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

鑑於如今的職業性質, 裴涼也對各種各樣的小說劇本型別都有過涉獵。

不過這類題材畢竟少,裴涼瞭解得也不多。

光聽稱謂的話,倒是不能一下子判斷是女皇丈夫還是皇女的丈夫。

不過好在原著裡面將有一個重要角色, 倒是讓裴涼能夠對號入座, 不至於太過茫然。

老實說這種對周圍的制度風俗一抹黑的情況,倒是比沒有劇本更讓不方便。

裴涼猜因為上個世界的完成度和獎勵太高, 這個世界的難度也是相應提高了的。

不到被針對的地步, 但這按部就班的難度提升, 就可見裴涼之前的猜測沒錯。

如果按照部門的流水線攻略套路的話, 這逐步上升的難度就會將玩家一個個淘汰。

原主在周圍人的眼裡是個性情威嚴甚至有些暴戾的人, 現在又合該處於憤怒之中。

倒是沒什麼人敢觸黴頭,這生人勿進的架勢做出來, 可以替裴涼擋住不少麻煩。

她隨著宮人的引導, 來到了皇夫的宮殿。

光從宮殿的擺設和佈置風格,就能看出對方不是個威儀素淡的人。

女帝因早年南征北戰, 體內埋下無數病根,這幾年身體就不好了。

至去年入冬之後,越是不行了, 數月來纏綿病榻。

這也是急於確認太女之位的原因。

但女帝如此,按理說應該憂心忡忡, 盡心伺候的皇夫, 卻絲毫沒有杜絕享樂之心。

每日也就象徵性的派人問問, 接著自己該幹嘛幹嘛,別的妃子尚且知道避諱,衣裳首飾近月都已素淨為主。

皇夫卻偏不, 一副歡天喜地等著死老婆的架勢。

原著中對這位皇夫的年齡和生育情況沒有過解釋,不過看後面他屢屢出手, 頗有些替皇長女報仇的架勢。

那應該是親爹沒跑了。

這就是天然的盟友,並且皇夫能多年寵冠後宮,張狂無度,除了女帝的偏愛之外,本身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這樣的宮鬥大贏家,並且穩坐勝者席位十幾年,心思深沉可想而知。

便是裴涼也不得不小心著點應對。

想來是父女之間關係親密,皇夫見她並沒有在大廳內,而是有宮人直接將她代入內室。

簾子撩起,入目便是一個一身紅衣,氣質慵懶美豔,眸下還有一顆淚痣的大美人。

快大中午了,但他彷彿是才睡醒,衣服都沒穿好,露出大片胸膛,如墨的長髮也隨意的披散下來。

光著白玉一樣的腳半躺在貴妃榻上。

旁邊兩個年輕的宮人在伺候,見她進來,二人便自覺地起身出了去。

男子漫不經心的抬眸看了她一眼,他單看外表的話,年齡成迷。

一身氣度雍容魅惑,帶著時光沉澱的醇香,但卻冰肌玉骨,臉上看不到一絲細紋。

眼神深邃彷彿帶了勾子,這倒也真不愧是原著中的大反派之一,有一代妖夫之稱的燕皇夫了。

見裴涼傻站在那裡,燕皇夫嗤笑一聲:“沒出息的樣子,做給誰看?”

裴涼沒有說話,還是那副冰冷彷彿壓抑著暴怒的死樣子,待對方多透露點資訊,以此推測出兩人的相處模式再做反應吧。

燕皇夫見她不搭理自己,並不以為意,甚至繼續刺她道:“早跟你說過了,那老不死的心眼兒深沉。”

“不到坐上那個位子的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你倒是歡天喜地,滿以為非你莫屬。”

“本君便告訴你,沒有什麼東西是生來就屬於你的,哪怕就吊在自己面前,也得去搶。”

這話裴涼倒是贊同,只不過原主的邏輯她也明白。

現存的三個皇女中,她居長位,且文韜武略,顯然是最合適的繼承人選。

二皇女雖然性子柔和大度,但身有殘疾。她的左腿不便,站著看不出來,慢步行走也尚可,但稍稍步伐加快就露出破綻了。

因此一早就與皇位無緣。

而三皇女出身低微,從小也資質平庸,長這麼大了還懵懵懂懂,性子懦弱,成天就知道吃。

三個繼承人擺在一起,有眼睛都知道該選誰。

而女帝的態度以往也絲毫無異,甚至在這之前頗有暗示。

原主自然是歡欣鼓舞,坐等加封,結果等到的卻是【涼王】封號。

涼!

