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伏心聽到女帝這聲嘀咕,臉...)
伏心聽到女帝這聲嘀咕, 臉上露出了驚悚之色。
像是不敢相信皇室竟然對先落山這般態度。
她旁邊的伏覺卻是冷靜得多。
說到底原本按照涼王的立場,此時應該因錯失儲位,跟女帝的關係尖銳緊繃才對。
這種情形下, 女帝下放無數權柄, 還配合涼王一併胡鬧,攻擊先落山, 但凡長點腦子, 都不會對整個皇室的態度抱有期待。
但女帝此時的表現, 又要比他們一貫的印象中圓滑很多。
印象中女帝一生都是殺伐果斷的人, 這會兒見氣氛開始緊繃, 卻突然一笑。
似是說了什麼不妥的話:“當然這純屬無稽之談。”
“先落山乃神之喉舌,誰人敢冒充?那渾貨自幼狂妄張揚, 如今竟這般質疑門主, 還望門主擔待一二。”
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卻並沒有將他們是假貨的可能說死, 讓伏心更為不滿了。
只不過人請不來,女帝精力有限,自然不可能在這裡耗著。
於是過了一會兒, 二人便由二皇女領著,先去先落山專用的宮殿休息。
二皇女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先前聯合先落山的擁躉發難, 結果非但沒有動到老大一根毫毛, 反而讓自己損兵折將,加上最近四處的流言。
種種原因堆積,讓她最近陰鬱了不少, 見到先落山的人就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對伏心伏覺二人自然是熱情虔誠,這態度倒是讓在女帝和涼王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的伏心, 對二皇女的印象要相對好得多。
來的路上朝堂的動向和先前發生過的事她已經知曉。
於是便屈尊紆貴道:“幽王殿下放心,本尊定讓那人不得好死,替幽王殿下奪回王夫。”
饒是二皇女對先落山一貫抱有濾鏡,這會兒也不悅了。
凡事講究一個看破不說破,二皇女這會兒最沒法接受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老公被搶的事。
比這個更難接受的就是她自己還搶不回來,只能裝死任天下人笑話的事。
這先落山門主大喇喇的開口包攬,若是一般人可能會領情,但以二皇女極度扭曲的自尊,卻是聽不得這種話的。
一時之間臉色有點難看,甚至覺得這先落山門主怕不是個棒槌。
她還真猜對了,伏心生下來被灌輸價值觀便是高人一等,甚至皇室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最終會變靠她們先落山才得以維繫數百年統治的凡俗家族。
且先落山自有一套成熟的運營體制,甚至不像朝堂之中這般勾心鬥角。
養出來的人若是靈慧通透,對自己的立場有個清晰準確的定為還好。
遇到伏心這種棒槌傻缺,自然是自大傲慢,言行舉止沒有所謂站在別人立場考慮一說。
這虧得是在先落山,要是放在其他地方,這麼說話一天少說得被套八回麻袋。
伏覺聽這二人的談話,默不作聲。
不過二皇女卻不可避免的注意力老是往他身上跑。
二皇女那日在涼王府中見到蘇h已是驚為天人,卻不料竟還有在容貌上與其不相上下的。
且對方先落山出身,自帶幾分出塵的仙氣,一身白衣仿若謫仙。
雖是龍鳳胎,長得也極像,可一開口伏心便能讓人感覺出徒有其表的狂妄和毫無溝壑的內心。
若不是狂熱信徒,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草包玩意兒除卻先落山的光環後剩下什麼。
但伏覺卻不同,他看起來才是渾身籠罩神光,一舉一動都令人如臨仙境一般。
這般美貌出塵的男子,且還是先落山門主親弟。
