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字一章才一毛錢鴨,來看看叭

買賣雙方都是官宦出身,再說話就有了那麼幾分親熱勁兒,現在官員們都是天南海北的調動,備不住什麼時候就遇上了呢。

兩方坐在一起客客氣氣的說了會兒話,敲定下價格之後,當天就走完了手續,到第二天趙寶瀾跟寶蟬一行人搬進來的時候,大門上已經掛上了蔚府的牌匾。

方長老又去找了血雲宮在荊州本地的白手套,備下一份厚禮之後,叫幫忙引薦著去拜見荊州刺史。

蔚家在北邊也算是小有名氣,家族枝繁葉茂,勢力不小,刺史雖說官階要高於蔚弘毅,但蔚家子弟好聲好氣的登門拜見,送上一份厚禮,他自然也不會刻意為難,酒席上賓主盡歡,氣氛極為和暢。

酒喝到最後,方長老起身幫刺史斟酒,又將來意講了:“我們兄弟幾人此次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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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原本還有三分醉意,聽完立即便清醒了。

方長老見狀,忙笑道:“大人放心,不是官場上的事情,也與公務無關,只是蔚家這邊有樁私事,想請您居中牽線。”

刺史聽罷暗鬆口氣,語氣和煦道:“何事?但講無妨。”

方長老便按照大編劇師寶蟬的設定,徐徐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母親先後生下六個兒子,卻唯獨沒有女兒,缺什麼盼什麼,她老人家便格外希望能生個女兒出來,湊成兒女雙全,可盼了那麼多年,硬是沒能如願。十四年前我母親途徑荊州,便去雲潭寺燒香拜佛,當天晚上她就做了個夢,說菩薩將賜她一女,我母親歡喜異常,第二天出行時便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女嬰,後來,這女嬰便成了我們的小妹……”

“哦,”刺史瞭然的點點頭,道:“那你們這次來,是想?”

方長老道:“我家小妹逐漸長大了,也得知自己並非蔚家兒女,為此鬱鬱寡歡,父親與母親商議之後,便叫我和兩位兄長帶小妹重回荊州,看能否尋訪到她的親生父母,畢竟生她一場,無論如何,都想再見一面。”

刺史聽到這裡,心中便明白了大半,再想起去年鄭家鬧出來的那場風波,不禁豁然開朗:“難道說,你們覺得鄭家便是……”

“我們也只是懷疑,並無證據。”方長老不敢把這事情定死了,萬一給魔頭認錯了爹孃,那下場肯定不是慘烈二字能形容的。

他斟酌著言辭,說:“當年母親是在荊州撿到小妹的,裹住她的襁褓也是綢緞製成,不像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再聽人說了鄭家的事情,便覺得有幾分可能,可惜當年的襁褓布已經不在了,當時她身上也沒留下什麼憑證。”

刺史聽到這兒,可算明白蔚家人的意思了。

鄭家當年發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有多管,也無從管起,這樣的社會環境之下,父殺子都是天經地義,更別說是把親生女兒丟出去了。

李氏作為母親,**作為兄長,再怎麼心疼憤恨,也是無能為力。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哪一家都是這麼過的,只是當年是鄭武佔上風,現在風水輪流轉,佔上風的人變成了李氏母子。

蔚家在北方也算是世宦人家,名帖跟蔚弘毅的親筆書信、印鑑俱全,而且剛過來就花大價錢買了府邸居住,又請自己居中牽線,就是想表明一個態度——我們是來給小妹妹找父母的,不是看你**發達了過來打秋風,也不是想過來佔什麼便宜。

鄭家以前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就算現在**在昌武侯麾下極為得力,家底湊一湊也決計比不上人家蔚家幾代人的經營積累,圖錢是不可能了。

至於圖勢?

**現在是發達了,二十來歲的四品官,前途無量,只是人家蔚家久居北方,那是燕侯的基本盤,別說是**,即便是昌武侯怕也不好貿然說什麼,**又能幫蔚家什麼?

既然人家是真心實意想幫養女找父母,那事情就簡單了,他居中牽線,既能賣蔚家一個人情,也能籠絡**,如果確定蔚家小姐就是鄭家的女兒,他這個牽線搭橋的自然也要一份功勞。

刺史想通了這一節,也就不再遲疑,滿口應允下來:“若令妹當真是鄭家遺失的女兒,那自然皆大歡喜,即便不是,本官也算是積德行善,又有何不可?**在外剿匪,本官倒不好貿然登門,既如此,便叫夫人投下拜帖,約個時間,與你們兄妹幾人一道往鄭家去吧。”

