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以毒攻毒

秦單鳳說:“大姐,你燒我的手。”賢姨拿著打火機點燃但是不敢燒,秦單鳳又急又怒,喝道:“你快點!我倆都要被你害死!”忠叔道:“給我吧!我來。”秦單鳳怒道:“你來個屁!到時候你還能坐穩就不錯了。”賢姨像是受了刺激真的大無畏的把打火機的火焰燒到了……秦單鳳的手上,秦單鳳說:“在我食指中節,用最外面那層。”賢姨聽從她的吩咐,舉著打火機燒著,另一只手還拿著另外一隻打火機以備不時之需。一圈圈的紅色的環節動物套在秦單鳳的手指上爬出,一圈之下百足挪動,如同波浪板一波接著一波,這些東西碰到火焰很快的化為灰燼,賢姨雖然害怕,但是還是不得不盡心盡力的盯緊了,果然如秦單鳳所說,忠叔的身體抖得如同篩糠子一樣。忠叔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逝去,那些波浪圈的密度也越來越小了,直到過了很久,賢姨都猶豫了,不要再燒這個姑娘的手指了,秦單鳳警告道:“火不要滅了,馬上了。”一個跟其餘的血指環相比大過三倍的湧出,很快的就一閃而過,在火焰中化為灰燼,這個的易燃性更勝於小的,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賢姨看清了,偽足一樣的吸盤,如同人類的腳丫。秦單鳳嘆了口氣道:“還好只有一隻是母的。你們老家蟲子挺多吧!”她收回了手指,面色潮紅。忠叔的額頭有一個淡粉色的洞,深可見骨,血已盡,只餘白肉和皮。

忠叔說道:“我們那裡都那樣,氣候溫熱潮溼,蚊蟲滋生,一年四季都要點香喝藥抹油,驅蚊防蟲。”“幸好這樣,要不然你就掛了。”秦單鳳說著看了一眼抽屜,撿了一個最好的打火機,她很有眼光,說道:“打火機挺好的,拿一個。”她剛才失神,不是因為看見了抽屜裡的幾包香菸和很多打火機,也不是避孕套,而是她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已經發黃了的胸罩,可以排除那個混蛋流氓是異裝癖的嫌疑,胸罩不但罩杯小,胸圍也小,秦單鳳知道林森的身材,他的罩杯大概也比這個大,如果男人的胸肌可以用這個來衡量,他應該是A+,這個小到了,乃至0,像是剛剛發育的少女帶的,沒有鋼託,沒有海綿墊子,純棉的。這人是戀物癖加上蘿莉控。

秦單鳳冷笑了一聲,賢姨忙解釋道:“這是小小姐的,連抽屜都是小小姐的,少爺沒有收起來,就放在那了,怕小小姐回來看到變化不高興,小小姐是少爺的外甥女。”秦單鳳心裡暗罵:更齷齪。問道:“大姐,大叔,別跟我說這事兒,這蟲子的來歷你們可清楚?”賢姨說:“就在你吐的那一灘東西裡,我收拾時忽然就長出來的,嚇死我了。”秦單鳳聽了,捂著自己的肚子,問道:“大姐,你家有能燒火的染料沒?酒精,汽油都行。”賢姨說:“倒是有柴油,發電機用的。”秦單鳳說:“也行,給我送到浴室裡來,至少四升。”忠叔顫巍巍的站起來道:“我去搬。”秦單鳳說:“大叔,你就歇著吧!”賢姨說道:“衷哥,我敢。”忠叔對她使個眼色道:“那個也一起拿給小姐。”賢姨道:“明白,時間快到了。”

秦單鳳回到浴室,儘量不想那個混蛋在浴缸裡洗過鴛鴦浴,還是自娛自樂,甚至跟同性顛鸞倒鳳,放滿了熱水,浸了進去。其實她完全多慮了,這個浴缸林森從來不用,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了,只有唐甜甜一個人用,林森開過玩笑,甜甜可以在裡面游泳了,但是甜甜再也不回來了,林森有時候會很傷感的想買一條小美人魚放進去養,但是買不到,其餘的魚他又覺得配不上甜甜。賢姨非常的勤快,所以這個荒廢已久的浴缸依然光潔如新。秦單鳳在自己的脖子上圍了一圈保鮮膜,很厚實,水線沒在脖子上,長髮綰在頭頂,她手心中攥著一隻剔透的玉瓶,在水底開啟,玉瓶中浮起一團鮮紅的液體,浮到水面散開,水面上鋪散開來一層淡薄的血膜,因為熱氣,血香濃郁。秦單鳳的閉目運氣,肌膚上綻開了顆顆的雞皮疙瘩,一朵朵水母般的紅色的血環鑽出她的肌膚在水中飄蕩,最後飄到水面,密密麻麻的一層疊著一層,盪漾。

