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懂了,意思是不是說所有的慈善機構其實都是在為那些大牛公司服務的,然後像中小企業,就相當於是一個冤大頭,只是出錢,拿不到什麼好處的那種。"景哲瀚點了點頭,那真是有著小雞啄米的架勢。

"對了嘛!很多人覺得這裡沒有什麼錢可以賺的,但其實這裡面油水可是大著呢!別的那些高官,雖然是可以獲得很多油水,但是畢竟是要冒風險的,而在這裡就不一樣,不需要做什麼破壞體制的事情,也一樣可以得到很多的利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被派到這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輾轉了許多個型別的機構,最後依然還是會發現慈善機構是最好的場所,所以只要你認真的跟著我學,那錢還不是都嘩嘩的,掉到你的口袋裡了麼?"王茂海拍了拍景哲瀚的肩膀,然後一臉笑容的從側邊拍了拍景哲瀚的褲兜。

"哈哈,是是是,謹遵前輩的教誨。"景哲瀚也附和著,他現在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

"你要知道,所有的帳都是要過財務科的,這些錢又都不會真的送到那些貧窮地區的人手裡,那麼這個資料就很值得商榷了,不僅是這個,包括資金的來源,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是沒有人會閒得沒事去查這些東西的。"王茂海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在景哲瀚面前晃了晃,真的是老謀深算。

"呵呵,我知道。"景哲瀚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些許譏諷的微笑,事實上,他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再聽王茂海到底以前做過多少跟慈善毫無關系的事情,也不想知道他是如何作出這些事情的,只能說,他現在的憤怒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呵呵?你笑什麼,你還別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你這樣的小年輕可能還是覺得有些不公,但是呆久了,就算是你再怎麼不願意接受,事實也是擺在你面前的,不由得你不接受。"王茂海看景哲瀚的這個樣子,就以為是小年輕,對於很多事情都還是看不慣,也是難免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多想。

"我想我不需要接受,你也沒有機會再跟我在這裡說什麼了。"景哲瀚站端了身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撇著眼睛看向王茂海,他是時候要對付一下這個一天拿著別人的慈善錢揣到自己口袋的人。

"哦?你是什麼意思?"王茂海看到景哲瀚是有點變化,但是到底有什麼變化他還是不能說得出來,就是那種朦朦朧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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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你這個科長,恐怕是要做不長了。"景哲瀚伸手到了王茂海的桌子上,上面擺著一個財務科長的牌子。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隨便說大話可是會閃了舌頭的。"王茂海站了起來,這是他和景哲瀚說了這麼久的話以來第一次站起來。

之前他們兩個的對話全程都是王茂海坐著,景哲瀚趴在他辦公桌上面,以一種非常妖嬈的姿勢半趴著。

"你想試試嗎?"景哲瀚把王茂海剛才拍了一下他的那一下又重重的還了回去,帶著剛才全程都沒有的睿智的光芒,那其中,彷彿有一頭餓狼,時刻在等著撲向獵物,而王茂海就是那個獵物。

王茂海看著氣質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景哲瀚,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這股危險的感覺確實是來自於剛才跟個慫包一樣的景哲瀚。

"你...你到底是誰?"王茂海心裡開始有點發怵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怯意。

"我?我不是誰啊?但是你要清楚,今天你說過的所有話都是證據。"景哲瀚擺了擺手,並沒有在意這些,也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可以說只有滿腔的火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傢伙整治一下了,不僅是這個傢伙,還有整個機構,他不能允許自己交給慕筱詩的是這樣的一個機構,內部的腐敗整治刻不容緩。

"哦?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呢?"王茂海想著景哲瀚也不是什麼牛逼的人,畢竟他可是自恃上面有人的人,他倒是真的不怕景哲瀚會怎麼對付他,反而有些怕把景哲瀚怎麼了。

雖然王茂海的心裡還是有一點害怕景哲瀚的,但是轉念一想,他畢竟上面可是一個正廳呢!何況,他只是說了一些話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證據能證明他做了些什麼犯法的事情,所以他可以算是"行得正,坐得端"了。