二皇女原本就嫉妒老大能娶到才貌兼備,又能給她帶來無窮優勢的蘇h,此時伏覺的出現,另她心裡不可避免的滋生了別樣的想法。
伏覺彷彿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和打量,視線一轉落到二皇女身上。
二皇女一驚,連忙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伏覺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嗤笑。
又一個廢物。
二皇女卻是自以為伏覺對自己印象不錯,她在被老大捅破打老公和‘不能人道’之前,雖有腿疾,但因一副遺傳的好相貌和溫柔的性子,也是備受男子親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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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覺身為先落山人,一生都沒有出過幾次山,更無機會見到外女。
在二皇女看來,這等男子是很好攻下芳心的。
於是又藉著與伏心商量涼王一事,在這邊逗留了許久。
快到用晚膳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二皇女雖然最近在裴涼那裡吃虧無數,可作為原著中的大反派之一,其實真實實力還是沒那麼不堪的。
相反只要她想讓一個人對她心生好感,通常情況下都不會失手,否則也不會有那般好的風評了。
至少伏心這會兒就已經被忽悠得團團轉,以為二皇女算是皇室中難得的明理之人。
又對弟弟道:“可惜了,天意如此。否則若是二皇女這等知情識趣的人做皇帝,反倒對我先落山有利。”
伏覺根本不耐煩跟蠢貨剖析其中厲害,便敷衍的點了點頭。
伏心見自己弟弟‘唯唯諾諾’的樣子,也是不耐煩,二人用過晚膳之後,便各自下去休息。
第二日早朝,先落山門主昨日進宮一事人盡皆知。
但同時不少人也知道,昨日大皇女在家宴客玩樂了一整天,壓根沒進過皇宮。
而皇上傳喚的人卻是來過涼王府一趟的,也就是說――
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的眼神都落在大皇女身上。
眾人不敢輕易對她發難了,一開口搞不好就得弄丟烏沙,得不償失。
便只能換個方向,將重點放到了柳將軍身上。
有一官員斟酌半晌,小心的問:“聽聞昨日柳將軍與太女殿下一併受邀去涼王府。”
柳將軍點了點頭:“是,大殿下熱情招待,太女殿下和本官覺得賓至如歸。”
誰特麼問你這個了?
“那柳將軍該是知道陛下曾經傳喚的。”那人又道:“先時大殿下指控先落山如今受奸人把控,門主受到拘禁。”
“因此近日不論朝堂還是民間,都是人心惶惶,無數人擔憂門主狀況。”
“此時門主親臨,本是立馬求證傳聞,安定民心的時候,怎的柳將軍這般沒眼色,佔據大殿下精力,讓她難以分.身處理要緊事?”
這話對一般的女官員都是不得了的指控,更何況柳將軍身為男子。
那句佔據精力,在配上那人的微妙神情,便顯得突出了。
可柳將軍若是這點內涵羞辱都置氣,估計早被擠下朝堂了。
於是只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開口道:“杜大人,貴府此時有一癩頭尼姑造訪。”
對方聞言皺眉:“柳大人,本官與你說正事,何故空口白牙?”
柳將軍不理她,繼續道:“那尼姑自稱佛祖轉世,普度眾生。”
那人怒了:“便是真如柳將軍所言,也自有內子招待,柳將軍莫要――”
柳將軍臉上露出訝異之色:“杜大人不回府商量普通眾生這等大事,還有心思上朝?”
那人脹紅了連,哪兒能不知道姓柳的在藉機諷刺她們――
是個阿貓阿狗說什麼你們都信?
