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神秘人和河神的情況,我並不是特別想知道。

另外呢,神秘人的身份,河神肯定也是知道的,但它之前就不告訴我,還有些畏懼,我現在問也是沒用。

索性,就直接詢問它來找我的原因。

“河神,你要單獨和我說什麼?”

河神不再去想神秘人的事情,開始和我說話。

“我趁著機會找你,是想詢問分水劍的事情,聽聞定水神柱已經凝鍊成功了,就在黃河的入海口,可為何沒有了你媳婦兒的訊息,她還答應我們到各個支流河域,用定水神柱幫我們穩固河流,平定異象水患呢。”

關於小九的事情,這些河神自然是不知道的。

提到這件事情,我也是一陣神傷,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河神倒不至於說謊,這些肯定是小九之前答應下來的,否則這些河神也不會輕易讓出分水劍的。

說到底,也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易。

可是現在小九是不可能去幫助他們了,也不能夠兌現諾言了。

我沉默片刻,說了句:“她…她出事了,可能不能幫到你們了。”

“啊啊?”河神很是震驚,“出事了?能出什麼事呀?她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黃河的女兒…黃河的女兒呀,在黃河之中還會出事,真是笑話吧!”

它提到黃河的女兒,小心翼翼地控制住了音調,還生怕被別人聽去了。

黃河的女兒,在黃河之中的確是無盡強大,可是世間並非沒有力量剋制。

自損實力之後,又為我平定天譴,還壓制住了“天地同壽”的魔性,讓我恢復理智,這其中所承受的壓力,是小九也吃不消的。

“唉,就是出事了,暫時她是不會有能力幫你們了。”我最後說道。

看我這樣,河神也知道我說的並不假。

它變得更加神傷了,挺著的蛇軀不由得耷拉下去,眼睛裡面的身材也黯淡了不少。

“這可怎麼辦呀?連她都出事了,難道這一次九街拉棺,也要讓黃河出現前所未有的災禍不成?”

九街拉棺的災難,黃河的異常,這是不可避免的。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看到河神這樣,我心裡面有些別的想法。

那就是,我可以嘗試著幫助他們穩固異象和水患。

當然,我的道行是不足的,可定水神柱我能夠控制,並且定水神柱還是我凝練的,在我手上能夠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我不求和大禹那樣,控制著定水神柱,成為黃河的一代傳奇。

只要能夠完成小九當初的諾言,讓這些河神不會對她有什麼意見,大家可以共同度過這一次的災難,儘可能的減少損失,那就已經足夠了。

我說:“河神,或許…我可能嘗試著利用定水神柱,幫助你平定汶水河的水患,另外其他黃河支流的問題,我也會幫助小九完成對你們的許諾。”

“你?”河神有些不敢相信。

抬著蛇腦袋,又使勁搖了搖腦袋,表示不同意。

“你不行,就你這點道行,就算是以後會有強大的能力,現在卻還不成氣候,這點本事根本就不夠看,可別再把你自己搭進去了。”

還又繼續無奈地說道。

“我們可是還答應了她,幫著保護你,關鍵時候可以聽你的指派,現在要是讓你死了,可就是我們食言了,到時候她一旦黃河,那黃河之怒也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河神這是有苦不能說,有火不能發。

我能夠理解他的這種想法,便說道:“我的實力的確不怎麼樣,但我現在也不瞞你說,這定水神柱乃是我凝練成功的,我可以控制它。”

河神猛地挺直了身體,瞪大眼睛看著我。

“是你?怎麼可能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呀?這不可能的!”

它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更多的是內心不願意去相信,並不是覺得我在說謊。

我又解釋道:“的確是我做的,我雖然是沒有很高深的道行,但河神你該知道,我所修行的秘術,可是黃河之中的第一法,所以這定水神柱就是我藉著她的力量、透過我的手凝鍊成功的,期間確實出現了意外,可我真的能夠控制定水神柱。”

一口氣說了很多,也滿臉的真誠。

看到我這個樣子,又說的如此認真,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河神便沉默了下來,它抬著眼睛看我,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過了有本分鐘,才對我說:“真的是你?”

我點頭。

“那…那你能夠控制定水神柱,豈不是像當初的姒禹一般?”

