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來跟她吵架,即使來了之後,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南晨一眼,林晏臣知道,自己真的瘋了。

他依舊是不待見她的樣子,依舊是不屑她,依舊絕度她跟深哥不配,可是他卻不敢去看南晨,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怕,怕自己會——

林晏臣煩躁的放下茶杯,不能再想了,起身立刻離開,不能再待下去了。

喬慕深去了房間,南晨剛躺下,不過沒有睡著,畢竟是不熟悉的環境,也不能睡沉,只是閉著眼睛休息。

沒一會兒,喬慕深也進來,和衣躺倒她身旁,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將她摟在自己胸前。

"不聊了?是不是也被那小子氣著了?"

南晨有些幸災樂禍,轉個身過來,手指摸著他的下巴,笑問著。

"是啊,"

"我看那小子就是欠揍,他才腦子不正常呢。"南晨恆了哼,不過又吃吃一笑,壞壞的道,"你說他性取向沒問題吧?"

喬慕深嘴角抽了下,"想什麼了?他很正常,不是還有女人嗎?"

"說不定那些女人是擋箭牌呢。其實他內心有不一樣的心思呢。"南晨這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瞎想,你腦子裡少裝那些亂七八糟的。"喬慕深的捏捏南晨的鼻尖,制止她的不良思想。

南晨嘟了嘟嘴,也真不再多想了。

隨後抱了抱喬慕深,往他懷中靠去,舒服的低聲道,"我眯一會兒啊,時間不長,我要是睡過去了,就叫我。"

"好。"

喬慕深吻了吻她的額頭,答應了。

不過,抱著南晨的他,在南晨閉上眼睛之後,黑眸微閃。

今天的晏臣太過奇怪,他一直沒有正眼看晨晨,若是以往他的不喜晨晨要是正常的,可是,他今天的眼神,即使極力隱藏,他卻還是察覺出來了。那不是不喜,而是躲閃,害怕的不敢看晨晨的。

林晏臣的不正常,喬慕深在回家之後就拋之腦後了。這小子對南晨,不,是對女人一向都有成見,不正兒八經的認真對待,所以,他心裡的彆扭也是正常的,這不是什麼大事兒。

至於林晏臣真正的心思,喬慕深是絕對不會想多,頂多是以為林晏臣會有一段時間的心裡彆扭期吧,誰知道又是誰惹著他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好,齊家那檔子的事兒他還要徹底解決,在這麼幾天齊家應該已經嘗到了苦頭了吧。

正如喬慕深所料,齊家確實已經陷入了焦頭爛額之中。

本來齊文揚的公司就經營的一般,表面著看著光鮮,實際上公司已經欠了銀行不少貸款,常常以這個銀行到貸款還那個銀行的錢,這樣東家補西家的行為,無疑就存在很大的隱患。

而喬慕深也並沒有真的做什麼,幾句話的事兒,就讓銀行的錢不能貸給齊文揚,即使是齊文揚的一些人脈,都沒有任何作用,沒有錢就是沒有錢,沒有錢公司就得出問題,一出問題就是傷筋動骨了,而幾天的時間就已經足夠,齊氏已經是一團亂麻了。

齊文揚即使不知道為什麼公司在一夜之間就被這樣的對待,可是,也能夠稍微猜到一些。現在能夠跟他有仇的,不是萬家就是南晨。

而其中,肯定是南晨最有可能。

他們找上喬老爺子的行為,完全惹怒了南晨,或是喬慕深,看他對南晨的在意程度,根本就是不可能如齊媚兒所說的那樣愛上別的女人。

這下子,他徹底的要完了。

而信誓旦旦說會拿下喬慕深,說能夠讓喬慕深看一眼就能夠愛上的女兒,還雜坐著白日夢,想著別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齊文揚幾日都焦頭爛額的沒有回家沒有睡覺了,只是就算他一直呆在公司,一直在四處找人幫忙卻都無濟於事。誰敢在這個時候幫忙齊文揚?那絕對是跟喬少作對的。

至少這個形勢,聰明的人都懂得退避三舍的。

疲憊不堪齊文揚回到家,已經絕望的他,頹然的坐在客廳,家裡除了傭人,沒有一個人。

許久之後,齊文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高跟鞋噠噠噠的走進來,妻子像是很高興,提著一大堆的戰力品的購物袋,很顯然她不知道自己家陷入的經濟危機,或者沒有多久她就要被掃地出門,就要成為窮光蛋了。

一看到齊文揚在家,在看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崔曼文立刻耷拉著臉了,沒有的好氣的聲音有些尖銳。

"你還知道要回家啊?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賤女人了?啊?"

