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接收了之後,抱著上樓,拆開——

竟然是昨晚上的那副畫。

南晨盯著那畫看了許久,也思索了許久,好一會兒,她才嘆了嘆。

其實,葉林這番討好的方式,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慕深在他們眼中是值得討好的嗎?不是說作為朋友的嗎?

南晨對這畫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她是很喜歡這畫,可是卻是不敢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於是,南晨給葉林打過去了電話。

"葉少,畫我收到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真不能收,這太貴重了。"

葉林早猜到了南晨會推辭,並沒有意外。

"既然你喜歡,收著就是了,對我來說,這是朋友之間的互相贈與,沒有什麼金錢上的貴重不貴重,只有朋友之間的感情的珍貴。"

南晨皺眉,他們之間談的上有這麼感情珍貴嗎?

"我們是朋友,可是這畫是兩碼事兒。我不能——"

"你若是不想要,那就扔了吧。對我來說,這畫什麼都不是。若不是你喜歡,那我留著也沒用。扔了吧。"

"怎麼能這樣?"南晨很無奈,葉林這樣的態度,這就是故意的想讓她收下的。

"畫已經送給你了,你自己處置就行。抱歉,我這裡很忙,再見。"

最後,南晨看著這要自己處置的畫,已經無可奈何了。

大不了,日後等她把錢還給葉林,或者,讓喬慕深幫忙把這人情還了吧。

這畫她是真的喜歡的。

畫中的孩子,穿著一件普通的運動服,背景一片空白,好像這畫只是給一個孩子畫的肖像。只是,南晨看到的卻只有那個孩子的眼睛,跟她小時候特別相似的眼睛。

算了,不多想了,南晨停止自己的感嘆,現在她已經從那樣的自己中走出來了,她有了最好的生活和幸福,再沒什麼可想的了。

南晨將畫封好,準備回京的時候帶回去。

而自己也差不多待的時間不短了,想著喬慕深昨晚的肉麻,其實,她也知道,那是真的想她了。

或許,回去的時候給他個驚喜吧。

京都齊家,齊文揚從來沒有想到,在自己眼中,那個生下來就是個多餘的累贅的孩子,讓他非常不待見而狠心扔了的孩子,竟然會有今天這樣的造化。

喬慕深的妻子,這就是他經過幾番曲折調查出來的結果。

怪不得了,怪不得萬佳琪那個女人找到孩子之後那麼平靜,不來找自己算賬,怪不得萬家人會那麼大張旗鼓的歡迎那個私生女,還對她那麼好的要給財產和股份,怪不得他們根本不通知自己一聲,連那個孩子都不露面,好像保持神秘什麼,其實,還真的是神秘的可以呢。

喬夫人,一個從福利院出來的丫頭,釣上了喬慕深這條大魚,真是不簡單呢。

她這樣瞞著,是怕自己去分一杯羹嗎?

呵呵呵...瞞是瞞不住的,就算她再怎麼恨,就算她再不承認,他齊文揚就是南晨的父親,血緣上永遠改不了的親生父親。

而最終,他也是喬慕深的岳父,是喬家的親家。

哈哈哈...他齊文揚,終於也有這麼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喬慕深從不意外齊文揚會找上門來,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就是萬家想要隱瞞,也最終是紙包不住火的。

事先對齊文揚這個男人有過一點瞭解,但這一點就夠了,這樣的男人,喬慕深可以想見他的腦子裡藏了什麼心思的。

而如今的出現,喬慕深只靜觀其變,也有心理準備。

當齊文揚走進喬氏集團的大樓的那一刻起,他的表情就帶著明顯的倨傲,而當走進喬慕深辦公室的時候,他的眼中更是帶著得意和貪婪,即使是看到了喬慕深之後有所收斂,可是卻依舊掩不住他本身的氣息,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東西,又怎麼能逃得過喬慕深犀利的黑眸。

齊文揚是真的以前沒有見到過喬慕深的,以前也沒有機會接觸過,這一次沒有被阻攔,就直接可以見到他,想必他也是知道自己的。

那麼,很多事情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喬總裁,你好。我是齊文揚,相信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吧?"

