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唐甜甜總是不在,她的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而且從來不加班。這時我總是會很幸福地回到日本樓找李三三和董旭光玩。我說唐甜甜今天又怎麼事兒了,要我幹什麼什麼還挑三揀四。李三三說:“那sao貨就是麻煩。”我說:“我真希望她是個男的。”李三三說:“男的,你思春了?”我說:“男的至少沒有大姨媽,至少不會痛經,至少不用買衛生棉條,我靠,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衛生棉條這個東西,還得跑到海淀區中英友好大藥房去給她買,丫的,還得轉車,她怎麼就那麼麻煩,用衛生巾不就好了。”

李三三說:“她要是個男人肯定會來大姨夫,現在剛出了一款男士護墊,雖然我看那理論純屬胡扯,但就唐甜甜那麼矯情一人,肯定是它的擁躉。”實驗室裡的一個男生說:“三哥,你就別把小師妹教壞了,淨講些少兒不宜的的黃色內容。”李三三反駁道:“這是科學,我科普呢。”那男生說:“我看是婦科吧!”李三三說:“婦科也是科學。”董旭光剛才不知道放空還是神遊,此刻突然插嘴道:“你們倆怎麼了,我這有藥,有暖寶寶,有姜紅糖,有驅寒片,有止疼片,我還有刮痧的精油,還有……”李三三非常不客氣的打斷他說:“你自己留著用吧,等你來的時候,我們現在在考慮科學問題。你說唐甜甜這麼變態,她是X生活不協調還是童年不幸。”我想了想說:“她這麼多炮友,總得有幾個人和她協調吧,我看還是童年不幸。”

李三三說:“她家那麼有錢,怎麼會童年不幸。”我說:“也許被人綁票過吧。”李三三說:“再遭受性侵……”那個男生打斷說:“三哥,小師妹,你們倆聊點別的吧,這還有個純情好少年呢。”李三三說:“光棍亢奮了。”我問道:“那你不如給我講講四大傑出小青年的事吧。”李三三說:“這就說來話長了。”她瞟了一眼董旭光,還好董旭光還在放空,我才發現自己好不周到,竟然當著落魄曹操的面說著曹操以前的光輝歲月。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當著曾經的好漢現在的普通人的面提些金戈鐵馬。

李三三小聲說:“不如姐先給你講一個老處男和老處女的故事吧。”我立刻被題目吸引了,說:“好啊好啊。”李三三說:“老處女是咱們中國偉大的女科學家,唐敏儀,這是她自封的。老處男是咱們風流倜儻的所長。三年前唐敏儀卸任時選所長,當時一個德高望重的老科學家和咱們那時候春風得意風華正茂的小路同學,哈,就是現在的所長了。他們倆票數持平,就是選不出來誰接任。當時選的是昏天黑地,午飯已經錯過了,晚飯也錯過了,當時選民裡有兩個人餓的是老眼昏花低血糖,這兩個人直接癱在會議室談判桌上。好在不影響談判,這兩個人的立場非常鮮明,一個挺老先生,一個力挺小路同學。唐敏儀命令把癱下的抬出去接著選,說是會議不會暫停,直到把下屆所長選出來為止,會議才能結束。那些牆頭草立刻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圖,紛紛倒戈。”我問道:“你是說路所長和唐敏儀一件有些什麼內情嗎?他們倆的年齡相差也太多了吧。”李三三說:“這就是我們無聊瞎八卦,其實人倆是單純的革命戰友,惺惺相惜。其實說句實話,唐敏儀挺有眼光的,這些年路所長幹得不錯。”我問道:“路所長一直沒結婚?”李三三說:“何止沒結婚,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過,私下裡有傳言,說他是玻璃。”