這個字不論怎麼解讀,都帶著一股諷刺意味。

以原主的性子,此時怕是不光為太女之位落入她人之手而震怒,更是心中飽嘗被辜負和親孃譏諷的奇恥大辱。

也難怪手都攥出血來了。

以燕皇夫對裴涼的瞭解,這人該早就狂暴得掀桌子了。

但此時卻仍舊只是一副冷淡模樣。

燕皇夫何等人?他眼睛一眯,大皇女這是――

雖看似拒人千裡之外,但渾身並無焦慮失控之感,不是那種山雨欲來前的寧靜。

竟彷彿在此處境之下,她仍舊從容一般?

燕皇夫有些不可置信,面上卻不動聲色。

下巴點了點塌尾,示意裴涼道:“坐。”

裴涼順勢坐下,一隻白玉雕琢一般的玉足就落到自己腿上來了。

燕皇夫坐了起來,妖嬈的攀了上來,成熟香豔的氣息鋪面而來。

他說話的時候,那聲音穿進裴涼的耳朵裡,明明兩人距離不算太近,但裴涼卻感覺是貼著她的耳朵,將帶著他特有馨香的音符吹進自己耳膜裡一樣。

真讓人全身都升起一股酥麻感。

燕皇夫說:“死鬼,你今天倒是坐得住。想必這一跤也是摔痛了的。”

確定了,這尼瑪絕對不可能是親生父女。

就這樣兒的,以裴涼閱人無數的經驗,沒一腿她頭擰下來當球踢。

然後裴涼心裡就升起了一股荒誕感。

對原主只有三個字――

呸!活該。

還想著當太女?想屁吃呢你。

人女帝還沒死呢,你個不孝女就急吼吼的佔了小媽――小爹。

這樣毫無敬畏和倫理約束的傢伙,就不提女帝被戴了綠帽的震怒,單是從長遠考慮,都不能立這麼個虛偽荒淫的傢伙為儲君。

是不是這傢伙還自以為瞞得很好,神不知鬼不覺來著?

要真能瞞得滴

水不漏,那也算是本事。有這份能耐太女讓她當也就當了。

關鍵是還讓女帝知道了,這不就是眼高手低嗎?

這樣一個人,還好意思震怒羞恥?

女帝這一番操作,外加所謂的涼王封號,就差把‘為什麼不讓你當太女心裡沒點逼數嗎?’寫成大字報扔她臉上了。

怕是這個時候,女帝已經決定除掉原主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裴涼作為局外人,倒是沒什麼替女帝同仇敵愾的想法。

只覺得這皇家出品,就是不同凡響,一上來就這麼刺激。

如今她接手了原主的爛攤子,好的壞的自然都得算在她頭上。

燕皇夫的腳趾在她小腿上挑逗,放肆的逗弄般:“怎麼,連跟我說話都不耐煩了?”

裴涼心裡有了點譜,此時便不退反進道:“非是如此,只是在想一件事。”

“哦?什麼事。”

裴涼轉過頭,目光直視著他,輕聲道:“您說,母皇會不會已經知道咱們的事了?”

果然,此話一出,皇夫的臉色一變。

下意識便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裴涼傾身,瞬間化被動為主動。

極有壓迫感的逼了過去:“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通母皇棄我不選,轉立三妹為太女的原因。”

“涼王,這是暗指我涼薄寡恩,還是說母皇對我齒冷心寒?”

“我自出生以來,在皇女皇子中都是佼佼者,從未辜負過母皇的期待。”

“若說此生有什麼讓母皇覺得寒心的地方――”

她看向燕皇夫,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原主以前還幹過什麼好事。

原著對於原主的著墨並不多,但寥寥幾句的評價,雖然充斥著性格暴戾,大逆不道之類,正面評價倒也不少。

自然,一個人在佔盡優勢的時候,除了傲慢之外,當然也有著勝利者的從容。

這份從容之下,表現自然也不會小氣。

再不要臉一點,即便原主風評不如何,到她這個位置處境的人,自我感覺良好那是肯定的。平日裡定是對自己沒那麼**數的。

所以裴涼這麼說倒也不怕露出破綻。

果然,這會兒她確實用不著操心這些,因為燕皇夫臉上的表情很是好看,想來此時的心理活動更是豐富。

過了幾息之後,他的神色才逐漸平靜下來。

接著頗有些自暴自棄的嗤笑了一聲:“怎麼?你這是在怪我?”

“怪我害你失去了太女之位?”

沒待裴涼回答,他唇角便露出了諷刺:“呵呵!你們裴家的女人啊~~”

“那麼此時涼王殿下過來,是找本君興師問罪來了?”