我這就搖頭了,有些話說的,有些大話卻是不能說的。

“和姒禹前輩那是沒法比的,我只不過是因為凝練了定水神柱,才可以簡單控制它,而且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幫到你,只能是嘗試一下。”

“若是前輩願意相信我,讓我試一試,那我就盡力而為,若是您不相信,怕會有風險的話,那就當我這話是開玩笑了,不必放在心上了。”

河神看著我,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你這個小子,實在不平凡,短短的時間之內,能有這樣的成就,的確是一個奇蹟,雖然定水神柱的事情有些不太靠譜,可是我願意相信你,讓你去嘗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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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一正,道:“前輩相信,我自然盡力。”

河神又道:“那好,我就在汶水河這裡等著你,你盡可以去取定水神柱,等你回來之後,咱們再細細打算。反正如今汶水河是不太平,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

“好。”

我應了一聲,又順著話題問道。

“河神,汶水河這究竟是怎麼了呀?”

它聽到這話,不由得埋怨一句:“還不是那什麼龍隕之地鬧得,上一任九街拉棺消失的時候,出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使得它在汶水河消失,還留下了特殊的力量,這次鬧出動靜來,我也早就預想到了。”

“你要想知道具體的細節,就去問剛才那個傢伙吧,他是最清楚的。”

這個傢伙指的就是神秘人。

不過,讓我去問他的話,還不如不問呢,他要想說,不會有隱瞞,要是不想說,再怎麼問也沒有用。

我和河神說了幾句話,也沒有涉及到別的什麼秘密,關於汶水河之事,他有所顧忌,並沒有對我細說。

過後,河神便向我辭別,讓我離開,它自己又返回了汶水河。

哪怕汶水河現在不安寧,連它這個河神,都不敢一直在水裡,它還是要回去。

已經是沒有了分水劍的河神,實力消減了不少,若是再離開汶水河這個老巢,那才是沒了牙的老虎。

如今黃河正值亂世,就算是河神,也不是無敵的存在,所以河神都要乖乖待在自己家中的。

河神走了,我也往前去,尋找展梟和神秘人。

過去的時候,發現神秘人正在石頭上盤坐休息,身上的水都滴滿了石頭,我甚至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水做的,身上整體都是溼的。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走過去,口中說道。

“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展梟看了我一眼,臉上略有些不悅,衝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似乎嫌我說話聲音大了。

這讓我很是驚訝,不由得看了打坐的神秘人。

是他怕打擾?

這傢伙不可能在這裡修行,但此時休息下來了,難道…難道他受傷了?

剛才那番亂戰,我是看不太懂,也沒有看到神秘人是勝還是敗。

但他這樣,不得不讓我聯想到,是否是受了傷。

從來沒有想到,一直深不可測的他,竟然還會受傷,我心裡面竟然有些激動,莫名想要過去看看。

連忙小跑過去,嘴上沒說話,眼睛卻瞪得很大。

“怎麼了?他受傷…”

我話還沒有說完,剛跑到神秘人面前,未得細看呢,神秘人忽然就站了起來。

整個人動作毫無破綻,完全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還把我給嚇了一跳。

他站起來,立刻就說道:“既然沒事了,那咱們就回去吧。”

說完之後,率先往前面走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可能是我想錯了。

又看了旁邊的展梟一眼,結果這傢伙卻沒理會我,緊跟著神秘人就走了。

我也只能跟上他們。

當然,以我的腳力,就算是施展瞬行之術,也是無法以最快速度回去的。

我們半夜出來,最好是天亮之前就回去。

所以,還是由神秘人帶著我走,他的速度如風一般,和來的時候一樣,很快就回去了。

把我們送到趙家廠院前面,神秘人就要離開。

走之前,還對我說了句:“汶水河今天的動靜會很大,上一次九街拉棺的遺留的機緣,雖沒有什麼大用,但還是會讓那些傢伙老實一段時間。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在九街拉棺再次出現之前,黃河道上應該會比較安全,我也沒必要守著你,你就自己修行歷練吧。”

“好的。”我應了一聲。

他又對展梟說道:“展梟,你也不必太護著他,不經歷風雨,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是成不了氣候的。你有事就去忙自己的,讓他自己闖闖不會有大事。”

“是。”展梟遵從的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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