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把徐三公子剛交給他的紙條遞給莫言,那是徐三這幾天來所收集到的飛鷹幫的詳細資料。

這小子真有一手,飛鷹幫重要人物的資料,年齡性別、武功高低、性格嗜好等等都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讓人一目瞭然。

莫言與安落舞掃了一眼,心裡頭悄悄松了口氣。

都是一些江湖小混混,既便兩人身上的傷還沒有全愈,單憑一根手指頭,都足以擺平。

“後事如何處理?”

莫言最擔心的還是這事,出了人命案,而且肯定不止一條,處理不好,事兒一傳出去,麻煩就大了。

何小羽胸脯一挺,“我只管殺人,剩下的事由徐三處理。”

莫言看了看手上那張紙條,想了想,無奈道:“好吧,但你不能離開我們左右!”

從紙條上可以看出徐三的心很細,辦事穩妥,他們算計了好些天,想來早有萬全之策,所以,她也不太擔心。

何小羽拼命點頭同意。

說實話,要他一個人面對飛鷹幫這麼多人,除非躲在暗處用手雷炸,否則,打死他也不會出面。

之前敢拍著胸脯向徐三保證OK,他心裡頭早就把二女算計上。

飛鷹幫只不過是一些小混混而已,欺負街坊鄉鄰是可以,但要與真正的江湖高手鬥,簡直是找死。

二女的武功,他已見識過,雖然有傷,但應該能夠輕鬆擺平,嘿嘿。

見他一臉賊笑表情,莫言突然發覺自已上當了,對著安落舞苦笑不已。

如果自已與落舞妹妹堅決不去,未來相公未必敢去,只是擔心他的安危,才要求他必須帶上自已與落舞,不想卻一頭鑽進了圈套了……

連自已人都算計,實在太可惡了!

莫言越想越氣,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把出手。

“哇,好痛,娘子快鬆手……”

何小羽連忙討饒,目光可憐兮兮的望向安落舞。

安落舞不知其中的含義,見莫言姐姐突然出手掐人,一時呆住,待見相公一副很痛苦的可憐兮兮表情,連忙替他求情,“姐姐……”

莫言哼了一聲,“妹子呀,他太可惡了,連我們都算計,你還替他求情?哪天被他賣了,還興高彩烈的替他數錢呢,哼哼。”

安落舞又是一呆,茫然的看著二人。

何小羽胸部一挺,大聲道:“老子就是窮得把自已賣了,也絕不會賣了自已的老婆。”

莫言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何小羽笑嘻嘻道:“聽說姐姐的左肩經常發痛,不如……”

莫言俏面一紅,嗔道:“休想。”

相處幾日,她便已摸透這個讓人無奈的小冤家的性格,整一個標準的流氓無賴,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無恥小人。

唉,老天真是不長眼睛,命中註定要讓她這人唯一可治癒她左臂的人,便是練成了散元仙功的何小羽,治療的方法,是透過陰陽交he,由何小羽行功運氣,以吸字訣把她封閉在左臂的殘存功力吸走。

貞失既失,她要麼嫁給何小羽,要麼抹脖子,要麼不治,再忍受幾年的痛苦折磨之後,被殘存的功力反噬,經脈盡斷,爆斃身亡。

大好的青春年華,誰又願意這麼死去?

莫言本來還猶豫不決,但魔仙谷一役,何小羽又救了她一次,所以,她有些無奈的選擇了前者。

相公的長相馬馬虎虎過得去,人也年青,雖然小她三歲,不過也算般配,就是……就是那性格,唉……

他這麼熱情的要替自已按摩,無非是想與她同床共枕罷,就那點小聰明,屁股一動,就知道要放屁。

同房,那是遲早的事兒,來蒼悟的一路上,早讓他輕薄夠了,只不過,在她那條狀如骷髏的左臂沒有治食愈之前,她實在不想嚇壞相公。

“為什麼?”

何小羽脫口詢問,心裡頭的如意算盤可是打得噼叭作響,左擁右抱,先慢慢培養感情,讓二女的羞赧感減少之後,嘿嘿。

莫言俏面更紅,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把站在一旁還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安落舞推到他懷裡,嗔道:“替你落舞妹子揉肩罷,人家才不稀罕。”

安落舞這才明白其中的含義,俏面騰的飛紅起來,連忙掙扎欲起,卻給何小羽的手臂攬住腰肢不放。

莫言逃命一般跑出內間,何小羽吃吃低笑,心中邪念倏生,摟著安落舞上下其手,極盡挑逗。

等會聽到各種***,我就不信你不動情?