裴涼笑了笑,拾起燕皇夫的一隻玉足,屈起食指,指關節放在他足底某個穴位上,一摁,一擰。

“嗯~~”燕皇夫發出一聲半是愉悅半是痛苦的聲音,猝不及防的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一雙眼睛變得霧濛濛的,倒是中和了他先前眼底的深沉和老辣,變得讓人憐惜。

“你幹什麼?哪裡學的這招?”

光是一按,就頓時頭皮一麻,渾身酥軟**,加上足底難耐,但又在忍耐範圍的刺痛感,簡直差點要了人的命。

但一擊停下來之後,整個身體又感覺空落落的。

他一下子被挑了起來,但此時卻不是做那事的時候,再者也拉不下臉來。

可涼王倒是接著又是一下,在那蝕骨**的按壓中,笑了笑道:“怎麼會?”

“區區太女之位,與一親皇夫方澤相比,不值一提。”

燕皇夫聞言,深深地看了涼王一眼,隨即露出傾城之笑:“你慣會甜言蜜語,可這句倒是勝卻以往萬千。”

“你們裴家的女人,哄人的功夫倒是爐火純青,啊~~”

“你倒是輕點。”

裴涼笑道:“輕不得,此穴有些淤堵,皇夫最近可是有何憂慮之事?”

燕皇夫玩味道:“你還有心思管我?”

“既然那老東西知曉了咱們的事,本君倒是無所謂,左右燕家就剩我一個孤魂野鬼。”

“涼王殿下可不同,便是皇上已冊封太女,可三殿下嘛,說她草包都――嗯~~”

燕皇夫可以確定,這一下涼王是故意的,他美目不滿的瞪著她。

裴涼道:“莫要這麼說三妹。”

“她性子純善,天真可愛,便是學東西慢點,耐心教就是了,她不比任何人差。”

燕皇夫聞言看著涼王,彷彿要把她的臉看出一朵花來。

在確定她說這話是發自內心,彷彿表述今天的天氣一般平常,而不是陰陽怪氣,在他面前做那不必要的場面之後。

燕皇夫別過頭,冷笑道:“罷了,倒是本君在做壞人。”

卻聽涼王下一句道:“但她確實不適合當皇帝。”

太善良了,也始終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縱觀原著,即便到了結尾,三皇女坐穩皇位,成為一代明君,但在裴涼看來,根本的問題照樣沒有解決。

不但沒有解決,其中細思極恐的地方還挺多。

燕皇夫意外的看了眼裴涼,老實說今天大皇女讓他看不懂。

若不是身形長相還有細節之處都如假包換,燕皇夫甚至得懷疑此時在眼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涼王的性子他瞭解,聰明倒也聰明,但最是好掌控的一個人了。

他輕而易舉的就知道該如何挑動他的怒氣,如何牽引他的怒火,如何讓她做出想要的反應。

但此時被牽著鼻子走的反而成了自己。

對方才錯失太女之位,又被授予了這般屈辱的封號,但此時竟然能平靜的跟他分析是不是姦情敗露的緣故,還心境平和的看待三皇女。

燕皇夫玩味道:“三皇女不適合,那麼二皇女呢?”

“二皇女性子敦厚寬和,深得民心,能力也不差。雖則身患殘疾,可到底不妨礙行走坐立。”

說著眼眸往她身上一瞟:“比起枉顧人倫的畜生,總好太多了。”

枉顧人倫的畜生手上的動作又重了幾分,一時間燕皇夫修長五指摳緊床單,脖子難耐的往後仰,呼吸凌亂不能自己。

接著就聽那畜生道:“她不行。”

“她心裡淌的全是毒,蠅營狗苟倒是行,成大事就別指望了。”

裴涼衝臉色嫣紅的燕皇夫笑了笑:“所以還是只有辛苦我上了。”

燕皇夫還不知道人受了刺激能這麼不要臉,他嗤笑一聲:“你倒是躲過這一劫再說。”

“若真你說的那樣,怕是老東西已經琢磨剷除你了。”

“別對自己掌控的勢力太自信,老東西這幾十年,底子是你無法想象的。”

裴涼點頭:“這倒是,沒準我深信不疑的親信,最終效忠的都是母皇呢。”

燕皇夫一驚:“那你――”

裴涼道:“別緊張,親母女哪有隔夜仇的,找個時間跟母皇好好談談,求她原諒我就是了。”

燕皇夫又好氣又好笑:“你在做夢?你覺得這種事她一個皇帝會饒了你?”

