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好了,我出院吧!”李不一說:“你最好留院觀察一下。”我說:“不用觀察了。”跟主任住隔壁,我就算沒病也會嚇出毛病。據說主任有次在電話裡給董旭光布置任務,說了兩個點,董旭光雖然很不耐煩,但根本就不敢掛電話,主任在我們心裡比《午夜兇鈴》的貞子還要可怕,他會從電話裡爬出來的,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能嚇得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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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不一,跟你打聽個事兒,那個給我們主任做手術的醫生……”李不一說:“你不會是想去罵他一頓給你們上司報仇吧,這事兒真的不怨鄭醫生。”我說:“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想去看看他,再給他送面錦旗或者花什麼的。”李不一說:“不用了,鄭醫生還在重症監護室,外人不能進。”我說:“那你幫我買束花送給他吧,花錢你幫我出了吧。”李不一說:“你的好意鄭醫生心領了,我是他的主治醫師,要是我送花給他,他的家屬就要崩潰了。”我問道:“那我怎麼感謝他啊。”李不一問道:“你們不需要感謝鄭醫生,但你們主任確實害苦了老鄭,他可是個難纏的病人,你們主任應該賠禮道歉。”我心中不屑一顧,就他啊,省省吧,他不但嘴上不服軟心裡也不服軟,他很講道理,但關鍵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錯過,講的都是自己的歪理邪說。我問道:“不一,你們能不能想個法子讓我們主任退休得了。”李不一說:“我是醫生,別讓我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說:“你看他那麼大年紀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就想讓他安享晚年,少折騰點。”李不一說:“別提!”我很乖的“嗯”了一聲,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李不一說:“你的那個同事,李三三……”我搶著問道:“三三姐怎麼了?”李不一說:“她沒事,她已經醒了。”這時就看到李三三探頭探腦的打開門,她看到我坐在床上,就進來很驚喜的說:“小妹頭,你醒了。”我趕忙把手指放在唇前噓了一聲,說:“你小點聲,主任就在隔壁。”李三三本來要坐在床上,聽我這麼一說,趕忙站起來說:“你好好養著,我沒什麼事先走了。”我說:“我也沒事,我也走。”李不一說:“你們倆沒受什麼傷,可以出院,我去幫你們辦出院手續,但是你還得去警察那露一下口供。”李三三說:“我都錄完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躺在那家銀行裡了。”丫的,你還管那叫銀行,頂多算個自動提款機。我說:“啊,我還要去警察局!”李三三說:“不用,出門右轉就行,那個警察就等著你醒呢。”反正我也失憶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去會會警察。

那個錄口供的警察就在等候處坐著,閉著眼睛養神,是張警官,他怎麼這麼點背,成天就管這種破不了的懸案,多影響仕途啊,我坐到他身邊的空位上拍了他一下,說:“嗨,張警官好久不見了。”張警官張開眼睛看到我很意外,我以為他是老友重逢驚喜交加呢,但他一開口,全然不是這回事。他問道:“你少套近乎,我們認識嗎?”他不像是在裝相,這年頭失憶已然成了一種常見病。我問道:“你不是要找我錄口供嗎?要是不錄了,我就走了。”張警官對著李三三說:“李小姐,你迴避一下。”李三三笑道:“你還怕串供啊,要串早就竄了。”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走遠了。張警官在審問我時,李不一辦完出院手續站在李三三邊上等我,和李三三聊會天。

張警官問道:“你是怎麼去的人民路的商行自助銀行?”我說:“不知道。”張警官問道:“你為什麼要去那裡?”我說:“不知道。”張警官問道:“你在那裡見到了什麼?”我說:“我什麼印象都沒有了!”無論張警官問什麼關於那家銀行的問題,我一概是一問三不知,他反覆盤問,但我就推說不知道,只許你失憶,不許我失憶了,我就是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張警官問道:“你家幾個孩子?”我說:“三個,我上頭有個姐姐,下面有個弟弟。”張警官嘆了口氣,說:“孩子倒還真不少,你以後小心點,注意安全,別到處亂跑,誰家的孩子磕到碰到,爸媽不心疼啊。那家銀行裡死人了,死的都是國外大財閥養的打手和醫生,你和你那朋友就躺在死人堆裡。”我說:“哦,謝謝,我真的不記得了,是不是恐怖組織非法闖入國內,綁架中國公民啊?”張警官說:“好意提醒你,你還問起我來了。我也不知道。”他接聽個電話,電話那頭說:“張哥,這事上面不讓查。”張警官說:“這案子很蹊蹺,那倆個倖存者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電話那頭說:“那兩個倖存者要是什麼都不記得,正好,你回來吧。人倆好歹也是848所的,直接歸國防科工委管,這事咱可管不起啊。”張警官說:“我這邊完事了,馬上回局裡。”原來他是自己私自查案,怪不得單槍匹馬,什麼裝置都沒有。他要是給我測個謊神馬的,說不定就露餡了。

張警官站了起來,說:“小丫頭,以後小心點,社會上壞人多,你們倆沒有受傷,不幸中的萬幸。”我說:“張警官,你以後接點能破的案子吧,這種懸案誰都頭疼,你別和自己過不去,前途要緊。”張警官嘆了口氣,說:“你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好好學習,再見!”我說:“再見!”

