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借屍還魂
5．借屍還魂
秦單鳳啐道：“媽呀，嚇死我了，你這不會說還魂吧，怎麼會出現在我面前？你怎麼在我們倆前面？”站在接機口外面的人就是林森，他解釋道：“我直接去的江城，在那裡正好趕上一班航班馬上起飛，飛往海港城的，聽說你們的航班晚點了，這就是緣分呀，需要哥們在這裡幫你打點好呀。誒呀我說，你妹子就算是撒謊也有個譜吧，有些事不能亂說。這要是讓我逮著她，我肯定打她屁股……”他還以為是我編了一個彌天大謊送給秦單鳳用，讓秦單鳳利用這個謊言可以讓林森暫時從安娜的捆綁中離開。
秦單鳳也不解釋，回頭問道：“我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昭仁在神遊，只是“啊？”了一聲，示意他沒有聽到。她把嬋娟忘了，在飛機的託運廂裡，是寵物不能跟著主人在一起，嬋娟一定很寂寞，也一定很鬱悶，還一定很憤怒。所以在秦單鳳允許她從籠子裡面出來之後狠狠地敲了秦單鳳一筆，竟然吃了一碗一百美元的海鮮盅，是美元啊，趕上我半個月的工資了，然後吃了之後就開始消化不良。
他們仨先是找了一家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汽車，然後秦單鳳開車，在海港城錯綜複雜的道路中前行，遠離了繁華的市中心，走到了擁擠而破落的貧民窟。林森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夠朋友的人，只不過我現在每做一件事情就要顧忌安娜的感受，你看嘛，雖然我連你讓我來幹什麼我都不知道，我還是二話不說就來了。但是小不點真的是太過分了，我現在不忍心說她，但是我真的很生氣……”他看著愈來愈衰敗的景色問道：“難道李肆龍這麼小氣，不肯給你們補貼差旅費，這樣吧，你還是回到市中心吧，大不了我給你們補上，我不差這點錢，我可不想……”
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屁孩追著氣球在街頭巷尾飛奔，忽然衝到了車前，秦單鳳猛地踩下了剎車，險些把小孩撞到，小孩抱著皮球嚇呆了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車子看，鼻孔裡面垂下來兩條清鼻涕，一個老太太忙不迭的走過來粗暴的扯著小孩的胳膊把小孩扯走。
秦單鳳很不耐煩的說：“你現在給我閉嘴，這是我求你辦的最後一件事，當然，也不白幫我，我會幫你找出兇……”她沒有說下去。林森陪笑說：“話別說的這麼絕對，以後你說不定還有求於我呢。”秦單鳳接著開車，之間敲著方向盤道：“我們倆都這麼熟了，我也就不跟你見外了，你太刮噪了。昭仁先生，雖然我和你不是很熟悉，但是也請您別總是擺一張臭臉，老孃現在本來心情就不好。”
這下可好了，車裡瞬間就安靜了，可以清晰的聽到手機震動的嗡嗡聲，秦單鳳沒好氣的接聽了電話，立刻就遞給林森道：“你爸。”林森笑了一下接過電話，聽著裡面的話語，忽然之間臉就變白了，一言不發的坐著，手機從手中掉到了地上也渾然不覺。昭仁把手機撿起來打算給林森，但是秦單鳳說道：“給我。”回過手把手機拿在手裡。
秦單鳳把車開到了一個小巷的盡頭，是一扇大鐵門，她先下車在鐵門邊上的一個石雕的嘴裡摸索了一下，似乎掏出了一把鑰匙，開啟鐵門，把門卷了上去，然後回到車裡把車開了進去，說道：“你們倆請隨意。”說罷下了車。這是一戶人家的後門，前門靠著海，應該是貧窮的漁家，棚裡很陰暗，還有那些海貨的腥臭味，嬋娟嗷的一聲蹦了出去，撒著歡兒在海貨裡面打滾。