裴涼臉上也露出難辦之色:“也是,不過好在我只要這個結果就行了。”

“至於母皇是否發自內心,是否自願之類的,都無所謂。”

燕皇夫像第一次認識涼王一樣看著她。

這傢伙往日裡當然也是狂放傲慢的,身為皇室之尊,又是皇帝之下第一人,豈有不傲慢的資本?

但今日她說起話來語氣平和,眼中並無絲毫興奮執著之色。

什麼事到了嘴裡都是輕描淡寫。

但燕皇夫卻覺得,這才是真正讓人無解的傲慢。

燕皇夫原本叫她過來,是有所計劃的。

不過現在卻沒有必要,雖然還沒說出口,但他深知,此時的涼王不會受任何人左右。

燕皇夫轉了個話題:“既如此,你自己心裡有數便好。”

“三日後你大婚,本想勸你便是遭逢變故,也莫要失態於人前,現在看來,是不需要我多費口舌了。”

說著又添了一句:“那蘇丞相家的公子,聽說也是才名傳遍天下,為人清高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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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是被你――”

裴涼聽了這話,按照以往經驗,還以為燕皇夫是在捻酸。

不管是真是假吧,自己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哄哄。

手上的動作就更細緻了幾分。

她習武多年,兩輩子對於武道的鑽研加起來快百年了。

對人體經絡穴位的瞭解已然是爐火純青,更何況她還有著無可比擬的精密度,且在紅袖那裡學過一番頂級的按摩手法。

因此給燕皇夫做起大.保.健來,那是能爽得人昇天,不帶任何誇張那種。

一開始她漫不經心摁的時候,燕皇夫體驗那**滋味還能騰出心神跟她說話,但也沒有餘力進行思考。

很是被裴涼套了不少有用的資訊過去。

等最後裴涼專心致志的弄他,毫不誇張的,這是他這輩子沒有體驗過的快樂。

結束過後,燕皇夫整個人臉頰嫣紅,雙目瑩潤,面帶春.色,整個人香汗涔涔,渾身鬆軟無力。

身下鋪在貴妃榻上的床單都被抓得不成型。

裴涼起身,穿上自己的長袍,理了理衣服。

開玩笑,她渾身這麼多斤,怎麼可能戴著負重給人做大.保.健?這是哪個國家的酷刑?

燕皇夫顯然被伺候的不錯,聲音越發充滿吸引了。

“死人,說著要求你母皇原諒,你就是幹著這種事求你母皇體諒的?”

裴涼轉身,替他撥開有些被濡溼的頭髮。

笑道:“母皇最是憐惜父君不過,如今她臥病在床,若是知道父君寂寞悽苦,決計不忍。”

“身為人女,涼怎能眼睜睜看著母皇重病之中更添憂慮?自得女代母勞了。”

燕皇夫都被逗笑了,他的性子也是瘋狂愛刺激的。

以前的涼王可說不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送走了涼王,燕皇夫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叫宮人進來收拾。

還在回味剛才那**蝕骨的痛快。

不論如何異常,如今涼王這個妙人,燕皇夫倒是有點捨不得她死了。

過了三炷香之後,外面才進來了人。

貼身的宮人們替燕皇夫收拾的時候,見了這香豔狼藉,都覺得臉頰火辣,口乾舌燥。

皇夫與大皇女,方才不知道是何等的激烈放肆。

哦不對,現在應該是涼王了。

裴涼出了燕皇夫的宮殿,她的貼身侍從自然早早的出來候著。

跟著裴涼入宮的貼身侍從有兩人,倒是巧,也是一個叫青衣,一個叫紅袖。

只不過這兩位姐們兒就沒有當初她的倆心肝兒小美人一樣,扶風弱柳楚楚可憐的身姿了。

兩位姐們兒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勻稱,頗有些金剛芭比的味道。

長相也是英武精神,老實說裴涼也欣賞得來這樣的風格。

對兩人倒是挺滿意。

二人作為涼王心腹,自然是知道她跟皇夫的私情的。

此時她們殿下痛失太女之位,皇上又賜了那般微妙的封號,殿下心緒震怒,亟待發洩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這微妙時機,她們在外面等著都心驚膽戰。

見裴涼出來後便問:“殿下,回府嗎?”

