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水河大橋再一次恢復了平靜,莫天機便安排聯盟的人分批離開,並且讓一部分人先行返回,回到各自的勢力。

而我在大橋上站著,望著我家所在的方向。

從這裡回去我家的話,以瞬行之法可能用不了幾秒鐘,但我卻邁不出那一步。

自從奶奶不在了之後,我從家裡離開,一直都未曾回去過,這個家裡也只留存著我深深得道記憶。

對於我來說,我十分的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回道從前了,以前的過往就是永遠的回憶。

我不回去只是想保留那些年的記憶,不願意現在的生活摻雜進去。

回憶著以前的過往,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直到莫天機來到我背後,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才回過神來。

“陳小友,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回頭掃了莫天機一眼,搖著頭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

莫天機也並沒有細問什麼,而是開口說了一句:“那你就先休息一段時間,若是有什麼困難,記得去找我,咱們兩家是世交,不必太過於客氣。”

我點點頭:“好的,多謝前輩對我的幫助。”

莫天機輕輕一笑,並未多言。

而後,我抬頭看了看快要亮起來的天,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前輩,天也快亮了,我就先回去了。汶水河中的龍門已經消逝,也沒有什麼值得駐留的,您要是沒有事情,也快點回去吧,晚輩也不送您了。”

“這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我和莫天機像兩個老朋友,還互相關懷照顧,道別之後,我率先離開了。

從汶水河大橋返回到城裡的酒店,回去的時候,雖然天亮了,可街上也沒有什麼人,酒店也沒有什麼客人。

我回去的時候,只有一個服務員在前臺,他還向我打了聲招呼,說是昨天晚上我大哥找我了。

我道了聲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去之後,倒頭躺在床上,心裡面疲憊的很。

我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就閃過在水中,我娘和我說的那些話。

無論神秘人和我說什麼,我內心之中還是相信,那個就是我娘,它和我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真心實意的。

那些話也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讓我難以忘記,更不時提醒著我。

快到中午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才讓我從糾結之中清醒過來,暫時不去想夜裡發生的事情。

聽著急促的敲門聲,我就知道是誰。

肯定是大哥。

除了他,別人也不會這樣敲我的門。

我打開門,看到大哥在外面,便對他說了一句:“你的敲門聲呀,都能傳遍這整座樓了。”

大哥衝進我的屋裡,拉住正往裡面走的我。

“二弟,昨天夜裡你去哪裡了,我找你也找不到,差點急壞我,要不是齊酒鬼攔著我,我都要去找你了。”

我笑了一句:“幸好你沒去找我,要不然可能會把你自己給弄丟了,最後我還要再去找你。”

“二弟!”大哥臉色不悅,很是幽怨地對我說:“我這是擔心你,你還說我!”

我注意到大哥的臉色,也趕緊解釋道:“知道您是擔心我,我也不是說你,就是和你開玩笑呢。”

“是我的不對,沒有告訴你我出去了,不過我也是怕打擾你睡覺了,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也別怪我了。”

大哥本來就是灑脫之人,聽我這樣說,思索片刻,點點頭道:“行吧,這件事情就扯平了。”

隨後,他又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衝我埋怨道:“昨天夜裡我真是急壞了,幸好有齊酒鬼陪我聊了半夜的天兒,這樣我才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睡著了,這不一覺就睡到現在了,一會兒吃了飯,我還要回去補覺。”

我對於大哥的吃喝睡沒有什麼興趣,他過的生活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儘管你去睡。”我附和了一句,又問道:“對了,師傅人呢?一會兒喊上他一塊兒去吃飯吧。”

大哥道:“不知道,昨天我在他房間睡著了,醒來之後就沒有看到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齊酒鬼身上有傷,也答應過我在這裡暫養,應該不會不辭而別。

他既然昨天夜裡攔住大哥不去找我,肯定也不會出去尋我,那他還不見了,又會去哪裡呢?