齊文揚緊皺著眉頭,語氣也更衝。

"崔曼文,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跟我鬧什麼鬧?"

齊文揚的怒吼,讓崔曼文微微的怔愣之後,她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敢跟自己大小聲,從來都更加盛氣的她怎麼能夠忍得住這口氣?

想也沒想的將自己手中的口袋都一股腦的朝齊文揚扔了過去,大聲尖叫著,怒罵著。

"齊文揚,你竟然拿敢跟我吼?你這個沒良心,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鬧了?你終於忍不住了,終於要跟我攤牌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門,你這個輩子想甩掉我去跟那個賤女人,我死了都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怒罵還不夠的,崔曼文更是衝向齊文揚,拳打腳踢的不管不顧的對著齊文揚打起來。

而齊文揚也根本已經是豁出去了,自己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回家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安慰,還要受氣,二十年的氣他也受夠了,他也不想窩囊下去了,崔曼文的潑婦行為,他也要還手。

於是,二十年來齊文揚也終於硬氣了一會,雙手用力牽制住崔曼文,將瘋狂的她往一旁使勁兒一推。

當崔曼文被這樣推倒在地,重重的坐在地上往後仰倒之後,她的不敢置信讓她的眼睛瞪的很大,坐在地上的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她的丈夫會對她動手,那個從來都窩囊的聽自己的話的齊文揚竟然會還手。

緊接著,便是崔曼文的嚎啕大哭,那種撕心裂肺的大哭聲,像是死了爹孃一樣。

"哎呀,我不活了,齊文揚你竟然敢打我,我沒法活了..."

哭鬧要死的節奏,一分都不能停歇,那大哭聲幾乎要將屋子給頂跑了。

聽到這樣的動靜,傭人們誰都不敢出來,都小心翼翼的躲著,或者心裡在議論著這齊先生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夠了。"

齊文揚一個怒喝,很顯然聲音中的怒火不是作假的,而崔曼文也真正意識到,今天晚上的丈夫,是真的發怒了。

"你哭吧,你死吧,反正再過沒多久,我們就破產了。你活著遭罪還真不如死了痛快了。"

齊文揚冷笑著,說出了真相。

而崔曼文卻一聽,迅速的蹭的從地上跳起來,臉色迅速慘白。

"文揚,文揚,你說的什麼意思?你騙人的吧?是嚇唬我的吧?"

齊文揚根本不用回答,崔曼文已經從他的臉色中看到了這就是真實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公司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好什麼好?那是你從來不知道,我們一直欠銀行的錢。現在,公司被切斷了資金,我們一點錢都沒有,面臨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沒有錢?那找銀行再貸款,讓他們寬限我們幾日啊!"

"沒有用,就是銀行不給我們錢,沒有一個能夠給錢的。"

"怎麼會?以前那些老朋友,他們——"

"他們都躲起來了,誰敢跟喬慕深作對?"

"喬慕深?他怎麼可能?他不是南晨的老公嗎?媚兒不是說——"

"說,她說個屁。人家根本都看不上她。而且就是因為她想搶喬慕深,這才惹怒了南晨和喬少了,他們才這麼報復我們。我們是真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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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曼文一聽,也感覺到了絕望,徹底的絕望。

"不可能,不可能的..."

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結局的崔曼文,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破產的一天。過了二十年的闊太太的日子,想到可能日後會成為窮光蛋,不行,不行...

她不能接受。

"文揚,文揚,你趕緊去向南晨賠禮道歉,趕緊讓她對我們網開一面。"

齊文揚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樣做還有些猶豫。

"別想了,趕緊賠禮道歉,告訴她日後再也不糾纏她,再也不打擾她不就行了?她畢竟是你的女兒,只要你放低姿態,她不可能那麼狠心的。"

"好。"

齊文揚為了公司,豁出去了,對女兒賠禮道歉,大不了丟了面子,可是這跟他的公司他的還算可以有錢生活比起來的,沒有比這個重要的了。

"我明天就去找南晨。"

"爸爸,你要去找她?我跟你一起去?"

齊媚兒這時正從外面進來,聽到齊文揚的要去找南晨的話,立刻跟了上去。

"你——你不能去,你去了南晨會更生氣的。"

"爸,你——你去是什麼意思?"齊媚兒感覺到似乎齊文揚去找南晨不時她腦中想的那樣,再看看父母兩人的臉色,還有那凌亂一地的袋子,"你們怎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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