張警官一走,李不一和李三三就過來,一左一右坐在我旁邊,李三三問道:“他問你什麼了?”我對著她複述了一下問題,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問不出什麼,就走了。”李三三說:“這警察真悲摧,我也是什麼都記不得了。”李不一說:“正好我要下班了,一會兒去我家吃個便飯,就在醫院後面,很近。”我還沒來得及推辭,李三三一口答應下來,說:“謝謝哥哥。哥哥家是誰做飯?姐姐嗎?”李不一說:“是我。”李三三笑道:“正好可以嚐嚐哥哥的手藝了。”李不一笑了,說:“我手藝可不行,很一般,不過我切菜倒是切得很好。”李三三笑道:“切肉切得更好吧!”李不一說:“我晚上多做點肉菜,你瞧瞧就知道了,可不是一般兩般的好。”

李不一在廚房裡忙碌,我和李三三坐在廳裡看電視,李三三說:“真羨慕你姐姐,能嫁給這麼好的男人,長得帥,人又風趣幽默,脾氣還好。”我說:“你家小虎脾氣肯定比他還要好!”李三三問道:“小虎,好熟悉的名字啊,是誰啊?”我問道:“你連小虎是誰都不知道,你別裝了!”李三三說:“很熟,就是想不起來!”我問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夢想嗎?能親眼見到修煉成人形的小動物。”李三三笑了起來:“我可從來沒有這麼幼稚過,鬼才信呢,DNA是生來就決定好了的,就像男人永遠是男人,女人永遠是女人,狗永遠是狗,貓永遠是貓,狗變不成貓,貓也變不成狗,動物更不可能變成人。是你這個幼稚的還做夢的小孩的異想天開吧!”我說:“小虎是你男朋友。”李三三說:“你少扯了,我可是單身,不過這個小虎是誰啊,名字好熟啊,聽起來很溫暖的感覺。”我說:“你的初戀。”李三三說:“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呢。”她把她最深刻的記憶都忘了,把她藏在心底的夢想也忘了。李三三問道:“你跟那遙控器有仇啊!”我問:“啊?”李三三說:“你都快把它抓變形了。”我說:“我要換臺。”

李三三問道:“你姐姐不是不用工作嗎,怎麼連家務也不做?”我說:“我姐姐懷孕了。”李三三問道:“多久了?”我說:“快到三個月了。”李三三說:“是啊,前三個月後三個月最危險了,連X生活都沒有,你哥哥現在好可憐。不過他也快熬出來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總在我面前說這種少兒不宜的話。”李三三說:“你個假正經,這是很簡單的科學道理,人家都是夫妻了,什麼事沒幹過。讓你一說,跟我傳播淫穢Se情內容一樣。”我說:“三三姐,我求你了,他們可是我的長輩啊。你難道會說你爸媽的那個啥?”李三三說:“要不我怎麼來的?”我說:“打住!”李三三忽然很花痴的樣子說:“我真想找一個像你哥這樣的人,寵著老婆,不需要帥,不需要高,只需要完全聽我的就行。”我說:“你已經找到了。”

李三三沒有問什麼,因為不一從廚房出來了,他對著我們說:“三三,幫我擺一下桌子,端下菜。小胖子,去叫你姐姐出來吃飯。記得先敲門!”我跑到秦單鳳的房間外敲敲門,問道:“大美女,在嗎?出來吃飯!”秦單鳳在裡面說:“等等,我馬上出去,你先回去吧!”我說:“我可以進去嗎?”秦單鳳在裡面說:“不可以。”我央求道:“不嘛,我要進去。”秦單鳳喝道:“老實點,滾回餐廳。”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餐廳,跟李不一說:“小辣椒一會兒就來。”

李不一我緊了拳頭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李三三盯著他的手看,不一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清瘦,骨骼均勻,但美中不足就是膚色太蒼白,這麼用力握緊,更顯得白的發青,青筋暴起。李三三說:“哥哥,你的手可長得真漂亮。”李不一說道:“是嗎?”李三三說:“你人也挺帥的。”她發什麼花痴,秦單鳳就跟我們隔著一道門。我說:“三三姐,不許調戲不一。”

李不一展開拳頭,拿起筷子說:“我們先吃,不等她了。聽說你挺能吃的,不知道做的夠不夠。”李三三看著滿桌子的菜,笑嘻嘻的說:“太夠了。”拿起筷子開吃了起來。

我們吃了一半,秦單鳳才出來,她穿著很薄的衣衫,臉上紅撲撲的,頭髮也有些溼潤,像是剛蒸完桑拿。李不一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披在她身上,說:“外面冷,別著涼了。”李三三笑道:“好體貼啊,小妹頭,咱倆真多餘。”

我的電話響了,是小武,我沒空理李三三,離開桌子跑到陽臺接電話,問道:“小武,什麼事?你們這麼快就到了?”小武說:“大事不好了!”我問道:“你們不會是把買給大師兄的東西弄丟了吧!”小武說:“東西沒丟。是人出事了?”我問道:“小虎怎麼了?他跳火車了?”張王虎也不知道李三三把他忘了啊,不會想不開。小武說:“不是小虎。”我問:“是你嗎?你怎麼了?”小武說:“我們沒事,是大師兄出事了。”我急道:“他怎麼了?”小武說:“不知道。”我怒道:“你知道個什麼?”小武說:“小秦,我和小虎一致認為你比三哥冷靜,臨危不懼,靠得住,才跟你商量,沒找三哥,你竟然也這麼急躁。”我只好心平氣和地說:“我不急,你慢慢和我說怎麼回事?”小武說:“我們現在被困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還好這裡還有訊號,還能和你們聯絡。我和小虎下午才到的長沙,在長沙換的火車去鳳凰古城,到了鳳凰古城,又換的汽車,到溪口鎮,之後坐船到水色……”我說:“你們現在在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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