我說:“玻璃?什麼意思,說他很脆弱,身體還是心理?”李三三說:“姐給你普及一下基礎知識,玻璃就是男人喜歡男人。”我問:“為什麼叫玻璃,玻璃有什麼特性嗎?同性相惜。”李三三說:“你別較這些沒用的真,你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不過後來這個謠言不攻自破了。”我問道:“唐甜甜來了。”李三三說:“跟那sao貨沒關係。是因為所長和男的走的也不近。”我問道:“四小青年都這麼傳奇嗎?”李三三說:“除了董驕陽夫憑妻貴,有點水,其餘的都是橫空出世,才華驚世,少年成名,鄙人敬仰萬分。”

第二天,我衝咖啡時特意問唐甜甜道:“你是不是心理有陰影啊?”唐甜甜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我說:“隨便問問,你是不是童年不幸啊,受過摧殘?”唐甜甜說:“你腦袋被門擠了,還是你本身就有病。”我說:“我有間歇性精神病,受到刺激就會犯病,輕則胡言亂語,重則打架鬥毆。”唐甜甜問道:“你現在受到刺激了嗎?”我說:“沒有,怎麼了。”唐甜甜說:“我看你在胡言亂語,就關心一下,你要是沒犯病,下回記得,煮咖啡時,要後加糖,笨的跟豬一樣,做麼多次了,還沒學明白。”我暗自下了決心,以後要對她千依百順,決不能拂了她的意思,也不能出口頂撞她,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永遠沒有錯,大家就應該這麼對她,她會越錯越離譜,越來越不可理喻,越來越討人厭,總有一天會有人毀她的容,打斷她的腿,拔光她的頭髮,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她扒光她的衣服。

我和顏悅色地說:“對不起,唐小姐,我真的是又蠢又笨,哪像你這麼聰明伶俐,我以後會注意的,不讓你再頭疼。”

唐甜甜說:“態度還不錯,你明白就好。”她又說了一句話,我開始迷茫了,她是真的這麼囂張還是在針對我,她說:“你怎麼不衝我發火了?我這些天一直想再和你打一架!你就不能有點脾氣,我都這麼對你了。”我心中暗道:“我又不是你的小姑子!”

有天晚上,我看到謝強又抱著他那個激素吃多了的女兒在日本樓溜達,我迎了上去,他也沒有避開,只是說:“你現在老實了不少,不再搗亂了。”我說:“以前我有些錯怪你,請你原諒我。”謝強說:“我怎麼能跟你一般見識,你有什麼事嗎?”我問道:“你和武揚威什麼時候認識的?”謝強說:“我大一時,十多年前了。”我問道:“你們接觸多嗎?”謝強說:“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我說:“小安的車禍沒那麼簡單。”他懷裡的女孩一直動來動去,玩著手裡的小玩具,聽到我的話,忽然開口說:“我好好的呢。”我沒好氣地說:“不是你!”說完就後悔了,我怎麼能對這麼小的孩子態度這麼差,小丫頭嘟起了嘴,她本來就胖,這麼更顯得肥頭大耳,臉蛋鼓得像豬臉。好在謝強並沒有生氣,他只是說:“小安乖,爸爸在和別人說話,不要插嘴。”他轉而對我說:“你想的太多了吧,誰會處心積慮地殺她。”我說:“想多沒想多是我自己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武揚威的事。”謝強說:“他不會害小安的,他是個好人。”我說:“他曾經是個好人,但現在不是了。”謝強說:“我大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也再也沒關注過他。”我感嘆道:“人家也算是你的恩人了,你就這麼對待人家,同在一個城市,也不知道逢年過節拜訪一下,寄個賀卡啥的。”謝強說:“他那種人施恩不圖回報。”我問道:“那除了你和小安,他還支助過誰?我去找別人問問。”謝強說:“我們很久沒聯絡了,也聯絡不上了。”我說:“你就想想嘛!”

