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秦單鳳懶洋洋的問道:“你怎麼一趟一趟的?”我說:“不一給我們送吃的來了。”秦單鳳說:“你們吃吧!我晚上不吃東西了。以後也不吃了,我要節食。”我問道:“你現在一人吃兩人用,怎麼能節食?”李不一也勸道:“別控制飲食,餓壞了身體。”秦單鳳說:“剛才跟二姐打了電話,孩子長得太大怕是沒法順產,以後餓著他點。營養跟得上就行。”

我開啟食品盒,拿出一隻雞腿叫道:“有雞腿啊!”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啃完雞腿還有一碗濃香四溢的肉燥飯,我吃了一大口肉燥拌米飯,讚道:“哇,好香啊!”吧唧嘴來。秦單鳳問道:“什麼肉?”我說:“豬肉或者牛肉,不知道。”秦單鳳問道:“不是雞肉吧?”我說:“肯定不是。”秦單鳳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搶過我的碗,吃了兩口說道:“一般嘛!還有什麼?我兒子餓了。”說著又把拌飯推回我的手裡,南方的米是不香糯,但是肉燥好吃啊,秦單鳳剛才那兩口把肉燥都給我吃光了,我不幹,我不幹。

秦單鳳挑揀著李不一外賣,說道:“不是應季的水果不能吃,有激素,肌肉也不能吃,還好有蘋果。剩下的你們吃吧,等會,這碗湯也是我的,還有這塊……”我悠悠的吐出一句:“剖腹產。”秦單鳳只拿了一碗湯和蘋果,李不一說:“你先喝湯,我去給你洗蘋果,蘋果要過會兒才能吃,知道嗎。”秦單鳳說:“你別那麼多廢話,把這些水果都洗了,一會兒我挑個漂亮的吃。”李不一提著一兜子水果去到洗手間。

我看著他細緻的洗水果,悄悄的問秦單鳳道:“我怎麼覺得你不喜歡不一呢!”秦單鳳說:“我怎麼不喜歡他,我愛死他了。”我說:“我覺得你一直在欺負不一。”秦單鳳說:“他欺負我時,你是沒看見。”我皺了一下眉頭,秦單鳳打了我的腦袋一下,罵道:“小色狼,總往歪裡想。”我說:“你就算不喜歡不一,你對他態度好一些吧。”秦單鳳說:“我怎麼不喜歡他了,他人又帥,工作還穩定,關鍵是對我死心塌地。我為什麼不喜歡他。”我說:“那你更要對他好點了,他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患者,你要用懷柔的政策,要是不一跟別人跑了,你哭都沒處哭去。”秦單鳳說:“你放心吧,我們倆誰也不會離開誰的。”李不一端著水果出來問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秦單鳳說:“小胖子讓我對你好點,說我要是欺負你,你遲早會跟別人跑了的。”李不一有些難堪,說:“小孩子說這些話。”秦單鳳接著說:“我說她瞎操心。”李不一說:“我們倆很好,談不上誰欺負誰,夫妻嘛。”

他忽然拿下我手裡的雞腿說:“別吃了,你吃點別的,別在吃雞腿了,我給你削蘋果。”我跟他搶雞腿,說道:“你不是說我胖了沒什麼事嗎。”李不一說:“這麼晚吃太油膩不好,你要是餓就吃點主食就飽了。”我擦擦嘴說:“那我吃蘋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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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一給我和秦單鳳一人削了一個蘋果,說:“蘋果帶皮吃最好,就是上面農藥多。”我說:“那一會兒我把皮撿起來吃了。”秦單鳳說:“你還是算了吧,好像我虐待你一樣。說個正經事,不一,等一會兒你去告訴林森,明天我們要跟宋家一起逛街,就在市府路這塊,宋南地也來。”我說:“咱們還是別跟林大個說這事吧,明天再把他藏起來,他要是跟南地姐整出啥事來,凶多吉少啊!”秦單鳳說:“這是大舅媽提議的,不好拒絕,跟林森說明白點吧,好像是大舅媽覺得林森不錯,想撮合他跟宋南地。”我說:“這會害死林大個的。”秦單鳳說:“他沒那麼容易死,就是一起逛逛街嘛!”李不一問道:“都有誰?”秦單鳳說:“宋南地、宋冥王、宋月亮、董旭光還有我們四個,說是年輕人的眼光一致,好統一,幫著買些結婚需要的東西。還可以一起玩玩。”李不一問道:“大舅媽不來嗎?”秦單鳳說:“不來,就我們,說是跟我們玩不到一起去。”李不一忽然說道:“我不是很喜歡宋冥王。”秦單鳳說:“我也是。”我舉起雙手道:“我更是!呀,怎麼提到他了?”李不一溫柔的眼波盪漾到我臉上,神情複雜,我立刻就明白了,秦單鳳、李不一一對,宋月亮、董旭光一對,這都是官方bug了,再加上看似郎有情妾有意的林森和宋南地,都是一對一對的,只剩下我跟宋冥王了,看來宋媽媽不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想一箭雙鵰。我敞亮的說:“怕什麼,去唄!”我心中想的是宋冥王這個人雖然很奇怪,但還是個公認帥哥的,調戲一下帥哥挺有意思的,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張揚告狀,我據算表現的很明顯,他都不一定知道我在幹什麼。