"這你就不用管了,之後的事情你自然會知道的。"景哲瀚現在不想直接去找他們的領頭的,他還需要再回去讓手下的人查一查,這次的事情也只是一個預告罷了,最終的結果就是機構的一次大換血,而他,要監督全過程。

"不過我想你要清楚,我可不是你能動的了的人,無論你是誰,今天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都勸你儘早放棄,否則結果怎麼樣,我也不清楚,說不定會適得其反,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你看你現在還年輕,無論是受誰的指使,現在停止還是可以被原諒的,我說過的話絕對是算數的,你可以跟在我手底下,絕對少不了你的分紅,這對於每一個在龍蘭的年輕人都是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你確定要與我為敵?"

王茂海總還是覺得景哲瀚是一個小人物,或者是受人指使到這裡來詢問出一些有用的資訊,或者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但無論如何,都還是太年輕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小人物就嚇到的,他可是已經輾轉了好多年了,可以說是這個圈子裡的老人家,他是完全相信自己走過的橋比景哲瀚走過的路還要多的,正是這種作為一個前輩的優越感,即將把他推向一個不可預知的深淵。

"這我自然是清楚,不過,我也希望你知道,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既然是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不過,無論你後面的人有多麼的厲害,如果可以救得了你的話,你大可以讓他試試,我能說的就是這些,再見。"景哲瀚笑了,想不到竟然這個時候了,王茂海還是這副自恃清高的樣子,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可以扛過那暴風雨般的報復嗎?

又或者,身後那個正廳級的人就一定能保住他呢?

"你..."王茂海沒想到自己給景哲瀚苦口婆心的說的一番話完全都沒有用,直接把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都憋了回去,只能吐出來那些隻言片語,還有,那樣看著景哲瀚逐漸離開他的視線。

"對了,謝謝你給我說了那麼長時間,不過,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你可能,自己把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景哲瀚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又給王茂海說了一下離別贈言,然後把門開啟,走了出去,把門帶上,一步一步的遠離了這個辦公室,

"這個傢伙,到底是誰?"景哲瀚走後,王茂海一拍桌子,實在是生氣的可以,他還從來沒有碰到一個人可以跟自己這麼說話。

不過,這些事情很快就會被人忘記的,當他擔驚受怕了幾天之後,終於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碰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的在發展,自己也依舊做著自己的工作,慢慢的也就忘記了景哲瀚之前說過的話。

但是景哲瀚並沒有忘記這個事情,每天除了正常的上班以外,景哲瀚還抽空去找了一下何安,當時這個事情他是主要的負責人。

知道了在自己的監製下還出現了這種情況,何安實在是覺得不太好意思,所以也就主動要去調查所有的情況,同時,也暗中開始對整個機構的中上層人員進行排查,就像是查戶口一樣,景哲瀚手下的人都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紕漏,那些有作奸犯科的可能的人都被重點關注了起來,這段時間,景哲瀚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研究這個問題上,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成果,否則,他都覺得自己過意不去了。

經過分析和整理,機構裡的大部分都還是一些性情純良,而且工作認真負責的人,可以說何安在大體上還是做的沒有問題的,但是問題就出在那些關鍵的位置上,什麼財務科的科長,還有監察科的人,可以算是狼狽為奸,互相包庇,然後共同把那些屬於貧困地區孩子的錢財和物品都貪汙下來,到了自己的口袋。

又或者是按照大公司的約定,把這些錢用在給它們造勢上,然後獲得不菲的回扣,可憐了那些無私奉獻的中小型公司,大都是因為老闆從小是從一窮二白逐漸把公司發展到不小的規模,所以對於和自己一樣有著夢想卻因為家庭原因導致沒有辦法去接受平等的教育,或者是連溫飽都沒有辦法保證的家庭有著深刻的感情。

這些公司如果知道了這些事情,那麼機構的名譽肯定不保了,所以景哲瀚要一併解決完這些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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