前屋的房簷下放著一個簡易的茶几，一個二十左右黑黝黝的女孩盤腿坐在地上製造魚乾，很認真的樣子，秦單鳳走到她背後女孩都沒有注意到，秦單鳳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女孩遲鈍的抬起頭來凝視了一下，眯了眯眼睛，忽然站了起來，抱住了秦單鳳，但是呵呵的不知道是啞巴，還是興奮地無法出聲，女孩也就一米六左右，乾巴巴的，忽然間非常侷促的縮回手，在自己的圍裙上蹭，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蹭了秦單鳳後背上全是魚的粘液。秦單鳳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往前走，走到了海邊，那裡有一道砌起的石頭牆，她坐在牆頭，把衣服脫掉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短吊帶，夕陽把她的背影拖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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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飛奔到掛在柱子上的電話處，緊張的手都在抖，撥通了一個電話，結巴的說：“哥……哥……哥……二……二……姐……姐回來了。二姐回來了！”原來這個女孩是個結巴。
在他們仨剛才路過的一條主幹道上，幾個男人窩在一家銀行外面的小衚衕裡面，聊著天抽著煙，但是賊眉鼠眼偷看著銀行裡進進出出的人，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孩還不時的看著手錶，他們對面茶餐廳裡面也坐著一桌子的人，兩方的人眉來眼去。黃毛少年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茶餐廳裡面的人出來往銀行走。
一陣輕微的震動，男孩拿出手機就要接聽，他的同伴不悅道：“馬上就動手了，萬事通！”男孩說：“不行，是小結巴的，她沒事絕不會打電話，喂，小結巴……啥？二姐回來了？我知道了。”他收起電話頭也不回的就往衚衕深處走去，急得他的同伴低聲喊道：“你幹什麼去？”男孩說：“我退出。”同伴低吼，“你媽比的你這時候不幹……”他閉上了嘴還是竄進了銀行，這種事不常有但是發生過。
男孩在陰暗狹窄的衚衕裡面穿行，忽然前面衝過來好幾個持槍裝備精良的武警，嚇得男孩想往回退，但是身後可就是本來打算一起搶銀行的同伴，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腿都在哆嗦，但是那些武警直接越過了他往前衝，男孩松了一口氣，壓低了鴨舌帽往前走去。銀行裡面響起了槍響。海港城槍支戒嚴令，真的管制的很嚴，只有少量的警察有槍，男孩嘆了口氣，他的同伴凶多吉少，而她偏偏這個時候來，難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她是他的吉星高照？
小結巴結結巴巴的說著，“姐……姐……姐，你、你、你可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啊。”秦單鳳把頭髮挽在頭頂問道：“沒有變老？”小結巴磕磕巴巴的說：“一點也沒有，而且……你……姐……你有點……老了……”秦單鳳犯了一下白眼埋怨道：“你可真是不會說話！”小結巴很憨厚的笑道：“我本、本來就不會說話嘛，我是……是個……個結巴呀……”
秦單鳳的外貌其實一點老態都沒有，但是相由心生，她老的是一種心態，一種精神狀態，她從煙盒裡控出一根煙點燃，嫋嫋的吸了起來，小結巴伸手過去把煙奪了過來丟到了海里，本來想說些什麼，大概是覺得自己笨嘴拙舌，最終沒有說話，遞給秦單鳳一碗涼拌的八爪魚，秦單鳳捻起生拌的魚爪子放到嘴裡嚼了起來，小結巴給她倒了一碗燒酒，秦單鳳一飲而盡，眯著眼睛道：“好喝，好吃。”小結巴害羞的笑了，秦單鳳有抓起一條丟到嘴裡，把一整瓶酒都拿出來一飲而盡，閉著眼睛打了一個酒嗝。小結巴低頭嘆了口氣。這時候寧靜的海岸邊響起噠噠的腳步聲，顯得很空曠，秦單鳳睜開眼睛看過去，黃毛男孩急匆匆的往這邊跑，竟然一不留神直接掉進了海里，急的小結巴趕忙站了起來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直跺腳。秦單鳳拉住小結巴說道：“你放心，魚在水裡淹死了，他也淹不死，你做東西的手藝見長，這小子怎麼就是不胖呢？”她嘴角凹陷進去兩個淺淺的梨渦，很古典的美人，映著夕陽如油畫一般，油畫的質感水墨畫的神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