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殷紅的鮮血,我自然不會學著老頭的樣子,直接下嘴去舔。

趕緊甩開他的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跡。

“噁心不噁心?!”我衝他喊了句。

老頭沒在意我是如何反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嘎嘎,二弟,日後你就喊我一聲大哥,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咱們就相互照應,同享榮華富貴。”

他直接從懷裡掏出來一萬塊錢。

這是齊酒鬼買他的天珠所得,一直被他當成最寶貝的東西。

“這是大哥全部的財產,今天給你五千!”他立馬開始數錢。

“行了行了,你別數了,我不要你的錢,自己留著吧。”我趕緊制止他,拉著他的手,將錢都塞進他的口袋裡。

我可不想再和他有什麼交集,若是受了他的錢,日後他拿這個當令箭纏著我,才真是麻煩了。

老頭還想再說什麼,我也不想再聽了。

拉上齊酒鬼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老大爺,你別再找我們了,咱們有緣自會相見的,而且你都能當我爺爺了,咱們之間的結拜就是個笑話,你也別當真。”

老頭沒有追,就站在原地,大聲喊道。

“二弟,你說的對,咱們自會相見的。”

我和齊酒鬼一連跑了兩條街,確定那老頭沒有追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放慢了腳步。

“總算是擺脫那個老家夥了,真是煩死人了。”

齊酒鬼卻說道:“暫時是擺脫了,可還不知道老家夥是什麼來歷,日後說不定還會再找我們呢。”

“他是一個瘋子,而且還是一個傻子,竟然拉著我結拜,簡直就是在鬧笑話!”

齊酒鬼故意調侃我:“可能是他看你長得太老了。”

“我長得老,能有你老嗎?”

…..

我們兩個互相擠兌。

隨後,我們搭乘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汽車站。

車站上,我實在餓的不行了,就去買了點東西。齊酒鬼一個人去買好了票,拽著我上了車。

甘肅這邊的方言我也不是特別懂,車上的人說什麼我也聽不懂。

“齊師傅,咱們這是先去哪裡呀?”

他喝了一口酒,看都不看我,淡淡地說道:“先去甘南。”

“甘南?”我沉吟一句。

甘肅省內的城市我並不是特別清楚,不過甘南我也聽說過,地理課上學過的,這甘南並不算是城市,而是一個自治州。

我知道的,也僅限於此。

“靈門在甘南嗎?”我問。

齊酒鬼沒有說話,只是在喝酒。

這個時候,我身邊傳來一個幽幽的陰寒聲音,這個聲音很特殊,只有我能夠聽到,是鬼臉菩薩在說話。

“甘南那個地方,我以前來過,是個不錯的地兒,風光不錯,女人也有味道。”

對於這番感慨,我並沒有回應。

鬼臉菩薩的事情,都是一千多年以前了,和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一趟客車並不是幾個小時車程的那一種,而是長途汽車,車上有兩個司機,輪流開車,要到達目的地,需要十幾個小時。

坐汽車要比坐火車累多了,十幾個小時的路程,累的我腰酸背痛。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多鍾,天也已經黑了。

我們先找了一家酒店,將東西放下,休息了一會兒。

之後便出去吃東西。

這一次出來,齊酒鬼特意去取了錢,現在我們身上十幾萬的現金財產,也是富豪了,所以吃東西也是挑了貴的地方去。

用齊酒鬼的話說,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靈門,一定要先吃點好的,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我罵他烏鴉嘴。

他卻一腳將我踢出了飯店,說:“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不用吃好的,自己出去買幾個包子就行。”

我當然不會傻到真的去買包子吃。

緊跟著進了酒店,剛好看到服務員對齊酒鬼說話。

“先生,真是抱歉!我們這裡有規定,衣衫不整的人不能入內,還請您離開,或者換好衣服再來。”

齊酒鬼的模樣和衣著,的確像個乞丐。

而且我進來之後,也發現了這個飯店有些不一樣。

外面看只是比尋常小飯館高等一點的普通飯店,並不是那種星際飯店,可是裡面裝飾的十分雅緻高階。

大廳裡沒有桌子座位,只在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魚缸,裡面養著一條七彩鱗片的大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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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鯉魚能有二三十斤的樣子,嘴角邊的鬍子飄逸長擺,在巨大的魚缸裡面游來游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們進來之後,鯉魚停在水中,向我們看過來,尤其是在盯著我。

這個時候,齊酒鬼從口袋裡面摸摸索索了半天,掏出來一張卡片。

卡片彎曲摺疊的不成樣子了,破破爛爛的,就像是從垃圾桶裡面撿來的。

他交給服務員,道:“這東西是以前你們這裡的老闆給我的,只是有一次上廁所忘了帶紙,我就拿它…你懂得…”

“後來我又清洗了一下,它就變成這樣了。”

“那個時候我就想來這裡,給你們提一個意見,把這東西的材質換一下,弄點好的,別整這些糊弄人。”

服務員本來是要去接卡片的,可是聽了齊酒鬼的話之後,手便停在了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先生,這…”

齊酒鬼可沒這麼多想法,將卡片塞進他手裡。

“這東西你應該認識吧,趕緊的,給我開個房間,然後上一桌‘全水宴’,另外再來一盆紅肉包子。”

服務員皺著眉頭,將手裡的卡片仔細看了一番。

“先生,這的確是我們店的黑卡,可您這張卡破損太嚴重了,我也做不得主,要不然等我們老闆回來…”

齊酒鬼眼睛一瞪,喊道:“你們老闆十天有八天不在,老子可沒時間等她,都快要餓死了,趕緊開房間上菜!”

“是是是!”

被這樣一唬,服務員也害怕了,趕緊招呼著。

我跟在齊酒鬼身後,準備上二樓去。

可後面忽然飛來一道水柱,將我背上的揹包給打溼了。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大魚缸裡面的七彩鯉魚鬧出來的動靜,是它嘴裡噴的水。

服務員走到我旁邊,盯著我疑惑的問道:“您帶著什麼東西嗎?我來這裡幹了好幾年,還從沒有見過大魚對客人如此過。”

我心中一動,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因為分水劍。

水裡面的東西,只會對分水劍有所感應。

這時候,齊酒鬼冷哼一聲:“不就是一條雜血的鯉魚,上一次我來的時候,和幾個朋友差點宰了它喝湯,還敢鬧騰。”

七彩鯉魚似乎真能挺懂人話,竟然立馬遊走了,沒有再盯著我們。

“走吧!”

齊酒鬼說了句。

上樓的時候,我好奇地問答:“那條七彩鯉魚是什麼物種?”

服務員回道:“那是一條擁有特殊血脈的鯉魚,生來便會呈現七彩的麟甲,具有很高的靈氣,這種鯉魚只有在河水溢漲的時候才會出現,多年以前我們老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捕捉到的。”

上了二樓,便是一個個的單間雅座,每一個單間空間都很大,根本不像是飯店的格局。

“先生這邊請。”

我們跟著服務員過去,剛好碰到一個房間裡面出來了兩個人,看樣子心情還挺不錯的。

齊酒鬼腳步沒停,大步走過去,我倒是稍稍看了一眼。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高的很高,能有一米九左右,矮的很矮,也就一米五左右,並排在一起,顯得十分不協調。

最關鍵的是,高個子的是女人,矮個子的是男人。

服務員看到他們,笑著點頭,招呼道:“兩位吃好了,還請慢走,日後上了新貨,我們通知你們,你們再來啊。”

男人回應了一句:“嗯嗯,這次的東西不錯,替我告訴婆婆一聲,這次來她不在,改日我們親自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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