“回吧。”裴涼道。

從燕皇夫那裡側面瞭解到,涼王因為快要大婚,已經有了自己的府邸,搬出了皇宮。

而二皇女和三皇女還住在宮中。

裴涼現在最要緊的是掌握以原主為中心的人際脈絡和手裡掌握的資源。

別的倒是其次。

且她如今錯失太女尊位,想必府中的幕僚也得到了訊息。

她正好趁此機會蒐集排查,既然女帝已經打算對她動手,那她現在時間就有些緊迫了。

結果還沒出宮,就被一個可憐巴巴盯著她的小可憐給堵了。

裴涼看著眼前的三皇女,這妹子以往在皇宮就是個透明小可憐。

生父低微還早逝,資質愚鈍不怎麼受女帝待見。

宮裡這踩地捧高的地方,她即便貴為皇女之尊,但處境還不如得寵的皇子。

不過要說原主和二皇女欺負她,那也不至於。

原主是把自己當未來皇帝看的,跟兩個沒有競爭力的廢物有什麼好計較的?

對二皇女或許還有所防備,對三皇女那真的是半點看不上眼。

自然也就樂得表現自己寬厚大度,姐友妹恭。

二皇女一貫表現更是性子溫和,對她這個妹妹時常有關心

託她倆的福,近年來三皇女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雖不受重視,難免被女帝和師傅斥責白眼兒,但也傻吃傻樂的,從不計較。

三皇女此時是真的對長姐孺慕恭敬,卻不料母皇讓她做了太女,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方才長姐就沒有理她,三皇女裴樂好不容易堵到人。

不敢跟方才一樣磨蹭說不出話了。

一雙眼睛都要哭出來一般:“皇姐,我不想做太女的,咱們這就去找母皇。”

“我去求她,我跪下求她,讓母皇收回成命,封你為太女。”

這孩子,雖然早知她這會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單純小孩兒,但聽到她這話還是想扶額。

果然,紅袖和青衣聞言臉色一變,

她們是涼王的親信,自然是主辱臣死。

聞言便抑制不住怒氣道:“夠了,太女殿下莫要過分。”

“您已坐上儲君之位,我們殿下便是身為長姐,如今也知曉尊卑,不會自恃身份。太女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折辱我們殿下。”

三皇女聞言,知道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一下子都快急哭了。

她連忙看著裴涼:“皇姐,我沒――我不是那意思。”

裴涼嘆了口氣,接著便衝三皇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三皇女一愣,在長姐平和的笑容中,心裡也沒那麼著急了。

便聽皇姐道:“要不要出宮玩玩?”

三皇女眼睛一亮,猛地點頭:“好好好。”

青衣紅袖兩人對視一眼,有些擔憂。

她們殿下不會是想藉機幹掉太女吧?

別說還真的做得出來,就算不幹掉太女,製造點意外落個終身殘疾什麼的。

二人跟在兩位殿下後面,琢磨主子深意。

三皇女會成為皇太女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甚至現在整個皇宮還沒有傳開訊息。

自然一應待遇也沒跟上,那些因為她起勢想著溜鬚拍馬的人,因為她獨自跑出來賭涼王,還沒來得及找到人呢。

以往三皇女一則年不大,二則不受寵,出宮是不能由著自己的。

但涼王就不同,她要帶誰進出,誰人敢攔?

於是有看到皇太女跟她走了,知道內情的,欲言又止到底不敢阻攔,只能去報了女帝。

等女帝知道這事的時候二人已經出宮了。

浩浩蕩蕩一行人先是回了涼王府,眾幕僚等了她良久。

卻見新出爐的太女也跟著回了府,一時間倒是不方便了。

裴涼換了身上那繁重的幾十斤,換了身常服,又讓人給三皇女換了身衣服。

三皇女出來的時候,裴涼看過去,發現去掉多餘的裝飾後,三皇女和原主其實長得還是有三分相似的。

到底是親姐妹,只不過一個氣質霸道狂放,另一個懦弱自卑,乍一眼是完全看不出相似之處。

裴涼笑了笑:“這樣看起來倒是像一對平常的姐妹。”

三皇女聞言,羞澀的笑了笑,臉都有點紅了。

管家便湊趣的笑道:“三殿下穿的是殿下年少時的衣服,倒也合適。”

裴涼自恃武功高強,也沒有帶什麼護衛,只帶來青衣紅袖兩個近侍。

而兩人以為她要方便下手,也沒有勸阻。

只是在路上偷偷道:“殿下,既然今日有要陪太女殿下玩樂,那麼蘇家那邊便推到明天可好?”

蘇家?

這個時候特意提到的,那應該是燕皇夫提到,原主即將與之大婚的蘇家了。

索性她也需要先瞭解狀況,便點了點頭。

一旁紅袖頗為得意道:“那蘇家公子當初恁的剛烈,被咱們殿下看了身子之後還不是得乖乖嫁過來。”

“還好殿下有先見之明,提前在太女冊封之前與蘇家定下親,否則蘇家那老狐狸――”

等等!汙人清白之後強娶?

原主到底還幹過多少刺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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