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羽無衣,擄掠女子不成反被...)
羽無衣,擄掠女子不成反被俘,被套上項圈,當狗一樣使喚了大半個月。
一天到晚非打即罵不說,還在他身上試驗那些無恥功法,那女魔頭興致上來還動手動腳。
妖族沒有多少貞操觀,可羽無衣老覺得自己已經不乾淨了。
這蠢和尚知道他這些日子怎麼過來的?
一打照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折辱虐待?那是她經歷的事嗎?
羽無衣氣得冒煙,金髮都似乎盪出了一層灼氣一般,只是他還要臉。
說不出自己擄掠了令別塵的未婚妻後,反倒身陷煉獄的事。
因此雙眼冒火,還是得冷笑著道:“你是令別塵的朋友?”
“正要,那家夥太廢物了,孤等了那麼多天,竟不見他追上來。”
“都讓孤以為那家夥不堪面對未婚妻受辱,放棄找來了。不過現在更證明了他的無能。”
“你一個區區外人捷足先登,那家夥不知還在哪裡打轉。”
說著他一把拉過裴涼,怕捱打丟了面子,便偷偷傳音入耳道:“你不準拆穿我。”
裴涼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羽無衣見她沒有開口,便單方面的認定她是同意暫時給他留點面子了。
於是臉上的笑意更加肆意張狂,僅限邪惡氣息――
他壓迫性的摟過裴涼,手指在她下巴上摸索,富有曖昧和暗示的意味――
“可惜了,找來的不是令別塵,若是他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已經成為孤的玩物,表情必定好看。”
年輕和尚聞言,眉頭緊皺,臉上露出沉重之色。
此人便是無悅,與無鶴門令別塵與魔道少主姬非白齊名的當世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只不過禪音宗不問俗事,因此很少參與爭鬥,此次出來,不過是受摯友所託。
卻還是晚了一步,摯友的未婚妻已然受辱。
無悅沉聲道:“原本小僧今日只想帶走摯友之妻,看來無法善罷甘休了。”
羽無衣嘲諷道:“怎麼?出家人摻和這等紅塵紛爭?”
說話間,無悅的禪杖已經祭出來了:“出家人不問俗事,卻非是對女施主受辱之事冷眼旁觀。”
話音剛落,那禪杖落地,瞬間盪開一陣佛光,周圍的氣氛陡然莊嚴肅殺。
看來是個暴力和尚,不過也是,與令別塵那等冷酷直白的個效能成為摯友的,必定不會是什麼軟弱猶豫之人。
羽無衣冷笑:“找死。”
說罷手上便躥出一柄火刃,那火焰猶如太陽流漿,璀璨又不可直視。
二人瞬間撞到了一起,啥時大地震盪,山體搖晃。
裴涼見狀退到一旁,饒有興致的看這場戰鬥。
她沒有限制羽無衣的實力,得以見識魔道之外年輕一輩頂尖高手的對決。
雖然心中早有評估,但果然,如若不是羽無衣輕敵,憑他霸道的鳳凰心法和血統本能,裴涼還真不一定能輕易栓住這傢伙。
但裴涼心中的疑慮就更深了。
她自問確實是善於抓住時機之人,但從魔道出來之後,道路未免太過順利。
與原主有著牽扯的命定之人,跟快遞公司加班加點走特快航線似的,一個個扎堆的出現在她面前。
看似合理,但裴涼卻在其中聞到了急切和某種陷阱的味道。
一開始裴涼還以為這些傢伙本身有什麼問題,或者受某種力量所控。
這也是裴涼控制羽無衣後百般玩弄――不是,積極試驗的原因。
但至少在人格和靈魂方面來看,他們並不存在什麼可疑的地方。
那麼就說明他們存在的本身便足夠了,如果真的有陷阱,為何如此自信?
自信這些活生生的,驕傲的人會如背後黑手所願完成它想要看到的目的?
裴涼陷入了反思。
此時羽無衣與無悅的交手已經到了白熱化,兩人均有負傷。
裴涼見時候了,便衝上去,喊了一聲:“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羽無衣被這傢伙柔弱無骨的一句話嚇得差點一招炸著自己,好在無悅見摯友的未婚妻衝上來,也連忙收手。
他憂心道:“女施主,此處危險,你不要靠近。”
“待我誅殺這淫賊後,定將你送回令兄身邊。”
羽無衣一聽就惱火了:“淫賊?你個蠢驢――”
見裴涼瞟了一眼過來,羽無衣沒說完的半截話只能咽回嘴裡。
裴涼一臉感激的衝英俊和尚道:“謝大師相救。”
“不過大師不必與妖族太子殿下爭鬥,他方才所言非實。”
“太子殿下雖帶走我數日,但對我並無折辱,我相信殿下本性純善,或是與我未婚夫間有何誤會。”
“斷犯不著你死我活的。”
無悅聞言,看了看裴涼的神色,見她神情雖然溫和,但眉眼清澈堅定,周身也並無受辱之後的晦暗絕望跡象。
倒是明白她所言應該不作假。
於是便收起了禪杖:“那便如女施主所言。”
羽無衣冷笑:“你說打就打,說停就停?”