眾人見狀,知道怕是接下來又是一場巨震,明哲保身的自然早就閉嘴了。
今日早朝沒有什麼大事,扯了幾句不鹹不淡的皮,百官便散了去。
臨走之前倒是聽到了皇上傳喚大皇女過去,這次大皇女倒是並沒有選擇避而不見。
和太女還有二皇女一起來到了女帝的寢殿。
一進去就看見兩個一身白衣,往那兒一站便仙氣飄飄的人。
裴涼也是欠,她一見二人,臉上便露出悲痛不捨的表情。
看著女帝道:“母皇,太醫都說您只需安心靜養,暫且還是無礙的。”
“你又何苦,這般早就準備後事。”
女帝當然是抱著看戲的心思的,現在裴涼出頭幫她幹她的精力和壽數沒法幹的事。
若是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失敗,她和大梁的損失也不大,後退餘地也打,穩賺不賠的買賣。
此時裴涼過她她正滿心興味,卻是險些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
“你――”女帝咳了幾聲,瞪了眼裴涼。
裴涼攤了攤手,一副看戲當然要做好被劇情刺激的架勢。
女帝深吸幾口氣平穩了呼吸,便與她道:“昨日你倆出宮玩樂,還未得見門主。”
說著便親自介紹了互相認識,尤其對太女道:“日後你身為一國之主,自是與門主一併守護大梁江山。”
伏心在裴涼進來開始,看她的臉色就目下無塵,此時女帝發話,也僅僅是驕矜的衝皇太女點了點頭。
注意力卻又回到涼王身上,在她看來,這個涼王才是最大的威脅。
太女一貫的情報顯示,暫時還是平庸無主見,在女帝面前,自然不會有和紕漏。
可沒有料到的是,太女聽了女帝的話,臉上就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了。
“反問道:“母皇,先時皇姐要的資料不全是兒臣對比的嗎?數百年除了排除異己之外,只做過三次有效天災預言的,為什麼就有臉居功守護大梁?”
整個寢殿突然一片安靜,皇太女仍頗有些稚嫩的聲音彷彿還回蕩在耳邊。
為什麼有臉?
有臉?
伏心機械的轉過頭,將視線落到皇太女身上。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可思議。
靠著先落山登上太女之位,以一介無名皇女,成為大梁未來的帝王,可以說這份天大的福德全是先落山給的。
她怎麼會?怎麼敢?掉頭攻擊先落山。
伏心視線落在大皇女和太女身上,這二人對先落山的地位和存在都抱著不屑一顧,甚至充滿敵意的態度。
大皇女也就算了,皇太女如此,可不是好事啊。
伏心還未說話,二皇女卻是心中一動,意識到自己期盼已久的機遇或許近在眼前。
連忙呵斥皇太女道:“三妹,不可無禮。”
“天機不可洩露,先落山屢次預言示警,必是折損自身修為福德,你怎可如此狹隘?”
皇太女看著二姐,臉上表情更莫名其妙了:“事實啊,根據幾百年來的統計數據,欽天監預測的天災次數比她們可多太多了。”
“因她們專業的天候地理研究,幫大梁規避的損失加起來難以估量,要說守護大梁也該是欽天監啊。”
二皇女一噎,這特麼能比嗎:“欽天監能做到算無遺漏?”
皇太女:“算得少當然正確的機率就越大了。”
說著還大喇喇道:“先前皇姐跟我算過了,欽天監與先落山的測算次數對比,若要全中的話機率低先落數百億倍。”
“讓您去賭骰子猜大小,贏千萬次和二十次的機率一樣嗎?”
“二姐你拿這點苛責欽天監的官員們,未免不公平,也讓人寒心。”
二皇女整個日了狗,不知道老三現在嘴皮子是怎麼長的,也不見特別能說會道,但一張嘴就能氣死人。
看了眼老大,沒跑了,就是這混蛋教的。
可明知與自己的利益不符,但這直白的資料對比,讓二皇女還是有所動搖。
伏心聞言她們居然拿先落山跟區區欽天監相提並論,一時間倍感屈辱。
於是冷笑道:“太女殿下質疑我先落山神旨,便是質疑自己如今的皇儲之位了?”
伏心雖然不明白皇太女為什麼腦子有坑的要針對本該和她同一利益方向的先落山。
但這點脈門她還是會抓的。別人也就罷了,你要質疑先落山,先看看你太女之位怎麼來的再說。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太女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對啊,要不這樣孤也不會篤定你們不靠譜。”
為何要她為皇太女?明明皇姐不論是本事學識肚量遠見都已經成熟,越是跟著皇姐學,就越是能清楚的認識到。
皇姐才是能帶領大梁百姓安居樂業的明君,她且還有得學呢。
伏心:“……”
她看鬼一樣看著太女,一時間有種形勢完全失控的措手不及。
就聽涼王開口道:“先落山近日連續發出的兩道神旨,其用意之莫名,錯漏之明顯,均讓人難以忽視。”
“因此我懷疑先落山,要麼門主受奸人所控,有人妄圖利用神旨顛覆朝堂。”
“要麼便是――門主之神力已然德不配位。”
“荒唐!”伏心眼神如針,衝著裴涼冷冷一笑:“本尊親臨,豈容你顛倒黑白?”