我心中疑惑,不由得皺起眉頭。

“走,去他房間看看。”

齊酒鬼房間就在旁邊,我過去瞧了一眼,東西什麼的還都在,也不像是收拾離開的樣子。

我心中擔心,又到樓下去,找前臺服務員詢問了一下。

昨天值班的那個人告訴我,說是齊酒鬼在我回來之後就離開了,幾乎是腳前腳後,走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麼東西。

而且也沒有人來找他,是他自己離開的。

這樣就更加奇怪了,他能去哪裡呢?這酒店裡面什麼都有,也不需要他買什麼。再者出去這麼久了,也該回來了。

我想不出齊酒鬼為什麼會離開。

找酒店裡面的監控錄影,也沒有看出齊酒鬼到底去了哪裡。

在前臺等了一會兒,我又問了大哥一句:“昨天夜裡你和師傅聊天,有沒有聽他說什麼奇怪的話呀?”

“沒有什麼奇怪的話呀…”大哥沉吟一聲。

隨即,他又告訴我:“一開始他就安慰我,說你只是出去辦事,沒有什麼危險,讓我不用擔心。”

“之後他看到我身上的血跡,就問我怎麼受傷了,我就把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告訴了他,也基本都是我在說,他只是在聽,並沒有說什麼呀。”

聽到這裡,我心中猛地一怔。

忽的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可能。

大哥向齊酒鬼提到了靈門,肯定是有的沒的說了不少,說不定就讓齊酒鬼想到了和靈門的恩怨。

他有可能是去找靈門了。

齊酒鬼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靈門,可以說是靈門成就了他,同樣也是靈門毀掉了他。

他對靈門,在他師父死後,就只剩下仇恨了。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畢竟齊酒鬼自從那一次之後,就沒再去找靈門的麻煩,可能心裡也是已經和靈門恩怨兩清了。

可是,既然有這種可能,那我就要去找一下,免得出事。

我對大哥說了句:“你在酒店裡面等我,我去找師傅。”

“我和你一起吧…”大哥道。

我已經轉身離開了,一邊跑一邊回道:“不用了,你在這裡等我就好,別亂跑。”

靈門在哪裡我並不知曉。

昨天夜裡我見到莫天機的時候,各方勢力的人似乎都在,就是沒有看到靈門中人。

這一次龍門之事,讓靈門全體出動,就連花不尺這個掌舵都來了。

他們不和莫天機一起行動,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已經返回,開始著重尋找婆婆的行蹤;二是花不尺有別的行動,不想讓聯盟中人參與,便和他們分頭行動。

我沒處去尋,只能先找到聯盟的人,從他們那裡獲知線索。、

又返回了汶水河大橋。

大橋那邊已經沒有人了,聯盟的人也都已經撤離了,我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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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遠遠地望見,從我們村裡面,走出來三五個人,這些人明顯不是本地的,而且身上都有道行。

他們應該是聯盟中人,只是不知道去村裡幹什麼。

我追趕上他們,喚了一聲。

“幾位道友。”

他們聞聲轉頭,看到是我之後,臉色明顯有些慌張,甚至可以說是害怕,對我存在著明顯的畏懼。

他們知道我是誰,好像是做了什麼事情怕被我知曉,眼神一直躲避著,不敢和我對視。

“陳…陳道友呀…”

“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心中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詢問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他們的話,只是笑著回了一句。

“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一下莫天機前輩,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這兒呀?”

幾個人相視一眼,搖了搖頭。

“老祖已經離開了,不在此處,陳道友有什麼事情,若是我們能夠效勞,必當全力而為。”

我的目的是想知道靈門在何處,問他們也是一樣。

“我想知道,靈門的人是否還在此處?”

聽到我的話,其中一個人開口回道:“靈門這一次並沒有和我們一塊兒行動,而是他們單獨行動,花掌舵還說要清理門戶,讓我們都不要管,就連老祖都沒有過多插言。不過靈門的人似乎還在汶水河附近,只是具體在哪裡,我們也都不知道。”

靈門並未離開,我心裡面就更加擔心了。

“那你們可有大體的方位或者位置呀?”我又問。

那人問了句:“陳道友找靈門有什麼事情嗎?”

我瞪了他一眼,不由得釋放出自己的氣息,讓他身體為之一顫,立刻回應道。

“是我多嘴了,還請陳道友不要見怪。靈門一直沒有離開龍門所在的地方附近,可能還在那附近,您要是找他們,可以去那邊找。”

我神色緩和,點頭回道:“好,我知道了,多謝。”

“不謝不謝,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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