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江一走,莫言便狠瞪著何小羽,一副灑東獅要發飈的兇狠表情。

敢情剛才,她陪水憐月聊天說話的時候,水憐月提到了槍的事,莫言心中微惱之餘,只有明說那是她發明的,用來防身的獨門暗器。

既是人家的不傳之秘,水憐月也不便再出口詢問,莫言也不會告訴她,除非從何小羽身上著手。

在二皇子剛來到門口的時候,她也正好從後門離開,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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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羽低著頭,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小朋友,乖乖的等著媽媽訓話。

如果是別的事,他會找上種種非常合理合法的理由來推託,不過這事已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如果再讓莫言知道他是為了阻止水憐月與池寒煙交手才開的槍,只怕更是罪加N等的平方。

“莫莫,你說阿峰會不會好起來?”

為了轉移目標,何小羽提及了阿峰的病情。

布晶兒哧的一聲,掩嘴低笑。

莫莫,是他們在最親密最溫馨最甜蜜的時候,相公對莫言姐姐的愛稱。

莫言玉頰飛紅,狠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就看她的造化了……”

成功轉移目標,何小羽偷偷喘了一口大氣,“虛驚了一場,幸好她沒有恢復神智,不過文仲勳這傢伙,似乎對阿峰生出了殺機……”

剛才在大門,文仲勳的眼睛閃過一抹陰森冷厲的殺機,雖然一閃即逝,但被他捕捉到了。

阿峰變成這樣,肯定是他害的,這傢伙想殺人滅口吶。

莫言晶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冷芒,冷笑道:“鬼宗的人如果敢摸進來,讓他們有來無回!”

雖然同為魔門中人,但魔門已四分五裂,有時候為了利益都會拼個你死我活。

自從文仲勳接掌鬼宗之後,行事越來越狂傲桀張,不僅宗內弟子不滿,就連其他三宗的魔門弟子都大為不滿。

布晶兒笑嘻嘻道:“他們敢來,讓他們償償槍的厲害,嘻嘻。”

何小羽心中呻吟一聲,你娘咧,老子剛剛轉移了目標,讓莫言忘記了,你偏偏又提起這事……

果然,布晶兒一說到槍,莫言柳眉一揚,俏面含霜,顯然又想舊事重提。

何小羽忙道:“對了,我設計了一種全新的戰船,但不知能不能造得出來,你們來一起看看,討論討論……”

站在一旁的徐三少輕咳一聲,悄悄豎起大拇指——老大,俺服你了!

一聽是新設計的戰船,莫言等人皆是精神一振,急步湧進書房,爭看新“設計”的戰船。

美容面膜雖算不上什麼驚世大發明,但在女性世界卻大受歡迎,提起蒼悟何管事,男人或許不知道,但蒼悟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這位小帥哥的大名。

羽瑄印刷、落香犁、槍、炮、齒輪等,哪一樣不是驚世的大發明?

對於相公的無雙才智,她們都崇拜得不得了,故而他那些接連不斷的小過錯小毛病,都讓他偉大的光芒所掩蓋了。

莫言等女也無奈,人,畢竟無完人嘛,真要完美的話,那便是大聖人囉。

傍晚時分,何小羽奉召入宮,皇上在御書房裡召見了他。

果如北公公所說的,皇上讓他一分析東平目前的形勢。

何小羽剛跟徐三少分析過,直接把徐三少的原話照搬出來。

東平雖然重要,但丟了也不是很要緊,倭寇的兵源、武器、裝備等軍用物資運輸非常不方便。

怒海水師只需避開倭寇的主力艦隊,襲擾他們的運輸船隊,甚至可以進逼橫濱島,就足以讓倭寇焦頭爛額。

當然,若能擊敗倭寇的水師主力艦隊,奪回制海權,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是上策。

既便倭寇佔領了東平,但必需的軍用物資供應不上,唯有四處搶掠,以補充大量消耗的糧草,東北一帶,只要實行堅壁清野的焦土政策,倭寇一粒糧食都找不到。

威遠大將軍許威統率大軍進逼東平,倭寇若不想海陸被隔絕,唯有出城迎戰,根本無險可據。

就算怒海水師被殲,倭寇攻佔東平,也鬧騰不出什麼名堂,至於倭寇沿內陸海流進襲,也僅是小股人馬而已。

徐三少的意思,從內陸河進襲的小股倭寇,地方城守就足以應付,不必大動干戈。

難怪遊江說他比自已還要狠,小股倭寇沿途搶劫燒殺,受苦的全是平民百姓,這傢伙竟然說不要緊,倭寇鬧了一陣,便會退回去,前提是許大將軍的四十萬大軍不能潰敗。

司徒雄聽得不住點頭,龍顏大悅,侍立在他身後的北公公讚賞的豎起大拇指。

不管怎麼說,倭寇的水師艦隊仍是個大麻煩,司徒雄問他有沒有把握消滅倭寇的主力艦隊?

