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史傑不愧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在這種時候,頭腦也能保持冷靜。

撥打電話報警的時候,慕史傑小聲的把關鍵的資訊都告知了那邊的人員。

要知道,許多人報警的時候都是驚慌失措以至於沒有辦法告訴警察一些準確的資訊,從而延誤了救援。

報完警之後,慕史傑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同時也不忘把妻子的手機也調成靜音模式,慕筱詩也是學著父親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機也靜音。

這個時候,如果手機發出了什麼聲音,讓他們確定了自己的位置,那麼就會讓自己更容易陷入到危險之中。

慕史傑現在不敢隨便去動窗簾,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人真的盯著他們,那麼他這一動,會有什麼後果。

他現在只能是把慕筱詩拽到身前,燈也不敢開,兩個人坐在慕史傑原來睡的這一邊,然後旁邊睡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林美夕。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這樣的氛圍多少有些詭異了。

他們在上面安靜的躲著不敢出聲。

但下面燈火輝煌的客廳可就是已經炸開了鍋。

兩隊人一開始交手,便都是百分之百的使出了自己的所能,拳拳到肉,但是兩邊都很有默契的並沒有出什麼冷兵器,熱兵器當然更不可能了,這個地方可都是非富即貴之人住的地方,要是知道這裡有人持槍,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當然,那邊的人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並沒有帶什麼殺傷力大的武器,或許是覺得他們用這樣偷襲的方式,根本不需要帶武器就可以手到擒來。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赤手空拳對付這一家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只是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景哲瀚這邊的人,明顯素質都比那邊的人要高,再加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讓對手的心理防線都有所瓦解,所以可以說是搶佔了先機。

每個人的招式都不是花架子,那都是經歷了成百次的實戰才培養出來的。

經常有所謂的武術比賽,但是那些武術比賽很多冠亞軍都不一定打的過小混混,原因就是因為一個點到為止,且表演的招式居多,而另一個則是為了讓對手趴下,用盡各種手段,用上全身上下任何一個可以有力打擊的位置,如果是點到為止,那也許這個武術比賽的冠軍可以贏,但是如果是生死之戰,那恐怕勝負就很難料了。

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那個小混混獲得勝利。

當然,這樣的理論無法運用在現在所能看到的這一場實戰中,因為這兩方都是不俗之人,像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物,甚至手裡應該多多少少都有幾條人命的那種。

甚至可以說是,跟他們近距離接觸,會覺得這些人身上帶著血腥味,滿身的肅殺之氣。

但他們並不會畏懼,他們也是浴血而生的戰士,他們也是會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就算是頭破血流,敵死我亡,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只是不拿武器,多少打起來有些麻煩。

要是說帶了什麼管制刀具,一刀子下去,那人就直接被撂倒在那裡了,而且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再站起來了,但是純幹架的話就不一樣了,大多數倒在地下的人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要麼是累的,要麼是暈過去了,受的都是皮外傷。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存在著那些被打倒的人重新又站起來的可能性,因此,要減少對面的人數的難度也就大大的增強了。

即便是這樣會耗費更多的體力,但不得不說這種方式是最妥當的,在國內槍支管制這麼嚴的情況下,又有那麼嚴格的法律約束下,唯一可以達到效果而不用承受多大後果的方式就是如此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一些學風不太好的高校總是會發生打群架的事情,但是很少有傷及人命的情況發生,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兩邊倒下了近二十個人,不過,大部分都是那邊的人,景哲瀚這邊的也就只是三四個人躺在了地上,是因為用勁過猛,脫力了,所以才坐在了地上。

他們是因為足夠的相信自己的同伴,也知道自己的同伴一定可以解決好這個事情,所以才能肆無忌憚的坐在地上看著他們繼續戰鬥,就像是車輪戰一樣,我累了,我休息,你繼續上,你累了,我休息好了,我就接著上。

這樣看起來,確實輕鬆的多。

而對面呢!雖說是有組織有紀律,但是在這種時候,呈現出一種,像是要邀功行賞的意思,都爭先恐後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麼厲害似的,卻不像這邊的人這麼團結。

