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情竇初開

八卦還在嗡嗡的響,外面的人在沉默,似乎過了好久,裡面的人出來了,一臉的若有所思,老太太進去了。大概是萬事通覺得太沉悶了,開始講解,“這家人是四五年前來的海港城,只知道是從大陸來的,哪裡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在蘇家巷那邊擺攤算命,因為算得準,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去,去年租下了這裡的房子,改頭換面,就在這裡常駐了。”秦單鳳撫掌道:“幾年就完成了原始積累,這可真是暴利的行業啊,改名我也在蘇家巷支個攤子算命的了,也不用出生入死風吹日曬的。”萬事通陪笑道:“二姐你也不是沒做過,差點連我媽留給我的狗窩都給賠了進去……”秦單鳳啐道:“去,也不是我算的不準,可惜很多人寧可被騙也不願聽實話!”

萬事通和小結巴兄妹居住的地方就是蘇家巷,是海港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聚居的地方,能在那裡面混出個名堂,看來這個天眼少女不可小覷。小結巴還結結巴巴的講,原來最早的時候,天眼少女剛在蘇家巷出攤的時候,萬事通就注意到了她,還暗地裡幫他們解決了好幾次小流氓的滋事,也不知道天眼少女知不知道,後來天眼少女發達了,萬事通自慚形穢也就沒再去找過她算命,估計也是算不起。最早的時候,他可是最捧場的客人了,最初的那幾天,只有他一個客人,風雨無阻。

小結巴吭哧憋肚的說了好久,才把這點破事說明白,一來她嘴巴不靈巧,而來萬事通總是要捂她的嘴,她一直在躲。秦單鳳笑道:“看來我們的老小是情竇初開了。”萬事通窘迫的臉通紅辯解了半天終於承認道:“哎呀,我看人家早就忘了我了,我也不指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人啊,得有點自知之明。其實,今天人已經排滿了。我們應該是算不上了,還是走吧。”秦單鳳拍了拍他的胸脯道:“人要有自信,小屌絲逆襲白富美。”萬事通意外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又白又漂亮?”秦單鳳反問道:“你的眼光我還不知道?喂,幹嘛,就這種待客之道?”

老太太失魂落魄的出來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門外,立刻就有兩個穿西服的男人過來扶她上了停在路邊的汽車。中年人在門把手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就要把鐵門關上,秦單鳳抓住門把手質問,“怎麼的,我大老遠過來,你也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坐一會兒?”中年人平靜的看著她說:“女士,如有所求,心需誠,天道之前,想窺知一二,眾生平等。”

秦單鳳看著頭頂的八卦,嗡嗡的聲音趨於沒有,她這麼看著像是在翻白眼,意味深長的說:“八卦…………”

小結巴和萬事通聽得一愣一愣的,小結巴更是緊緊的抓著他哥哥的胳膊。烏雲擋住了圓月,起風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知音難覓,請進。”秦單鳳回頭看著兩人斥道:“兩個熊包,跟姐進去。”房間裡傳出很大的電視機的聲音,放的是電影,很古老的愛情電影,茜茜公主,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成為公主的夢,就算她是可以預知一切的……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是很高檔的皮質沙發,穿著雪白的絲綢睡裙,赤著腳,能看到她在偷偷地往沙發底下踢著什麼,至少她剛才穿著拖鞋,不過穿著拖鞋就太接地氣了。這是一個裝潢華麗的歐式宮廷風格客廳,金碧輝煌,頭頂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女孩很秀氣,漆黑的長髮(海藻一般,我很討厭這個爛俗的形容詞,但確實就是這種蓬鬆而有質感的長髮)直垂到腰間,女孩手拿著遙控器把電視關了,中年人如同收到了訊號一樣關了吊燈,四周的牆角有黃色的如同燭火一樣的燈亮了,烘托出了一種幽逸淒涼的氛圍,女孩默默的站了起來,往裡屋走去,步履輕盈,速度緩慢,加上纖細的身材和空靈的氣質,真的有種飄飄欲仙的氣質。

中年人很歉疚的說:“不好意思,她不喜歡人多。喝茶,和女士談談。”茶几上有一套茶具,裡面有水,他把茶杯正過來就往裡面倒茶。秦單鳳問道:“你是想切磋呢,還是請教呢,還是賜教呢?”中年人說:“不敢當,女士看來也是同道中人,我們只是交流,或許有需要老夫幫忙的。”秦單鳳笑罵道:“狗娘養的才跟你是同道中人,老孃過來不是聽你瞎掰的,我現在要去會會那個天眼少女了,拜拜!”她兩根手指接過中年人雙手恭送過來的茶杯幹了自語道:“正好渴了,消消火氣。”抓著他的手腕把中年人按到了沙發上自顧自的走到了裡屋,很重的把門關上。中年人似乎驚到了,手腕腫起來,腿有點抖,但是很快就鬆弛下來,反而拿起茶杯安撫目瞪口呆的兄妹倆,“喝茶,喝茶,你們是她的什麼人?”小結巴竟然不口吃了,但是很緩慢很真誠的說:“我……們……不……認……識。”兄妹倆眉來眼去的眼神交流,“怎麼回事?”“砸場子。”“二姐說了不找茬。”“二姐說的話還能信?”“她一向言出必行。”“哎呀,先呆著吧,隨機應變。”“隨機應變?你能阻止她?”“是有點動靜,咱倆就趕緊跑!”“天眼少女你就不管了,可是你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我管,我還是溜吧,二姐不會打弱女子。”“我看二姐是打算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不會吧。”萬事通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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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泰然自若的問道:“你們倆不如說出來,老夫可以充耳不聞。”房間裡靜悄悄的,萬事通略微安心,敬茶道:“大叔,請喝茶。”中年人說:“這句話應該我說。”

秦單鳳關上了門,說道:“只有我們倆個人了,美女。”這是一間方正的房子,沒有房間會弄成這個樣子,三米高,三米寬,三米長的正方形,應該是特意留出來的。房間中只有一個桌子,桌子兩端各一個椅子,沒有窗。桌子上面正中間一個香薰的蠟燭,照的女孩的臉陰晴不定,頗為高深莫測。房間裡有淡淡的香氣,讓人熏熏然。女孩面沉如水,“請你離開。”秦單鳳問道:“聽說你神機妙算。”

女孩說:“天數有定,其實我們凡夫俗子能夠窺測,不過就是別人妄加的虛名,不敢當,請你離開。”秦單鳳坐在椅子上踩著桌子邊試了一下,桌子是嵌在地上的,她伸直腿往後退,把門卡死道:“我可真是誠心誠意來算命的。”女孩說:“洩露天機會傷損自身,於你於我,我把未知的事告訴你,我要付出代價,你想知道未來的事,你也要付出代價,或許你我現今都是付不起的人。”秦單鳳說:“我不想知道未來,我想知道現在和過去。”女孩說:“我每天只能指點九個人,再多了,就會反噬我自身,請你理解。”秦單鳳說:“我想知道我老公愛不愛我,愛過我沒有?”女孩說:“你自己應該知道。”跳動的燭火下她明暗不定的臉忽然間有些放鬆。秦單鳳掰著椅子上的鐵皮道:“我要是知道我還來問你,他媽的,我真應該來之前搶次銀行。”她瞥到了刻在桌子上的價目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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