因為安落舞背肩的刀傷沒有全愈,這些天來,除了口手溫存,一直沒有衝鋒陷陣。現在估摸著傷勢應該好了大半,只要不是很劇烈的運動,相信應該沒事。

每夜,她幸福甜蜜的捲縮在何小羽懷裡,享受綿綿無盡的溫存愛撫,情到濃時卻沒有行周公之禮,這讓她有半邊吊的要命感覺,而且積累下來,稍一挑逗便如火山爆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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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堂所謂的總堂,也只不過是一座殘舊的大房子而已。

今日是飛鷹堂建幫兩週年,幫內所有弟兄二十五人全聚集在房內喝酒慶賀,好不熱鬧。

從隔壁沒人居住的破房子撬牆過來的何小羽與莫言在樓上輕手輕腳的翻著幾隻大木箱。

從木箱裡翻出百來兩紋銀,還有房子的地契,收穫算不錯。

何小羽把地契收入懷中藏好,看到莫言正跪伏著,透過木板的縫隙往下瞄,豐臀挺翹誘人,心中一熱,魔手探出。

莫言正常觀察樓下的動靜,突然遭遇狼手襲擊,不禁嚇得驚呼一聲,啪的一聲,打飛那只狼爪子。

樓下雖然亂哄哄的,但樓上的動靜太大,依然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樓上有人!”

飛鷹堂的老大羅伍第一個跳起來,自腰間抽出解腕尖刀,幾個兄弟也都抽出傢伙,直逼向樓梯。

“各位老大息怒,我是來入夥的。”

何小羽笑嘻嘻的探出頭,一副很誠心入夥的表情。

羅伍等人全都仰頭向上看著,不防樓上突然撒下白濛濛的灰霧,眼睛傳來劇痛,令他們捂著眼睛慘嚎起來。

何小羽飛身撲下,一腳踏在一個傢伙的頸脖處,骨頭斷殘裂聲傳出的同時,他的手扣住羅伍的腦袋,猛然一扭,咯的頸骨斷裂的聲傳出。

站在樓上的用手帕捂著口鼻的莫言苦笑不已。

小羽的身手雖然比江湖的一流高手差遠了,不過對付羅伍這種小混混,一隻左手都足以收拾,誰會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江湖人所不恥的下三濫的手段,先撒石灰令人眼睛至盲,再乘機出手殺人……

無語了,實在無語。

莫言感嘆萬千,這就是自已的示來相公,很無恥很小人的相公……

唉,老天真是不長眼睛,要讓我錯他……

這只是她心中的瞬間感概,何小羽一撲下去,她便緊跟著飛身飄落,金蓮踏在一個傢伙的頂門上,借力彈起,一腳踹在另一個傢伙的心窩處,落地時,如蔥玉指點在另外一個傢伙的眉心處。

瞬眼之間便取了三個漢子的性命,端的是心狠手辣之極。

一個神情獰猛的大漢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撲何小羽。

眼角瞥見牆角靠著一柄長柄巨斧,何小羽箭步衝去,抄起巨斧舞動幾下,對著那大漢怪笑道:“老兄,衝上來。”

莫言看得心中越發氣苦,只憑他剛才衝過去拿斧的那個時間,足夠制住那大漢,奪下匕首,把人打倒了。

唉,相公呀相公,讓我怎麼說你好……

匕首,捅一下未必致命,但挨一記斧頭,保證骨肉分離。

大漢看看手中的匕首,面露恐懼神情,突然怪叫一聲,撒腿就跑。

莫言食指疾彈,一縷刺眼冷芒閃電般射出,沒入大漢後腦,大漢慘呼一聲,呯然倒下。

突如其來的血腥殺戮,令飛鷹堂剩下的十幾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心寒膽顫。

平日,他們這些小混混只會欺負街坊鄰居,敲榨勒索,耀武揚威的充大爺,碰上真正的過江龍,趕緊夾起尾巴躲得遠遠的。

何小羽與莫言如兩尊殺神,冷酷無情的把他們的老大老二老三全宰掉了,誰不嚇破了膽子?

也不知是誰嚇得怪叫一聲,向大門逃去。

反應快,跑得快的人未必運氣。

大門口,一溜冷厲寒芒倏然急劇閃動,沒入那人的胸膛。

前後都有殺人不眨眼的殺神,剩下的十幾個漢子走投無路,全都跪伏地上叩頭求饒。

負責堵住大門的是安落舞,誰想闖出去,殺無赦。

徐三公子輕搖摺扇,一步三搖的走進來,指著何小羽笑mimi道:“飛鷹堂由我們老大接管了,臣服者站到左邊,想離開的,老大也不會為難,放你們離去。”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細縫兒,讓人感覺如同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

人都宰了七個,這麼一大樁血案,真的會讓你這麼輕鬆離開麼?

剩下的十幾個人不是傻子,全都伏地叩頭,齊聲高呼,“叩見老大。”

聲音倒是整齊寵亮,想是平時經常跪拜羅伍時訓練出來的。

何小羽哈哈一笑,“都起來,兄弟們跟了我,我決不會虧待你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絕少不了你們。”

“多謝老大。”

徐三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如果有哪一個傢伙吃裡扒外,背叛幫主,老子保證讓他後悔生在這世上!”

一眾幫眾無不嚇得面無人色心寒膽顫,再度叩頭,“我等絕對忠心,聽從老大命令。”

“很好很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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