就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他們必然是會失敗的。

不過,好歹這麼三十來人呢!在客廳裡打了一趟,自然也是對客廳有損害的,什麼桌椅板凳啦!都有倒在地上的,桌子上的裝飾花瓶也碎在了地上。

"你們,把他們看的緊緊的,別讓一個人逃跑,留下五六個人就行。"帶頭的漢子給旁邊的人指了指地上坐著躺著的人。

"是。"那些人就都站起來,留下幾個人把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死死的圍了個水洩不通,要是有誰亂動一下,或者想起身的,就會重新被送到地上,那些行動不太方便的人,就在同伴的攙扶下離開了。

而那個帶頭的,就去樓上找慕筱詩一家人。

首先看到的是慕筱詩的那間房子,因為房門是大開著的,而另一件房子是緊閉著的,帶頭的就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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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裡面嗎?"

"那些歹人已經被制服了,你們可以放心了。"

"如果你們不想出來的話也沒事兒。"

知道裡面的人是不會相信他說的話,所以也沒指望他們能夠出來,但是該說的一定是要說的,保證他們的安全,才是自己等人的首要任務。

"咯吱~"門竟然開啟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如果他是做戲的話,那裡面的人可就危險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不過,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因為在門開啟的那一霎,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就往後撤了一步,這才發現,裡面一個高大漢子的身影,手裡拿著...好像是拿著疑似晾衣杆的東西,旁邊站著一個女孩子。

要不是自己的第六感比較強的話,恐怕剛才自己已經倒在地上,被打昏了吧!

"別動手,別動手,我不是壞人。"他只能是雙手舉起,面前的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老大的媳婦和老大的岳父,這可都不能動手,他又怕這兩個人對他動手,只能認慫了。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老實交代你是誰?"慕史傑拿著晾衣杆,絲毫不讓,簡直是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那個,能請你過來一下嗎?你看,我渾身上下什麼武器都沒有帶。"男人知道是可以告訴慕史傑他的真實身份的,但是現在旁邊卻還有一個慕筱詩,所以他必須要讓慕史傑單獨過來聽自己說。

"筱詩,拿著這個,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肆意發揮。"慕史傑看了看,想著這個人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否則按照他剛才那麼敏銳的反應速度,要想對他們做什麼的話,那恐怕早都動手了,也沒必要跟自己說那麼多沒有意義的話。

"爸,不要去吧!"慕筱詩搖了搖頭,還是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去冒這個險。

"沒事的,我去看看他要給我說什麼,如果他想要動手的話,我們可能都抗不過,既然他沒有動手,說明他們應該沒有惡意。"慕史傑把晾衣杆交給了慕筱詩的手裡,拍了拍慕筱詩的手背。

"借一步說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就和慕史傑一起到了慕筱詩房間的前面,為了不讓慕筱詩擔心,房子的門並沒有關。

"這樣,慕先生,我們的老闆姓景,我們是負責幫助你們的。"男人小聲的給慕史傑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哦?那下面的人?"慕史傑點了點頭。

"下面的人之前在你們的老住所跟蹤著,後來又跟到這裡,現在看來他們後面的人可能是等不及了。"

"好,我知道了,這事情先等警察來了再處理吧!"慕史傑應了一聲,就轉身返回了慕筱詩的身邊,而慕筱詩看到爸爸回來了,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我們下去吧!沒事。"慕史傑把慕筱詩緊緊攥在手裡的晾衣杆給按了下來。

"那我媽?"慕筱詩扭頭看了看床上的媽媽,看起來還是睡的挺熟的,剛才的打鬥聲,後來的敲門聲和說話聲都沒有把她媽媽給吵醒。

"你媽就讓她好好的睡著吧!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一些。"慕史傑也瞅了瞅,然後慢慢的把房門關住了。

兩個人就這樣被男人帶著下了樓。

不過,慕筱詩看到客廳的一切,差點沒嚇到。

客廳裡的傢俱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空地上都是人,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誒?你,你們,怎麼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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