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從船員處尋找銅首開始。
這是個艱難的大工程,遊艇有上百個房間,不同的功能分割槽, 且處都是同材質的裝飾品,無法使用探測儀。
蒂娜暫停電影院、酒吧、桑拿房、游泳池等個區域的服務,抽調二十來名工作人員, 從五樓開始逐一尋找。
結當毫無收穫。
簡靜懷疑,客人裡面混進了基德。
那晚的迷煙是專業具,起效快,擴散快, 幾乎沒有後遺症, 船醫為四個保鏢檢查過身體, 沒有現藥物殘留。
這不可能是從船上隨地取材。
賊是有備而來, 甚至可能早就盯上了銅首。
但她有個地方想不通:銅首失竊,船靠岸後肯定會仔細排查,客人的行李不可能不過安檢,這大一銅像能藏得住?
假簡靜要偷,她要提做好仿品, 偷龍轉鳳,真貨丟進海里,等風平浪靜再撈出來。要盯準買家,在轉移藏品的半途下手,得手後立馬逃之夭夭。
看看人家基德, 大海這種地方, 沒有滑翔翼不要這大膽好不好。
竊賊為什要這做?
難,他的目的本來就不是銅首。
是……賣家。
銅首失竊,最揪心的就是賣家。這個賊的目的不是銅首, 也不在乎是否能夠帶走它,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可是,為什要找賣家?
仇恨?但自銅首被搶走,已經過了一百,不知輾轉少人之手,殺了賣家毫無意,除非此人十分偏激。
且她這幾日接觸下來,沒現這樣的人。
奇怪,太奇怪了。
簡靜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一出詭局,大家各懷鬼胎,只有她滿臉懵逼。
浪費了一個上午,飯時間,客人陸續聚集客廳,詢問搜查的結。
蒂娜抱歉地通知大家,沒找。
申猴按捺不住脾氣,大雷霆:“沒找?這珍貴的東西,你說一句沒找就算完了?”
戌狗坐立難安。
丑牛、寅虎、辰龍面色凝重。
未羊、午馬、酉雞、巳蛇尚且鎮定。
亥豬卻懷疑,咄咄逼人:“這大一雕像,只要沒沉海里,怎會找不?該不會是你串通好了私吞吧?”
蒂娜反應激烈,生氣地抗議:“絕對沒有這樣的事!”
“那為什找不?”亥豬煩躁得,“一個拍賣,死人又丟東西,搞什鬼。”
他丟掉手裡的刀叉,矛頭指向簡靜:“你不是在查嗎?查出個屁來沒有?看你也不行,不早點靠岸,叫警察來算了。”
“咳。”被點了名,簡靜不能再裝死,清清嗓子,“好,那就趁這個機會,大家來對峙一下吧。”
她:“首先是子鼠的死,有兩位保鏢作證,晚上九點,子鼠曾吩咐他去拿一些水,就是案現場的那個盤,殺死他的兇器,就是一水刀。所以按照的觀察,嫌疑人一共有五個,寅虎、巳蛇、辰龍、戌狗、亥豬。”
簡靜報完名單:“想問問,你見死者的時候,他還活著嗎?”
寅虎:“去的時候,他當還活著。”
她:“桌上有盤嗎?”
寅虎皺眉想了好一會兒,卻說:“沒留意,好像沒有吧。”
巳蛇:“9點30分過去的時候,子鼠還活著。”
寅虎神色一鬆:“沒錯,殺死子鼠先生的不是。”
簡靜客氣地說:“你在22點10分還離開過一次,不能排除你的嫌疑。辰龍先生你呢?”
辰龍猶豫了一下,點頭說:“9點50分去的,當時他還活著。”
簡靜點頭,這樣巳蛇的嫌疑就小了。她又問戌狗:“22點後,你見過死者嗎?”
“當沒有。”戌狗堅定有力地回答,“只是去了一趟衛生間。”
簡靜又看向寅虎:“你呢?”
寅虎:“衛生間。”
“冒昧問一下,大還是小?”
寅虎:“有點鬧肚子。”
“亥豬先生呢?”
“衛生間。”亥豬回答。
“大還是小?”
“尿尿行了吧!煩死了。”
“ok,可寅虎的時間是22點10分22點20分,亥豬是22點15分22點25分。”簡靜起身,擋在兩人間,阻隔他的實現交流,“既兩位都在廁所,遇見彼此了嗎?一二三,請回答!”
“碰見了。”
“沒看見。”
截相反的答案。
簡靜滿意地看向二人:“寅虎先生?”
寅虎鎮定:“聽見外面有人,不確定是不是他。”
亥豬也說:“小便呢,沒注意蹲坑。”
“寅虎20分回大廳,姑且算他半分鐘的路程。衝馬桶,穿褲子,洗手,寅虎先生,你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人吧?三分鐘要不要?”簡靜語速加快,“亥豬你搞搞清楚,你15分離開,16分肯定進廁所了吧?你二位就沒碰?”