秦單鳳長籲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賢姨站在浴缸邊上,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秦單鳳說:“柴油倒進來,沿著浴缸邊緣倒,不要濺起水花,也不要波紋太大,慢慢倒,要不然我倆都玩完。”賢姨小心翼翼的倒好,水面的最上層覆蓋了厚厚的油膜,秦單鳳叮囑:“你躲遠些。”在水下打著打火機,竟然真的有火苗躥出,雖然轉瞬即逝,但是足以點燃水面的漂浮物。烈火很快燒盡,秦單鳳只是臉上有些黑灰,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環節被燒成了黑灰沉浸水底,空氣中有煙燻的味道,秦單鳳贊道:“質量真好。”赤條條的從浴缸裡站起,扯掉脖子上圍的保鮮膜,看到賢姨直勾勾的看著她,雖然她有時候去大眾浴池洗澡也會被女人盯著看,但是這裡只有兩個人,一個一絲不掛,一個穿戴整齊,秦單鳳有些不悅的說道:“大姐,你別看我成嗎?”賢姨緩過神來拿著一個黑泥罈子雙手端著遞給秦單鳳,說道:“姑娘,我家老爺說這個正午之前務必交給你。”罈子不大,壇口用黃色桑皮紙封著,還扎了一圈紅線,紅褐色的,本來是白色的棉線浸飽了血的樣子。秦單鳳苦笑了一下道:“大姐,你還真的沉得住氣,再晚十分鐘,你就不用給我了。”賢姨道:“我家老爺說了,早給你也沒用。”秦單鳳問道:“這是你家老爺自己封的?”賢姨說:“我親眼看見,老爺拿一根細線綁在自己手腕上,一抽,割破了手腕,用這根浸飽了鮮血的絲線捆住了壇口。”秦單鳳說:“好,我知道了,覺悟很高嘛,大姐,麻煩你迴避一下,這是我們家的不傳之秘,你要是看到了,只能當我姥爺的續絃了,我姥姥還會經常上來找你嘮嘮家常。還有,糾正你一下,是困住了,不是捆住了。”她說著把罈子放在窗臺上,開啟窗簾,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她讚道:“天助我也。”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陽光。

秦單鳳赤裸著身體只披著李不一那件灰色的衝鋒衣,推上窗戶,陽光毫無阻攔的照到繃得緊緊的桑皮紙上,上面顯出淡金色的蠅頭小字,黑泥罈子上也有浮雕,桑皮紙是新疆特產,這張桑皮紙怕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很有可能是西域古國龜茲的產物,浮雕是西藏密宗的封印,罈子底度了層金沙,佛教開光的,真是集大成者。

她右手覆蓋在桑皮紙的中間,充滿彈性的桑皮紙在她手掌的重壓下微微凹陷,手指的輪廓外面一圈彈起了密密麻麻的針尖般的凸起,還有淡淡的黑色,強烈的陽光彷彿把桑皮紙照成了透明的樣子,裡面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一個世界——暗黑的世界,顛倒的世界。桑皮紙在秦單鳳的掌下漸漸地變得透明,那些密宗的撰文也已不見,裡面的世界亭臺樓閣行人如織歷歷在目,天空中盤旋著一片烏雲,烏雲濃淡有致,像是一張美豔女人幽怨的面容,又像是一張猥瑣男人猙獰的面孔,蓬勃著上湧,像是要衝破兩者的結界,來到這邊的世界,但是又畏懼陽光,每當它往外靠近,接近陽光就會變得淡薄,轉瞬下沉進罈子。