這個問題,何小羽早想過了,木無為利用彈簧齒輪,造出了一種戰車,其威力不亞於大炮,而且原材料便宜,比之大炮更節省許多資金。

戰車命名雷霆,粗如手臂的長箭矢射程可達三百五十步,三百二十步內發射,以大青石壘築的堅固的城牆都被撞擊出裂紋,實是非常可怕的攻堅利器。

如果把這雷霆裝到怒海水師的戰船上,最多三個月的時候,足以毆得倭寇的水師哭爹喊娘,但何小羽需要時間來建造他的龐大水師。

故而,對於皇上的提問,他的回答是:倭寇號稱海上無敵,他的艦隊當然很厲害,他目前能做的,最多是把倭寇逼回去,時間是三個月。

至於要全殲倭寇的主力水師,最少也需要三年的時間,而且要徵集全國的能工巧匠,日夜趕工,造出大量的戰艦,以補充東海水師的損失。

三年的時間,恐怕太久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三個月把倭寇逼退,這個回答還算讓司徒步雄滿意。

“何愛卿,你且說說看,如何逼退炎日帝國的主力水師?”

靠,這可是老子的秘密武器,說出來就不靈了。

何小羽從容道:“皇上,這戰場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誰也說不準,臣無法給予確定的答覆,臣以人頭擔保,三個月之後,倭寇必退出東平!”

這個回答,等於是沒有回答,司徒雄、北公公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戰場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準,比起先前的幾個回答,都比較中肯,至少很誠實很實際。

前面的幾個,都說出不少種擊敗倭寇水師主力艦隊的辦法,問題是人家有這麼傻嗎?

路亢可是經過成百上千次血與火的考驗,靠著顯赫的軍功,才爬上東海水師都督的位子,而且東海水師是國內最精銳的主力水師,卻慘敗於倭寇,可見倭寇當中也有能人。

不過何小羽沒有回答如何逼退倭寇的水師艦隊,僅是以人頭擔保,這個就讓人猶豫不決了。

司徒雄在低頭沉思,半晌沒有吱聲,北公公朝何小羽呶呶嘴,示意他先退下。

何小羽躬身告退,在小太監的引領下出宮。

該說的都說了,皇上心思如何,只有天知道了,如果爭取不了東海水師都督一職,只有等以後再慢慢弄自已的大中華艦隊,嘿嘿。

第二天一早,何小羽到鸞衛營轉了一圈,例行公事般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後開溜,直奔康王府。

鸞衛營有典敬負責,根本無須他操心。

太子司徒雲雷的傷早就全愈,皇上卻隻字不提成婚一事,何小羽試探性的問過北公公,這事,連北公公也無法揣測,這讓何小羽非常納悶。

這些天來,他對孝珠郡主的思念越來越強烈,眼睜睜的看著佳人日漸消瘦憔悴,心裡頭如刀絞一般難受。

今日,他不顧別人說閒話,直奔康王爺,求見孝珠郡主,藉口嘛,就是作了幾首新詩,請孝珠郡主評定評定。

他早已是王府的熟客,康王爺上朝面聖,守門的家將非常客氣的把他請進大廳,然後稟報郡主。

不想斐若瑄也適時來到,對他直翻白眼兒,滿臉幽怨表情——你呀,你可以不顧別人的閒言碎語,但也要替孝珠郡主想一想呀。

有侍女在一邊敬茶侍候,何小羽不便說話,只是指了指自已的心窩,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斐若瑄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幽幽嘆息一聲。

她又怎會不知孝珠這些日子來茶飯不思,人已憔悴不堪,長此下去,就算不瘦死,只怕也會鬱鬱而終。

唉,蒼天可真是會捉弄人……

侍女在前邊領路,帶著兩人來到大廳,便識趣的退出去。

何小羽如果單獨會見孝珠郡主,次數一多,必引人懷疑,招來閒言碎語,有斐若瑄相陪,問題就不一樣了。

斐若瑄又何償不知道自已是在拼命的替二人打掩護?

孝珠郡主日漸消瘦的面頰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憔悴如即將枯萎的黃花,令人心痛無比。

兩人默默對視,無聲的交流著心中的千言萬語。

孝珠郡主秀目一紅,淚珠滑落面頰。

何小羽看得心痛不已,不顧斐若瑄在場,上前一步,把孝珠緊緊擁入懷中。

孝珠的兩條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依在他懷裡,低聲抽泣。

斐若瑄幽幽嘆息一聲,隨即驚醒過來,神情緊張的看著門外。

這裡可是大廳呀,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親暱,若讓下人看到了,豈不是麻煩了?

還好,下人都很識趣,都退到外邊。

斐若瑄拍拍酥胸,喘了一口大氣,轉過身來,不禁張大了嘴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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