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這兩個人已經完全被展梟給驚呆了,好像做夢一樣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死人經》上的邪術,的確有很多流傳在外,可幾乎都是一些殘缺的秘術,有人能夠修行其中一二,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展梟卻對此這些邪術瞭解甚深。

施展出來了和他們相同的秘術,手段更加爐火純青,堪稱是登峰造極,將他們死死地壓制住。

不僅他們兩個人驚駭,周圍的眾人也都面露驚詫,傻傻地看著展梟,開始重新審視打量他。

展梟的嚴重,只有面前這兩個人。

他應該是感受到某種資訊,刺激起了腦海深處的某種記憶,可能真的和這兩個人所屬的神秘組織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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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沒有隱瞞,就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們。

“我是…展梟,我叫展梟。《死人經》是什麼我不知道,這些秘術一直烙印在我的腦子裡,我沒有修煉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可是只要我的意識一動,隨手便可以施展出來。”

五官不協調的那人,和展梟拉開距離,帶著疑惑的審視他。

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搖著頭唸叨了一句:“展梟?不可能!黃河道上若是有人如此精通《死人經》,肯定會有動靜,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後面那個黝黑的人,也附和著道:“他肯定騙我們的,這傢伙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呢!”

這個時候,周圍有些見識廣的老人,記起了“展梟”究竟是誰。

“展梟不是民國時期名揚一時的那個撈屍人嗎,還施展出了‘河神泣血’的撈屍禁術,後來也因為這個禁術死了。”

說到這裡,不少人都想起來了。

畢竟民國時期到現在,也沒有幾年的歷史,這些人又都是有背景的,這樣有輝煌的事蹟,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沒錯,我也想起來了,聽說展梟雖然是撈屍人,卻不屬於屍門,那禁術也是他師傅傳授的。”

“是有這麼一號人,可他早就已經死了,怎麼又出現了?”

“撈屍人,還如此精通《死人經》?這可是邪術呀,難道他這些年未曾現身,是藏起來修煉邪術了?”

“不像,說不定他當年是假死呢?”

……

經過周圍人的提醒,展梟面前的這兩個人,也隱隱記起來了展梟的名頭。

“你是撈屍人?”他疑惑地問了句。

展梟點點頭,沒有多糾纏詢問自己是什麼人,他關心的是對方的身份。

“你們到底是誰?可否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

這句話問的有些可笑。

對方聽到展梟這個名字,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只是聽說過罷了,並不是特別熟。

現在他問雙方之間的關係。

答案很明顯嘛,就是沒有關係。

他們兩個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隨後,還是那個五官不協調之人,回應了展梟一句:“按照輩分來講,我們應該稱呼您一句前輩,可我們真不知道咱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但您精通《死人經》,這件事情確實令人驚奇,所以還請您容我們先回去,找一個瞭解情況的來與您詳談。”

展梟沒有說話。

而他們兩個打算離開了。

這時候,展梟忽然說道:“我和你們一塊兒回去。”

“這不行!”

兩個人拒絕的異口同聲,而且說的十分堅定,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前輩,我們不接待外人,您只需要等待即可,很快會有人來找您。”

展梟的態度倒也堅決,依舊說道:“我有些等不及,有一個急切的聲音在催促著我,讓我和你們一塊兒。”

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正承受著什麼壓力。

我看到這一幕,走過去,扶住它沉聲說道:“前輩,您還好嗎?”

當時,我也有些害怕他,畢竟展梟的腦袋和身軀不屬於同一個人,萬一是身軀的意識佔據主導,可能也會傷害我。

他看向我,眼神一會兒和善一會兒冷漠,氣息很不穩定,好像兩股意志正在作鬥爭。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應我一句:“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而對方卻並不相信展梟所言,主要是他的行為太過於奇怪,誰都不敢把這樣的一個人帶著回去。

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對方說道:“我們承認在《死人經》的修行之上,不敢和您造次。可看您的道行,似乎也不比我們高出多少,若是您強行跟著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而且就算是死了,我們也不可能帶您回去,這是我們的規矩。”

說的不留一點餘地。

我怕事情搞得更大了,也對展梟勸道:“前輩,您冷靜一下,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既然已經碰到了,人家也會找明白人來和您商談,所以您不妨先等等吧。”