方長老連聲稱謝,左右護法也紛紛舉杯致意,眾人賓主盡歡,喝了個痛快。

等到宴散之後,刺史便將此事說與夫人知曉:“你且下個帖子給鄭夫人,將事情原委說清楚,約個時間過府拜會——記得叫個得力些的人去,嘴巴緊一點,免得中間鬧出什麼誤會來,倒叫咱們裡外不是人。”

刺史夫人應了一聲,又不禁感慨:“如果那位蔚小姐真是鄭家的女兒,那對鄭夫人來說倒也是件好事,她這些年過得也太苦了些,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了。”

夫妻倆唏噓著說了幾句,便洗漱安寢,第二天刺史往官署裡去理事,刺史夫人則傳了心腹劉嬤嬤仔細叮囑,叫去好生將這事辦好。

……

趙寶瀾在荊州這邊進行認親活動的時候,燕侯趙德苻派出去搜尋她的人已然到了丹州。

這是燕侯所轄之地,趙家人在此辦事,自然是順風順水,毫無阻礙。

聶順曾經是燕侯趙德苻之父麾下的偏將,資歷深厚,趙德苻以叔父稱呼,官場上見了人也能說得上話。

到了丹州之後,他便先帶著燕侯之令去見刺史,旋即又把燕侯之妹走失的訊息告知刺史,請他幫忙搜尋,切記不要將事情鬧大。

頂頭上司的妹妹丟了,這事可真不算是小,刺史接過對方遞上來的畫像一看,當時便愣住了。

這,這不是血雲宮新選出來的那名聖女嗎?!

聶順見他神情有異,不禁心下一動,忙道:“刺史大人可是見過我家小姐?”

“啊,我曾經遠遠見過一面,只是究竟是與不是,便難以知曉了。”

刺史面上難掩驚色,吩咐人將蔡師爺請來確認,又向來人道:“真說起來,還是蔡師爺與她接觸的更多些,且叫他來看看。”

他既然這麼說,想來便是有幾分譜兒。

聶順又驚又喜,強行按捺住那股子歡欣激動,等待蔡師爺的到來。

“這不是龍姑娘嗎?”

蔡師爺看一眼畫像,也愣住了:“怎麼,可是她有什麼不妥?”

“龍姑娘?”聶順神情驚疑:“你說她姓龍?那叫什麼名字呢?”

“這老朽便不知了。”蔡師爺道:“我只知道這位姑娘姓龍,是血雲宮的新任聖女……”

“血雲宮?”聶順頭大如鬥:“怎麼又扯上了血雲宮?!”

蔡師爺以為他是誤會了,趕忙道:“龍姑娘雖然出身血雲宮,行事卻與那些魔頭敗類不同,不僅屢屢往濟慈所捐錢,還大力資助丹州水利建設,心地善良,溫柔慈悲啊!”

“……”聶順心情複雜,道:“說說你們是怎麼遇見的,再說說她都幹了些什麼。”

蔡師爺這時候已經得知畫中人便是燕侯之妹的訊息,猜想龍姑娘便是燕侯離家出走的小妹,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挨著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還不忘重重的拍幾句彩虹屁。

聶順是老燕侯心腹,也是打小看著趙寶瀾長大的,一聽那股子行事做派,就覺得這事兒妥了。

“帶路,我去見那個小混賬!一走這麼久,連封信都不知道往家寄,真是反了她了!”

蔡師爺領著人去了春風樓,見到的卻只是樓裡無家可歸的姑娘們,龍姑娘本人卻沒了蹤跡。

“龍姑娘走啦,走了半個多月了。”

領頭的姑娘知道蔡師爺跟趙寶瀾關係好,也沒隱瞞,說:“龍姑娘找自己的家人去了。”

聶順聽完暗鬆口氣:“她往北去了?”

走了半個多月,料想應該已經到家了。

沒想到那姑娘說:“不是往北,是往南啊,對吧——”

她不確定似的看了看旁邊幾個姑娘,說:“雖然龍姑娘沒說到底是南邊哪兒,但我聽他們說還要坐船,肯定是往南!”

其餘幾個姑娘也紛紛附和。

聶順聽完,真是腦袋都要炸了:“回家的話,為什麼要往南走?!”

最開始說話的姑娘跟寶蟬要好,知道的略微多些,看聶順態度,好像是龍姑娘的家人,便猶豫著道:“我隱約聽了幾句,不知道當不當得真。龍姑娘是被媽媽救回來的,那時候受了重傷……”

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腦袋,憐惜道:“傷到了這兒,好像挺嚴重的,過去的事情彷彿都不記得了。”

“……”聶順:“!!!!”

猛虎落淚。

受了重傷!

還傷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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