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本來真的想去上廁所,他膀胱裡有一泡尿,要是沒來沈先生的家裡,他就隨便找個樹根解決了,既然來了,就講究點素質吧。他走進廚房,聽到女孩甜美的歌聲,從洞開的門外傳來,他的耳朵一直很靈。他最近看聊齋看入迷了,很想遇到一個美麗溫柔多情的小狐仙,一定是母的。沈先生的這棟房子常年空著,所謂久曠之宅必然生妖,林森覺得自己很幸運,他一直相信這世界上有妖精,可以幻化成人類的摸樣,與異性發生美麗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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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著歌聲找過去,推開了房門,一瞬間覺得夢想成真。一個髮髻高高挽起的美麗的少女站在窗前,陽光均勻的鋪灑在她牛奶一樣白皙的肌膚上,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朦朧與神秘。那個少女一絲不掛,連鞋都沒有穿,林森更加肯定是一隻狐妖,一隻絕頂漂亮的狐妖,最妙的是,還是只母的。這是曾經還是乖小孩的林森第一次看到全luo的已經發育了的女人的胴體。他呼吸急促,身體莫名的燥熱,汗流浹背,一步步的往裡面走去。

小狐仙霍然轉身,正面對著他,綻放出一個甜蜜柔情的微笑,林森更踹不上氣來了,尿都要咬牙才能憋住。他心裡想,她對我也有意思。小狐仙驚叫了一聲。

小劉聽到叫聲,手裡的碗砰的掉在桌子上,就要離開。林朗聽到女人的叫聲,也很意外,但他只能裝作沒聽見,他要是知道是他寶貝兒子搗的鬼,肯定裝不下去。沈先生命令道:“坐下!”小劉慌亂的坐回椅子,冷汗如同瀑布般留下,結巴的說道:“是我的……女朋友。”

秦蓮娜以為是沈叔叔,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孩站在門口,那個男孩的表情如夢似幻,還有些色迷迷。她憤怒的扯過窗簾擋住自己的裸體罵道:“滾!”林森覺得小狐仙,尤其是對自己有意思的小狐仙不該這麼兇巴巴的,他在想應該怎麼稱呼她,問道:“女施主,來自何方?可是居於青丘仙山?”他說完覺得有些不妥當,這話像是唐僧說的,但他當時實在是說不出更妙的搭訕的話了,他有些自鳴得意。

秦蓮娜只覺得這個男孩渾身冒傻氣,怒道:“出去,沒人教過你進門要先敲門嗎?”林森還真的出去了,把門關上。秦蓮娜跌在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驚魂未定,這裡地處荒郊,秦蓮娜從來不擔心裸站在窗前會有人看到,不曾想竟然有人除了沈叔叔之外的人不敲門就直接進來,仔細想想,沈叔叔進門前也從沒不敲門過。這要是一年前,她一定屈辱的想死。今時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個清純少女,而是個看慣風花雪月的女人,她知道那個男孩不是壞人,也不是有意的,更沒有想佔什麼便宜。

那個男孩竟然沒有走,敲著門問道:“我能進來嗎?”秦蓮娜哭笑不得,包嚴實點說道:“進來。”那個男孩進來了直接往廁所走說道:“我上一下廁所。”秦蓮娜生氣的下地追過去道:“這又不是公共廁所,你去外面,外面也有。”男孩站在馬桶前開始拉褲鏈問道:“你別看我,你看我我尿不出來。”秦蓮娜紅著臉關上門道:“誰稀罕。”裡面譁啦啦的水聲,男孩看來真的是憋得緊了。

秦蓮娜知道不同年紀身體狀況不同的男人,最能透過尿聲體現。這個男孩腎很好。

男孩出來問道:“女施主……”秦蓮娜打斷道:“你是和尚嗎?”男孩說:“當然不是了。”秦蓮娜說:“你尿完可以走了。”她還有些怒火攻心。林森挑剔的說:“你這麼說話可不是個淑女。”他覺得修煉千年才成人形的妖精一定是個各方面都完美的女性,除了外在,還要有談吐。秦蓮娜反問:“你是一個紳士嗎?”林森說:“有的時候是,小姐高壽?”他要尊敬勤勞聰明的動物,不勤勞不聰明是修練不成妖精的。秦蓮娜說:“十七,你呢?”林森說:“怎麼這麼小,我可以摸你一下嗎?”他覺得妖精少說也要有五百歲,是指它脫胎換骨後的年紀嗎?秦蓮娜怒道:“小小年紀不學好,耍流氓啊。”林森說:“小姐,求你了,我沒有任何輕薄的意思,我大姨媽教過我怎麼試出妖怪來。”秦蓮娜笑道:“你也有大姨媽啊!”林森說:“當然有,你讓我試一下吧。”秦蓮娜也覺得好奇,警告道:“脖子以下,腳腕以上都不行。”林森說:“你就讓我掐一下你的手就行。”秦蓮娜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林森輕輕的碰了一下失望的說道:“你還真的不是妖精。”秦蓮娜意外的回道:“我當然不是了。原來你以為我是啊。”林森站起身來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走了,再見。”秦蓮娜問道:“啊?這樣就走了?你來是幹什麼的?”

