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訊息,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一直保持著愣神的狀態。

其實,我之前也猜測過,神秘人可能會是我們陳家的某些先祖,畢竟他對我的守護有些格外,就好像是長輩照顧晚輩似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是活了這麼久的陳家先祖。

而且,這樣算來的話,神秘人和莫蒼生還是結拜兄弟,那所謂的陳莫兩家的親密關係,指的就是他們兩個結拜所成的關係。

可是兩個人已經變成了敵人,這所謂的親密關係,也就是騙騙不知道的人了。

過了好幾分鍾,我才從驚愣之中清醒過來,心裡面也理清楚了所有的關係,很多以前疑惑的事情,隨著他們各自身份的揭開,也豁然開朗了。

神秘人是陳家之人,也是生活在幾千年前的人物,和莫蒼天曾經是兄弟,一夥兒幾個人一塊兒去探尋過九街拉棺的秘密,後來因為某些事情,導致關係破裂,變成了敵人。

兩個人應該都是以特殊的方式,一直存活到了現在,在如今黃河亂世同時出現,成為了久違的宿敵。

神秘人從在汶水河出現開始,便是和我牽扯上了關係,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我身上留著他的血,是他的子孫後代,所以他一直以來對我很好,也用各種辦法保護我的成長。

我們都是陳家人,血脈是不可分割的親情紐帶,無法割斷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樣一來,他對我的保護、以及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展梟見我久久不說話,開始有些著急起來,衝我使了一個眼色,對我說道:“平安,這是你的先祖,他一直都在守護著你,還不快點拜見先祖,感謝他一直對你的照顧。”

按理來說,我和神秘人才是一家人,展梟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可是我沒有什麼反應,他也擔心起來,才會對我提醒,這樣也是為了我們好。

聽到他的話,我也回過神來了,但是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痛哭流涕的認祖歸宗,向這位“便宜”祖宗磕頭。

而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用一種低沉的語氣,開口說道:“你真的是…我們陳家的先祖,是陳家人?”

神秘人只回了一句:“我名陳凡。”

陳凡?

我微微一怔,感覺這個名字有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單名一個“凡”字,像他這樣的一個人物,叫什麼擎天、破軍什麼的,還十分的相配,畢竟神秘人的霸道和強勢,我是親自領教過的。

竟然取了這麼一個普通的名字,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陳凡?”我皺著眉頭,口中唸叨一句,“是和我一個陳嗎?”

我的意思是,是否真的是我們家的先祖,畢竟世界上姓陳的太多了,說不定就搞錯了呢。

神秘人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我是你的先祖沒錯,你也不用有什麼懷疑。雖然我這麼多年一直處於靜默的狀態,可是陳家子孫身上的印記,我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那…那你…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呢?”

他回道:“早告訴你沒有任何意義。本來我現在也不應該告訴你的,如今還是欠點火候,有些早了。可是被莫蒼生這麼一鬧,勢必是要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說他也會告訴你,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還不如我告訴你呢,這樣也能把話說明白,免得你被人給利用了。”

眼前的神秘人,名為陳凡,是我陳家的先祖,和我有著親密的血緣關係。

可是,我的內心之中竟然沒有任何的親密感,沒有感覺他多麼的親近,反而覺得有些陌生和可怕。

他給我的感覺,沒有那種親人才有的溫暖。

我盯著陳凡看,也沒有說話,而他回以冷漠的目光,同樣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好像是要看我會有怎麼樣的說辭。

可能是有些承受不了他那樣的目光,讓我忍不住先開口,說了一句。

“陳家,真的有如此厲害的傳承,出過您這樣強大的人物,為何我從未聽家中的長輩說起過呢,陳家也沒有留下過什麼呀?”

他回答:“陳家到近幾代已經完全落寞了,也沒有什麼傑出的人物,再加上黃河道上撈屍這一門有屍門存在著,完全沒有發展的空間,所以便漸漸變成普通人,就連傳承都沒有留下來。”

“這幾代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就是展梟了,可他還是外姓陳家人,和你也沒有交集,所以你並不知道陳家的過往。”

說到陳家的歷史,我自然不瞭解,也無法和陳凡辯論。

但是,提到陳家和屍門的關係,我不由得想要多瞭解一點,為什麼陳家不是屍門的人,還擁有著和屍門相同的傳承。

之前我和展梟碰到屍門的人,也就是和薛恥對戰那一次。

薛恥知道我姓陳之後,顯得十分驚訝,還有一些恐懼,像是知道我們陳家的事情。

這其中肯定也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陳家擁有撈屍的傳承,和屍門同出一脈,這又有著什麼淵源?”

