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和扎西說話,扎西還有了一點反應。

他抬起頭來,看了大長老一眼,又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盯著我看了有十幾秒鐘。

我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了,為了掩蓋臉上的表情,只能繼續熱臉貼冷屁股,繼續對扎西說道。

“扎西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扎西打斷了我的話,對我說道:“是我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死也是罪有應得。”

沉默了片刻,眼睛瞪大,滿是誠意地看著我,又說了一句:“陳平安,你帶回了聖經,又擁有始祖的本源之力,乃是始祖天選之人,現在我服你做聖主。”

說著,強撐著身體跪在了地上,像之前大長老那樣,對我磕頭行禮,

“拜見聖主!”

他這一動,似乎牽動了身上的傷,流出的血更多了,看上去還有些讓人擔心。

畢竟是傷在我的手裡,可別出什麼意外。

我趕緊扶住他,想要拉他起來,然後該去治療就去治療,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結果,扎西沒有接受我的好意。

他對我說道:“扎西褻瀆聖主,褻瀆始祖和聖經,心甘情願服罪,還希望聖主不要怪罪我。”

又是一番行禮。

我趕緊說道:“好好,我不怪罪你,快點起來吧,你傷的不輕,讓大長老找人為你看一下,要不就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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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大長老走過來,開口說道:“扎西壞了規矩,剛才他自己也說過了,要在始祖和聖主面前服罪。”

我看了大長老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他已經知道錯了,何必在意罪不罪的呢?”

從心裡講,我不覺得扎西有什麼錯。

大長老又道:“褻瀆始祖和聖主,就是該死,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不需要聖主為他再多言了。”

“什麼?!”

我忍不住喊了一句。

心中無比的震撼。

這是什麼邏輯?

“你們說的服罪,是要他的命嗎?這是什麼道理?!”

我完全沒有想到,剛才他們說的自己服罪,竟然是要扎西自裁。我還以為是要讓他向我認錯呢,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嚴重。

這也太苛刻了。

大長老看著我,點頭說道:“聖主可能還不太瞭解我們的規矩,褻瀆之罪,便是死罪。扎西對您的無力和冒犯,就該是這樣的結果。”

我立刻搖頭說道:“不行!”

他們聽到我說話,都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黃河守護者的規矩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是從接觸這一天來看,他們實在太多規矩了,比起封建社會還要嚴苛,說錯句話都要付出性命做為代價。

所以,就算是我,也需要小心一點,免得犯了什麼“規矩”。

“大長老,我之前的確不知道你所說的服罪,是要扎西大哥的命,要是我早就瞭解的話,肯定不會同意的。另外,我不覺得扎西大哥犯的錯需要他以死來謝罪,他道歉就可以了,我也能夠接受。”

說到最後,我特意強調了一點。

“要是我做這個聖主,還需要以人命來做鋪墊或者立威,那我寧願不做了,還請大長老能夠收回成命,讓扎西大哥趕緊去休息養傷吧。”

扎西傻了眼,怔怔地看著我。

尤其是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寧願不做聖主,也要讓他活命。

對他來說,這是一種超出想象的代價,他完全不能夠理解,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價值,值得我做出這樣的犧牲。

這種理念的不同,來源於信仰的不同。

我這句話,同樣是讓大長老和所有的黃河守護者都無法接受,一時間全都愣在了那裡。

過了一會兒,大長老回過神來,才對我開口。

“聖主,你…你…這是做什麼?扎西是褻瀆了…”

聽到他這樣的話,我立刻打斷,直接說道:“什麼褻瀆?”

“我並沒有看到扎西的褻瀆,他對始祖充滿了崇敬,對聖經更是沒有一絲的懈怠。至於他對我的質疑,那也不是褻瀆,而是一種責任。他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為你們驗證聖主是否合格,而這正是出於他內心的崇敬,絲毫不是褻瀆。所以,我覺得他比誰都要尊崇始祖和我,要是讓她自殺服罪,那才是一種褻瀆呢。”

我也學著他們說話的語氣,開始講起“道理”。

不過,這樣的話對於大長老等人來說,卻是十分的受聽。

每個人都聽得很是認真,不時還會點頭,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當然,在場的人也都不傻,不會因為我這麼一句話的文字遊戲,就讓這件事情輕易過去,還是要做些什麼的。