還要挑釁,裴涼卻轉身,語氣感激,但只有他看得到對方表情威脅道:“太子殿下,叨擾數日實在不好意思。”
“您與別塵若有誤會,改日我與他成親後,定會勸他與你開誠佈公談談。”
“今日,恕我這十數日來失聯在外,也該回去了。”
羽無衣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越來越沉。
他明白這傢伙在裝蒜,這傢伙在令別塵面前便是如此,做出一副令人作嘔的依賴做作,外柔內剛之相。
這些話讓他聽著便作嘔,可他倆都明白這是騙人的,那蠢和尚被矇蔽得團團轉。
羽無衣原本應該高興的拍手看令別塵和他朋友都是蠢貨的笑話。
但此時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他不顧裴涼警告的眼神,跨上前一步,盯著她道:“你要回到令別塵身邊?”
裴涼道:“是。”
羽無衣:“你要回去跟他成親?”
裴涼:“……是。”
羽無衣怒了:“憑什麼?”
“好事全是他的,吃苦全輪到我。孤這些日子代他受了多少罪?憑什麼他能撈著名分?”
按照裴涼的說法,近日他所受磋磨,全該是令別塵的。這些本是裴涼隨口說的混賬話,但羽無衣卻信了。
他一貫善於遷怒令別塵,因此裴涼這麼一說,他便理所當然的把責任全甩到了令別塵的身上。
現在他苦頭吃完了,整個人也被折騰了個遍,好麼,輪到好事的時候這傢伙竟要回令別塵哪裡。
憑什麼?
裴涼見這傢伙發瘋,未免露餡又不好在無悅面前教訓他。
便咬了咬牙道:“那你要如何?還不願意放人走了是嗎?”
這話在無悅聽來是女子質問男子不願放任,但羽無衣卻明白那是裴涼警告他別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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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好不容易有逃走的機會,不離開想辦法取項圈,還想留在她身邊捱打?
可羽無衣什麼人?一隻天生長了反骨的鳥,裴涼越是迫不及待的攆他走。
他便越不能讓她和令別塵好過,尤其是令別塵,至少也要看到他把他受過的罪受一遍再說。
於是臉上的表情軟和,一副妥協的舔狗氣息:“是,孤知道你忘不了令別塵。”
“你若執意回去找到,我也不攔你,只是你該知道,我們妖族,尤其我們羽族,對此事並不介意的。”
裴涼有點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未說話,無悅便下意識的問了出口:“何事並不介意?”
羽無衣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不介意多一個。”
對男女之事相對單純的無悅:“何物多一個?”
羽無衣甚至懶得看他,然後無悅瞬間想到,貌似很多種雌鳥,一生都會有不止一個夫婿。
羽毛豔麗者尤甚,他甚至在自己修行之地都看見過,一隻棲息在附近樹洞中的雌鳥同時接受六七只雄鳥的餵養。
怪到妖族太子對此不以為然。
可這些傢伙已然修成人形,卻還是毫無人類的倫理羞恥,無悅沒眼睛看。
卻聽到羽無衣越發興奮且彷彿夾雜著幸災樂禍的聲音:“你帶我一同回去見令別塵。”
“他若真的對你一心一意,想必也不會介意的。”
裴涼心說不愧是鳥兒,想法就是比人刺激,若不是那麼大一個兒子等著去找回來,她都有點捨不得離開這鳥了。
但面上還得做出一副震驚之色:“你,你怎可這般――”
羽無衣不耐煩道:“要麼你帶我一起回去,要麼我自己去找令別塵。”
“要不要打賭誰先找到他?若是先被孤找到,那麼你我二人的事因果如何,可就由孤說了。”
這明顯不是什麼好事。
羽無衣是仗著無悅在這裡,裴涼收拾不了他,便可勁作死。
裴涼也只能同意:“那好吧,我們一起走。”
無悅:“……”
他,他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如今修真界關係已經混亂至此嗎?他一個出家人,為何要站到這等尷尬境地?