裴涼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到了她身旁的伏覺身上。
注視了他片刻後,在伏心和二皇女都以為這混賬覬覦伏覺美色的時候。
她突然開口道:“說起來,門主此次進京便是為了自證身份,安定民心。”
“到現在門主還未拿出證明身份的證據呢。”
伏心一臉傲然:“本尊無需證據。”
裴涼搖了搖頭:“那可難辦了,據母皇的說法,她上一次見到門主,門主還只是不足五歲之小兒。”
“十幾年過去,難免印象有偏,若是先落山有意欺瞞,甚至毫無難度。”
“門主若是不自證身份,那麼秋道長所言可能仍舊存在,門主自己也知先落山於我大梁何等意義。”
“但凡真正的門主有一絲受困風險,我裴家都不會坐視不理。”
說著她看向伏心,一介凡人皇女,看她的眼神卻是看蟲子一般的傲慢――
“門主抵達京城之日,去先落山的大軍應該已經到達山下。”
伏心悚然一驚,沒有聽到這個訊息,以她們先落山的觸鬚之深,不可能一支軍隊都到了家門口,她還不知道。
這人不能留,一刻也不能讓她多留。
正冒出了這個念頭,卻聽對方道:“嗯?門主這是何等表情?”
“不說誅殺本殿是神的旨意嗎?以門主仙風道骨,悲憫世人之態,應該對我本身不報任何敵意才對。”
“為何門主方才,似是對我目露殺機?”
說著她猛地湊近,那從末世收割過億萬喪屍和變異生物的極端危險,絕頂強者的壓力一下子讓伏心頭皮發麻。
對方眼眸裡面彷彿流淌著無盡血色,伏心在那一瞬間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字――
【死】
她連忙往後一退,臉色煞白,緩了好幾息才緩了過來,以她身為天選之女的傲慢,接受不了方才對裴涼產生畏懼的事實。
可卻下意識的收斂自己眼神和表情,視線盡量避免與對方直視。
便是強撐著,卻已經看出狼狽之態了。
伏覺將一切看在眼裡,這蠢貨已經完了。
就聽涼王接著道:“所以門主方才所說你本人即是證明不成立。”
“門主,為了證明你不是招搖撞騙的可疑人物,或者冒充真正門主的奸人,拿出你身份的證據吧。”
伏心明白這次的對手之棘手,遠超歷史上每一個試圖挑釁過先落山的人。
雖然有絕對的勝算可以將此人排除,但卻得積累發動條件。
在此之前,未免先落山被軍隊攻入,讓對方捏造出‘證據’,以控制先落山。
那時候即便裴涼消失了,看皇太女全然繼承自她的理念,怕是後續處理起來也麻煩重重,甚至會毀了多年經營。
於是伏心此時不得不妥協。
她冷笑了一聲道:“雖說為蒼生計,需得涼王殿下奉上性命,但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
“涼王殿下眷戀凡俗,疑心一切也情有可原。”
“若涼王殿下非得需要證明,才肯安心赴死,那本尊破例一次又如何?”
