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妹?”

齊酒鬼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會是她。

有些驚駭地說道:“我離開的時候,小妹才幾歲吧。平日我喜歡玩,還常帶著她到處去玩,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花不尺,不會是你指使你的孫女去做的吧?”

這位花小妹,是花掌舵的孫女。

應該也就是那位花公子的妹妹了,名字起得都很有特點,只不過這行事作風,也著實令人心驚。

靈門中人皆沉默,無一人做聲。

一開始只以為是齊酒鬼這個害過靈門的孽障回來了,一個個便怒髮衝冠,喊著要殺了他。

可瞭解了這麼多的內情之後,他們心中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在道上混,是難分黑白好壞,可每個人心裡面也有一桿秤,能知曉對錯輕重。

很多人將目光放在了花不尺的身上。

這位靈門的掌舵,平日對一切都風輕雲淡,此時臉上顯露出陰沉的神色,明顯是特別不悅。

他看著齊酒鬼。

“你回來這件事情,的確沒有別人知道,這魚骨藍劍也的確是小妹的,可我並不清楚是如何到了禁河之中。”

“而且,我深知禁河中那位的強大道行,連我都未能得見它的真貌,你如今說這條大蛇是它,我也不敢相信的。今天出現了這麼多意外,你還是暫時留下靈門,查清楚了事情真相,再談其他吧。”

這番話語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齊酒鬼卻不理會,大喊一聲:“讓花小妹出來,我親自問問!”

“誰要找我?”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出現。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孩,剛才說她是十一歲,可如今看這樣子,可不止是十一歲。

身高有一米五還多,唇紅齒白,身材也算發育的可以,頭上頂著啾啾頭,頗有一副座下玉女的模樣。

她應該早就在這兒了,只是不曾出來罷了。

齊酒鬼當即詢問:“是你將匕首放在禁河之中的。”

“沒錯,是我。”花小妹倒是爽快,“我聽眼奴和爺爺說了你,爺爺便說你回來還不如死在外面,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叫陳平安的人!”

花不尺聽到自己孫女的話,竟沒有制止她說下去,反而是靜靜地等她說完。

在她說完了之後,才道了一聲:“小妹,你先下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了。”

花小妹有些任性。

猛地搖著頭,說道:“我不,爺爺既然不想讓這個人活著,那除掉就是了。”

這個女孩,對人命沒有任何的概念,殺人就好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又看著地上的大蛇,開口冷笑道:“別以為你們殺死了進河裡面的大蛇,就覺得自己很能耐了,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這條大蛇身上本來就有舊傷,平日的強大也不過是徒有其表,你們也別拿這個唬人。”

花小妹,樣子不像是十一歲,可是心性還是不夠。

大蛇是有傷,雖不知道她如何知曉這件事情,可就算是如此,大蛇也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要不然靈門的歷任掌舵,會沒有半點發覺?

至於我們這一次,完全是走了狗屎運的。

此番她直言講出大蛇的來歷,是想打壓我們的氣焰,讓靈門眾人不至於害怕,可是起到了反作用。

藉著她的嘴,證明了我們殺死了水怪。

這可是整個靈門的禁忌存在,沒有人能在水怪手下活命,我們卻打死了它,這說明我們的力量不可小覷。

這時候,花不尺也急了,瞪眼怒聲問道:“小妹,你如何知道這是水怪?”

花小妹被爺爺的眼神嚇了一跳。

有些驚恐地回道:“我…我…我在放匕首的時候,見到它在水底下了。”

花不尺還想說什麼,卻被齊酒鬼的聲音蓋過去了。

齊酒鬼喊了一句:“花小妹,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

她的回答很乾脆,應該是確實不記得了。

畢竟齊酒鬼離開的時候她還小,就算那個時候他們關係還不錯,如今也已經成為過往了。

“好好,很好啊,花不尺,你教出來的好孩子。”齊酒鬼點頭,顯得更加悲痛,也是心中失望傷心。

他一口灌下瓶中的酒,隨後將手中的瓶子扔到地上,直接摔碎。

“今天,我就要靈門給我道歉,要你花不尺給我道歉,讓你這個掌舵做不下去,否則靈門在你的手中,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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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花不尺也忍不住了,他身上的風輕雲淡再也沒有了。

“夠了!”

今天齊酒鬼的事情,已經徹底鬧大,靈門眾人現在沒有說什麼,可是在他們的心中,還不知道會如何想。

恐怕已經是產生了一些隔閡,對這個掌舵有了一些意見。

“齊嘯天,當年是靈門收養你,交給了你本事,就連你這名字,都是那個時候我給你取的,你現在回來打我的臉,覺得很高興嗎?”花不尺直接喊道。

齊酒鬼喊道:“當年我離開靈門,被你打的只剩下一口氣,若不是師傅出手攔住,你甚至會斷了我的靈根、毀了我的雙眼。那個時候,我便說把名字還給你,如今我只保留自己的姓,不再是齊嘯天,而是一個齊酒鬼!”

“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花不尺冷聲說了句,隨即身輕如燕,彷彿一個鬼魅,以一種難以看清的步伐衝向了齊酒鬼。

瞬間便來到了齊酒鬼面前。

齊酒鬼臉色一變,可是完全反應不及。

面對一門掌舵,他又是一個後輩,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被花不尺掐住了脖子,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

看不出來,花不尺的力量竟然大的可怕。

不過齊酒鬼早就做好了打算,閃躲不及的時候,他就直接用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辦法。

手上甩出鉤子,纏繞在花不尺的手臂上。

鉤子緊緊掛住他的皮肉。

我在遠處,都能夠看清楚鉤子尖上閃爍的寒光,可是這鉤子刮破了花不尺的衣服,卻沒有刺入皮膚之內,上面也沒有看到任何的血跡。

齊酒鬼臉色漲紅,憋著氣笑道:“咯咯咯,你想殺我,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今天你掐斷我的脖子,我這奪命鉤也能斬下你的手臂,看你覺得這樣換值不值得。”

明明是齊酒鬼落於下風,也不知道它哪裡來的自信,還這樣說。

不過最後是他勝利了。

因為花不尺將他放開了。

齊酒鬼雙腿落地,沒有了束縛,咳嗽著向後面退了兩步。

而那個鉤子,也隨之被收回來。

這個時候,我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今天來這裡,就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靈門這頭龐然大物,就算是再難啃,牙上嗝出血來,我也要陪著齊酒鬼一起啃。

“齊師傅!”

他緩了一口氣,朝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花不尺冷笑一聲:“不管你是否真的殺了水怪,你都已經身受重傷了,今天難逃一死。”

隨即,他又對身後的靈門眾人說道。

“靈門眾人聽令,叛徒齊嘯天,在山門之前褻瀆宗族,侮辱靈門威嚴,罪該處死!”

二長老立刻站出來,十分支援花不尺,當即喊道。

“大家一塊上,殺了齊嘯天這個孽障,挽回我們靈門的威嚴。”

齊酒鬼看著二長老,很是鄙視,冷笑一聲:“呵呵,你就是一條狗!主人讓你咬誰,你就咬誰。說不定改天你咬錯人了,你的主人就要把你殺了燉狗肉!”

他面對眾人,面色冷漠,心意決絕。

“我不是一個以偏概全、不知黑白的人,靈門中人有豬狗不如的,但也有心地善良之輩,今日無論大家對我什麼看法,咱們都在不同的立場,該動手就動手吧,我全都接下來,咱們也是生死由命!”

被罵成了狗的二長老,氣的身體直哆嗦,臉上也憋得和茄子一樣發紫,大喊了一聲,第一個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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