陳凡對我解釋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真要講的話,就要從我上幾代說起了。那個時候,我們陳家先祖和薛家先祖,共同拜了一位奇人為師,學得了撈屍手法,後來薛家創立了屍門,而陳家則獨自遠離生存。”

“但是因為陳家先祖年長,算是屍門薛家先祖的師兄,雙方便有過約定,陳家不干涉屍門的事務,屍門對陳家給於足夠的尊重,不得對陳家弟子出手。這件事情,如今可能也只有屍門歷代的掌舵知道了,聽展梟說,現在屍門掌舵薛恥還記得這個約定,並且對你很是禮遇,還算是有點良心。”

聽他說到這裡,我忽然記起來一個人。

屍門的祖師,真正的祖師,並不是薛家先祖,而是那一位活屍。

也就是佔據著黃河水晶棺屍體的徐福,撈屍之法最開始就是他所傳出來的,他也曾經對我說過。

當年他收過兩個徒弟,傳下了撈屍的手段,之後才有了屍門。

但是他的存在,不被任何人知道,以至於現在屍門中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位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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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徐福當年收的兩個徒弟,竟然有一位還是我陳家的人,算起來我們的淵源還很深呢。

這件事情陳凡也不知道,可能當初陳家那位始祖,都未曾將這件事情告訴過後人,所以大家只知道他拜過師,並不知道師傅是誰,也不知道師傅有什麼樣的過往。

我從來沒有想過,陳家還有這樣的歷史和來歷。

這一點我也沒有和陳凡提及,畢竟徐福涉及還比較大,和黃河的水晶棺有關係,還是不要讓陳凡知道。

畢竟我現在對他還沒有很深的瞭解,他的所作所為讓我越來越覺得陌生。

他是陳家的先祖,是我的長輩,可是一直在催促著我做些事情,難免不讓我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關於陳家的過往,我大體有個瞭解了,說起來也算是一個落寞的“貴族”了,只是落寞的太過徹底,以至於連陳家自己都不清楚曾經的輝煌。

接下來,我心中所想的,便是陳家和莫家的一些事情。

按照我所瞭解的,陳凡和莫蒼天是一塊兒去探尋九街拉棺足跡的,莫蒼生得到了一片龍鱗,並且對九街拉棺有了一定的瞭解,那陳凡又有過什麼樣的收穫呢?

關於九街拉棺,他們知道的有多少呢?

這才是最重要的秘密。

這個時候,陳凡又對我說道:“你還有很多疑惑吧,趁著這個機會,能問的就問吧,我儘可能告訴你,就算是還欠點火候,也只能讓你承擔起來了。”

他的話裡有話,像是讓我知道的多了,會有很大的負擔似的。

不過,我沒有詢問他話裡面的意思,也沒有問其他雜七雜八的。

畢竟有關九街拉棺的,這才是大事情。

我看著陳凡,將別的問題直接放下,直接開始提及和莫家的事情,以及關於九街拉棺的一些事情。

“據我所說,你和莫蒼生當初是好朋友、好兄弟,曾經還一同探尋九街拉棺的秘密,並且追著九街拉棺而去,在其消亡之際,從九街拉棺之上得到了某些秘密。莫家的那片龍鱗,就是由此而得來的。我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又知道了關於九街拉棺的什麼事情?”

說到這個問題,陳凡的臉色也鄭重起來,眼睛瞥向遠處,像是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過了一會兒,才用一種十分沉重認真的語氣,對我開口說道。

“上一次九街拉棺出現,我們幾個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追著九街拉棺幾天幾夜,除了我和莫蒼生之外,還有另外三個當代的強者。我們五個人差不多追了半條黃河,最後九街拉棺進行了汶水河之中,消亡在了汶水河流域,而在它消失的那一夜,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徹底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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