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孩問道:“你這是什麼東西?”秦單鳳說:“噴壺,生薑水,治鬼剃頭的。”白裙女孩冷笑道:“好大的姜味兒,你以為幾顆新疆產的紫姜就能奈何得了我?”秦單鳳說:“我還有別的手段可以把你打回原型,這回,我可不會讓你跑了。”白裙女孩冷笑道:“你覺得你要是把我怎麼樣了?我的主人會放過你嗎?”秦單鳳笑道:“我為宋家清理門戶,宋家感激我還來不及呢。我看……你說你的主人?誰?”白裙女孩笑道:“我和宋家沒有關係,我的一切,身體,靈魂,靈性,都是屬於我的主人。”秦單鳳問道:“你的主人是誰?”白裙女孩笑道:“他從滄海之中走來,在深夜裡遊蕩,孤獨的在世界上永生……”秦單鳳打斷道:“等會兒再吹牛,我接個電話先。喂?”電話是王二哥的,他似乎很急,氣喘吁吁的蹦豆一樣的不停地蹦出話來:“大小姐,你別拿雞蛋碰石頭了,我查了一下那個賓館,是你得罪不起的主兒,你趕緊跑吧,再晚只怕來不及了。”秦單鳳淡淡的說道:“已經來不及了,王二哥,多謝這麼多年的照顧,我秦單鳳今生怕是無以為報了,來世,若是有來世的話……你快點離開北京吧,現在就走,隨便去哪裡,越遠越好,最好是能離開地球。”她啪的一下掛掉電話,說道:“您繼續。”白裙女孩說道:“他是天上的眾神主宰人間的一切,而你,不過是他腳下的螻蟻。”秦單鳳低頭回望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林森,心想,或許你也保不了我了,早知這樣,何苦拉你來墊背。林森覺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嘆道:“原來你叫秦丹鳳,丹鳳朝陽,人如其名。”

白裙女孩笑了:“果然還有別人!你的情人?”秦單鳳說:“是啊,我們倆正在這裡約會呢,你進來打擾。真是不識趣。”白裙女孩笑道:“這裡真是個風水寶地,昨天,我們也在這裡。李不一?”秦單鳳不置可否道:“你幹的好事我都知道了。”白裙女孩道:“他對你倒是坦誠,表姐,不要誤會表姐夫,是我自己不好,我餓了……”躺在床上的林森忽然喊了一聲“小心!”秦單鳳什麼也沒看見,但還是抱著林森就地一滾,從床上滾到地上,躲在床邊,砰的一下,床頭火起,燒的熊熊旺盛,正好把他們和白裙女孩隔開,林森的眼中閃現興奮地神色,嘆道:“你們玩的太嗨了,帶上我吧。”秦單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這房間是用你的名字開的吧?”林森說:“沒事,你就算是想拆了這個旅店也由我來賠償,是我家的產業。”秦單鳳問道:“那你自己家開的,你還要花錢住?”林森說:“錢直接轉到我爸的賬戶上。”秦單鳳笑道:“夠麻煩的了。”林森說:“我爸查崗的一種方式,他擔心我的身體,所以看看我一個月會在外面住幾次。”秦單鳳說:“你爸一定很愛你,你要是死了,你爸一定很傷心。”林森問道:“什麼意思?”秦單鳳猛地敲了一下他的胸脯,說道:“跟我跑!”忽然站起,掀起燃燒的床鋪,那個白裙女孩還站在窗邊,隔岸觀火般看著那團大火,秦單鳳一腳踢在床鋪上,床鋪夾著大火朝著白裙女孩撲去,然後抓著林森的手腕往門口跑去,擰開門,好在門口沒有人把守。

林森被打了胸脯一拳,忽然覺得身上有了力氣,跟著小美女往外跑,指揮道:“電梯在那裡!”秦單鳳說:“不能坐電梯!”拉著林森跑到樓梯口飛快的往下跑去,現在不知道幾點了,好在沒有碰到一個人,要不讓絕對會讓人大跌眼鏡。林森問道:“我怎麼有點冷。”秦單鳳說:“我要是你也冷。”林森忽然拉住秦單鳳不讓她再跑下去,說道:“等一下!”秦單鳳被他拖住,沒好氣的問道:“幹嘛,你不知道我們是在逃命嗎?”林森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還有樓梯,按理說這應該是一面牆,三層以下沒有外接的放火通道。”秦單鳳問道:“正常來說,我們應該怎麼離開這個見鬼的樓道?”林森說:“容易,出了防火通道,從樓梯走下去,這裡有個門,是員工專用的。咦,門還在。”秦單鳳問道:“怎麼的,它不該在嗎?”林森說:“沒事。走吧。”他把掛在門上的門簾扯下圍在腰間,推開門,接著說道:“這個點應該沒有人走這裡,要是被人看到了就糗大發了。”秦單鳳問道:“你確定很少有人走這邊?”林森說:“五點之後應該沒有人。”秦單鳳問道:“你確定?”要是有人經過,很可能被宋南垠當成炮灰幹掉。林森說:“肯定沒人,我和以前的女朋友晚上在這zuo愛過,好幾次,都看到別人。”秦單鳳聽他這麼不避諱的說出這兩個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倒是真坦誠。”林森推開門,天上竟然已經下起了雨,電閃雷鳴,外面是一片開闊的平臺,地面已經潮溼了,豆大的雨點打在他們倆的身上,林森攤開兩張大手擋住了秦單鳳的頭問道:“跑到這行嗎?”秦單鳳看到平臺盡頭的遠處,白裙赤足的宋南垠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倆,秦單鳳說道:“當然不行。”

