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鳳說:“走?往哪裡走?難道別的地方會比這個地方安全?”我說:“總之先離開這裡吧,小辣椒,你不知道,這個地方有多詭異,我們昨天差點真的被困死在那個洞裡了,那個洞就是那條隧道,裡面明明沒有水但是結成了好大一塊冰,把隧道封死了。今早我們醒來一看,那塊冰不見了,什麼都不見了!”秦單鳳說:“沒有不見,你再看看。”我望向本該是山洞的地方,那裡還是一塊石壁,它漸漸不是石壁了,而是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晶,冰晶慢慢的也不見了,變成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我吃了一驚,長大了嘴巴,往那個洞口走去。秦單鳳拉住了我的袖子,說:“你看到的只是你心中所想。”我問道:“什麼?”眼前的洞口瞬間變回來石壁。

我頹然的坐下,問道:“怎麼回事?我產生幻覺了。”我忽然一把抓住秦單鳳的胳膊喊道:“連我都產生幻覺了怎麼辦?”林森看著我,覺得我小題大作了,說道:“別緊張,也許是累倒了,休息休息就好。”我說:“你不懂,就別瞎打岔!”林森很不理解的搖搖頭,秦單鳳說:“容我再想想!”

秦單鳳問道:“你看到了嗎?”我反問:“看到了什麼?”就看到了林森要站起來,對著他正前方招呼道:“小李子,你沒事啊,你小子去哪了,也不跟咱們說一聲!”秦單鳳把他按下,問道:“你看到了什麼?”林森說:“李不一啊,就在那裡!”他指著前方。我說:“我什麼都沒看到。”秦單鳳喝到:“何方妖孽!”她說這句話時對著前方開了一槍,子彈出膛時我還能看到,飛到半截腰時,突然不見了,林森吃了一驚道:“大白天的見鬼了。”我問道:“怎麼了?”

林森說:“我剛才看到小李子在那裡,又忽然不見了。”秦單鳳說:“都是幻像,連這個都是幻象!”她說著指著那塊本來是洞口的山壁,我問道:“我可以試一下嗎?”林森問道:“怎麼試?”我說:“沒有和你說話。”秦單鳳把手槍遞給我,我對著那個石壁開了一槍,子彈穿過了山壁,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就不見了。我說道:“我就覺得奇怪嘛!原來是假的,但為什麼戾氣化成的不一我看不到,你麼能看到,但是這面牆我卻能看到!”秦單鳳說:“道行深淺的事!”我說:“我道行比你們深啊!”秦單鳳說:“你看不到戾氣化成的人形,是因為人形對你沒有傷害,你看得到那塊山壁,是因為那塊山壁足以傷到你。”我說:“原來如此,我去摸摸看。”就要過去秦單鳳拉住我道:“你怎麼這麼虎!”林森在發呆,此刻問道:“虎是什麼意思?”我說:“就是你們文明人說的魯莽!我就是嚇嚇你,我才不會去碰呢。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跑那麼快了,你知道不,昨晚那裡面結了好多冰,我和林大個嚇得沒命的往外跑,我現在腿還疼呢。”我想到最晚山洞裡結的那些冰,滿滿的整個山洞都是,心有餘悸,當時就應該理智些,哪有那麼多水結了那麼大一塊冰,不過就是成精的山中戾氣嚇唬人的把戲。秦單鳳說:“冰雖是假象,但你們要是沾到了,卻也會被凍死。”我裝成高深莫測的樣子,低著頭在面前擺擺手,沉聲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年輕人不要迷信!”秦單鳳打了我的手一下,道:“跟我裝什麼裝!你穿開襠褲時,我都看到過!”

我說:“我想到一個心理驚悚的小故事,給你們講講吧。”我看林森和秦單鳳都是意興闌珊的樣子,便沒了興致,林森看我好半天不說話,問道:“什麼故事,你還是講講吧!”秦單鳳說:“她能有什麼故事,還不是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和尚。”我說:“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和尚,和尚取了個尼姑,尼姑生了個小和尚,小和尚又娶了個小尼姑。”秦單鳳說到:“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林森,你是不是把我妹妹教壞了,你看看她現在一天到晚什麼話都說!”林森擺手說:“這跟我可沒關係。”其實真的和他沒關係,這都是在848所跟那幫書呆子學的,一個個都賊老悶騷的人。看著是這個世界上最老實巴交的人,其實肚子裡藏的都是壞水,男盜女娼,不過他們本質還是好的,就過過嘴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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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單鳳說:“你不如講講你的故事,現在也挺無聊的。”我說:“你不是再想辦法嗎!”秦單鳳說:“想不出來。”我說:“說是有五男一女,六個人相約去登山,女孩因為身體不舒服就在半山腰處等著,那五個男孩就自己去爬山了,其中一個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林森說:“這個男朋友真不夠體貼,他應該在半山腰陪著自己的男朋友,怎麼能為了玩,把一個女孩子扔下獨自一人。”我搶白道:“你還結婚時把新娘子扔下了……”秦單鳳說:“接著講,別說沒用的。”我說:“過了半天,那四個男孩子先回來了,跟女孩子說,她的男朋友掉到山澗裡摔死了!”林森似乎有些憋氣,說了聲:“活該!”我沒有接他的話,接著講道:“女孩子發現他的男朋友渾身是血的衝了過啦,拉著她的手就跑,跟她說,那四個人都已經死了,快跑。”林森等了一會,我沒有說話,便問道:“講完了?”