秦單鳳說:“那明天就一起去吧,九點半,商貿大廈那裡見,咱們不要遲到了,不一,你通知一下林森,讓他打扮的邋遢一點。”李不一說:“行,小胖子,你要是不想跟宋冥王一起走,就跟我們一起。”我說:“好的,好的!明天早上九點我到你們房間找你們一起走吧,咱們先吃早飯再一起去。”李不一說:“好。”我們吃完之後李不一把垃圾收拾了一下,叮囑我早點睡覺就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嗅著我的手,上面有著一股子的鐵劑味道,我心道,該不會又是三生石的味道吧,問秦單鳳道:“我看到賀蘭雪手腕上有很深的牙印,都出血了,她不會是被狗咬了吧,你說狂犬病是什麼症狀,總說胡話嗎?”秦單鳳說:“我看你是被狗咬了。”我說:“你咬我一口吧!”秦單鳳說:“你真是孤陋寡聞,在我們最古老也是最正宗的教派信仰裡,鮮血是能解百毒的聖物,只要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血奉獻給另一個人,那個受血的人就會從疾病傷痛中走出。”我問道:“失血的人會怎樣?”秦單鳳說:“頭暈眼花,抽完血什麼感覺,就什麼感覺。”我說:“真希望有人能給我點血喝掉。哎……”秦單鳳問道:“你又怎麼了?”我說:“不甘心啊!賀蘭雪跟平安到底是什麼關係!”秦單鳳說:“傻妞,你這都看不出來,賀蘭雪是平安的受主,賀蘭雪手腕上的那個牙印就是為了解救平安身上的咒怨,可惜賀蘭雪只能壓制住平安的怨念,但是沒法解除,而且平安會經常發作,他們倆只能在一起了,平安沒事就幫賀蘭雪跑跑腿,賣賣命。有事時賀蘭雪就施點法術救治平安。”我說:“我明白了,就是寄生蟲和寄主的關係。”秦單鳳說了:“你要是非這麼理解也行。”我接著問道:“我那張地圖呢?就是沈老爺那張地圖呢?用完沒,用完就還我。”秦單鳳說:“丟了。”我說:“行行好,那可是我爺爺的遺物啊!”秦單鳳說:“給你爺爺的遺物!”她說著間,一團紙質品被拋到了我的臉上,我說:“睡吧,我要抱著爺爺的遺物睡個香噴噴的大覺了。”秦單鳳說:“我們才是你的家人。”我說:“是滴,大美女。”

我在猶豫中,是咬破嘴唇還是咬破手指,最終我還是把食指放在齒間咬破,擠出幾滴血到血金蟬絲上,把沾上了鮮血的血金蟬絲紙放在腦袋下,枕著入睡。我想用這種方法盜取李不一的經歷,如果這張絲絹上曾經沾過他的血。

一夜都是夢,童年的無憂無慮,雪夜的奔逃,少年的隱忍……電光火石的幻影飛快地過,但是我無從知道他的內心的想法。只有一個夢漫長而清晰,李不一從酒店的房間爬出,在牆外攀爬,爬到了賀蘭雪曾住著的房間,窗戶洞開著,冷風捲起了窗簾,那裡面在床上坐著一個長髮的女人,背對著窗戶,我以為是賀蘭雪又回來了,但是李不一敲了敲床框,那個長髮的女人回過頭來,是贏小姐,在之後,夢境就斷了,今夜,我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就是贏小姐回眸一顧。等我再有意識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從床上坐起,秦單鳳已經洗漱好了,站在洗手池前的鏡子前化妝,我問道:“你怎麼化起妝來了呢?”秦單鳳正在描眉,扒著眼皮說:“老了老了,再不畫畫,怎麼出去見人。”我說:“誰要是說你老,那一定是眼睛瞎了,再說了,宋月亮和宋南地也不比你小多少。”秦單鳳說:“不還有你一個小蘿莉在這裡陪襯嗎!”我說:“你天生麗質,我哪裡比得了啊!你不用化妝就很漂亮了,何苦費這事兒!”秦單鳳說:“錦上添花不能在宋家那幫人面前掉價,你也給我爬起來,咱們得趕緊了,打扮的立正點,尤其是你那亂糟糟的頭髮。快點,一會兒還得找不一呢。”

我爬下床,很快的解決了個人問題,秦單鳳薄施粉黛畫了一個淡雅的妝容,其實我最想跟她說的是,你都挺著個大肚子了,還臭什麼美!

秦單鳳問道:“你有錢沒?”我說:“有啊,將近一千多,你想借錢嗎?”秦單鳳說:“多帶點錢,要是你真跟我們分開了,別花宋家的錢,宋冥王要是請你吃什麼或者看電影,拿你自己的錢,明白嗎?”我說:“明白。”心道,你可真多慮了,,宋冥王那呆樣,才不會請我呢。

秦單鳳拉開衣櫃穿上外套在我面前轉了一圈問道:“能擋著肚子嗎?”我忙抱住她道:“大美女,別晃了,萬一閃到了呢!你現在看著就像是個模特,一尺八的腰條,騙你我是小狗。”秦單鳳笑道:“走吧!”我蹲在地上往床底摸了一把,秦單鳳問道:“怎麼了?你是肚子疼,還是掉東西了?”我說:“掉了一塊錢,撿一下,我是最尊重人民幣的人了!”說著站起來,秦單鳳走在前面,我看著她略微臃腫的腰肢,張大了嘴無聲的學了兩聲狗叫。我把蹭在手上的粉筆灰拍掉,是剛才在床底下的地面上蹭到的,我在奇怪,我們的房間是標準間,兩張單人床,畫不下那麼一大張璇璣圖,畫的又是什麼呢,其實我也只是瞎碰,沒想到真的蹭了一手的灰,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等晚上再說吧,一會兒還要跟宋家的兄弟姐妹們鬥智鬥勇呢。我們李不一的房間,李不一正在床上看報紙,林森不在,我問李不一道:“林大個在哪裡呢?”李不一往洗手間裡指了指,就看到林森從裡面走出來,鬍子颳得精光,穿著他逃婚時穿著的那件襯衫,問我們道:“正好你們來了,我還一直猶豫呢,我裡面穿襯衫系領帶是不是太正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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