謝強說:“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他說這句話時,我發現這個土氣呆板的男人眼中竟然少有地流露出一絲灑脫。他接著說道:“那些人很多都事業有成,過著體面地日子,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窮苦出身,你就別去打擾別人了!他們知道的也未必能比我多。”

我說:“其實小安和武揚威什麼都沒有,是你想多了。”謝強說:“戀人之間的感覺很牢靠,小安的心不在我這,我能感覺到。”我說:“你不該和她分手。”謝強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這個人是在苦水裡泡大的,很珍惜眼前的生活,我不會讓我的老婆孩子傷心的,我已經不再去想她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說:“沒了。”謝強拿起他女兒肉嘟嘟的小手對著我揮手,教她說:“小安乖,和……”我說:“阿姨。”謝強接著說:“和阿姨說再見。”那個小丫頭還在生我的氣,不肯理我,我說:“小安,再見。阿姨走了。”小丫頭說:“你走吧!”

我有些失落,但是還算是有收穫,以後不會再打擾謝強了,他已經被我掏空了,再也擠不出什麼話了。

就在我馬上就要下樓時,謝強喊住我,我回頭,謝強說:“我是機械系的,幫武總的公司整理過一些圖紙,是一棟大樓的圖紙,武總的保安公司競招那棟大樓的安保,頗費了一番功夫才中標,武總很重視,做足了準備,但是中標後卻說什麼也不肯去那棟大樓,寧可違約,還把所有的圖紙和檔案都給燒了,但是主顧不肯,非要把大樓的安保承包給武總,還威脅他,武總這個人軟硬不吃,死活就是不幹,寧可破產。後來那邊還是使了些手段,武總才很不樂意地答應下來,但是現在外面僱的人當保安保潔,整個大樓的運轉,只有他一個人在維持過問,從不讓我們插手,唯一的助手只有小安,他這個人做什麼事,都要善始善終,唯獨這件事半途而廢,很奇怪。”我問:“那棟樓在哪,你還記得嗎?”謝強說:“它旁邊有個小公園,好像叫什麼,想不起來了,那棟樓屬於林氏企業。”我問道:“百鳥公園?”謝強說:“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叫百鳥公園。”我說:“謝謝你,謝老師再見,小安在見。”謝強懷裡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小丫頭終於原諒我了,肯理我了,拜拜小胖手說:“阿姨再見。”

丫的,林森走的什麼狗屎運,跟武揚威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秦單鳳又支使我幫她送東西給林森。有時候,在一個很純粹的學術環境呆久了,就不想回到現實了,我很不情願去林森那裡,我怒道:“你一天到晚怎麼這麼東西送給他。”秦單鳳說:“我要保住他的命!”

我說:“你就讓快遞送過去唄!”秦單鳳說:“我怕快遞弄丟,你要是真不想去,我讓不一去。”我說:“得得得,我去。你急嗎,不急的話我什麼時候有空再去送。”秦單鳳說:“隨你,你只要能給我送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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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一個週末來到林森那,他說他在加班,讓我直接去他辦公室隨時都可以過來。前臺的接待員問我是誰,找誰,我都告訴了她,她才放我進去。

我又犯了一個錯誤,沒有敲門就進去了,我不知道一個人的辦公室會這麼大,以為裡面還有隔間呢,也不知道林森怎麼這麼寬的心,裡面怎麼胡鬧都不記得鎖門。

林森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腿上還坐著一位妖豔的女郎,性感撩人,羅衫半解,看來他已經從贏小姐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們倆明顯被我打擾了,林森異常無奈地問道:“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敲門啊!”他抖了一下腿,那個女郎善解人意地款款站了起來,林森說:“你去倒兩杯咖啡來,一杯清咖啡,一杯多加糖和奶油,要是有香草和巧克力粉也加點。”那個女郎款款地從我身邊走過,長髮拂到了我的臉上,比我高很多,又是個一米七的高個子姑娘,身上一陣濃郁的香味,這陣香味讓我心花盪漾。

有一種媚藥,叫血腥美人,血的香甜,血的濃郁,血的勾魂奪魄,沒有男人能抗拒。小舅媽有一點,她說過,如果我需要就給我了,否則會帶進棺材裡,李家這麼多孩子也就我能用上了。這個女郎身上的味道就有一種淫邪迫人的力量,勾起人原始的慾望,溫柔的軟香,縱慾的迷亂。

尤物,難怪林森把持不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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