她咄咄逼人:“一個沒看清,一個沒看,耍?說,幹嘛去了?”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聚集他二人身上。
亥豬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攤攤手,賴皮了。
反倒是寅虎吃不消,沉默了一會兒,:“並未撒謊,只是為了避免麻煩隱瞞了一些事而已。”
簡靜:“你不說才是麻煩。”
他嘆氣,承認了:“去了拍賣室,想要修改的報價,真的非常想要2號藏品。在……已經準備好了一座非常精美的庭院,能夠買銅像,就能在院重現水力鍾的奇景,為此,願意付出高昂的價格。”
“那你去拍賣室的時候,死者還活著嗎?”簡靜問。
寅虎說:“不知,門被鎖上了,叫了一會兒,子鼠先生都沒有回應。以為他這是在拒絕的要求,只好離開。”
“你是在說殺了他嗎?”辰龍冷笑,“莫名妙。”
寅虎沉穩地說:“沒有這說,只是實說出在下看的情形罷了。”
簡靜點點頭,又問亥豬:“你真的沒去嗎?”
這時就體現出沒臉沒皮的好處了,亥豬改毫無壓力:“也過去瞅了眼,門關著,叫了兩,沒動靜,只好回來。”
“可才過十分鐘,你就生氣地衝過去拍門,是知人已經死了嗎?”簡靜挖了個坑。
亥豬愣了愣,矢否認:“當不是!是等得心急,他半天沒出來,急著想知結。”
簡靜:“好,現在你仔細回想一下,每個人都在門逗留了幾分鐘。”
寅虎思索了一會兒:“敲過三次,每次敲三下,間隔10-20秒左右,想大概不會超過兩分鍾。”頓了頓,強調說,“之並未說謊,離開後確實去了衛生間。”
亥豬說:“也差不吧,喊了兩沒動靜就回來了。你問這個有啥用?”
“從大廳拍賣室,慢一點走需要兩分鍾,小跑的話30秒就夠了。”簡靜解釋說,“只是想解決一個疑惑——兇手為什要製造密室。”
巳蛇似有所悟:“你是說,也許某個人那裡時,兇手就在房間裡並未離開?所以才不得不製造密室掩蓋時間?”
“是的。”簡靜舉例,“假設亥豬22點16分達,22點19分離開,那兇手完全能夠在20分左右回大廳。正好兩位都非常著急地趕過去,且出入有三個,即便微弱,也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寅虎沉問:“你懷疑是兇手,還是……”他看向戌狗,眼神盡是疑慮。
戌狗憤怒地反駁:“為什看?沒有任何嫌疑。”
“稍安勿躁,只是單純地談論作案手法罷了。”簡靜十分無辜,好像一點都沒打算懷疑誰,鎮定地轉移話題,“現在再來談談失竊的2號藏品。”
她思索:“按照目的情況分析,船員都有不在場證明,除非他是人協同作案,但蒂娜小姐說,工作人員不是擁有簡歷,就是死者從不同地方招聘來的,難串通。”
巳蛇用力咳嗽幾,沙啞:“所以,小偷也在之間?”
“可能性非常大。”簡靜說,“昨天晚上凌晨兩點左右,你有聽什特殊的動靜嗎?”
眾人面面相覷,均是搖頭。
只有巳蛇沉吟一會兒,緩緩:“咳得厲害,睡不著,依稀聽見有門開關的音。”
簡靜訝:“你確定嗎?”
“確定。”他說,“雖非常輕微,但確實聽見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周圍的幾個人。”
艙房的位置是按照代號排列的,大致下:
丑牛..卯兔..樓梯..巳蛇..未羊..樓梯..酉雞..亥豬
寅虎..辰龍..樓梯..午馬..申猴..樓梯..戌狗..空房間
巳蛇能夠聽輕微的響動,證明不是未羊就是午馬。
“你還聽別的音了嗎?”簡靜問。
他想想,又:“過了會兒,好像有腳步,聽得不大真切,接著就是工作人員來叫了。”
未羊卻說:“不是,睡得好,對了,開了睡眠監測的軟體,你要不要看?”
她說著,開啟手機軟件,給他看軟體的記錄,睡眠時間從十二點開始,兩點二十分鍾結束。
午馬坐不住了:“你該不會是說吧?對銅首可沒興趣。”
“只是說聽了……咳咳咳……”巳蛇撕心裂肺地咳起來,半天不停。
簡靜遞過一杯檸檬水:“緩緩,要不要叫醫生給你開點藥?”
巳蛇搖搖頭,喝了一水,緩緩:“想起來了,之只聽了關門的,沒聽見腳步,後來的腳步隔了好一會兒……咳咳,有點古怪。”
“沒聽腳步?不會是進了誰的房間吧?”酉雞不不響,每每開,卻總有見底,“有沒有誰還丟了別的東西?”
未羊毛骨悚:“難是進了的房間偷東西?不過,的東西已經寄放在了保險庫,應該沒什丟的。”
簡靜忖度片時,:“建議大家回去檢查下,昂貴的東西寄放保險庫,小偷還沒抓,難保不會再下手。”
眾人深以為,相繼離開。
而,有點遲了。
散會後不久,一向不配合調查的辰龍主動上門,說他的玉雕丟了。
簡靜:“記得你的東西存在了保險庫?”
他點頭,神色焦急:“你必須查清楚,是誰偷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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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時候東西放過去的?”
“昨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