秦單鳳輕啟朱唇問道:“你要怎樣?”那片烏雲猙獰囂張,呼嘯著盤旋,即使在外面都能聽到裡面嗚嗚的鬼嘯。秦單鳳接著說道:“你若是要出來,我便此刻捅破封印,放你出來,你一接觸到正午的陽光,便會煙消雲散。”她十指尖尖的像是要刺穿桑皮紙,那團烏雲往下沉去,熱鬧的集市上的人們似乎被天降的濃霧嚇到了,驚慌失措的奔逃進室內,轉眼街道上乾乾淨淨,烏雲也想找房屋躲進去,但是有形無質,即使鑽進了高堂大廈,也能看到濃黑的陰影,烏雲似乎嚇得發抖,周邊淡薄的雲瑟瑟抖動。秦單鳳接著嚇唬道:“只要我打破封印,你便無路可逃。要我說,你生不如死,還不如痛快點了斷。”烏雲似乎在抗議:我不要,我不要,好死不如賴活著。

秦單鳳趁熱打鐵道:“要不然你就現出原形,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我好好地把這個罈子封了,你還有幾年的活頭,在你裡面的世界會是幾千年那麼漫長。”所有的幻境都消失了,一個黝黑的身軀塞滿半個罈子匍匐著跪在壇底,磕頭如搗蒜,秦單鳳說:“你配合點就好,要不我一不留神,你便煙消雲散了。”秦單鳳拿出一個銅盤正好蓋住壇子口,按緊了來回顛倒晃了幾下,裡面終於響起了難以抑制痛苦的慘叫。秦單鳳壞笑了一下,把罈子又是朝天倒扣在窗臺上笑道:“倒立著曬會兒太陽吧!”笑吟吟的看著罈子穿好衣服把罈子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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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裡已經上了菜,擺好碗筷,像是就等著她過來吃飯一樣。賢姨見她出來說道:“姑娘,快來坐,吃飯。”說著把蓋在盤碗上的蓋子拿下來,香噴噴的熱湯熱飯呈現在眼前,秦單鳳覺得很有食慾,她把罈子放在自己座位邊上,明顯的看出忠叔有些不悅,賢姨有些害怕,但還是拍拍壇子口道:“你乖乖的,謝謝大姐,我就不客氣了!”拿起碗筷大快朵頤,吃飽喝足之後問道:“大叔,大姐,我要是今天正午之前沒有趕來,這豈不是要出大事了?”說著敲了敲壇口。賢姨說道:“老爺吩咐了,要是姑娘你不及時趕到,便讓我們在正午的時候把罈子放在院子裡,揭開上面的紙封。”秦單鳳敲著壇口道:“看看吧,聽聽吧,可是姐千辛萬苦的趕來救了你。大姐,你這是幹什麼?”賢姨拿著一個保溫盒,撿些看著還好的剩菜剩飯裝了進去,蓋緊蓋子,秦單鳳雖然認為林朗還在這間院子裡,只是沒有出來見客,但是他作為一家之主,怎麼也不該吃剩的吧。

賢姨道:“這是給下面的一個不速之客送去的。”秦單鳳本來就不靈光的腦袋飛快的轉動,雙手合十道:“那個人大概是我的朋友。”

秦單鳳開啟影片通話裝置,喊了一聲:“王二哥!”躺在地下室封閉牢房裡的男人一咕嚕蹦起來問道:“大小姐,你在哪?”這間地下牢房看著還不錯,有馬桶和淋浴,還有日光燈開關。秦單鳳說:“你看不到我,但是我能看到你,你那房間裡面有針孔攝像頭。”王二麻子道:“大小姐,我在這裡挺好,沒人為難我,你別冒險救我出去,我自己想辦法逃出去,那個老頭很厲害,你要是不當心也就折了進來。”秦單鳳說:“他是有急事離開,才沒對你怎樣,要不然老虎凳辣椒水,就是死人也能被他撬開嘴。你聽著,大家都是朋友,一會兒那個大哥過去放你出來,你就乖乖的跟著,別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王二麻子說道:“明白,說真的,這裡吃的好住得好,我還真捨不得走。”裡面當的一聲,那扇門往裡面探進去,竟然是一扇十多釐米厚的鋼門,秦單鳳心中冷笑,這要不是放你出來,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出的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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