最後,大長老說道:“聖主所言有道理,而且既然是您開口了,那我們也只有遵從,不會違背。可是扎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畢竟是壞了規矩的,還請聖主您對他做出懲罰,否則日後也難以服眾,誰都不會將族中規矩當回事。”

我聽完之後,也明白了的大長老的意思。

他可以放過扎西,但是也要給他一個臺階下,另外這是黃河守護者千萬年流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夠一點作為都沒有就過去了,這樣日後其他人說不定還會犯錯,到時候就沒法管理了。

畢竟是一個集體,一定要有賞罰才行。

甚至我都在想,可能大長老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將扎西怎麼樣。他可能猜到我會幫扎西,所以之前故意讓扎西說要自殺,等到這個時候,再讓我出面來解決這件事情。

既能夠完美化解這一次的鬧劇,也能夠讓我豎立一定的威信,日後更好的管理這些人員。

我堅持保住扎西,是對人和善,讓他們都覺得我是好人。

而懲戒扎西,則是一種立威,讓眾人都明白,我的好也是有底線的,不是可以隨便一直對人好的。

我想到這一層關係,心裡面便有了考慮。

衝大長老點點頭,之後對扎西說道:“扎西,這一次先饒了你的性命,日後要是再犯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不用大長老開口,我就先把你殺了。”

“念在你的初衷是為了咱們這一族,就先饒過你這一次。可是該受的懲罰,還是別想躲過去。您如今也深受重傷,我就罰你在始祖牌位面前跪三天三夜,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

“你現在可服了?!”

扎西看著我,還是有些懵逼,感覺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看著我,點點頭,很是感激地說道:“服了,我服了。多謝聖主,多謝聖主。”

還向我真誠的行禮,對我是心服口服。

跪三天,看似是比較重的懲罰,實際上不痛不癢,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扎西身上有傷,這三天也不好過,不過能夠靜下來自我修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對他沒有太大的壞處。

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而黃河守護者也都管中窺豹,透過扎西的這件事情,瞭解到了我這個人。

對於我這個聖主,算是初步的認可了。

之後,當著獨孤齊天的牌位祭祀,大長老帶領著所有黃河守護者,向我行禮叩拜,認我為聖主。

還將每一個成員都介紹給我認識。

他們都是藏族人,名字也很特殊,有些不是很好記,我也只是大概記下來,記住每個人的樣子,也就可以了。

認主完成之後,我又在老祭司的引導之下,在獨孤齊天的牌位之下參拜,發誓要帶領黃河守護者走向輝煌。

一番套路禮節之後,老祭司便找人將供桌這些東西都抬進了屋裡,妥善安置好,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主要任務。

黃河守護者也都暫且離去,只留下來幾個重要的人物。

他們沒有什麼長老之類的名分,但是道行和輩分較高,算是除了大長老之下的人,有什麼事情大長老都是和他們商議。

此番留下他們來,就是帶著讓我好好認識一下。

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最為年長的有五十多歲了,名為強巴,大長老都稱呼他一聲強巴叔。資質不高,但是輩分很高,修行年歲也多,算得上是老字輩的,靠著輩分成為重要的人物。

還有一個男的和大長老差不多大,叫阿桑,是個壯漢。他

對大長老似乎有些牴觸,有些看不上大長老,擺了一張臭臉。大長老和我解釋,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曾經競爭過大長老,但是阿桑輸了,心裡面一直有些隔閡。

再有一個就是比較小的了,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叫小傑,名字比較尋常,不像是藏族的名字。

他是被藏族居民收養的孩子,天資很高,二十五歲就已經十分出色了,是未來的希望,看樣子好像是被大長老重點培養的。

另外一個女的,則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叫米娃,長得十分漂亮,皮膚也很白,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左右,穿著藏族衣服,很是有美感的凸顯出自己的身材,是一個極具魅力的女人。

同時,她也是一位極度虔誠的守護者,將自己完全奉獻於其中,至今未嫁,也沒有要找丈夫的意願,算是一個怪人。

而我們相互有了詳細的認識之後,大長老便將昨天那兩張皮拿了出來。

“關於真龍的事情。聖主和我商議過了,今天先去河邊看看,再決定是否繼續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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