林森說:“你又不是狐狸精,我還留在這跟你扯什麼蛋!”說罷揚長而去。秦蓮娜目瞪口呆,徹底凌亂了。

秦蓮娜穿好衣服到了廳堂,小劉的頭都要垂到桌子底下去了。桌上還有兩副碗筷,但是人已經離開了,秦蓮娜問道:“剛才是誰來過?”沈叔叔說:“我的妹夫和侄子。”秦蓮娜說:“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妹妹呢。”沈叔叔說:“我愛人的妹妹。”

林森在路上開著車問道:“你說我見到的那個小姑娘是誰?”林朗說:“不好說。”林森說:“但肯定不是小劉哥的女朋友。”林朗問道:“何以見得。”林森說:“小劉哥不會撒謊。”林朗說:“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尤其是你大姨和小姨。”林森問道:“媽媽呢?”林朗說:“媽媽當然可以。”林森說:“爸,我想再開會兒。我不會撞到人的。”林朗說:“不行,交警看到了就麻煩了。”林森說:“爸,你等下。”他開啟車門跳出去,不一會兒拿著一個粉色的髮卡回來,問道:“甜甜會喜歡吧?”林朗說:“只要是你送的,甜甜沒有不喜歡的。”林森說:“因為我都是找她喜歡的送。”

秦蓮娜說:“我不喜歡傻帽。”沈叔叔說:“我還認識一個男孩,很好的一個小夥子。”秦蓮娜問道:“哪裡人?叫什麼?”沈叔叔說:“湖南人,武揚威,人如其名,真是一條漢子。”秦蓮娜說:“我不喜歡南方人。”沈叔叔說:“湖南人和北方人一樣豪爽,你會喜歡他的,他現在就在北京,我可以湊合你們倆見一面,你這麼漂亮,他也會喜歡你的。”秦蓮娜吮吸他的脖子,沈叔叔說:“別咬脖子,穿衣服會露出來。”秦蓮娜往下爬,喃喃道:“你就讓那個武揚威現在過來欣賞一下我的風情吧!”

秦蓮娜掀開被角下了床,到衛生間漱口,她的嘴裡還殘留著**的味道,這東西不過就是葡萄糖和蛋白質,大部分是水,無毒無害,甚至還很有營養。如果不是沈叔叔堅持,她不會特意的跑到衛生間洗一下,往常她就撒嬌的在沈叔叔肩膀上蹭蹭流到嘴角的。今天,他有心事吧,沈叔叔是個很強壯的男人,但是剛剛他很快就射了。

秦蓮娜不想讓沈叔叔有一點不快,什麼也沒有抗議就進了衛生間。她還特意刷牙了,用溫水衝了一下身體。

她坐在床上,拿起床頭放著的那盅補品,正好涼些可以喝了,補品是小劉燉的,每晚都要喝。香濃可口,哪個女人嫁給小劉都會很幸福的,秦蓮娜要是有姐妹的話,肯定會介紹給小劉的。今天的補品味道有些奇怪,燉糊了?秦蓮娜只喝了半碗,有些喝不下去了,沈叔叔問道:“怎麼不喝了?”秦蓮娜說:“不好喝。”沈叔叔說:“別任性,小劉燉了一晚上。”秦蓮娜硬著頭皮把剩下的半碗喝了,趴在沈叔叔的胸前很快的睡著了。

沈先生穿好衣服離開臥室,小劉在廳裡坐著,看樣子要哭出來了,看到沈先生出來問道:“老闆,你決定了?”沈先生說:“你拿出點男人的氣魄來!”小劉真的哭出來了。

臥室裡傳來低沉陰鬱的樂器聲,一個男人隨著節拍唱著鬱郁的歌曲,隱約的聽到一些魔鬼的名字。小劉知道,那是在召集地獄所有冤死的亡靈。他親眼見過夫人在他母親的葬禮上穿著一身雪白高檔的衣服唱著這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去魔鬼為你圈定的國度去吧。