達成共識後,無悅便透過令別塵給的法器,千里傳音過去,約定見面的地方。
太具體的他沒敢說,怕尷尬。
實際上他這會兒就想走,既然羽無衣對裴施主並無惡意,那憑他的修為,不至於出什麼事。
反倒是見面後,這混亂的三角情他一個和尚站邊上尷尬。
但又怕令兄急怒之下,與羽無衣鬥起來兩敗俱傷,於是還是決定看著他們見面無事後再離開。
三人同行,裴涼便沒法欺負羽無衣了,這讓行程多少有些無聊。
但好在和尚單純,偶爾把大師逗得滿臉通紅,也是一番滋味。
千里之途,其實對於幾人來說不算遠。
若是全速前進,按理說不到一天,他們便能與令別塵會面。
可不知為何,路上總易出現狀況。
要不是修士鬥法,要不是路有不平,要不是偶遇得而誅之的邪道修士,全是無法放任不管的。
裴涼明顯能感覺到羽無衣和無悅對自己好感越發濃郁,她本就有心撩撥,通常男人招架不住是正常的。
她經歷過數百年的人生,短時間內撩下的男人不知凡幾,因此對自己的魅力並無懷疑。
可問題就出在了這份理所當然上面――萬事太符合邏輯了。
她喜好男色,這些男人又是原本就會與她的身體產生感情糾葛的,主角之間的吸引力與客觀經驗結合起來。
如今的現狀簡直太正常了。
可裴涼此時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令別塵,他臉上神色淡漠,在看到裴涼之後,染上了一絲溫情。
快步走近,沒有理會羽無衣,看著裴涼問道:“沒事吧?”
裴涼搖頭:“沒事。”
令別塵道:“那便好。”
說著長劍出鞘,劍修勢不可擋的殺意直接襲向羽無衣。
裴涼輕飄飄的伸手,搭在令別塵的劍尖上。
令別塵瞳孔驟縮,連忙收回大半劍意,但殘留威勢仍然是尋常修士難以抵擋,即便同級,肉身相接,輕則也是重傷。
可他的未婚妻卻毫髮無傷,兩指穩穩的落在劍尖上,那霸道的劍氣竟只能咆哮後悻悻偃旗息鼓。
令別塵看向裴涼,他知道自己未婚妻不弱,元嬰的強度甚至比一般名門精英弟子強得多。
但能這般赤手接下他的劍,那麼當初羽無衣更不不可能這般容易擄走她。
裴涼嗤笑了一聲:“別爭了,現在不是玩爭鋒吃醋遊戲的時候。”
“你說什麼?”羽無衣皺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裴涼問令別塵:“你來時,是否路上也波折不斷,無法視而不見?”
令別塵道:“是。”
裴涼瞭然:“原來如此。”
那麼她就能確定了,為何這些男人會一個個送菜一樣被送到她面前,為何她與他們之間的感情發展如此順遂無波折。
甚至比原著女主還要容易打動人心――當然裴涼對自己的魅力是自信的,可一切都透著一股急切的味道。
如今終於明白對方要爭取的是什麼了。
時間!
有某種存在,希望她陷入甜蜜的男色陷阱中,浪費時間。
裴涼都能想象出來,如果按照她以往的德行放任自流,單是爭風吃醋,提親搶親,私奔跑路等等一些列戲碼,都夠折騰到天荒地老。
找男人雖然不會妨礙她做正事,但在這裡,卻可能讓她忽略重要的東西。
若只是拖延救援裴爾的時間,那說不過去,大半的裴爾還在他們手裡,並且據他說,從他身上分割出去的一部分對陵寢的掌控力遠若於他。
因此在這種事上拖延時間的意義不大,反正便是她辦事不利,魔尊也會另想辦法。
令別塵三人都不是傀儡,他們也是因為因緣際會太過巧合的出現在她面前,操縱巧合的力量太過龐大,卻用在區區這點小事上。
那麼現在必定正發生著需要爭分奪秒的大事。
是什麼呢?
裴涼抬眼看向天空,彷彿是透過蒼穹與某雙注視著這個世界的眼睛對視。
而遠在某種仙霧繚繞的山峰之內,一個男子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出來。
小孩兒整個一縮小版的裴爾,不是裴涼正在找的兒子又是誰?
而牽著小孩兒的男人,若是裴涼在此,定能一眼認出來。
那便是離開墓殿之前,片刻露出過真容的葉方舟。
此時周圍有修士看著他和他身旁的小孩兒,竊竊私語――
“唉!真可憐,也師兄也不知道招了哪個女子,都與他生下孩子了,卻拋夫棄子離他而去。”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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