此話一落,殿內安靜了下來。
雖說一直扯皮,但先落山的算無遺漏是絕對的,但凡有一絲偏差,皇室也不可能受制數百年。
女帝的眼神此時帶著精光,看上去竟不像個病人了。二皇女眼中難掩興奮之色,而皇太女此刻也難掩驚慌。
就見伏心陡然間,眼神變得空靈,彷彿是神明悲憫的注視眾生。
她開口道:“明日午時,京中地動,振幅為中,有百姓喪生。”
女帝聞言心中一駭,拖著病體直接坐起來了。
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伏心見狀,眼中露出一絲得意。
先前誅殺涼王的神旨,栽在她頭上的大禍是三月後那場天災。
雖此次地動時間更近,但說到底波及不大,恐怕難以震懾,卻是讓涼王利用這時間差鑽了空子,找先落山麻煩。
伏心正要將明日的地震與涼王不敬神明之舉聯絡起來。
就見她笑嘻嘻道:“哦?京中地震啊?說起來,本殿這番也有一場測算,想讓門主看看準否。”
伏心知道她得想辦法對抗先落山事如神料的精準,自然會在這種事上發難。
便點了點頭:“可。”
說完便聽對方道:“本殿算到,今日門主會有血光之災。”
伏心臉上的表情一僵,見那女人笑意更燦爛了,一副自己在班門弄斧的表情:“不過以門主的功力,肯定早就知曉吧?”
“門主?你為何露出震驚之色?”
伏心是棒槌又不是智障,聞言便運功警惕。
可尚未拉開距離,一拳就搗到了自己眼睛上。
“誒你――”二皇女看著頭皮一麻,可那邊老大已經上手往死裡揍了。
比之當初的秋道長,下手可是要狠得多。
邊揍還邊道:“裝你爹的逼,這麼重要的事昨天怎麼不說?”
“多死一個人,本殿就在你臉上多割一刀,我看你今後頂著張爛臉裝仙人闆闆。”
皇太女見狀,也上來一起撕打拿腳踹:“恁多人命,比不上你裝逼重要,要是皇姐不問,你是不是還不說了?”
二皇女見謫仙般的女子這會兒被打成了一灘爛泥,母皇還沒有讓人制止的跡象。
臉上又是扭曲又是為難,為了在母皇面前表示自己顧慮民生,她是不是也得上去踹兩腳?
等伏心都不成人形了,裴涼才抬腿起來,立馬就往殿外走。
“通知全京城地動之事,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兵力,京中房屋結構報上來,無法支撐的速速撤離。”
“準備集體安置,還有食物保暖,命柳將軍調動駐兵,幫忙是是安置,維護治安,以防混亂中發生大量犯罪事故。”
她一系列的安排下去,雖說這裡不是涼王府,而是女帝的寢宮。
但眾人還是第一時間回應了她的指揮,餘下便是太女和二皇女也分配到了工作,各司其職。
裴涼道:“注意公告通知的線路規劃和分配,雖然明日午時離今僅有十二時辰,但我們定能將規避到最小。”
“地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亂陣腳,滿京百姓性命財產壓於諸位之身,務必迅速,小心,謹慎。”
“遵命!”
眾人聽令後,心中難免升起一股澎湃之情。
這等以凡人之軀對抗天命的事,讓原本手足無措,驚駭於天災的眾人都生出了逆反的豪氣。
女帝默默的看著老大發號施令,接著放鬆的閉上眼睛。
無論此人核心是誰,她都是位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材。
這樣的人,無論什麼也阻擋不了人們以她為中心聚集。崇拜她,服從她。
誠然大梁的江山不能旁落,但女帝也意識到了自己心理上的步步退讓。
到現在,已經是覺得總歸那身體是老大的,即便她言而無信,不將皇位還給老三,最後終歸延續的還是裴家的血脈。
女帝冷漠的瞟了眼地上伏心狼狽的樣子,倒是個一場好風景。
同樣覺得這畫面不錯的還有伏覺。
他冷漠的看了眼自己雙胞胎姐姐,沒有伸手扶她起來的意思。
視線倒是落到涼王身上,眼中閃過可惜之色。
對方佈下安排,便立馬動身出宮,只是經過自己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裴涼注視著伏覺,她都不知道,原著中先落山的門主,居然一開始還有個雙胞胎姐姐,並且此時還作為對方的陪襯存在而已。
她衝對方笑了笑:“倒是動作快點,我也不用老和蠢貨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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