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應對他們的各種手段,也是有些眼花繚亂,手上打出各種法訣。

無論是黃河訣還是死人經,只要是我學過的秘術,基本上都用了一遍。

而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了,我一邊打鬥一邊後退,這樣才能夠讓自己處於安全的境地。

被逼的有些狼狽,也讓我心中感到憋屈。

這些人手段不怎麼樣,道行也不高,只是仗著人多罷了。

隨即,我便打出了還未精煉純熟的秘術“滴水成兵”。

滴水成兵,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有所領悟,並且施展出了力量,而經過這大半年的修煉,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但這秘術十分的強大,我依舊是無法完全修煉到極致,只能是修的皮毛。

不過應對這些傢伙,確實剛好合適的。

我手上打出法訣,召喚出水滴,雙手掐著特殊的法訣,以肉眼不可見的變幻之法,將水滴投擲出去。

水滴之上蘊含著的特殊力量,在半空之中化形,變成一個個水兵。

這些水兵身上也有一定的實力,一個對一個,將那近百號的敵人都給攔了下來。

而他們看到忽然出現的水兵,還被嚇了一跳,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什麼東西,一時間有些慌張和恐懼。

頓時,水兵在我的意念控制之下,施展出了力量。

它們本來就是“兵”,身體各處又都是水,在我的控制之下,每一個地方都能是武器,也都能夠殺人。

在這種的情況下,那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敵人,直接就被水兵給一招斃命。

場上倒下了不少人。

緊接著,剩下的人也回過神來,紛紛和水兵開始了打鬥。

他們反應過來了,明白了這是我的手段,自然就開始應對。畢竟是活人,肯定要比水兵更加靈活和強大,一時間斬碎了不少水兵。

不過這一場混戰,是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

我站在原地,專心控制著水兵,也沒有再做別的。

畢竟滴水成兵之法,十分消耗精神和靈魂的力量,數量越多,就越要小心謹慎,否則根本就沒有作戰之力。

這個時候,展梟還在我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額頭上的汗都順著臉頰往下面流了,心裡面也有些著急,便對展梟說了一句。

“前輩,暗中到底有沒有人呀?要是沒人的話,你就幫我一把,咱們突圍出去,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也不能把這近百號人都給殺了吧。”

讓我殺幾個人還行,真要是讓我大開殺戒,我還做不到,心裡面還是會有膈應。

畢竟那是一條條生命,我內心之中是有負罪感的,若非不得以,我不會要他們的性命。

剛才已經殺了好多人,心裡面已經開始發憷了,不能夠在這裡久留。

展梟說了一句:“有人,已經出來了。”

“什麼?”

他沒有再說話。

我回味過來他的意思,臉色一變,看了展梟一眼,卻發現他正盯著前面,目光像是盯住了什麼人。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在混戰之中,有一個人正向這邊走過來。

他沒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但是並沒有水兵去攔住他,這人就不顯山不露水的往這邊走過來。

展梟看的就是他。

我心中一動,立刻以意念控制著一個水兵,向著那個人所在的地方而去,想試探試探他。

水兵靠近之後,沒看到他用什麼手段,只見他手指彎曲成一種特殊的姿態,碰了一下水兵。

頓時水兵就被打散了。

這時候,展梟也發現了我的動作,他對我說了一句。

“你不用試了,這人剛才所用的,乃是撈屍的特殊手法,能夠破障消幻,加上他的道行遠在你之上,憑你如今的秘術,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的。”

能夠讓展梟這樣說,肯定不是尋常之人。

“這人是誰?”我不由得問了一句。

展梟回道:“想來他應該是屍門的掌舵,叫什麼不知道,可應該是姓薛。”

屍門的掌舵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但聽展梟這意思,好像對屍門有所瞭解,不知道掌舵的名字,卻知道他姓什麼。

此時,那人已經從混戰之中走過來,我們雙方也相互看著對方。

他來找的是我,而我們也知道他身份不同尋常。

對峙片刻之後,他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真是展梟?!”目光死死盯住了展梟。

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都是衝我來的。

無論是屍門還是別的勢力中人,都是來抓我的,他們的主要目標也都是我,怎麼就上來就問展梟呢?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展梟卻並不驚奇。

他開口回了一句:“是!”