臥室裡面站著幾個幽靈般的影子,四角點燃四支慘白的蠟燭,藍色瑩瑩的光焰。秦蓮娜身上的被子掀開了,四肢攤開躺在床上,手腕和腳腕上盤著四隻黑色的小蛇。她的全身都灑滿了暗綠色的苔草,在幽冥的燭光下反射出如同水草般飄蕩糾纏的光,每一縷光都是一個死靈,這種苔草只能生長在橫死之人的頭蓋骨上,只能生出那麼一小撮,異常的珍貴。跪在床前披頭散髮半男不女的人笑了,這些苔草他收集了幾十年,今天全用上了,如果他死了,他相信這兩個瘋女人一定會把自己的頭皮掀開,剷下自己的那搓苔草,他也相信,他死之後,頭蓋骨肯定是綠的。可惜那些苔草他用不上了。

跪在床前的巫師寬大的袍袖震動起來,一頭亂髮如狂風捲過的鵬草般飛舞。個子高一些,氣質冷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人往前走了一步,巫師惡毒的暗笑,心急了吧,蠢女人。那個稍微矮小一些,美豔驚人的女人攔住她,指著地上石灰粉畫出來的同心圓說道:“不要進去。”那些石灰粉裡面饞了硫磺,蒸騰起一層薄薄的毒霧。這些同心圓象徵著力量並冠以神聖的名字。擾亂聖圈的人將被怨靈碾得魂飛魄散,無論她是高貴的公主還是王妃,還是他這個卑賤的巫師。整個儀式都充滿了恐怖的危險,最輕微的失誤也會導致參與者的死亡,甚至靈魂上的永久創傷。

巫師認為就算是這兩個女人跟這床上的女孩有深仇大恨,用這種手段報復也太狠了,又狠又蠢。她們倆稍一不注意就會被反噬,今天這裡所有的人都會不得好死。巫師惡狠狠地說:“不得好死。”

地上畫了五個同心圓,在南亞古老的信仰中,靈魂由生到死所要透過5個領域。最外圍的同心圓已經湮滅,看熱鬧的人又走進一點。美豔驚人的王妃笑道:“美人兒,你離地獄又近了一步。”她的笑容嫵媚而殘酷。巫師在心裡也笑道,我們所有人離地獄都近了一步。

巫師站起來,開啟一個黃楊木盒子,把裡面焦黑的碎片都倒在秦蓮娜的臉上,那些碎片順著她光滑的皮膚滑動,竟然有些像一個猙獰的黑人的面孔。美豔王妃對著她身邊高挑的冰塊說:“姐,這些都是錫蘭被斬首的亂臣賊子的屍骸。”南亞一些落後愚昧的小國還保留著一些殘酷的刑法,比如說在中國早已廢除一百年的砍頭。王妃狡黠的笑了:“有些固然不該死,但是中國有句話,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趙氏孤兒不是講了,剛出生的嬰兒也有長大報仇雪恨的一天。”

三年前,錫蘭王室殘酷鎮壓起義的民眾和少數將領,引發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

又是一個同心圓化成飛灰湮滅在地上。

巫師招了招手,牆角真的出現了四個幽靈,裸體面目模糊,佝僂著半透明的身體從牆角裡緩緩地舉著蠟燭爬出,把蠟燭恭敬地放到巫師的腳下蜷縮著身子化成四縷白煙鑽進四支白蠟。冷冰冰的公主終於說話了:“小妹,看來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真有兩下子。”王妃笑道:“這是錫蘭最富盛名的覡,我傾全國之力,才在邊界的高山之巔找到他,那時他藏在那裡已經兩年了。”公主冷冷地說:“怪不得頭髮這麼長。”

巫師拿著四支白蠟繞著秦蓮娜走了一圈,分別在她的四手上放一隻白蠟,秦蓮娜四隻手蜷縮著抓住四支白蠟,真的是四隻手。燭火忽然旺盛,晃得公主閉上了眼睛。王妃還在盯著巫師看。白蠟融化包住了秦蓮娜的兩隻手和腳,一層厚實半透明的蠟膜,手還是手,腳還是腳,秦蓮娜沒有變成怪物。王妃冷笑了一聲,“故弄玄虛。”

燭火熄滅,同心圓又少了一個。

那四隻小蛇變成了四支銀鐲,勒進秦蓮娜的肌膚。忽然一陣狂風在密閉的臥室中吹起,窗戶忽然開啟,一縷黑煙從窗外頂著風飄進,凝而不散,在秦蓮娜胸腹之間徘徊,最後終於找到入口般鑽進秦蓮娜的肚臍,她平坦的肚子如同海浪般波動,裡面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昏迷的秦蓮娜痛苦的在床上掙扎,iati流出一股腥臭的黑血。

無法忍受的尖叫和恐怖且無法聽懂的怨語充斥著房間,它們在最後的圈子中狂嘯,巫師寬大的袍袖被撕得粉碎。碎片隨狂風吹出窗外,巫師裸露瘦骨嶙峋的身上出現一道道鮮紅的抓痕,密佈著,最後都沒有了一塊好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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