展梟沉默片刻,沒點頭也沒搖頭,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那兩個人見展梟沒有動靜,相視一眼,腳下黑氣湧動,踩著奇怪的步法離開,縮地成寸,速度極快,瞬間就不見了蹤跡。

看到他們走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氣。

又看看展梟,他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像是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離開。

只不過,他的臉色變幻不定,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和他說話,他也不理會我。

過了幾分鐘時間,展梟身上“嘭”的一聲,爆發出一股黑氣,隨即我就感覺到他身上彌散出一股寒意。

眼神變得冰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上散發著一股孤傲的氣息。

和平常的展梟完全不同。

“前輩…”我心裡覺得不妙,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他聞聲看向我,吐出一句冰冷的的話語。

“我有事要去辦,你自己小心吧。”

話音落下,他也消失在原地,沒看清楚他是怎麼走的,只看到一道殘影。

連給我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我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

剛才那個“展梟”,似乎不是真的展梟,而是那具骷髏架。

我皺著眉頭胡亂猜測,心裡面也有些擔心。

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去管展梟的事情,無論他怎麼樣,我只能是等待著結果,幫不上什麼忙。

而且如今這種情況,我最好還是要先考慮考慮自己了。

展梟離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周圍一群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每一個人是按著好心的。

我瞥頭看了一圈,已經從他們的臉色和眼神之中,嗅到了一點危險的氣味。

他們現在還不動手,是因為有所顧忌。

展梟剛才那一番操作,讓他們心中懼怕,生怕他會忽然回來,在沒有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之前,必須要考慮清楚了。

耗下去對我沒有好處。

要是他們真有不怕死的,愣著上來衝我動手,那就不妙了。

沒有任何的遲疑,我心中想到這裡,就立刻離開了。

雖然不能展梟那樣如影而行,但也是快速奔跑,無論後面有誰喊我,都充耳不聞。

從山腰上跑下去的時候,天徹底晴開了,和剛才老蛟渡劫時候彷彿兩個世界。

河面上還飄蕩著老蛟的鱗片,還能看到一些血肉碎渣。

好幾個緊跟著我下山來的人,已經直奔河裡,開始打撈這些東西了。

幾千年道行的蛟,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是寶貝,價值不菲,現在搶到手了就是自己的,沒有人會和這些東西過不去。

我沒有心思去找這些玩意兒,趁著他們的注意力在這些上面,便趕緊抄小路離開。之後又繞過山去,往相反的方向離開,出其不意,防止有人算計我。

可還是小瞧了那些人。

剛走到一處山坳之地,前面就跳出來兩個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其中一個,便是之前很是囂張的那個小怪。

他是什麼來頭我並不清楚,可是從他當時的表現和狀態來看,應該是有所依仗的。

不僅僅是自身的道行,似乎背後還有人。當時那個國字臉陳大信提到了一個老怪,應該是個道行高深的老不死的。

我停下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沉聲說道:“兩位,你們忽然跳出來,把我嚇了一跳啊。剛才我看不少人都去河裡找老蛟的鱗片和屍身,你們沒有興趣嗎?”

“沒興趣。”

小怪冷笑一聲。

“呵呵,陳平安,你就別裝傻了,我們對你感興趣,來這裡就是找你的。”

“找我做什麼?”

“若是你乖乖的,那就是請你回去做客;若是你不識相,那就是來抓你回去的。”

這裡沒有別人,他也不需要故作姿態,直接說明來意。

我心中暗叫不妙。

小怪可不小,看上去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道行絕對比我要高;另外一個人,應該是他的朋友,也差不多的年紀,也不會是一個善茬。

要和他們兩個對上,勝算並不大。

很快,我就認清了如今的形式,已經是逃不掉了,所以只能一戰。

“我現在真是成了唐僧了呀,到處是要吃我肉的妖怪,或許我也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啊。”

說吧,垂手握住分水劍,手臂齊平,直指前面。

既然決定要戰,我就不會拖泥帶水、瞻前顧後。

鬥法作戰,道行與法訣秘術不能決定所有,氣勢也很重要,若是沒有氣勢,就算再強大的人,也會失敗。

“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們請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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