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洛河離開，直奔莫家去了。
並沒有告訴莫圓我要去做什麼，而他也沒有追著我問。
獨自一個人潛入莫家，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至於莫家留守的弟子，自然是不可能發現我的。
那幾個弟子都是尋常的弟子，加上莫家大院著實太大了，就算是進去一個普通人，他們都不一樣能夠發覺。
我順利的潛入其中，直接去了莫蒼生所居住的地方。
那裡更加沒有人。
這地方我來過很多次，自然是沒有什麼陌生，很熟絡的走進去。
裡面也沒有什麼變化，似乎莫蒼生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當然，這個地方也保留著莫蒼生發狂時候留下的痕跡，而這些便是我來此處的原因。
莫蒼生最大的秘密，就是他自身的魔怔。
之前多次發狂，都是我在暗中救了他，並且替他守住秘密。尤其是在他身上附著了鱗片之後，更是發狂嚴重了。
那一次他直接與九街拉棺正撞上了，要不是我的話，就算是不死，肯定也會被人發現。
莫蒼生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畢竟莫蒼生的身份不同，容易被人利用此事做文章，甚至會對他進行謀害。
尤其是需要小心陳凡。
這件事情我連陳凡都沒有告訴，現在我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了。
趁著莫蒼生不在這裡，我就在此處到處搜尋，這兒的東西也不多，很快就搜遍了。
結果，從一處隱藏的石頭空擋裡面，找出來了一堆帶血的鱗片。
這些鱗片都是莫蒼生身上掉落下來的，沾染的也都是他的血。相比於其他的鱗片，要顯得更加灰黑一點。
我將鱗片打包裝起來，帶著離開了莫家。
這些鱗片日後能有大用，是我打算給莫蒼生準備的禮物。
既然大家已經撕破臉了，相互之間也就不要有什麼顧忌了，我會將莫蒼生的一切秘密，都公之於眾。
既然我不好過，那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莫蒼生的“禮物”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陳凡了。
我所忌憚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
陳凡是我的先祖，我瞭解的關於他生平，也是他告訴我的，要說有什麼隱秘，就是關於他和黃河女兒的。
當初是他殺掉了黃河女兒，恩將仇報，無限的擴大了自己的野心。
可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開始為自己謀劃，不惜耗費上千年的時間，也要佈置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難道我要將他殺掉黃河女兒的事情說出來？
不行。
黃河女兒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它們屬於神秘的存在。而且如今黃河女兒是我的媳婦兒，我不想讓她被太多人知曉，否則日後會有無盡的麻煩。
我只能先折返回汶水河。
因為汶水河是他一直所在的地方，如果要想找關於陳凡的什麼隱私或者秘密，想以此來對付他，還是要回原來的地方。
如今他們都在洛河之中，肯定想不到我回來這兒，所以我也是很安全的。
回到汶水河，我也是頗有一番感慨的。
畢竟這裡算是我的故鄉，我就是從汶水河出去的。
原來的村子，現在也都有了全新的面目，短短幾年的時間，大多數的茅草屋都變成了磚瓦房，有些甚至起了兩層。
常年看不到汽車的山村，也停著好多輛汽車。
時代進步發展了，生活條件也是好了，很多以前都不敢想象的東西，也都成為了尋常之物。
我站在高處，眺望村子裡某個地方。
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原來我和奶奶居住的茅草屋，周圍也已經沒有住家的。
那附近的人在我們家出事後，就搬離了。
現如今都翻新了房子，也更不會去我們家所在的山腰上建造房屋了，所以那地方已經完全荒廢了。
遠遠望去，就連房頂都塌陷了，都已經成了廢墟的模樣。
近鄉情更怯。
此時我內心很激動，腦海中出現小時候的很多情景，也很想回去看看。
只是單純的想回到那個地方。
那兒是我成長的地方，也是我最快樂和放鬆的地方。
不過，最後我也只能深深嘆息了一聲，剋制住內心的激動，並沒有過去，也沒有打擾那兒的寧靜。
可能對於村裡的人來說，我已經死在外面了。
若是我回去了，一定會再起波瀾，而且我的身份也不簡單，會給他們帶去災禍。
我直接去了汶水河，呼叫河神。
很快，河神小蛇便出現了，如今各方河神都在自己的地盤，而且正因為我的事情著急呢。
聽到我的動靜，小蛇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平安，你沒事吧？我聽說陳凡和莫蒼生竟是要聯合起來害你？！”
它激動之下，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稱呼的，只是河神全都認我為主後，它又開始稱呼我尊主。
我與小蛇是最熟悉的，也是相處最多的。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你就放心吧，他們還沒能殺了我呢。”
回應一句，告訴小蛇我一切都好。
隨後，我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洛河河神與你說的？”
小蛇點頭：“沒錯，是他告訴我們的，並且我們都已經決定了，會去洛河幫助你，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們與你共同進退。”
“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都要收拾好去找你了。”
說到這裡，它好奇道：“對了，你怎麼來這兒了，洛河那家夥告訴我們，說是你偷偷潛入洛河之中了呀。”
我將事情告訴了小蛇，並且讓它幫助我，看看能不能從這兒找出一些陳凡的把柄。
小蛇有些為難，思索片刻。
開口對我說道：“陳凡比我活的時間長久，我在這裡為河神，只知道這裡存在著一個可怕的存在，實際上卻並不知道是他，對他也不甚了解，並不清楚他有什麼把柄或者隱秘。”
“好吧。”我無奈說道。
之後，又向小蛇表示：“你們不要去幫我了，還是留在自己的地盤，保護好自己。之後我會先去將定水神柱解封，重新讓它變成分水劍，將其還給你們，日後就算是有什麼情況，你們也能夠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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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說：“你不用再說了，我們都決定了，會悄悄在外圍接應你，如果你一切順利，不用我們出手，那我們便不會露面，也不會有危險。
可若是你遇到情況，我們一起出來幫你，就算是幫不上大忙，至少也能夠為你盡一份力，畢竟你是我們的尊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件事情你別再管了，也別多問了，我們都已經商議好了。”
我見它如此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它們有各自的想法，我也無法強行阻止它們，一切就隨它們吧。
不過這份情誼，我是記在心中了。
畢竟錦上添花容易，它們在我風頭正盛的時候，主動投靠於我。如今我遭了難，還能夠捨命幫助我，這是雪中送炭，是什麼東西都換不來的。
小蛇又說道：“我需要悄悄去洛河，已經聯絡了渭河河神，現在就要走，你隨我一塊兒走嗎？或者我將它喚來？”
我搖頭：“不，不用管我了，你們就按照自己準備好的行動吧。我還要在這裡找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小蛇也沒有干預我，直接點頭。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前幾天這裡還有陌生人出現，似乎是盯著我的，可能是莫蒼生或者陳凡安排的人。現在不知道是否還在，可別被他們發現了你。”
“我知道，你放心吧。”
與小蛇告別之後，我重新潛入了汶水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