我了。我就是想結婚了。”我怒道:“你會打一輩子光棍的!”

這時董旭光端著盤子坐過來,我們大家一陣起鬨,董旭光連忙讓我們安靜下來。他端著盤子拖過一個椅子躲在林森身後,說道:“林先生,躲會兒。”林森說:“沒事,你坐著吧,廚師朋友。”我問道:“小姨夫,你躲什麼啊?”董旭光說:“還是叫大師兄吧,我看你跟小宋老師家裡交情也不深,叫大師兄怪生分的。”我問道:“大師兄,你躲什麼?”董旭光說:“涼快涼快。對了,你們怎麼沒對謝工說這事,謝工都不知道我要辦答謝,讓他來他也不來。”大家嘻嘻一笑,說道:“你問小師妹吧,這事是她負責的。”我想起來,董旭光發請帖那天謝強不在,讓我們幫著轉送一分喜帖給他,董旭光走了之後,大家合計就不告訴他了,尤其是看到喜帖上寫著不用隨禮之後更加堅決的不讓謝強知道去蹭飯,只怕他會把老婆孩子都帶去,但這是大家商討之後一致決定的,現在怎麼就成了我一個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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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旭光問道:“小師妹,怎麼不跟謝老師說呢,就把請帖給他也不難啊。”我說:“謝老師這個人很摳啊,他不會參加婚禮的。”董旭光說:“也不用隨禮,就吃頓飯而已。”我說:“就因為不隨禮嗎,才不讓他來混飯吃。”董旭光埋怨道:“你怎麼能這麼幹呢,怎麼也都是同事,這麼孤立他,他心裡得多難受啊!”

我委屈地說:“你怎麼老說我,他那麼自私的一個人,只為自己著想,從來不幫助別人。”董旭光說:“像他那樣的人這麼做,無可厚非。”我說:“你又不瞭解他,為什麼總是幫他說話。”董旭光說:“但是我見過他的童年,那麼匱乏貧瘠的童年,無論成長成什麼樣的人,都不怨他自己。”我撅著嘴道:“我沒有你這麼偉大。”林森忽然笑了,我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你知道我們說什麼呢嗎?”林森說:“我看你這嘴撅的,我想把我車鑰匙掛上去,哈哈哈……”我忽然踢了他一腳,林森淬不及防被我踢中,痛得彎下了腰,說:“你這麼野蠻,你也得打一輩子光棍!”我說:“姐就是女光棍了,怕啥!”林森說:“我要是光棍啥都不影響,你就賠了!”董旭光勸道:“別鬧了,一人少說兩句吧,還有,林先生,說話注意點。”林森說道:“你這麼說話挺像我一個朋友的,不過他倒是沒有你磨嘰,這個朋友你也認識……”我搶道:“別說了!”林森問道:“我又怎麼了?”我是不想從他嘴中聽到那個名字,卻狡辯說:“你竟然敢說我大師兄磨嘰!”董旭光說:“沒關係的,又不只有林先生一個人,很多人都說我墨跡的。這裡吃的好吃嗎?”我說:“真的很好吃。”我不是客氣,這裡的東西確實風味獨特,很美味。董旭光說:“好吃就多吃點,這些都是國家特級廚師做的,我大伯的朋友,老人家都退隱多年了,很難吃到。”其實他說他大伯的朋友,我第一反應就是唐敏儀,顯然不是,我說:“那一會兒要是還剩下些吃的,我可以打包嗎?”董旭光說:“可以,但是得等別人都走了,你們留下來打包。”李三三贊道:“哦也!”林森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他不瞭解我們都是很樸實的人,要是一般人講究些肯定會覺得在別人的婚禮上打包食物是件很掉價的事。

一個將近八十歲的老頭住著根柺杖走了過來,董旭光苦笑了一下,“還是被發現了。”站起身來迎過那個老頭,扶他坐下,說道:“平老師,您請坐。”那個老頭說:“你跑這來了,跟你這幫小朋友玩了,讓我好找啊。”董旭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頭接著說:“小博士,你爸你媽我局不說什麼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沒什麼報復了,就當他們在山區養老了。你怎麼也這麼糊塗啊,自毀前程。你這麼年輕,你不去為祖國四化做建設,不為政府和黨做貢獻,你跑到山溝裡種地去幹什麼!”這話要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我一定會覺得很假,但是從他嘴裡出去來,就是一番真摯的慷慨陳詞。這些老人家都是很純粹的愛國的人,讓人肅然起敬。董旭光說:“平老師,我不是去種地,我是去支教。”老頭說:“我還不知道你,從小就是個好心腸的孩子,你小時候我抱你,你撒了我一褲子的尿,我自己沒說什麼,你就哭了一整天,你就是心太好。那幫山裡的泥娃娃能有什麼出息,你這麼有學問的人去那裡,大材小用,隨便一個泥腿子出身的人都能教的了它們,你要做的事是更有難度更重要更有成就的事。”他們那一帶出息的人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們大部分都出身名門,看不起社會底層的人,不懂民間疾苦,有些話順嘴就溜出來了,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氣人。董旭光一直很配合的邊“恩恩”的應著,邊點頭。老頭接著說道:“你就是應著,根本就沒往心裡去,來來來,扶我到那邊去,張老師,趙老師他們都在,咱們一起教育教育你。”董旭光苦笑著扶起老頭,往那邊走去。林森說:“這老頭再說教下去,我就要受不了了換地方了。”我說:“我們倆總算是有點共識了,他要是再說下去,我們都會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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