“你這後輩道行不低,從你剛才的出手來看,資質也很好,要比薛景林那家夥有出息,道行也在他之上,比他強上不少。”

薛景林?

這個名字我也沒有聽說過。

可眼前這人聽到此話,當即有些不悅,回應了一句。

“家父乃是我心中的英雄,世上無人能比,我更是一直謹遵先父的遺願,追隨著先父腳步前進,不敢有任何的逾越,更不敢與之比強。”

薛景林是屍門掌舵的父親?

那也就是上一任的屍門掌舵了。

看來展梟當年的確是和屍門有些糾纏的,還認識當時的屍門掌舵,不過看現在這個屍門掌舵的態度,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不是多麼好的。

展梟沒有理會他說的話。

而是說了另外的事情:“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想來薛景林和你說過我的事情了,那我也不欺負你,今日帶你的人離開,我不會為難你的。”

“展梟前輩果然是一代人傑。”他拱手行禮,“不過今日晚輩不想離去,而是想為先父雪恥,和前輩切磋一下撈屍的手段。”

展梟毫不留情的說道:“你修行時日不夠,就算是有所資質,也不是我的對手,和我比較的話,只會自討苦吃。到時候還會被人說我是欺負你,這也有違祖上的訓言,這些情況你也知道,所以你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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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十分堅持,滿臉的堅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小時候就常聽到前輩的名號,在先父故去之後,更是一直想要有所成就,血洗前恥,可惜前輩也意外身亡。前段時間聽到前輩的訊息,我激動了好多天,一直想要找機會和您切磋,還請您一定要滿足我。”

“今日無論勝負如何,都是我主動挑起的,和您沒有關係,也不是您欺負我,還請您一定要滿足我的願望。”

他說完之後,低下了頭,很是恭敬的請求。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面頗為驚訝。

屍門掌舵這番行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他要找展梟切磋,還如此的誠懇,實在是沒有理由。

這更讓我懷疑展梟的身份。

他一身的撈屍手段,不是出自屍門,而是別有神秘傳承,這個傳承恐怕是和屍門也有關係的。

或許他們之間這般奇怪的關係,可以追溯到各自的先祖。

展梟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薛恥!”

“薛恥?”展梟嘟囔了一句:“你父親怎麼能給你取這麼一個名字呢?”

“不是我父親取的。”薛恥搖了搖頭,“這個名字是我自己改的,以前的名字在先父死後就不用了,改成了這個名字,就是提醒我不忘與前輩之間的恥辱和仇怨。”

展梟打量著他,點了點頭,還有些欣賞。

“你這個後輩的確有些執念,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滿足你。不過我也不欺負你,今日咱們就只切磋撈屍的手段,你若是能夠勝的我一招半式,我隨便你處置,你可以為你父親報仇。”

薛恥臉上露出笑容,很興奮地說道:“好,要是我敗給了展前輩,就此生不在黃河之上撈屍。”

“不用!咱們之間本來就不是公平的比鬥,無需這個條件。何況如今也是九街拉棺的亂世,說不定就需要你在黃河之上撈屍呢,所以就不用這個規矩了。等到我若是有個傳人的時候,到時候你可以去找他比鬥,在遵循這個規矩。”

這時候,薛恥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好像是覺得我就是展梟口中的傳人。

展梟注意到他的目光,隨即說了句。

“陳平安,並非是我的傳人,他也不懂撈屍之法。但是…他姓陳,祖上是撈屍人,所以你需得知道,今日你帶著屍門中人又夥同其他勢力的人,來這兒對付他,是犯了何等的錯誤。”

頓時,薛恥瞪大了眼睛,身體還微微一顫。

“陳…他是…”

展梟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行了,你自己知道就好,今後應該怎麼做,你心裡面有數就行了。”

他又指了指前面,那裡有一片倒在地上的屍體。

“今日這兒距離黃河有些遠,咱們也別去河邊了,直接在這裡比鬥吧。”

薛恥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對展梟點了點頭:“好。”

“你直接用出你最強的撈屍手法吧。”

他們兩個人開始了比鬥,把我搞得一臉懵,剛才他們說我姓陳,似乎還和屍門有什麼關係?

這不禁讓我聯想到了陳家先祖也是撈屍人的事情。

看來陳家也和屍門有些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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