徑自的坐在了喬慕深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沒有對喬慕深的敬畏,沒有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態度,喬慕深也都很淡漠的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睛。

"齊總,久仰。"

喬慕深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微微向後一仰,雙手交叉成塔,語氣不冷不熱,面前的齊文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特殊的待遇。

"呵呵...慕深啊,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可是南晨的父親呢,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了。"

齊文揚絲毫不在意喬慕深的冷淡,自顧自的以自己這個岳父大人的身份來提高自己的待遇。

喬慕深表情不變,"齊總,內子的父親是江城南家人,與你——可沒有任何關係的。"

齊文揚不懂得拐彎抹角,來開門見山,那他也沒有不要委婉。當然,他也從來不會懂得委婉的。

齊文揚面上微微的一僵,但很快恢復笑容。

"慕深,我知道南晨的媽媽可能說了些我的不好的話,但是,其實,我跟萬佳琪之間確實有些誤會,但是這是我們上一輩兒的事情了,跟孩子沒有關係。我畢竟還是南晨的親生父親的。"

喬慕深的臉上終於勾起一抹微笑,不過這微笑中,似乎是嘲諷,深沉的黑眸更是迸射厲光。

"齊總,自說自話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過自信的好。"

齊文揚一愣,對上喬慕深的黑眸,這一刻,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高估自己,也太過小看喬慕深了。

當他真的從喬慕深的眼中察覺到了其中的威懾之後,才真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呵呵...喬總,我有些冒昧了。"

齊文揚覺得自己屁股下的椅子都像是突然變的滿是針刺了,想要站起來,卻又怎麼都不敢動了。齊文揚的如坐針氈和他臉上的難堪僵硬正相互配合,怎麼看都像是接受酷刑卻又必須要佯裝笑臉的樣子。

"齊總說笑了。"

喬慕深冷笑著,也根本沒有對齊文揚的樣子給予解脫之類的,單就是看他那難看的表情卻像是沒有察覺到。

這時方嚴敲門而入,齊文揚才藉此既機會迅速的起身,給方嚴讓位子。而自己則站到了辦公室的一邊。

聽著方嚴的匯報工作的安排,兩人忙碌的樣子好像真的把齊文揚忘記一樣,在方嚴出去之後,喬慕深也立刻埋頭於檔案中,始終沒有再搭理齊文揚。

齊文揚站在一旁,僵硬著表情,而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憤怒和陰鷙。

這一下,不用人趕,齊文揚也呆不住了。

"喬總,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先走了。"

喬慕深抬頭,"不送。"

待齊文揚離開之後,喬慕深冷沉著黑眸,冷然無情。

齊文揚黑著臉回到家中,將手上的包狠狠的扔了出去,卻嚇的在客廳內熱切交談的母女兩人驚呼出聲。

崔曼文驚嚇的拍拍胸口,也立刻不高興了。

"你發什麼神經。誰讓你生氣了去找誰。把你那臭脾氣收起來,你嚇著我們了。"

"好了,爸媽,你們都別生氣。來,爸,喝點水,消消氣。"

齊媚兒拉著齊文揚哄著他坐下,倒了杯水遞給他,又對自己的母親使了眼色,崔曼文也聽你女兒的,不再發脾氣。

"老公,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齊文揚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直陰沉著臉色,想到喬慕深反應,就知道玩佳琪那個死女人肯定說了不少壞話了。

"還不是該死的萬家,他們——"

"什麼?萬家?是萬佳琪那個賤人又找你了是不是?齊文揚,好啊,你跟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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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說話別那麼難聽。"

阻止崔曼文的的竟是自己的女兒齊媚兒,"爸爸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爸爸肯定不是跟那個人有聯絡的,聽爸爸解釋啊!"

"還是我的媚兒乖。"

齊文揚這才從善解人意的女兒這裡得到了安慰。

"哼,當著女兒的面,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

齊文揚摟著齊媚兒,從這個乖巧的女兒這裡對比,心裡更是覺得南晨絕對是被萬佳琪給教育壞了,若不是她還有喬慕深這個丈夫,根本就沒有資格做自己的女兒。

"媚兒,你知道爸爸當年糊塗,所以,跟那個女人有一個女兒。"

"你跟媚兒說這個幹什麼?"崔曼文立刻不悅的阻止。

"媽,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行了,讓爸爸慢慢說,爸,你說吧,現在說起啦,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

齊媚兒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絲毫沒有任何的激動和不悅。

齊文揚點頭,看向女兒和老婆,才道,"前短時間萬家人認了那個孩子,我就奇怪了。萬良京平白無故的對那個孩子那麼好,肯定是有問題的。所以,我就讓人查了下,才知道原來那個孩子叫南晨,在被萬家找到之前就已經結婚了,而她的丈夫,正是京都的喬少,那個喬家的喬慕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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