“還有個問題,你要是那個女孩,你會相信誰?”林森說:“這個問題還是留給你們倆考慮吧!我是男的……”四周似乎有陣陣涼氣襲來,地上颳起一股陰風,“嗖嗖”的作響,捲起塵土,在地上打著旋,林森說不出話了,臉色突變,因為之前的那句話既不是我說的,也不是秦單鳳說的,他沉默了一會說:“要是我碰上這種事,就把這五個小子都踢到山溝裡,媽的,裝神弄鬼,活該!”他說著就要站起來,我抓住他的胳膊警惕的看著四周,沒有任何人,說:“別動!”我們在明處,那東西在暗處,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也許,這故事的主人公應該換換,是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男人先遇難了……”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血淋淋的畫面,在那個幽暗的隧道裡,李不一被襲擊倒地,身體被那些戾氣撕咬,四分五裂,碎裂的血肉也化成了黑色的戾氣,我一陣頭暈,“不對,是那三個活著的人以為他遇難了,其實活著的反而是死人,死去的才是活人!”我的腦海裡的畫面又變換了,我、林森、秦單鳳在那個幽暗的隧道中分散開來,我們分別被三團黑色的戾氣圍在中間,我已經倒在地上,身體被撕裂了,我雖然只是在腦中所想,但身體也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有秦單鳳還在浴血苦戰,苦苦支撐在黑氣中左突右出。林森埋在一大團濃郁的黑氣中只露出一截小腿和鞋子,黑氣散去,地上只剩下那截腿,血淋淋的斷口。

雖然我知道這些只是我腦中的想象,我的意識被cao控了,我怒道:“你丫的是什麼人,給我消停點!”

那個陌生的人聲說道:“其實啊,你們四個只有一個人還活著,就是你啊,那三個鬼不會放過你的,你要先下手為強。”四周的陰風強烈了起來,飛沙走石,吹得我眼睛睜不開了,陰雲密布,天地一片幽暗,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我的衣服頃刻就溼了,寒意沁骨,我陡然間清醒了不少,眯著眼睛四處看,秦單鳳又不知道哪裡去了。

淒厲的風聲在耳邊呼嘯,如同萬鬼泣哭。

還好林森還在我身邊,他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越來越燙了,我瞥見他的眼睛血紅一片,心中一驚,卻掙脫不了,他的大手像鉗子一樣抓住了我,忽然把我管倒在地,整個人壓了上來,我只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他的身體滾燙的如同一塊烙鐵。兩隻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咽喉,以他的身板和力氣就算是把我的腦袋揪掉也不成問題,我不能硬來,只能智取,掙扎著把手伸向他的腋下瘙起癢癢,我的肺活量本就不大,被他一壓,肚子裡更加沒有什麼空氣,他還扼著我的脖子不讓不喘氣,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怕癢是人的本能反應,就算腦袋被切除了,撓他癢癢還是會有反應的。林森鐵釺一般的手掌變鬆了一些,我大口的吸著氣,手上更是不遺餘力的撓著癢癢,不知道是他產生抗體了,還我撓的手法不對,他的手又扼緊了,我剛緩上了一口氣,立馬又憋了回去,我抽出手,放在他的腰上撓了起來,我都成老頭樂了。

但是這回沒用了,林森的手勁異常的大,他不是想勒死我,他是打算把我的脖子掐斷。我的手上漸漸地連撓癢癢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眼前發黑。天上有開始下起了冰雹,噼裡啪啦的打在我的臉上,冰涼凍人,我本來就要昏過去了,可以無知無覺的見爸爸他們去了,但是這該死的冰雹把我喚醒了,我的喉嚨像針扎一樣的痛,肺部也像是針扎一樣,我也不覺得林森的手有多燙了,但是冰雹和雨水打在臉上異常的冰涼。

林森的手忽然失力,軟軟的垂了下去,他的頭也垂到了我的肩頭,我因為窒息太久,無力動彈,也無法思考,緩了好久,才漸漸恢復意識。

冰雹已經停了,雨還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天上的陰雲逐漸散去,我們四周的黑霧都飄向了本來是洞口的石壁那裡,秦單鳳就站在那,那些黑氣擰成一個漩渦鑽進了她的掌心,石壁變得越來越淡,露出了山洞洞口的本來面貌,靠外的的山洞洞口還能看清岩石的樣貌,再往裡面看漸漸變黑,直至一片漆黑。我看她的手心裡有一顆黑漆漆的珠子,推開林森走過去,秦單鳳對著我擺手,示意我不要離她太近。

我遠遠地站著,她身前還是有一團淡淡的黑氣,手心裡那顆珠子不停地吸收著黑氣,原來那些黑氣都滲進了那顆珠子,剛開始還是一縷縷濃黑的綢布一樣的東西往裡面鑽,後來淡薄如煙氣一般,再後來飄渺不可見,秦單鳳終於走了過來,我問道:“你手裡的是什麼,借俺看看!”秦單鳳緊緊地握住拳頭說,“別碰,危險!”她往林森那邊瞅了一眼,說:“你想洗個澡嗎?”我身上又是汗又是泥,拼命地點頭說:“當然了,我都要難受死了。你看,我癢癢的不行,都把脖子撓破了。”秦單鳳說:“趁著這一片還有雨,我們倆把衣服脫了。”我指著躺在地上的林森說:“他還在那呢!”秦單鳳說:“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不用擔心。”我說:“那也彆扭啊!”秦單鳳說:“快點!一會兒雨停了!”她說著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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