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棠對著老班揮揮手,"那周老師我回教室了。"

知道穆曦住院的周少棠心裡很急,怎麼好好的住院了呢?什麼毛病啊?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學,周少棠趁著中午吃飯時間騎車到了葉家,剛好管家買菜回來正開門呢,周少棠拉了她問,"阿姨,請問這裡是不是有個叫穆曦的?我是她同學,聽說她生病了,想來看看她。"

管家聽說是同學,挺和善的,"這位同學你好,穆曦病了,發燒,現在還在住院,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阿姨,是哪家醫院啊?我去看看她,我代表了我們班上同學呢。"周少棠信口胡謅。

管家早上剛好聽到葉平楠對司機報的地址,就告訴了周少棠,不過不知道房間號,周少棠也不在意,醫院人挺多,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可以問的,周少棠就挨個房間找,找的滿頭大汗,最後還真讓他給找到了。

裡面有個醫生正檢查穆曦的耳朵,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家人怎麼回事啊,女兒被人打了住院,除了早上的送來的男人,到現在都沒其他人出現,孩子的媽媽呢?

醫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早上仔細檢查的時候就覺得挺嚴重,半邊臉都腫了,肚子上有個明顯的淤青,一看就知道下腳不輕,還特地問了那家長,"你女兒怎麼回事啊?什麼人打的?趕緊報警吧,這種打法別說一小女孩,就是個成年人也受不了,不會是惹上黑勢力了吧?也只有那些人才會對一個小孩下這麼重的手..."

醫生不是信口開河,前一陣不就是有個重症病人,聽說衝撞了道上的,被打的內傷外加重殘,到現在還在醫院躺在呢。

葉平楠額頭上卻排了一層汗,他本來以為沒這麼嚴重,還想問問能不能開點藥吃回家呢。葉平楠心裡有點後悔,住院這得花多少錢,早知道就不打了。又有一點氣急,這孩子就是個晦氣,是專門來葉家禍害他的吧?不然怎麼就不能讓人安心一點呢?葉平楠根本不覺得打錯了,就是覺得打重了,還得花錢。

早上的時候醫生沒發現病人的耳朵有問題,家長也沒說,就是發高燒了,結果剛發現病人左耳朵遭到重創,發炎了,有流血跡象,挺嚴重的,搞不好還會聾了。

說不定還要做手術,醫生去查了查,發現病人家屬當初登記的時候有留電話號碼,就給葉家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邵雲煙,她安靜的聽醫生說情況,溫和的說道,"好的,我會轉告葉先生,謝謝你。"

葉平楠回家,邵雲煙什麼話都沒說,倒是晚上睡了以後,邵雲煙才對著已經迷迷糊糊的葉平楠提了句,今天有醫生打電話來家裡,說穆曦耳朵不大好。葉平楠含糊的應了聲"知道了",就沒聲了,黑暗裡,邵雲煙安穩的閉上眼睛。

葉平楠自從送了穆曦去醫院回來後,就一直不大想再去,醫生說那樣的話,就跟打人臉似地,說他是黑社會是吧,他怎麼知道就踢一下就成那樣了?

最後還是管家意識到的,男主人回來的早,那孩又沒人管,從昨晚回家到現在,要是醒了該是有一天沒吃東西了。

穆曦打了退燒針,慢慢醒了,耳朵一直在嗡嗡的響,但是不疼了,她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藥水瓶順著透明的塑料管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乖,那麼安靜,那麼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當初媽媽說,只要她乖乖的,只要她安靜,不挑釁葉家人,不常在他們面前出現,就不會有事,她照做了,為什麼還是不行?

周少棠的出現沒有激起穆曦的半分反應,她只是木然的坐著,眼中一片茫然,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曦曦?"周少棠從看到她的臉開始,腦子就沒平靜過,頭都炸了,好不容易等醫生離開,就急著湊過去問:"這誰打的?"

穆曦緩緩抬頭,漆黑的眼中滾動著淚滴,半響,又緩緩低頭,卻一言不發。周少棠急了,"曦曦,你倒是吱聲啊,到底誰打的啊?怎麼打成這樣?不會又是你爸打的吧?"

那醫生剛好查房進門聽到,想起早上那家長的反應,貌似很心虛的樣子,難怪一直不說話,原來是他自己動的手,後爹吧?不然哪有女兒這麼大了還下那麼重的手,"感覺好點沒?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耳朵有點發炎,我替你打了消炎針,你注意保護好,不能再受傷了,知道嗎?"

穆曦一隻耳朵聽的不是很清楚,沉默的點點頭,情緒十分低落,她現在只想回家,回到泉水鎮的那個家裡,她想媽媽了。

醫生暗自嘆口氣,覺得小姑娘挺可憐,可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一個醫生能怎麼著,安撫了幾句去了下一個床位。

看她的反應周少棠就知道肯定又是她爸打的,等醫生走了,又重新坐下,不敢再提她爸,就拉了她的手,提議:"曦曦,要不你住到我家吧,反正我家裡房子多,我跟我媽說,她肯定會同意的。"

穆曦再怎麼小怎麼不懂事,也知道這個不能隨便住,不然,她為什麼要從泉水鎮來到擺宴市,還住在葉家?

她不說話,周少棠心裡急,又沒辦法,見隔壁有病人家屬陪著病人吃飯,就問,"你吃飯沒?"

穆曦一聽他的話,眼淚又要流出來了,這種淒涼是不由自主的,她即使病了,即使是被那個男人打的住進了醫院,她還是沒人管,沒人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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