宋南垠款款的走了過來,就像是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久的樣子,而且篤定他們倆會來到這裡,但是秦單鳳知道,這也許只是異形幻影中的一個幻影,他們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會看到一個宋南垠。林森問道:“那你要去哪裡才行?警察局?”宋南垠的身邊升起一陣淡淡的光輝,銀白色的,白皙的臉頰上裂開一道血紅的口子,傷口裡面似乎有手指伸了出來,沾滿了鮮血,硬生生的扒開,踴躍的努力逃出束縛一樣,鮮血滴在地上,在雨水中化開,淡淡的血泊之中,掙扎著爬出一個個的血肉模糊的長髮女人。秦單鳳心道,壞了,這個看著是真的啊。她丟在地上一顆銀色的彈丸,爆裂開,空氣中都是紛飛的銀粉和嗡嗡的雜音,秦單鳳趴在林森的耳邊喊道:“帶我去離地面近的,朝陽的,面朝東方的地方,快,這個困不住她多久。”林森耳朵裡全是嗡嗡的聲音,腦袋也嗡嗡的響個不停,但是好歹聽見了,拉著秦單鳳反身走到樓道裡,他很佩服秦單鳳的未卜先知,整棟樓烏漆麻黑的,停電了,連備用電池都沒有啟動,停的很徹底。

他拉著秦單鳳橫穿了一個看著像是大廳的寬闊空間,只有一閃一閃的閃電閃過,黑漆漆的大廈裡才有一點的亮光,林森找到已經不執行的滾梯,拉著秦單鳳飛快的走下去,從三樓走到一樓。黑暗中偶爾被一道冷光照亮的百貨大廈看著陰森奇詭,稜稜角角巍峨崢嶸,林森忽然覺得,那些塑膠的模特像是活了一般。林森拉著秦單鳳問道:“這已經是一樓了,怎麼樣?”秦單鳳說:“在這裡目標太明顯,找家店先躲進去。”林森說道:“好,去那家。”拉著秦單鳳往東面的一個門市跑過去,好歹他還記得在東面。站在門口,秦單鳳隱約看到裡面賣的是男裝,說道:“等一下,還是少給你家添麻煩。”拔掉頭髮上的一枚卡子,林森攔住她道:“我來。”竟然拿了一把鑰匙開開了門,接著說道:“我以前的一個女朋友是店員,她丟三落四的,這裡是精品店,門鎖特殊,鑰匙很難配。她就把鑰匙藏在了門框上……”秦單鳳打斷他道:“要是我撬鎖,最多用一分鐘。”林森傻笑道:“你不喜歡我說我的前女友?”秦單鳳說:“關我屁事。”她在門檻上灑了一層藥粉,又小心的貼上了幾張黃表紙,關上門。

林森說:“我真的決定了,今生非你不娶了,我得對你坦白,要是再過幾年,你再問我的情史,只怕我都記不得了,我記性很差,這是確實還有點混亂……”秦單鳳怒道:“你丫的給我閉嘴!”林森立刻默不作聲,卸下掛在模特身上的衣服,找了幾件號碼差不多的,穿在身上,從櫃檯那裡拿了幾張紙巾不停地擦著腳底板,他的腳板上踩的全是泥沙。從飲水機裡接了點水泡茶,雖然停電了,但是飲水機裡還有儲存的熱水,看著秦單鳳忙忙碌碌的在地上撒著一些東西。他對這裡很熟悉,因為他跟那個店員處了很久,直到小店員裝了一把文藝女青年非要看國家舞蹈團的《天鵝湖》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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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壓了一口熱茶,問道:“親愛的,用不用幫忙?”秦單鳳說:“你老實的在那裡呆著,別幫倒忙就行。”她又畫了好一會兒,才躲開自己灑在地上的東西,走到林森身邊問道:“紙杯哪裡搞來的?”林森拉開抽屜拿出一隻給她問道:“喝點什麼茶葉?”秦單鳳說:“你的血。”林森笑道:“你的口味真重。”然後他就知道這不是玩笑了。秦單鳳拉過他的手腕劃破,接了大半杯的鮮血,回到原地,把鮮血滴在剛剛灑在地上的那些東西上,紙杯裡她提前放了點抗凝劑,確保血液不會凝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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